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更不需要因此产生的心疼和愧疚,任何一点情绪对他都是二次伤害。 沈知南刚举起手门就开了,宋淮穿戴整齐地站在他面前,由于过度紧绷,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冰冷又淡漠。 沈知南像往常般牵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老婆,早上好,今天是要去公司吗?” “嗯。” “来不及做早餐了,我们今天去外面吃?” “好。” “我能陪你一块去吗?上次一个人在家超想你的。” “嗯。” “老婆真好,亲一个。” “木马。” ……… 宋淮的工作忙碌且繁杂,一个上午批复的文件堆叠成小山,而沈知南找人要了台电脑后便再没出声过。 “南哥,你要的东西我发过去了,注意查收。” 沈知南点开联盟警署内部通讯软件,一份长长的名单加载出来,那是七年前摩尔利庄园所有员工信息以及维堪斯会员资料。 宋淮把U盘给他就意味着默许他追寻七年前的事,沈知南不会没用到什么都靠宋淮提示。 从七年前宋淮离开那日起,他经历过的所有事情沈知南都会一一查清楚。 卡洛先死是他的幸运,剩下的谁也跑不掉。 卡洛生性多疑且残暴,普通的帮佣根本无法近身,负责他饮食起居的都是亲信,里面大部分追随卡洛而落网,还有零星几点杂鱼要么另投他主,要么藏起来了。 沈知南大致浏览了一遍,在名单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厨师长巴克。 他是唯一一个还留在这座庄园的人。 …… 巴克每天傍晚忙完晚餐后会蹲在门廊外抽根烟。 天边晚霞热烈,云层堆叠,落日沉坠于云雾与远山之间。 这样的美景,他以前是看不到的。 “七年前我主要负责佣人伙食,没机会靠近庄园主楼。”巴克半垂着眼,厚重的眼皮耷拉着。 “你记得什么说什么。”沈知南递给他一根烟,“我就想知道我老婆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我想想啊…唯一和黑袍子…也就是主楼里那些人,他们经常穿一身黑,我们私下里喊黑袍子。”巴克吸了口烟,咂咂嘴道,“我就和他们打了一次交道,他们找我要锅,一口特别大的锅。” 巴克的思绪跟着缥缈的烟雾拉回到从前。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傍晚,庄园里的气氛却十分压抑,所有人被要求回到住处接受检查。 明明同样是庄园里的雇佣,黑袍子的地位却远远高于他们。 巴克从小窗口看见他们在不同房间里搜寻,过了会儿,一个女佣被带出去。 巴克认识那个女佣,她叫莉莉丝,今年才二十一岁,内向腼腆,有一头和太阳一样金灿灿的长发。 他忽地想起一周前,莉莉丝曾神神秘秘地问他:“巴克,你知道北边小楼里住着谁吗?” 巴克当即沉下脸,警告道:“再让我听到北边小楼,你就不用干了。” 莉莉丝讷讷地答应,吓得脸色苍白。 后来巴克始终懊悔自己当初应该狠心点将她开除。 北边小楼是摩尔利庄园里心照不宣的秘密,那个漂亮的东方男孩名义上是家主的弟弟,实际是他的禁脔。 巴克曾远远地看过他一眼,黑袍子们将他装进一个棺材大小的铁盒里,扔在被晒得打蔫的草地上,等他快热晕了,就打开气孔灌两口水再重新关进去,直到家主回来温柔地将他抱出来。 巴克看得不寒而栗,黑袍子听命于家主,所有伤害男孩的行为都是家主默许的,他自己却一副心疼怜悯的模样。 巴克本以为男孩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像之前那位一样疯掉,但时至今日他依旧清醒又凄惨的活着。 因此当他发现莉莉丝频繁地出现在厨房,做好的食物总是莫名其妙不见后,他不动声色地替他们遮掩过去。 直到庄园前燃起熊熊烈火,两个黑袍子嘻嘻哈哈地前来要一口最大的锅,巴克才意识到他可能再也见不到莉莉丝了。 那天他定定地望着庄园前方的草坪上徐徐直上的炊烟,空气中漂浮的肉香味,还有猎犬狂吠的声音……. 许久之后他听见一声嘶哑凄厉的哭嚎,几个黑袍子神色慌张、浑身血淋淋的冲出来找医生。 巴克趁乱混入了庄园内部,一片红彤彤的草地上架着一口正在沸煮肉汤的大锅,上面漂浮着金色的长发。 大锅旁边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趴在血泊中,他的后背几乎被撕烂了,皮肉翻卷,白骨嶙峋,而他四周散落着猎狗的残尸。 少年的眼睛漆黑清亮却了无生气,巴克几乎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然而少年指尖动了动,挣扎着抓住他的裤腿,卑微祈求:“拜托您…请…把这个….交给莉莉丝的家人。” 少年摊开手,掌心是一只沾满血迹的蝴蝶发卡。 …… 暮色沉沉,沈知南脚下积了一堆烟头,他重重喘了口气忽然明白宋淮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烟疤。 当心脏太痛苦时,只有肉体上的疼痛才能转移几分。 沈知南熄了烟,将一地灰烬抹除干净。 他面无表情地往外走,经过后厨窗口时,一条大花臂拦在他面前。 “嘿,小子!你不会听听故事就算完了吧!” 沈知南看向他,眼中的阴鸷与暴戾犹如飓风过境。 格纳德咧嘴冷笑:“别的我不知道,但厨师长刚刚提到的黑袍子我倒是认识几个。”
