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看着他哥在庭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他多想看陈绍输一次。 结束了陈绍就把他弟拉去吃饭了,笑眯眯地说多谢我家祖宗成全,没你我办不成这事。 陈昭瞪他一眼,“你再瞎说我把你嘴给缝起来。” “好好,不敢瞎说了。” 陈绍点的都是陈昭喜欢的菜,问他胡弘的事怎么样了,要不要他帮忙。 “等着吧,估计他在被他岳父老子折腾呢。卢青玉倒是高兴,不会让他太吃亏。” “也是,他女儿肚子都快5个月了。” “你呢,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陈昭不是真心想问,他这就是在挑衅他哥。 陈绍一点不恼,“等你成家了,哥再找。” 陈昭挑眉,“那我可真去找了。” “找好了带回来给我看看。”陈绍依旧不动声色。 他演什么好哥哥!当年把自己摁床上的人难道不是他!?伪君子!陈昭没气到陈绍,却把自己气得肺疼。 吃完饭陈绍把陈昭送回公司,又去赴叶礼的茶约。小拖油瓶叶秋露照样在旁边跟着,在马路对面就朝他挥手,没正形地说帅哥又见面啦,笑起来露出小虎牙。 叶礼看陈绍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绍可不想得罪金主,没搭理叶秋露,领着叔侄两人进茶室,亲自煮茶。 “最近很忙?”叶礼把茶杯先放到叶秋露面前,小少爷正抱着手机跟朋友开黑。 “今天刚结束一个案子,不忙了。” “明天来公司帮我看看,又有个新的纠纷案。” 陈绍不代理叶礼的公司,只管他个人,但公司法人和大股东都是他,公司涉及的诉讼,陈绍都得心里有数。 “没问题,我上午有会,下午去吧。” 叶秋露游戏开局没多久就被淘汰了,嘴巴一撇把手机往茶桌上一放,拿起面前的茶就往嘴里灌。 “烫啊宝宝!”叶礼没来得及拉他,连小时候叫他的那声宝宝都脱口而出了。 叶秋露被烫得一个激灵,赶紧吐出来,一半的茶水都喷在他叔的西装外套上。 叶礼紧张地去掰他的嘴,“烫到没有!?张嘴给我看看。” 茶室里灯光暗他看不清楚,陈绍把打开手电筒的手机举过去帮他照明。 叶秋露被捏着下巴把嘴巴张大,他难受,被烫过的口腔又痛又麻,要合上嘴却被叔叔扳住了下颚。叶秋露想说放开我,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调,小舌头一抖一抖的。 侧面的内腔似乎有些掉皮,叶礼的目光却被他轻颤的舌尖吸引。手上不觉用力,马上被小少爷打了手。 “你捏的我痛死了!” 叶礼回过神来,给他轻揉下颚关节处,“还疼吗?” 叶秋露的下巴不疼了,可嘴里火辣辣的,他半张着嘴倒吸凉气。 陈绍去接了杯冰水递给叶礼,叶礼一点点喂叶秋露,眉头一直紧皱着松不开。冰凉的水让叶秋露很舒服,他伸出食指去揉叶礼的眉心,叶礼往后退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惊讶。 叶秋露明知故问:“烫的是我,你疼什么。” “小兔崽子,烫的是你我才疼。” “叔叔。” “嗯。还疼的厉害吗?” 叶秋露不理会他的问题,咽下一口凉水,“你刚叫我宝宝。” 叶礼不说话了,抓起叶秋露的手让他自己捧着杯子。回头对陈绍说:“小孩不懂事,你别见怪。”
第6章 Chap. 06 茶馆 ===== “那不能够。”陈绍摆摆手,心想这种场面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又问叶秋露:“听你叔说你前几天发烧了,好全了?” “要不是病了,我上周就该让我叔请你喝茶呢,谢你去机场接我。” 不对啊,陈绍思忖,这小少爷才不会谢他呢。他嚼出了一丝鸿门宴的味道。 “接你这么多次,不是现在才来客气吧。”陈绍边喝喝茶边抬眼看叶礼,他似乎不知情的样子。 “有求于你嘛,当然要客气。” 这就进入正题了,陈绍笑问:“求什么呀?要这么大排场。” “把我弄进你们公司吧,现在这个老要出差太累了,你给我找个闲职,要不给你当秘书也行。”叶秋露用手肘捅叶礼,“你也帮我说两句呀,不是你说的我工作太辛苦该换一个,就指着你面子大呢。” 叶礼先抬头看陈绍,那眼神可真够不善的。陈绍心里叫苦,这小少爷是把他往坑里推啊,他招谁惹谁了! 陈绍赶紧表态:“你要找个闲职多容易的事啊,给你叔当秘书去。” 叶礼又打量了陈绍一番,似乎是相信了这事他并不知情。这才对叶秋露说:“家里公司这么大,怎么容不下你了?” 叶秋露反问:“你容得下我,还把我扔去美国?” 叶秋露那这个说事叶礼就没办法,可那时把他送去美国也是因为没办法。 叶礼当年昏了头了,他竟然想把过世兄长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据为己有。他甚至会在小侄子爬他的床跟他撒娇的时候下腹僵硬,欲望烧心。叶礼曾在把人哄睡后,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关在浴室自亵,想象自己把叶秋露按在了身下。高潮来的很急促,叶礼软着身子瘫坐在冰冷的石砖地板上。他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让叶秋露出国,这是叶礼对他做的最决绝的一件事,任他怎么闹,叶礼的决定都不容动摇。叶礼知道自己不正常,他病入膏肓,怕自己哪天会真的发疯。叶秋露离他越远就越安全,他也需要时间来治好自己的疯病。 叶礼头疼,在侄子面前半点气势都没有,“小露,别为难你陈叔叔。” “难吗?