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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友

时间:2023-08-23 03: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虞安逸YAY

  本来就够乱的,他哥哥还玩儿完公主抱就喊他长官……

  谭嚣招架不住,经常独自闷在楼上,一躲就是好几天。

  那天临睡前,谭嚣终于走出卧室,推门走进隔壁的工作室,开门见山地问:“哥,我到底哪儿值得你回头?”

  为了跟嚣嚣单独相处,谭熙也算费尽心思,网购了一台打印机,打印、装订了许多文献资料,然后摆地摊似地摆了满地,又说楼下的客卧放不下,才顺理成章地问嚣嚣能否将楼上的工作室借给他当书房。

  其实他就是想避开庄齐,单独跟嚣嚣说话,没想到嚣嚣这么快就自投罗网似的找上门了。

  “我没回头。”谭熙分门别类地仔细整理着从楼下搬上来的文献,蹲在地上继续摆地摊,边摆边说,“我压根就没转过头。”

  “可是咱们早就分手了,你回来跟我一个顶多只能给你四天的人耗着有什么意义?作为恋人,我们不可能复合。”

  “为什么不可能?”谭熙站了起来,绕过一地paper,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谭嚣面前,“五千万粉丝都知道你是单身。”

  “你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吗?”谭嚣退开半步,垂着头不去看他哥哥,“我以为很多话没必要说的。你很清楚你是我什么人,你也知道,你干过什么我都能无条件原谅你,我也早就不介意了。”

  “我干过什么?”谭熙抬起了嚣嚣的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一直选择回避的人,“咱们两个之间,我觉得我没有干过的事情,比我干过的事情严重得多。”

  谭嚣却一把撩开了他哥哥的手,偏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你知道‘距离产生美’吧?我想你一直都在遥远的地方待着,这样我好歹还有点想象的空间。我不找你,也不让你找我,就是因为我没办法接受现实里的你——没办法接受你欺骗我,也没办法接受你是我亲哥,更没办法接受我唯一的亲人把我当瞎子、聋子一样骗,而我还甘愿做个不为自己讨公道的哑巴。”

  谭熙沉默着再次抬起了嚣嚣的下巴。

  “我这样说,难道还不够明白吗?”在哥哥的逼视下,谭嚣的眼眶酸胀了起来,“谭熙,你能别再push我的底线了吗?我的出生影响了你的家庭,可我也是人,我难道就不配拥有一条做人的底线吗?”

  “嚣嚣,我唯一骗过你的事情就是跟你说分手。”谭熙的眼眶也有些泛红。

  谭嚣却笑了:“你还想跟我演到什么时候?”

  谭熙仍捏着嚣嚣的下巴,看他笑得苦涩,也看他眼尾滑落的泪水十分晶莹。

  这双含着泪水的桃花眼实在太惹人爱怜,谭熙忍无可忍地吻上了嚣嚣,想把嚣嚣怎么也不愿说出口的误会和隐忍全都用霸道的方式渡到自己这里。

  嚣嚣越是抗拒,谭熙的吻就越是用力。谭熙承认,他就是知道嚣嚣不会咬他才敢这么做的。

  但抗拒就是抗拒,牙齿也不是唯一的工具。然而扭身和推搡又有什么用?不能一招制敌的全都是欲拒还迎。

  何况谭熙早已不是昔日的谭熙,他是服过瑞士兵役的人,更是从大学毕业那年就代表瑞军加入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军人。虽是文职,但是身体素质上的训练一概没少。

  而谭嚣也不再是昔日的谭嚣,他已经七年都没有碰过足球,而且还逐渐把胃给弄坏了。由于上镜所需,在停止大量有氧运动后,他只能不停地节食,加之工作不规律,饮食也不规律,原本好好的胃,现在一到冬天就只能喝粥撑着。

  谭嚣在挣扎中认清了一个现实,就是体育生出身的他,竟然打不过他的高学历教授哥哥了。

  蛮力比不了,格斗技巧更是比不了。

  谭熙受过军事化训练。而谭嚣以前再怎么四肢发达也只是职业的足球运动员,赛场上打架是要被红牌罚下的,场外打架对职业运动员的名声也有极大伤害,所以谭嚣以前再有力气也没琢磨过应该怎么用它打架。

  所以哥哥一手护着他的后脑却一脚把他绊倒在地的时候,谭嚣连反应都迟钝了半拍。

  他只能仰躺在满地的历史学、宗教学文献上,被他哥哥牵制着、亲吻着。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放弃挣扎、放弃底线的,就躺在那些文献上,当历史中的罪人,也当感情中的阶下囚。

  可是当哥哥腾出一只手把眼镜摘下来扔到一旁的时候,谭嚣还是趁机逃开了。

  几张装订好的paper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谭嚣又给拌了一跤,但这次他没摔倒,而是一个踉跄,跌回了他哥哥的怀里。

  “嚣嚣……”

  谭熙将重新站起来的人一把推到门上,再次吻了上去。

  虽是蛮力,谭嚣却并不吃痛。痛的只有谭熙的左手背,因为他的左手一直护在嚣嚣的后脑。

  炙热的气息点燃了所有的记忆,将一切好的、不好的,都烧成了烟。

  谭嚣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哥哥粗暴地揪住他的长头发不让他挣脱,那他这次就不挣脱。理智不要了,底线不要了,自尊也不要了……就拿这些换他再感受一次哥哥的体温。

  可是哥哥没有揪住他的头发不放,谭嚣也不再是十年前那个爱得热烈的少年。他二十八岁了,理智、底线、自尊,是他十年来一层一层焊到自己身上的铠甲,让他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里也能独善其身、无往不利。

  十年了,他除了爱他哥哥,也学会了爱他自己。

  他猛地推开谭熙,红了眼眶,哽咽着说:“我十八岁的时候你骗我可以,但我现在……不想再被你骗!我说过,你永远是我哥哥,所以你乐意住在这儿就住,住多久都行,但你也该明白,我可以无限度地信你、爱你、容忍你,但我不是承载你欲望的容器!你和我,根本就不应该、不可能!”

