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噜噜的脸埋在一片柔软处,他疑惑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善良。 然而,一张笼罩在长发里,疤痕遍布的惨白面孔赫然映入眼帘。 是个女鬼,那女鬼正低头看着南噜噜,咯咯咯的笑着。 南噜噜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还在人家胸口,吓得连忙退出来,他惊恐地望着长相丑陋的女鬼,吞了吞口水,才紧张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谢姐姐……” 女鬼摇了摇头,她弯起唇角,竟笑的有些……温柔? “我带你玩儿。”女鬼忽然嘶哑着声音说话了,阴森森的声音在整个楼道里回荡着。 南噜噜愣了愣,刚想拒绝,女鬼却倏地靠近南噜噜,然后提着南噜噜的领子就飞了。 南噜噜扑腾着手脚,怎么挣扎也没能从女鬼手里挣脱。 他们往楼上飘去,和正在下楼梯的壮汉相遇。 女鬼扔下南噜噜,咯咯笑着冲向壮汉。 壮汉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此时女鬼已经缠上了壮汉的身体,女鬼身上的血低落在壮汉的身上,黏腻的触感,阴寒刺骨。 壮汉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已经被吓的眼前阵阵发黑,翻着白眼像是要晕过去了,那女鬼见此伸出手指,就想去抠那壮汉的眼珠子。 还是南噜噜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抓住女鬼的脚往后拖,一边仰着脑袋劝说:“姐姐,你别和他动手,会坏了你投胎的。” 如果鬼魂伤害了活人,罪鬼局给他记上一笔,那这鬼就只能投胎到畜生道了,更严重的,可能会永远困在十八层地狱受苦。 女鬼看向南噜噜,沉默半晌,还是松开了男人。 不过女鬼似乎不想轻易放过他,将壮汉顺着楼梯扔下去,是死是活也不管,接着又提起南噜噜的领子,拎着他转身飘走了。 南噜噜不明白女鬼要做什么,直到女鬼带着南噜噜出现在方才先离开的那一伙壮汉面前,才明白过来,这女鬼像是要替他报仇。 那一群壮汉此时是被困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他们又冷又怕的靠坐在一起,四处张望着。 “真的没有门?” “没有!” “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谁知道啊,进来的时候明明有门的,突然就没了。” 几人心惊胆战地叹气,突然有人气愤地摔了自己的手机:“他娘的,老子手机没电了,你们谁的手机还有电?” “我们怕位置被发现,都没带手机……对了,我记得老三好像有个小手电筒。”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老三,但是明明刚刚还跟他们靠在一起的老三却不见了。 “老三人呢?”摔手机的那人问。 众人摇头,随后纷纷开始找人。 一个壮汉从地上站起来,忽然发现头顶有东西抵着自己的脑袋。 他抬头看去,屋里太黑,隐约能看到是一双脚。 壮汉尖叫出声,把旁边人也引了过来。 众人一看,发现屋子中间有个人悬挂在上面,屋里虽然暗,但能看到人影,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是老三!” 众人惊愕不已,有人上前想把悬挂在半空中的人拉过来看清楚,然而手还没伸过去,“老三”自己咔嚓咔嚓地转了过来。 老三脸上泛着阴森的绿光,黑暗中,众人只看到老三的狰狞的脸,他的眼球暴凸,肥硕的舌头长长地伸出,一幅吊死的惨烈模样。 众人惊骇地退到墙角,颤抖着声音:“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鬼吧……” “老三”就这么悬在半空中缓缓向他们移动过来,那张狰狞恐怖的脸越靠越近,最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本就吐出的舌头陡然拉长,舔过每一个人的脸…… …… 因为是白天,南噜噜和女鬼教训完那几个壮汉后,也没出烂尾楼。 南噜噜回了八楼想去找找自己的身体。 说来也奇怪,在那壮汉拿刀捅向自己的时候,南噜噜及时将背部的符纸撕毁了,他的魂魄出来了,却留下了一具身体。 按理说,南噜噜是没有身体的,因为那具身体就是他的魂魄化成,可如今魂魄和身体竟不是一体了。 南噜噜猜,自己大概是被吓的裂开了。 回到八楼,南噜噜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体,南噜噜慌张极了。 不会吧,身子也有人馋?
