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搂,直接把试图勾搭的芳心给碾碎了。 薛书楠的位置在两人后方,朝这边一瞥,目眦尽裂。 “顶级和田玉镯子,雪晴云淡,起拍价,一百万,加价10万起,竞拍开始!”拍卖师敲下起拍锤。 话音刚落,方才势在必得的男人就举起了号码牌,女人略带挑衅地扭过头来,看见转息间就到别人怀里的秋冉,愣了一下,娇嗔一声。 拍卖师:“45号,110万!” 一众名媛争先愤慨举牌,勾搭不上这个绝品,抢他女人想要的镯子总能做得到! 男人和宝物,总得得到其中一样! 玉镯价格不断攀升,甚至有人以百万为单位加价,眼看价格就要炒到一千万。 而间接导致物价溢涨的始作俑者还没有出手,最先加价的中年男人疑惑地回头盯了眼郁琛,他为了面子,一直在跟这帮仿佛失心疯的女人争,原先气定神闲举牌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45号,九百万!”拍卖师的声音逐渐激昂。 在众人争相厮杀的过程中,秋冉已经适应了坐在郁琛腿上的姿势,温顺地倚靠在他的怀里,本来嘛,她是乐意跟他亲近的,眼下她仿若被泡在了蜜罐里,美滋滋得今晚估计还能做个好梦。 她见郁琛并没有参与竞价的打算,手指已经闲不住,去玩郁琛的领带。 蓦然,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将她的手举了起来。 “一千万。”声音清冽如泉溪,泠泠洗着冷玉。 郁琛握着她的手腕,而她的手上,举的正是代表郁琛的牌子! 拍卖师:“9号,一千万!” 周遭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一个玉镯拍到一千万,纵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会觉得有些离谱。 秋冉整个人已经僵住,直愣愣地看着郁琛。 对方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让她放松警惕,然后一击而中! 郁琛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施施然将她高举的手放下,却没有松手,而是将牌子送回秋冉的怀里,拇指指腹清浅地揉搓她的掌心。 秋冉欲哭无泪:“完了完了,买在山顶,大冤种啊,这韭菜绿到发慌……” 45号男人又扭过头来,可这一眼,有释然,有解脱,仿佛郁琛就是他的大恩人。 他旁边的女人见状,用胳膊肘撞着他,撒娇:“加价嘛,人家就要这个。” 男人脸上冷汗津津,哄道:“宝贝,一千万,我可以在京市三环送你一套大平层了,咱们要不动产不要这个镯子哈。” 秋冉听见了,扑到郁琛怀里,小声哭唧唧:“学长,一千万确实能换大平层了呀,亏了亏了。” 毛茸茸的脑袋撒娇似得埋在胸前,郁琛无声笑了下,左手摸着秋冉的后脑勺,声音低低:“乖,别怕,不动产有,玉镯也有,你还想要什么,嗯?” 秋冉心里悲恸,仿佛那一千万是从她荷包里抢去的,连郁琛极具蛊惑的咬耳朵都哄不好。 拍卖师:“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次,一千万三次!9号成交!” 众人纷纷鼓起了掌,秋冉赶紧将手中的牌子抱稳,生怕郁琛再借由她的手参与竞拍,她在郁琛的怀里,不吭声了。 雪淡云轻拍卖结束,场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为博美人一笑,豪掷一千万,有谁知道那位贵公子是谁吗?” “难道是京圈内最出名的那位刘公子?他的风流韵事可多,这一千万像是他的手笔。” “好像刘公子不长这样,我看着倒像是大鱼娱乐的郁总。” “不会吧?那位爷不沾女色是出了名的。” “孤陋寡闻了吧?听人说,之前海市的一个圈内交流会,这位爷可是带了女伴的。” “啊?谁啊谁啊?” “好像还是哪个学校的校花,叫秋什么来着?” …… 议论声嗡鸣不停,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秋冉也懒得听。 肯定是在背后嘲笑他们大冤种! 秋冉撇撇嘴。 郁琛垂眸,便见小姑娘一脸哭相,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这个礼物不喜欢?” 好像她只要点头说不喜欢,他就一定拍到她满意的单品为止。 秋冉用食指不断在郁琛的衣襟上打圈:“太贵了……” 指腹略过的地方酥麻一片,郁琛将她抱紧了一些,男人结实的手臂和胸膛如同蛊惑理智的温床,他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先专注拍卖,冉冉。” 电光火石之间,秋冉的脑袋已经宕机。 * 拍卖会进行到深夜,郁琛在拍下千万玉镯之后,又以五千万拍下了前朝张老的一幅水墨画。 期间出现的罕见珍宝、女王王冠等物,秋冉像捂小崽一样抱紧手中的号码牌,生怕郁琛以为她喜欢,一套豪宅就这样轻飘飘扔出去,砸不出一个响。 拍卖会结束,侍者领着他们去vip贵宾间兑换拍品。 玉镯被装在一个锦盒里,郁琛把盒子打开,取下玉镯,套在了秋冉的右手上。 温润的和田玉,如同它的名称,雪晴云淡,极衬美肤。 贵宾室里除了领着他们的侍者之外,还有几个保镖,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秋冉即使觉得右手沉甸甸地,也不会着急把玉镯摘掉,只是摸了摸,欲语还休地看着郁琛。 她的手上,戴着一套豪宅!如果按照渝州的房价,没准还能买两套! 郁琛被她水盈盈的眼神逗笑,径直把装着水墨画的锦盒也塞到她怀里:“抱好了。” 秋冉乖乖抱好这长条形状的锦盒,感受到了腰缠万贯的滋味。 