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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犬

时间:2023-08-22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花音音音

  每回来这里都是沈听眠一个人,他没撞见过记忆里研究院的那些师兄弟们,只是从摆设的花草中见证到他们来过。前期那些人也会和沈听眠见面,电话关照他,又说要带着他生活。沈听眠向来是拒绝,久而久之,就没有来往了。毕竟沈听眠出了家门就是内向的小孩,只有对着沈程辛他们二人才能这样说话,不那么寡言。

  心理上出来了,习惯上仍然没有。

  江彻还想说些什么,但都被沈听眠止在了心里。过得不好的那几年沈听眠没有来过墓地,他心神不宁,又眉眼怠倦,只会徒增伤感。等情绪和气色都好了起来,沈听眠就会说因为太忙了所以没来看望,言语里的抱怨都是带了点撒娇意味。所以好事侃侃而谈,坏事闭口不言,就是一贯的规矩。既然平静地解决了坏事,往事又杂又乱,他们不必知晓。

  一年之后,他们回别墅举行了婚礼。

  婚礼的规模不大,也没有那么正式。两个人在约定好的头一天去领了结婚证,第二天就邀请了各自的好友到别墅附近的酒店聚餐。

  说是各自的好友,其实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认识。沈听眠的社交面不广,统总不过就是也星那些同事,以及周行和几个零星的熟悉邻居而已。江彻则多一些,有早灯的员工,还有一些沈听眠没见过的大学同学。

  没有迎宾,没有司仪,更没有流程,来参加的长辈只有裴诚的父母,所以大家只是简单的喝酒聊天。但沈听眠不擅长应付那些七嘴八舌问话的江彻的同学们,也不好退场,就和众人一起耗到了结束。

  等大家散场都回去休息已经是凌晨一两点。将他们送走后,两个人慢慢散步回去。

  就着忽闪微亮的路灯以及头顶朦胧的月光,在铺满白雪的小巷中漫步。沈听眠回头看他们并排走过的深浅不一的脚印,陷入的部分均匀的洒满了银粉,比深冬活跃。他拇指搓了搓紧扣之人的手背,吐出一口热气:“今天这么冷,咱们明天就不出门了,在家里呆几天等暖了再商量去哪旅游吧。”

  江彻笑了起来:“你这婚结的也是随便。”

  从互相确认,到定下时间,商量不那么繁琐,再到把大家一起喊过来吃饭,总共不过就跨过了一个初冬到深冬的时间差。但认真挑选了戒指、西服和办酒的菜品,请柬设计更是沈听眠亲力亲为。看似不太用心,实际上也废了不少心思。

  江彻停住脚步,转身和沈听眠对视,看见他双耳冻红,脸颊有尚未褪去的微醺酒意。

  他抬头望月,圆而明媚,纯粹皎洁:“就让它暂时当下司仪吧。”

  回身再对视,他们温热的呼吸逐渐靠近,裹挟着的月光逐渐变得暧昧迷离,从唇瓣到舌尖的距离只有几秒,但缠绵着的湿润中是数不尽的缱绻爱意。

  “我会永远爱你,那么你呢。”

  “我也是。”

  一罐酿了数年的青柠白酒,在这个冬日香气满溢。

  ----

  应该还有一个番外


第51章 番外—君以外

  =====

  明月楼,西厢房。

  屋内点了烛灯,泛暖黄,但只能照亮案角。仔细看去,桌案上是一片狼藉,仅好的茶白瓷碗却留有余温,半两白酒微微荡漾,丝丝萦绕在烛火内。再往内探,只见四角垂着鎏金花丝香囊的,昏昏摇曳的晕红帐幔。

  帐外寂静无声,帐内人影绰绰。

  细听,能够听见一些暧昧的摩挲。

  有人半卧床头,眼神不太清明。他动了动肩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于是衣袖索性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露出酒意微红的肩颈肌肤。

  他瘦了许多,视线下去,除了骨骼分明的前胸,倚靠着的是那不宽厚、又没什么肉感的后背。

  于是有只不安分的手在抚摸他的颊边。

  这只手有些凉,指尖从唇边勾勒至下颚,转而复回脸颊,纤长的手指内陷,稀释那躁动不安的热意,舒服到让他贴紧了些。

  似有若无地,引诱着他。

  他思绪开始变得迷茫,发丝随撤回的那只手在温暖的空气中回旋,摇曳光影,着急地捕捉舒适源,直到感受到热意熏在他脸上,面中发烫,使他意欲返回去,那手却突然扣在他腰间,逼他向前,直贴上了什么温软的东西。

  他发觉那东西张合着,慢慢,这动作便过渡成了吮吸。

  对方动作不太温柔,也并不粗暴,腰上的手掀开他的中衣下摆,另一只轻掐住他的下颚,旖旎的心意从腰侧蔓延至腰窝,令他下腹酸涩,心痒难耐。风息雨骤,烛光忽闪,仰头环住对方时,那些心意忽然传到了他心里。

  对方乘着势头,不久后,有湿润软滑的东西探进了他嘴里。

  “嗯...”

  酒意甚浓,又甜,又有些苦涩。

  他感觉很热,很闷,双耳发烫,胸口躁动,喉口也干到不行,伸手去推竟推开来。舒展眉心慢慢开眼,面前是个熟悉的轮廓。

  ———意料之中,他想。

  他笑了笑,彻底软下来,倚在了对方身上。

  ...

  数月前。

  “阿眠哥哥,阿眠哥哥?”

  沈听眠睡意正浓,对方叫了好几声他才勉强听清。他躺在草地上,伸手遮掩刺眼的阳光,才出声回复:“橙儿。”

  对面的姑娘叫江橙,是家中小妹。

  “阿眠哥哥,你陪我去看灯好不好?今晚有灯展,还有烟花,我好久没看了!我让哥哥陪我去,他却总说没空!只能你陪我去了,好吗?”