  谭熙踩在一地凌乱的文献上,听得云里雾里。他就是记忆力再强大,也不记得自己从来就没做过的事情。

  他能想到的“骗”,除了言不由衷地跟所爱之人说分手,就是引导、怂恿、放任他的弟弟在十八岁那年沉溺在欲望里,跟他做了不到四天的爱,连续不断,历历在目。

  如果这在嚣嚣眼里算是“骗”的话,那就是吧。

  谭嚣仍被抵在门上,也仍被圈在他哥哥怀里。如果他哥哥执意再吻上来,他就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可是谭熙没有再去吻他的唇,而是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又深深地看着他,温和地说:“嚣嚣,既然你无法接受我刚才的行为,那我完全可以卸下那些不应该、不可能的欲望。就让我待在你身边陪着你,好吗?”

  哥哥还是太温柔。这样的温柔,谭嚣不可能不陷进去。他从小就喜欢温柔的。

  失陷的谭嚣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哥哥的肩上,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眼泪都憋回心里,疲惫地说:“好,但是……你住我这儿,你怎么跟妈妈交代?”

  谭熙不答反问:“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妈妈还一直是你心里最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谭嚣闭口不言。他知道,就算能迈过约瑟夫那道坎,他也永远都无法面对谭熙的母亲韩静翎。

  韩静翎把爱和骄傲都给了谭熙,把恨和怨憎都给了谭嚣。谭嚣如果从她手里抢人,无异于报仇。可是谭嚣对韩静翎实在没有什么仇可报,就算有,他也不会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

  于是谭嚣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十年前就对他哥哥说过的话:“她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待她。”

  “我不会告诉她的。”谭熙叹道,“我好几年都没有跟她提起过你,她也好几年都没有问起过你。她很忙,也追踪不到我在哪儿,或者跟谁在一起。”

  “隐瞒,有时候就是一种欺骗。”谭嚣冰冷地说,“我不想让你活在谎言里。”

  就像当初你跟约瑟夫谈恋爱、同居,却隐瞒了我。

  但是这句话,谭嚣始终说不出口。这么多年都说不出口。

  他不想像个怨妇一样质问他的哥哥,更不想承认自己曾有多么介意这件事。因为承认了他对约瑟夫的介意,就等同于承认了他的占有欲,对他哥哥的身体的占有欲。

  以前谭嚣一直认为,作为弟弟,他不应该允许这种身体上的占有欲。后来他又慢慢觉得,作为哥哥的爱慕者,他不应该拘泥于哥哥的身体,否则他的爱慕就不够纯粹。

  谭嚣转身开门的时候补充道:“哥,我想让你活得纯粹一些。简单,轻松。”

  因为我对你的爱也一直都很纯粹。我不接受别人,也不让你夹在我和妈妈之间进退两难,这就是我的简单和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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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measurement of love is to love without measure. —— Saint Augustine

  爱的尺度是没有尺度地去爱。——圣奥古斯丁


第43章 43. 欣赏

  【唯有修静虑,随逐不相离。——《大乘理趣六波罗密多经》】

  年龄相加近百岁的三个男人在强行居家隔离期间几乎每天都能上演一出好戏,倒也别有乐趣。

  庄齐见谭熙虽然耍手段侵占了嚣儿的工作室,但晚上还是得乖乖回到楼下的客卧就寝,于是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跟查房一样等在客厅处,就为了变着花样嘲讽谭熙:

  “哟,‘前任哥哥’下来了?”

  “谭大教授,今儿又没进展?”

  “咱俩同病相怜的,要不就握手言和吧?你不在维和部队待过么?和平多珍贵啊。”

  “谭教授,我觉得吧,你光整个眼睛是不是不太够?要不你也捯饬成嚣儿那发型?这样儿他看见你就跟照镜子似的,他总不会躲着他自己的影子对吧?啧,想想就诡异,谁想跟自己的影子谈恋爱?”

  “老谭啊,你说让我留下来观看,我就只看到你脸疼了。想笑,怎么办?哈哈哈……”

  庄齐不只言语挑衅、奚落,行动上也勤快,每天都抢着做饭投喂他的得意门生谭嚣。

  谭嚣有什么吃什么,不予置评,而谭教授则总能见缝插针地给出一语双关的反馈:

  “羊肉微老。”

  “稍油腻。”

  “淡了点。”

  庄齐咣当放下筷子:“谭教授的嘴可真叼。”

  谭熙温雅一笑:“托庄老师的福,是庄老师喂养的好。”

  谭嚣埋头吃饭,一开始觉得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搅扰得他甚是头大,经过一段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内心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子美滋滋的感觉。

  他还是太喜欢哥哥的坏。这种坏里充斥着久违的英伦风黑色幽默,又有一种隐晦的侵略性,堪称邪魅。

  而谭熙的“坏”绝不仅限于此。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觉得我没有干过的事情,比我干过的事情严重得多。谭熙不言不语地坐在电脑前打字,或者站在落地窗前赏一幅城市雪景,在谭嚣眼里才是最“坏”不过的。

  谭熙大老远从美国过来,扬言要在谭嚣家里住两年,却没带什么行李。小型拉杆行李箱里只塞了一套西装、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本书,其他一概没有,乍一看清贫如洗,连多余的underwear都没装。所以他什么都穿谭嚣的,也会冠冕堂皇地进谭嚣的卧室去补给衣服,内外兼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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