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忆看了一眼沈知的那张黑卡,竟然跟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突然反应过来,原来看似大权在握的哥哥其实也跟自己一样,连金钱都无法随意支配,只是父亲手下的傀儡。 他不禁笑了笑:“哥哥这么上心公司的事,还不是一样被咱爸管得死死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这句话并没有激怒沈知,他反而十分认同地回答:“是,我们都一样。所以说,你恨错人了。” 余忆忽地一愣。 借这空档,沈知拎起购物袋,转身便离开了。 这句话,就像是当初他拿在手中的锋利的火腿刀,毫不留情地剜心剖肺,一刀扎向最致命处,扎得又准又狠。 他自以为把别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而对方却早已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沈知的话没错,这份扭曲的恨不该加诸在他身上,可无处安放的恨意会酿成更大的祸端。 余忆沉默了片刻,随即跟了过去。 沈知约了人在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厅见面,来的人是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戴着副咖色墨镜,衣着优雅,举止得体。两人坐在窗边的对桌聊了一会儿,愉快的交谈过后,沈知把礼物推到了对方面前。 余忆站在对街的暗处,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玻璃,静静遥望着两人。 女人欣然接受了昂贵的见面礼,两人又一同走出咖啡馆,先后上了沈知的车。 为了避免被发现,余忆前后都是打的出租车,他下车时,才发现这里正是那家No. 8 Street会所。 沈知已经开车去了地下停车场,而停车场有直达的电梯,他这么贸然进去,找人只能是难上加难。 然而当他茫然地踏进会所大厅,大堂经理却迎面走过来,热情地招待他:“先生您好,还是去七楼吗?” 余忆不解地看着他,回忆起Lucy第一次带他来时按的电梯数字,突然反应过来:“您还记得我?” 他只来过一次,莫非是他逃走时被大堂经理看到了? 大堂经理仍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您上次喝得多,走得着急,我扶过您一把。” 余忆完全记不起当时的细节,只能尴尬地笑笑:“哦,谢谢。” 大堂经理:“哪里,Lucy小姐的朋友都是贵客,我们必须百分百上心才是。您这次来还是去七楼包间吗?” 余忆:“不,我来找人的。开放的酒吧在哪一层?” 大堂经理做了个手势:“在二楼,这边电梯直达。” 余忆即刻动身:“好的,谢谢。” 他跑到二楼的酒吧环顾了一周,卡座,吧台,半包间都逛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沈知的身影。 然而正当他要返回一楼的时候,余光一扫,他猛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女的仍戴着墨镜,正独自坐在角落里打电话。 余忆放缓脚步,走到旁边的位子坐下,掏出手机假装浏览着页面,耳朵却全然集中在那个女人的对话上。 “现在过去吧,房卡我放在前台了,报我的名字就行。” “别把人弄死就行,要怎么玩,随你们。”
第9章 9 解药 ====== 电话挂断后,女人起身就要离开,余忆见状,立刻拿起手机作接电活状,随后一路跟着她进了电梯。 余忆伪装得很好,女人也没有多疑,走出电梯后径直穿过一楼大厅,从会所大门离开。余忆跟在她身后,脚步故意加快又放慢,转身朝前台方向而去。 完全就像是一个正在悠闲地跟朋友打电话,偶然一起下楼梯,马上要去结账的客人。 大堂经理恰好在前台,余忆招呼他出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已经到大门口的女人,私下跟他讲:“我是来拿房卡的,就是她让我来的,我们刚刚在二楼碰的头。” 大堂经理立刻心领神会:“哦哦,好的先生,您稍等。”他让前台递来一张房卡,双手奉上,“十二层,1205。” 余忆立刻接过房卡,道了声谢,立刻朝电梯方向跑过去。 在直奔1205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已经设想过即将发生的事情,然而当他刷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还是令他真真切切吓了一跳。 不出他所料,沈知果然被弄晕了倒在床上,然而床上的人已经被扒得一丝不挂,玉体横陈,衬衫衣裤被乱糟糟地丢在床边。 但他的身体还很干净,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应该是送他来房间的人扒光他就走了,那些所谓来“玩”的是另一批人。 余忆见状,心头下意识一紧,连忙扑到床上去拍他的脸:“沈知,醒醒,沈知?” 沈知的眉心微微拧了拧,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被暖色的灯光映得格外诱人。 他的眼神迷离,像是下一刻就会昏过去,沈知咽了口口水,喉结一动,问他:“谁把你搞成这样的?” 沈知呲了呲牙,缓缓抽了口冷气,像是极度地忍耐着什么,咬牙切齿地问:“那个老太婆…去哪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余忆见他还能认出自己,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跟你见面那个吗?她已经走了,我刚好撞见她打电话,骗了前台的房卡进来的。” 沈知费力地喘了口气:“你跟踪我。” 余忆用余光轻扫了一下他的身子:“是救了你,哥哥。” 说完,他的手轻轻环上那根半勃的事物,拇指往中缝上轻轻一刮,即刻收获了一声难耐的哼咛。 