  正是年节期间,县乡热闹,街上人也多了许多。因各地风俗不一,每日酉时便会有不同的乡里传来杂乱的炮竹声,统一的习俗是放花筒。

  江橙向来喜欢凑这热闹,又爱看每年不多有的那些好看的烟花,每逢这一时节便会想着法子躲过教书先生,拉上两个哥哥到坊市去玩。

  她口中的两个哥哥,一个是沈听眠,另一个叫江彻。

  从江彻和江橙随沈家老爷来到小小昌县,约莫有十五年。那一年,就着太后年至古稀,皇帝大赦天下,趁这个机会沈程辛寻了个借口,向那位皇帝递了辞呈。

  沈程辛三十好几才有了儿子,彼时已年近四十。他十九岁便开始在太医院当差,干了二十年,已然坐到了太医令的位置,却想着要辞官回乡了。又有门下弟子名满京城,皇帝便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一家人南下返乡,一路上唯一的滞留点便是在荒郊野外遇见了两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沈程辛稍微打听,便得知他们是当地上任县丞江氏的儿女。江氏在位期间,夫妻二人横行霸道,贪赃枉法,巡按时便被告了御状,一家人一直关押在大牢里,不久后便大赦了。当地百姓看不过,出狱后将江氏夫妻二人乱棍打死,只留下一对儿女不忍下手,将他们丢在了山匪横行的偏远树林,任由自生自灭。

  两个孩子年纪尚小,沈程辛见他们这样受难,同妻子尹南商量后,便决定带他们回家。

  这一带来,就是十五年。

  沈听眠收好画具,扑开粘在衣摆的碎叶,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程辛返乡后,在昌县开了家医馆,由于名声在外,生意一直很好,夫妻二人整日忙忙碌碌,对沈听眠就算上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沈听眠的童年中江彻和江橙占据了大部分时间。成人之后,江彻自己在外经商闯出了一份天地,带着江橙在沈氏医馆附近另立了门府,但他们仍旧往来密切,关系亲昵。

  直到半年前小王爷的那次南下游玩,路过昌县。

  小王爷柳亘,是安妃生下的儿子,皇帝宠幸他母妃,对他却无暇顾及。柳亘没有什么才能,挂着一个空职,整日只能游山玩水,由于一直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皇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在一次酒楼商会中,他在内里的隔间,一眼相中了大堂中风姿清俊的江彻。

  自那以后,沈听眠对着江彻便逐渐疏远了。

  其实说疏远也算不上,沈听眠对医术没有过高的造诣,一心想成为一位画师,因此整日都在写生的路上。而江彻被小王爷想着法子缠住脚步,让双方得闲的时间总凑不到一起去。

  说来,这种日子已是过了数月了,由于一直见不到人,连江橙也回到了沈府住着。

  江彻生得俊俏,性格又爽朗,常年在外露面,县中偷偷倾慕他的人能从东边排到西门外。但昌县仅方寸之地,县令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曾当值过太医令的沈程辛,自然连任谁都要敬仰三分,加上江彻的身世,都不敢贸然向上打搅。因此只要江彻没有表示,大家都只能藏掖在心底。

  因此自己也不知,正如那些街坊上的云云众人,沈听眠对他的心思,也掖藏在心底。

  “阿眠哥哥,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好?哥哥这么忙,那小王爷成天缠着他说话,拿做生意当借口,连我们也不见面,我们也把哥哥喊上吧?”

  沈听眠回过神,看着正撒娇的小妹,衣袖在她手中摇摇晃晃,不知不觉地点了头。

  鉴于人杂事故多发,沈听眠换好装束,递了一块合适的面具给江橙之后,自己则挑了一块木雕傩面具,将全脸都掩盖了起来。

  冬日寒凉,又下了雪,他在外披了件芦灰色的大氅,更显得有些单调。

  午膳过后江橙便吵吵闹闹地离开了沈府,说是又有了同伴,和同龄的小姐们约着一起逛。沈听眠本打算就这么在家待着清净,不过她又说已经和江彻有了约定,就让沈听眠自己去赴这个约。沈听眠叫了几个侍从去跟着她,在府上用了晚膳,才到了约好的时间。

  他手上提了盏纸灯,没进门去打搅,在江彻府前候着,候了半柱香的时间,也不见江彻的身影。

  这地方最近很是冷清,江彻刚搬出来没多久,府内不大,因此府上人丁也稀,门口也只是挂了两个红灯笼,并没有什么守门的人。江彻原本就不怎么回府,两家住隔壁,不忙的时候他还是会去沈府见养育恩人及青梅竹马的玩伴。只是最近太忙,已经很久没见面,连江橙见不到哥哥,沈程辛都让她回沈府去住。

  热闹声起来了,沈听眠一旁探了探,不愿意再等,回头跟着行人去了夜市。

  这边倒是红火,四处是火光,烟花、爆竹、小灯笼闹在一处,人群围堵在酒楼边,这边挤那边推,将沈听眠一把带到了逆着人流的小湖边。

  有人群吵吵嚷嚷,逛了一会儿,沈听眠觉得给那近在耳廓边的噼里啪啦吵得头疼,想回去,可左张右忘着找不出一条能够插出去的路。大约走了有一刻钟的功夫,才好不容易来到了个稍微偏冷的地儿。

  身后是一架子烛灯,沈听眠歇了歇,觉得手中空荡,自己提来的那盏小灯不仅早灭没了,连身体也被挤得皱皱巴巴,残破不堪。

  他将手中的残骸挂在架上,举起手拍了拍袖上的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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