陈叔叔。”叶秋露抬起下巴,眉头一挑,像只骄傲的小狐狸。 陈绍左右为难,叶礼他得罪不起,但也知道叶秋露难缠,要是把他惹急了,小少爷能让所有人下不来台。 “我这儿最近还真没有用人指标,要不我给你看看楼上券商复诚怎么样?他们的老总我熟,券商也符合你的专业。” 叶秋露半眯起眼睛,“既然陈叔叔这么说了,那可得做到啊。” 看样子这关是对付过去了,不就是搞个闲职嘛,这还难不倒他。 叶秋露扭头看他叔叔的表情,叶礼似乎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叶秋露在桌子下伸手去勾叶礼的小指头,叶礼愣了一下要抽手,却被叶秋露用劲抓住了手,像只护食的狼崽子。 叶礼发现自己猜不透这个小侄子的心思了,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放松了僵持的手指,扣住叶秋露的指根。 陈绍装作没看见叶礼逐渐变红的耳尖,专心致志给对面的叔侄泡大红袍。 陈绍隔天就去给叶秋露安排事了,小家伙记事也记仇,要是不快点办好,他有的是闹腾的劲。可他没想到,叶秋露这才开始拿他当枪使呢。 从入职的第一天起,叶秋露就开始频繁地往楼下律所跑,只要陈绍没应酬,他一定抓着陈叔叔陪他吃饭。晚饭陈绍通常是抽不出身来的,叶秋露就带着小糕点跑到他办公室去蹭茶喝,顺便给陈绍的同事送点心。糕点盒子陈绍见过,是对面的西点店,小半个巴掌大的蛋糕要卖五十多块。没几个星期,连陈绍那一层的员工,基本都认识他了。叶秋露每次来,大家都挨个打招呼,他倒真像是陈绍的秘书了。 陈绍不吃甜的,早年间喝酒把肝熬坏了,之后他就对自己的饮食控制很严格。他照例不碰叶秋露带来的贵价点心,放下手上的活给他泡茶。 陈绍劝他别老往自己这里跑:“我也就最近闲一点能陪你喝茶,过一阵又得忙了,顾不上你。” “你不用顾我,我自己也会泡茶。” “在复诚也能喝茶,你在自己公司不好好待着,老往我这儿跑不合适。” 叶秋露理直气壮:“我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也没有茶盘。晚上我们出去吃吧?” “今天不行,约了税务的人。” 叶秋露哦了一声,用叉子戳烂剩下的蛋糕。 “你几天没回家吃饭了?” “不记得了。” “你叔不管你?” “他凭什么管我?”叶秋露咬着叉子,靠到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说的也对,陈绍总把他当小孩看,可叶秋露也23岁了,早成年了。 陈绍还是那句话:“你叔养大你不容易,你乖一点。” “我还不够乖吗,他让我出去我就出去,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让我换工作我就换工作。我现在还就不想乖了,我要搬出来住。” 陈绍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搬出来也好,好好跟你叔说,别惹他伤心了。” 叶秋露的火气来得很突然,把嘴里的叉子拿下来扔在蛋糕盒里,“你在乎他伤不伤心,谁来在乎我伤不伤心!” 叶家少爷的火气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烧到了叶家的餐桌上。 “我要搬出去住。”叶秋露埋头吃饭眼睛都没抬,但这话只能是说给叶礼听的,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叶礼停下手中的筷子,“为什么?” “你又不愿意跟我睡,我住哪里有什么区别。” 叶礼捏鼻根,试图把话说得轻松些:“你已经23了,不应该还跟叔叔睡一张床,说出去都被人笑话。” 叶秋露毫不在乎,直勾勾地盯着叶礼,“你不说,谁知道。” 显然叶秋露不接他的茬,不把话挑明了说,他一定会跟你纠缠到底。 叶礼轻叹一口气,不得不开口:“我是你叔叔,你父亲是我大哥。”这话已经足够直白了,叶秋露不会听不懂。 叶秋露的那些小动作那么明显,对他亲叔叔的妒忌心和占有欲早就过界了。叶礼很后悔自己宠坏了这个孩子,却又病态地享受叶秋露对他不合伦理的占有欲。 一个想给一个想要,可是叶礼做不到越轨。叶家老太太因为兄长的突然离世心郁成疾,没享几年儿孙福就走了。老爷子认为长子的死是他前半生罪孽的报应,从此剃度出家青灯古佛。叶家支离破碎,风雨飘摇,只剩下叶礼和叶秋露。 叶秋露是亡兄留给他唯一的托付,他不能做叶家的罪人。 叶礼的隐忍显而易见,下颚线条愈加分明,他重复:“我是你叔叔。” 叶秋露从来就不懂得心疼大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妥协,他撑着下巴看叶礼,“可你叫我宝宝。” “......”叶礼的太阳穴突突的疼,没错,他是宝贝叶秋露,宝贝到恨不得把他捂在手心里,恨不得每晚都把他按在自己怀里安睡,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按倒在餐桌上。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叔叔,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睡一张床,那就管不了我跟谁睡。”叶秋露还在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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