他颇有玩味地盯着沈知敏感的反应:“哥哥,你被下药了啊。” 沈知没有理他,然而无视即代表了默认。 余忆继续说:“你口中的老太婆还挺狠,下手这么重,真是白瞎了你给她买的礼物了。” 沈知一肚子怨气却只能咽下去,眼下他浑身燥热无力,只能先抓住眼前这棵救命稻草。 “这里随时会有人来…我们先离开吧……” 余忆的手还在肆意作乱,从小腹一路摸到胸膛,满意地看着沈知因触碰而呼吸颤抖,两条长腿开始左右拧动起来。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说,他们进来要是看到我在上你,会不会就此罢休,或者,一起上你。” 沈知的嘴唇因愤怒抖了几下:“哼…你最好不要沦落成被上的那个。” 滴声响过,三个身材不一的男人鱼贯而入,然而房间里却空空如也,连毛都不见一根。 人竟然没了。 * 此刻,余忆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自己释放到极限。 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词汇形容现在的感受,癫狂而极致的快感充斥着大脑,让他已然无法思考,他只有一遍遍在那具滚烫的身体里进出,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而他唯一能停下来的时候,就是确认沈知是不是还活着。 沈知的身体被药力化成一汪春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源源不断,浇灌着他干涸而皲裂的身心。 面对着已经完全对他绽放的花朵,余忆早已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他要跟他抱着的人融为一体,再也不想分开。 做爱的过程中,他说尽了污言秽语,可身下的人早已经没办法给他回应,只知道摇着屁股叫得一声高过一声,他看着对方乐得畅快,自己竟暗暗有些不爽。 于是便将这份不爽化作更猛烈的攻势。 没有人能承受得住这般暴风骤雨的侵入,只有这具滚烫的身体,才能接纳他的一切发泄。 这就是沈知,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他的恨他的爱,都融入进骨血的哥哥。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无尽的呻吟,怒喘,以及交合撞击出的水声。余忆将那条领带系到沈知的脖子上,看着这具赤裸的躯体上仅有的这条深红色的点缀,满意地拉着一端,像牵着自己的性奴,后入时逼迫对方仰起头来,再将人扯到自己怀里。 他疯狂地索取着沈知的吻,他也如愿得到了心甘情愿的回应。口舌交缠,激烈缠绵,无数的吻拉长了时间,也拉长了混乱的情感。 他们从酒店客房的玄关做到床上,从床上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爬到飘窗,最后双双倒回在床上。 淋漓尽致的性事从白天做到黑夜,直到两个人都再没有力气动一下,再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余忆盯着那张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脸,昏睡过去的面容沉静无声,让他也慢慢平息,跟着睡了过去。 在睡梦的边界,余忆的脑海忽然回响起了沈知的话。 “我记得有人说,人们对与自己容貌相似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喜欢。” “余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再次睁开眼时,沈知还在睡着。 余忆是惊醒的,无梦的睡眠像是突然被时间点切断,他心神一晃,猛地睁开眼。 枕边是还在熟睡的人,紧绷的心脏瞬间就松开了。 余忆眨了眨眼睛,按了按有些僵硬的脖子,随即坐起身来。 他拿起旁边的挂式话筒拨下按键,刚开口,嗓子哑得都发不出声音:“8…咳…816,两份早餐,一份要两个三明治,其他随便配,一份不要过油的,加个莲子粥,热一点。” 挂断电话,余忆静静坐在床边,安静的房间里只剩沈知均匀的呼吸声。 但此刻,这声音却让他无比安心。 他按下遥控器,电动窗帘缓缓拉开。 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纱射进来,撒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沈知的声音再次回响起来。 “是,我们都一样。所以说,你恨错人了。” 沉默中,他背后遮挡的阴影里,沈知缓缓睁开了眼。
第10章 10 缓和 太过寂静的房间,连呼吸声的变化都变得容易被人察觉,沈知醒来,喘息刚重了一些,余忆就立刻回过头来。 “醒了?” 沈知本想应一声,沙哑的嗓子却发出了近乎磨损机械的奇怪声线。 余忆随即站起身,绕到沈知那边,端起水杯扶他起来。 他的手刚伸过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知还下意识躲了一下,但他不由分说地便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架着坐起来。 沈知又轻轻咳了两声,嗓子刀割般的疼痛反映在脸上就是极度的虚弱痛苦,仿佛喉管都粘在一起,正被自己大力地撕扯开。 但下一刻,清凉的水就灌入喉咙,喂水的人很好地控制了角度和速度,让他喝得很舒服。 “缓缓,一会儿吃点东西,我叫了早餐。” 沈知好不容易咽下半杯水,而后靠在枕头上缓神,他安静地喘了一会儿,仿佛大脑终于吸足了氧气,眼神才抬起来落在余忆身上。 “我还以为,我被你搞死了。” 余忆也看着他,但眼神里却没有从前那份狠厉,而是清清淡淡的,就像是一个弟弟在用正常的目光看着他的哥哥。 “是你求着我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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