第四十章 C城东部港口废弃仓库里,空旷阴暗的空间里充斥着血腥气和呕吐物的酸臭味。 沈知南眼底戾气翻涌像森林里瞳孔倒竖,蓄势待发的巨蟒,他冷笑着将瘫软的男人按进一桶腥臊的肉汤里,阴恻恻道:“喝啊,只要你喝完,我就放了你。” 咕噜咕噜的水泡像烧开的沸水,沈知南拉起他的衣领,男人对着肉汤桶呕出一团血肉混合物,哆哆嗦嗦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沈知南握着匕首扎穿他的手心,经过变声器修饰的声音冰冷又阴沉:“我放过你了,你们谁又放过他呢?” 男人凄厉的哀嚎,撑着身体往外爬。 沈知南反手抄起货箱里的酒瓶砸在他头上,玻璃爆裂,鲜血如注。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格纳德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跃下货箱道:“收尾吧,我要回去做饭了。” 沈知南抽出匕首,冰冷的刀刃贴在男人脖颈。 格纳德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走,我来。” “放手!” 格纳德握得更紧:“你不能杀人。” 沈知南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缺这一刀?” “不一样。诺瓦不能和我们一样一辈子拘束在这里,你要带他回故乡,就不能有污点。” 沈知南垂下眸,手腕的力道一点点松懈。 格纳德夺过他手中的刀:“出去吧。” “谢谢。” 沈知南走出仓库,盯着天边橙红色的晚霞发呆。 没多久,仓库里传来一声巨响,滚滚浓烟冲向天际。 三小时后,市区警察才姗姗来迟,发现一具因线路老化起火而被烧死的工作人员尸体。 宋淮浏览完新闻,肩膀舒展了一下。 通知栏顶端跳出一条消息。 狼叔:处理干净了,这小子身手不错。 宋淮:谢谢狼叔,辛苦了。后厨新采买了一筐加林娜番茄,您可以试试土耳其式番茄炒鸡蛋。 狼叔:OK 宋淮放下手机,从把U盘交给沈知南时,他就猜到沈知南后续的一切举动,所以故意让狼叔带他去寻仇。 那些被沈知南报复的人都是精心挑选的,不牵扯任何一方势力,就算消失也不会给沈知南带来后续麻烦。 ............. 沈知南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血气被冲干净,碎发耷拉在额角打破凌厉的气场。 宋淮刚好从外面回来。 沈知南愣了一下:“今天这么早下班?” “下午开完会就回来了。”宋淮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头发,“去哪玩了?一天都没给我发消息。” “出去见了几个同事,安全屋没有外部网络。”沈知南低着头,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宋淮细韧的腰身,他用手掌量了量,继续道,“我给你带了小蛋糕,要吃吗?” 宋淮点点头,沈知南一把抱起他放在岛台餐桌上。 “你直接拿过来不就行了吗?还把我抱过去。” “不想离开你。” 宋淮捏着他的耳垂笑:“粘人小狗。” 蛋糕放在冰箱里有一会儿了,吃起来有种冰淇淋的口感。 甜食能让人放松,穿衬衫打领带的公司总裁坐在餐桌上眯着眼吃小蛋糕,修长的双腿一下一下蹭动沈知南的膝盖,撩拨人心。 沈知南眸色深沉,又洗了一盒葡萄。 “好吃吗?” “嗯。”宋淮挑了一小块放在沈知南嘴边。 沈知南摇摇头,手指搭在宋淮西裤拉链上:“我想吃这里。” 宋淮呼吸一滞,小腹瞬间腾起一股酥麻,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屁股:“我去洗澡。” “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吃小蛋糕就行。”沈知南嘴唇贴在他的颈侧,低声道,“待会儿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宋淮喉结上下滚动,低低“嗯”了一声,沈知南立刻扒了他的裤子。 白嫩赤裸的两条腿乍然接触冰冷的桌面,宋淮轻轻“嘶”了口气。 沈知南抬手脱了上衣垫在他屁股下,宋淮小声嘟囔:“一定要在这里做吗?” 沈知南低笑了声,坏心眼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道:“厨房做爱最大的乐趣是老婆可以同时吃很多东西。” “比如......”沈知南食指沾了一点他嘴角白色的奶油抹在大腿根,“嘴巴吃蛋糕时,骚屄和屁眼就可以尝尝葡萄和鸡巴。” 宋淮抿紧了唇,脚踩在沈知南胸口心脏处“小狗,你变坏了。” 沈知南歪头看他一脸无辜:“那老婆要惩罚我吗?” “嗯。”宋淮足尖从他赤裸的胸膛滑过沟壑分明的腹肌停在裤腰下面,脚心贴合他的裆部,用力碾了碾。 脚下的东西立刻鼓鼓囊囊胀大,将裤子撑出一个小帐篷。 沈知南握住他另一只脚,顺着脚踝亲到膝盖窝窝:“重一点,老婆踩得我好爽。” “变态!”宋淮斥骂一声,生了薄茧的脚心却在性器上蹭动。 “对,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变态,手、脚、膝窝、肚子…只要是你身上的部位,我都想肏,想用精液把你腌透。”沈知南扯下裤腰,硬挺粗大的性器打在他脚心,“你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吗?从学生时代起就有无数人给你写情书,直到现在和你出去散步,还会有人看到你走不动路。我快嫉妒疯了,想把你关起来,想在你身上打满标记,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你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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