第52章 江宴:扒光你的衣服,打烂你的屁股 江宴将南噜噜的身体安置在酒店房间里,他打了电话叫来最近的医生,以最快的速度给南噜噜治理身上的伤。 江宴的眼眶猩红,望着那浑身是血的身躯,眸中翻涌着凶猛的杀意,如果不是南噜噜身上的伤需要紧急救治,不然江宴现在早已经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了。 南噜噜的一条小腿骨折,匕首已经刺入心脏。 医生说,南噜噜已经死了。 江宴没有理医生这句话。 这小鬼本就是个没有生气的。 等医生处理完一切离开后,江宴脱了力似的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望着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小脸,江宴头一次感觉到那些像是撕裂之后又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一切的慌乱,绝望,伤心最后却只归于平静。 江宴平静的可怕,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死水,身边也很安静,安静得不适应,没有小鬼咋咋呼呼喊他宴儿,没有小鬼缠在他身上睡觉打小呼噜…… 心里一片空茫茫的,像是做什么都没有了方向和意义。 江宴闭了闭眼,伸手揉着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气。 江宴想,如果这小鬼能醒来,那他真的得把小鬼栓裤腰带上,不让他离开了。 江宴再次对自己心里那股浓郁的复杂感情疑惑起来。 他是一个冥王,活了几千年,几千年都心如止水,偏偏只有这只小鬼能次次牵动他的情绪,搅乱心水。 他是一个底层的小鬼, 还是一个男的, 他只能是自己的宠物,侍从…… 江宴啧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挺喜欢这小鬼的。 算了,着小鬼要是能醒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 南噜噜想带着女鬼想离开这栋烂尾楼去找江宴,可是他们二人都是鬼,见不得日光,站在烂尾楼一楼的大门口不敢出去。 正焦头烂额时,那女鬼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南噜噜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女鬼的影子,正摸着后脑勺疑惑时,兜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震动起来,南噜噜伸手一摸。 原来是那块玉佩。 玉佩里传来女鬼的声音,她提醒小鬼:“小心点。” 南噜噜目瞪口呆好几秒,原来这女鬼,是一直附身在这玉佩里,南噜噜想起自己睡觉洗澡都带着这枚玉佩,羞的差点把这玉佩扔出去。 不过南噜噜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南噜噜下意识往地上一蹲,躲过去了。 在抬头一看,面前多了一个人。 是何书白。 他手里甩着一把拂尘,手指间还捻着一张明黄的符纸。 “你可终于出来了,我等了好久了。”何书白眼镜底下的眸子浸着些许疯狂的光。 南噜噜手里的玉佩剧烈颤抖几下,像是在催促南噜噜快跑。 南噜噜不明所以,但还是根据女鬼的意思转身就跑。 不过南噜噜哪里跑的过何书白这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只见何书白的手里的符咒一甩,就准确地甩向了南噜噜,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南噜噜脑门上。 那力道还挺大,打的南噜噜脑门疼,疼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儿。紧接着南噜噜瞬间动弹不得了,像是石化了似的,僵在原地。 何书白几步上前,伸手从南噜噜手里拿过那枚玉佩,指腹抹了抹光滑的玉佩表面,盯着玉佩半晌,何书白忽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玉佩。 南噜噜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想,他可能遇到变态了。 “你终于出来了,为什么又要回去?”何书白对着玉佩喃喃道。 那枚玉佩此时却完全没了动静。 何书白短促地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才能出来。” 话落,何书白猛地伸手掐住了南噜噜的脖子,他的力道极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把南噜噜掐的快翻白眼了。 南噜噜没想到自己当鬼也能被锁喉。 明明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受伤的却是他。 不需要呼吸的南噜噜,此时像是快要被憋死了,南噜噜蹬着腿,无论如何挣扎,都没能从何书白手里逃出去。 南噜噜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 就在这时,何书白手里的玉佩再次嗡动起来,女鬼瞬间现身在何书白面前,伸手按住了何书白的手臂。 何书白满意地勾起唇,手一松,南噜噜啪叽摔地上了。 “阿农,十年了,你终于肯再见我了。” 何书白上前几步,丝毫不畏惧面相恐怖的女鬼。 南噜噜懵懵然望着二人,直觉二人应该有一个一百万字都写不完的故事。 女鬼阿农并不想理会何书白,她退后几步,拎起南噜噜就要离开。 何书白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阿农的路。 “阿农,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何书白皱着眉,眼底沉积着多年难以化开的悲戚心伤。 阿农只说了一个字:“滚。” 何书白气怒,他挥动拂尘,面色微微狰狞:“阿农,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阿农眯了眯眼,几乎是蔑视何书白一样,就在南噜噜以为阿农要放大招时,阿农却唰的一下再次进入了玉佩,玉佩从何书白手里飞向南噜噜。 “快跑。”阿农对南噜噜说。 南噜噜虽然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是面对如此危险的何书白,他想也不想抓起玉佩撒腿就狂奔起来。 何书白在后面穷追不舍,南噜噜想着反正阿农都在玉佩里,应该不会受日光的影响,于是南噜噜跑到三楼,直接从窗口往下跳。 阿飘的好处就是能飘,南噜噜没摔到地上,在快触及地面时摇摇晃晃地稳住了身体。 何书白刚追到三楼就看见南噜噜跳楼了,他是只是个道士,也不会飞檐走壁,只能眼睁睁看着南噜噜离开。 何书白并不是很慌张,毕竟他们总是在的,一个都跑不了。 …… 南噜噜被日光灼的浑身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有江宴在的酒店。 被日光灼烧的疼的直吸冷气的南噜噜站在了酒店房间的门口,他迫不及待地推门想找江宴。 但是南噜噜没想到这个房间居然设了结界,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电击似的弹了回来。 南噜噜纳闷了,他记得江宴很少往自己的房间设置结界,除非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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