不过他还是想错了,江宴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只见江宴刚等噬诛说完,上前便抬脚将噬诛踹飞在地,紧接着皮鞋碾上了的脸,一下一下碾磨着。 江宴脸上的杀意翻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阴狠戾气,能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他此刻恨不得一脚碾碎了噬诛。 但是噬诛修为的确高,江宴一时半会儿并不能杀了噬诛,他的面色冰冷,许久才松了脚,接着一挥手让身后跟来的大批冥兵上前,把噬诛抓捕起来。 “噬诛,滥用私权,动用禁术,杀害生灵,押入十八层地牢。” 顿了顿,江宴抱着南噜噜的手又紧了紧,他的嗓音仿佛含着无尽的冰冷杀意:”明日,本王亲自实施死刑。” “冥王!你敢!” 噬诛那双老化萎缩的眼睛都震惊地瞪大了,他指着江宴刚想怒骂,但还没来得及就被冥兵二话不说地给押走了。 江宴看着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小鬼,不再多留,大步离开了罪鬼局,甚至心急地动用术法瞬移到了冥王殿。 回到卧室,将南噜噜轻轻放在床上,江宴又小心翼翼地给南噜噜脱下了一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当看到南噜噜浑身的青紫和冒着血的伤口时,江宴的呼吸一窒息,心仿佛被一双手攥紧,甚至还被指甲刺入心脏似的,疼的他大气不敢出。 一夜不见而已,这小鬼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就应该把这小鬼栓在裤腰带上。 这已经是江宴第二次没有看好南噜噜了,懊悔,愤怒,心疼夹杂在一起,心里揪的生疼。 昨晚不应该和这小鬼生气的。 江宴拧了拧眉心,随后起身去拿了湿毛巾给南噜噜擦拭身体,南噜噜额头的血液已经干了,黏在他的小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擦拭完身体,又给南噜噜穿好衣服,江宴才让鬼医进了屋。 好在最后身体上没查出什么问题,只是南噜噜更加虚弱了,因为本就是一半魂魄,如今受了伤又受了惊吓,这会儿鬼气愈发微弱。 鬼医说,若是再不将魂魄合二为一,这一半魂魄也维持不了多留便会消散。 失去一半魂魄的鬼,投胎都只能投个畜生道或者是没有灵识的傻子。 “冥王大人,若是不想这位小鬼出事,那您还是赶紧渡些阴气给这位小鬼吧,您的阴气是全地府最浓郁最纯粹的,您来渡阴气,只需要三五天就好了。” 鬼医摸着胡子悠悠劝说着。 江宴想也不想便点头应下了鬼医的话。 渡阴气这事,当然得让他亲自来做。 …… 南噜噜醒来时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窗户外面还是亮堂堂的,应该是白天。 他睁眼时的记忆还停留在罪鬼局的那段时间,南噜噜猛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惊慌地光着脚丫下床想跑。 他刚跑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南噜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门打开,现在外面的却是江宴。 江宴看着摔地上的南噜噜,皱起眉头,几步进了屋将手里的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连忙上前托着南噜噜的小屁股把他抱起来。 “乱跑什么?”江宴忍不住低声呵斥。 南噜噜抖了一下,小手勾住江宴的脖子,苍白的小脸上带着脆弱和惊慌,仿佛一碰就碎。 “宴儿?”南噜噜眨着眼睛,不确定的喊江宴。 江宴嗯了一声,抱着南噜噜来到床边,本想将小鬼塞回被子里,结果这小鬼死死扒住他不放了。 南噜噜又想到了自己在罪鬼局被欺负的样子,委屈的眼泪糊住了眼睛,南噜噜伸手擦了,揩到了江宴衣服上,一边又委委屈屈的控诉:“宴儿,他们打我。” 江宴看着衣服上的眼泪鼻涕,忍住了没有教训受伤的南噜噜,他柔着声音回应南噜噜:“我知道,已经替你打回去了。” 南噜噜点点头,抽噎一下:“谢、谢谢宴儿……” 江宴抿着唇,查看了一下南噜噜身上的伤,眼底滑过一丝心疼,他问:“身上还疼吗?” 南噜噜瘫在江宴怀里,点点小脑袋,眼泪汪汪:“好疼,哪儿都疼。” 江宴啧了一声:“疼就吃药吧。” 说着,江宴托着南噜噜就站起身,去取了桌上的药。 南噜噜一看,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他手忙脚乱地从江宴身上爬下来,想要找地方藏,他找不到,甚至开始往床底下藏。 他蹬腿把自己塞进床底,塞到一半又因为小屁股被卡在外头,半天蹬不进去,南噜噜只好作罢,闷声道:“宴儿,我不吃这个药。” ———— 南村喇叭: 现在是凌晨3:45,我终于码完了,这是上个月月票满两百的加更哦,感谢大家支持,这个月月票还有加更,等我!(加更可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第65章 可爱鬼喝药 江宴弯下腰伸手拽着南噜噜的腿把人拉了出来,南噜噜被拉出来之后还想跑,不过被江宴的大手捞了起来扔在床上。 “就喝这一次。” 江宴端着黑乎乎的药汁往南噜噜面前凑了凑。 南噜噜捂住嘴,一张小脸皱了起来。 他可以吃药丸,但是吃不下苦涩的药汁。 偏偏鬼医说药汁的药效最好,能百分百保持药效,江宴便差人去煮了药汁过来。 