临走前,秋冉抽空问侍者:“这个面具,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侍者愉悦应答,“需要给您包装起来吗?” 秋冉将两张面具递给他:“麻烦你了。” “不麻烦,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侍者像对待他们拍卖的珍品一样,将面具装在系着漂亮蝴蝶结的礼盒里。 “给我吧。”在侍者递来的时候,郁琛伸手将礼盒接过。 有保镖护送着两人去了地下车库,其实还有护送到家的服务,被郁琛婉拒了。 回到家,秋冉换了鞋,将画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就怕磕着碰着,成为损坏古物的罪人。 她褪下手腕上的镯子,双手捧着,走到郁琛面前:“学长,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我看出来了。”郁琛没有接过玉镯,走至客厅,将手里装着面具的礼盒也放在桌上,往沙发上一坐,长腿随意搁着:“比起玉镯,你更喜欢这个面具。” “毕竟是白嫖的嘛。”秋冉跟了上去,坐到他旁边,“况且,是你跟我一起戴的。”情侣款。 郁琛表情很淡:“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要回来,你摔碎了也没关系,碎了再买。” 秋冉更慌了,手里的玉镯像个烫手山芋,她语气犹豫:“那……我先替你保管。” 郁琛微蹙了下眉,动作迟疑了一下,将她的右手牵过来:“冉冉。”他唤她,嗓音低沉有磁性,能醉人。 秋冉脑袋晕乎,在拍卖会上的时候,他也这样亲昵地叫她,一下子就把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堵住了。 郁琛掌心滚烫,如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眸藏着隐忍的情绪:“我没办法为你解题,只能送你这些,可以吗?” 秋冉神色一惊。 解题?什么解题? 与郁琛和解题有关的,只能是某天那个稀里糊涂的梦,他怎么会…… 郁琛略微偏执地看着她:“可以吗?冉冉。” 在她有所求的时光里,他们隔着无法跨越的时空,他不能成为能为她解题的学长,但他想成为她当下能够满足她的郁琛。
第52章 你不是一向胆大妄为吗 秋冉敏锐地感觉到, 郁琛对她的态度变了。 以前是偶尔给一颗糖,现在是壕无人性,时不时就用钞能力把她吓一跳。 比如某一天从学校回来, 发现之前略显空旷的衣柜里挂满了当季的高奢,坐在梳妆台前, 会出现让女孩欲罢不能的漂亮首饰,不清楚其中价格, 但有了雪晴云淡在前, 绝对是秋冉不敢贸然穿戴上街的程度。 郁琛给的回复言简意赅:今天在杂志/广告/商城/手机上看见,顺手买了,你随意。 但也有维持不变的,比如,秋冉依旧睡在客房。 搞得她在自我身份上一直反复横跳, 说是大佬的女人, 大佬在那方面没表现出蓬勃的欲望,说不是吧,他堆砌过来的昂贵礼物逐渐垒成小山。 如果她不穿或者不用, 第二天又能看见新的物什出现在房间里。 搬进来时显得冷清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 万桥最近忙疯了, 不仅要帮艺人对接明年的通告, 还要帮郁琛出谋划策怎么讨女朋友欢心。 起初,他兴致勃勃, 然后, 他略感不妙,现在, 他几近癫狂。 “够了郁总, 郁琛!凡是都要讲个度, 我只是个经纪人, 不是恋爱咨询中介!”万桥双手抱臂,从来没觉得郁琛的办公室空气如此稀薄,他快要不能呼吸,“她喜欢什么,你问她一句会死吗?”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相对于万桥的状况,罪魁祸首郁琛显得淡定。 万桥难以置信地瞪过来:“那你还三番两次找我?” “她喜欢的东西,”郁琛的左手支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右手转着放在桌上的钢笔,“都是不需要我就能办到的,除了游戏。” 万桥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你带她驰骋战场,比送她钻石珠宝还能哄她开心,你买了这么多,总让她眼熟眼熟吧,堆角落里岂不是白瞎了?” 郁琛幽幽叹了口气:“太快带她上了王者,她为了稳住段位,不乐意打了。” 万桥忍不住噗嗤一笑,换了个姿势翘二郎腿:“真羡慕啊,这么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是怕战神掉段。” * 秋冉最近有点心烦气躁。 元旦之后,整个校园进入期末考试氛围,停课复习,专业课的考试还好说,无非就是主题创作,但是文化课需要笔试。 她在厨房的岛台洗葡萄,头微垂着,一头柔顺的长发散开,从她的肩上滑落。 她将一整串紫黑色的葡萄装进盆子里,把水接满,把葡萄一个个小心拧下来,仔仔细细清洗整个葡身,她的动作细致,仿佛手中的不是一颗葡萄,而是易碎的艺术品,将一颗葡萄擦洗到锃光瓦亮之后,才满意地装进一旁的碗里。 她的注意力过于集中,导致郁琛已经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察觉。 郁琛往客厅的茶几上一瞥,便瞧见上面反扣着一本摊开的书,可见书名,《中外美术史》。 视线又挪回来,秋冉还在专心致志地洗葡萄。 “你在做什么?”郁琛朝她靠过去。 秋冉手上的力气一下子没收住,狠狠捏了一下,果汁飞溅到她脸上,她尴尬地用手背擦掉:“……你在家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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