然而南噜噜死活不肯喝,江宴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他上前把南噜噜禁锢在怀中,一手钳住南噜噜的双颊,迫使南噜噜仰起头张开了嘴。 江宴趁机将药汁灌入南噜噜嘴中。 但是没成功,南噜噜一口喷了出来,喷的江宴满脸都是。 南噜噜僵在江宴怀里,惊恐地望着满脸黑乎乎药汁的江宴,那药汁还在顺着江宴的脸颊往下滴落,滴在了南噜噜的脸上。 南噜噜闻到药汁的臭味儿,皱了皱鼻子,连忙嫌弃地推开了江宴,从江宴身上爬下来,爬到床的另一边。 然后才怯怯地跪在床上给江宴磕了个歪歪扭扭的头:“宴儿,对不起。” 江宴:“……”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江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把黏在脸上的药汁抹了去。 好在江宴还有点理智,知道南噜噜身上有伤,不然他早就把小鬼拉过来一顿胖揍了。 江宴没说什么,沉默地冷着一张脸,端着药碗起身离开了房间。 南噜噜不禁愧疚又紧张起来。 早知道他刚刚就忍住不吐了…… …… 十分钟后。 南噜噜坐在床上对着门望眼欲穿时,江宴回来了。 南噜噜眼睛一亮,下了床奔向江宴。 “宴、宴儿……” 南噜噜啃着手指,紧张地望着江宴。 江宴嗯了一声,便拉着南噜噜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神色看起来并无异样,似乎并不在乎方才的事情。 南噜噜大大松了口气。 “小鬼,药算是喝完了,奖励你个东西。”江宴忽然说道。 南噜噜闻言,惊喜抬头:“宴儿,什么东西?” 江宴勾了勾唇,紧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旺仔牛奶,充满童趣的包装盒是南噜噜最喜欢的。 在阳间的时候,南噜噜就喜欢喝这个,此刻看到,吞着口水更是想要的很。 南噜噜痴迷地伸手就去抓,江宴看他这模样,却坏心思地躲开了南噜噜的爪子。 南噜噜鼓了鼓双颊,眼巴巴地望着江宴:“宴儿,求你了。” “别急。”江宴瞥他一眼,随后亲自动手将吸管插入牛奶盒,才递给南噜噜, “喝了吧,去去嘴里的苦味。” 南噜噜喜滋滋地接过旺仔牛奶,跟宝贝似的双手捧着,那双漂亮的杏眼弯成了一轮月牙。 “宴儿,你可真是太好了。” 江宴点头,一瞬不瞬盯着南噜噜:“喝吧。” 南噜噜便也不犹豫了,小嘴含住吸管,就是一顿猛吸。 然而入口的滋味有些许怪异,南噜噜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想错了,便逼着自己将嘴里满满一口的液体吞了下去。 下一秒,南噜噜眼睛一瞪,就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但是江宴眼疾手快地上前死死捂住南噜噜的嘴,还给南噜噜一下一下顺着背,他笑的极其极其的恶劣: “乖,吞下去。” 南噜噜眼尾泛红,像是被欺负狠了,眼角还挤出来一滴眼泪珠子。 南噜噜吐不出来,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 他立刻就要将吸管吐出来,推开江宴的手,但是江宴就这样捂住南噜噜的嘴,不让他把吸管吐出来,甚至还把吸管往小嘴里面塞了塞。 南噜噜瞪着眼睛,说不出话,只能含糊不清地抗议,江宴眼里划过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他说:“还差一点,马上就喝完了。” 因为旺仔牛奶的包装盒容量小,为了装进药汁,江宴熬药的时候特地放少了水,结果就是这浓缩的药汁味道十分苦。 南噜噜被苦的啪嗒啪嗒掉眼泪,但是江宴当做看不见,他捏住牛奶盒子,手指一下一下慢慢挤压着,里面的药汁顺着吸管射入南噜噜的嘴里。 等南噜噜艰难地吞下了药汁,江宴才松了手。 南噜噜急促地咳嗽了几声,眼尾泛着红,挂着几滴眼泪,沾着药汁的唇瓣红润润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江宴的目光在那张微微张开的漂亮唇瓣上停留了一会儿,才艰难地移开目光,喉咙莫名干燥的很。 “宴儿……” 南噜噜突然抹着小眼泪凄凄惨惨戚戚地回头望江宴。 江宴请咳一声,知道自己方才那事做的不道德,便耐心地回应:“怎么了?” 南噜噜抽噎着:“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江宴:“……行了,别乱说话。” 江宴伸手想摸摸南噜噜的脑瓜子安慰一下,结果南噜噜躲开了,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只有小屁股忘记缩回去留在了外面。 江宴的手悬在空中,半晌才收回来。 后来南噜噜听见江宴的脚步声原来越远,他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他的小脸到现在还是皱成一团的。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南噜噜吐了吐舌头,连自己的舌头都不想要了,吐着的舌头都不缩回去了。 南噜噜哭咧咧地下床想找水清一下嘴巴,结果刚转身,突然就被人猛地按在床上,紧接着嘴巴里被人塞进了一颗糖。 甜甜的味道在充满苦涩的嘴里蔓延开来。 南噜噜愣了愣,抬眼一看。独家文勿偷 原来是江宴。 南噜噜还很生气,他噘着小嘴要把嘴里的糖吐还给江宴,这是南噜噜最后的倔强。 “你真的要吐?不苦了?”江宴挑着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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