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瞥他一眼,继续冷艳。 楚寒洲虽然受了冷脸,眼底却满是笑意,可惜笑的这片刻,姜念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好了,还压在身下,趴着睡觉。 俨然一副不打算再给楚寒洲的架势。 楚寒洲一个大总裁,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边觉得委屈生气不能说话的姜念实在太可爱。 一边说好话,可都被姜念看了回去,油盐不进。 楚寒洲只能努力回想姜念买的衣服是什么模样。 还有那对素戒,姜念第一次送他礼物。 然后想起—— 哦,他说那是一对丑东西。 楚寒洲:“……” 他自作自受,像是吃不到肉的狗,一直直勾勾盯着姜念,和他身下压着的东西。 姜念掀了掀眼皮,忽然把素戒的盒子撞到了地上。 楚寒洲眸子微亮,所以这是……给他的台阶下?楚寒洲见姜念没有动,而是盯着素戒的盒子后,立刻殷勤地下床去拿。 “哥,这是你亲手做的……”楚寒洲一边说,一边把戒指盒打开,眼前就多了一只雪白的手。 姜念伸出手,“掉了,还给我。” 楚寒洲一顿,对上姜念的脸,只好不舍把盒子盖好递回去,看姜念又扒拉一下,塞在身下。 没过一会儿,衣服又被碰掉。 楚寒洲再次去拿,姜念又会伸出手,“谢谢。” 楚寒洲只好咬牙切齿把衣服再递回去。 一连几次,要么是被姜念踢下去,要么就是被碰下去。 楚寒洲捡了多少次,就得送回去多少次。 姜念:钓一下,拽回来。 再钓一下,再拽回来。 有这样送礼物的?楚寒洲什么金银珠宝奢侈品礼物没收过,第一次还得低声下气的要。 但他发现姜念的唇角似乎勾了一下,似乎很喜欢看他这样抓耳挠腮的模样。 楚寒洲无奈地陪着他玩。 也不知道玩了几次,这一次楚寒洲捡起钻戒盒子,姜念终于没再伸出手,脑袋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点微微泛红的耳尖。 楚寒洲心底热的不行,想现在就上去把姜念抱在怀里亲。 但他压住了,小心翼翼地打开戒指盒子,拿了稍大的那枚,刻着jn的戒指。 戒指很朴素,没有什么秀技的花纹,有的只有一个笨蛋笨拙的打磨痕迹。 楚寒洲的手都烫了起来,余光发现姜念分了一点目光过来,发现他看去时,又装作无意地游移开。 楚寒洲立刻扬起笑,很认真:“很漂亮,谢谢哥。” 姜念哼了一声,“丑东西罢了。” 楚寒洲:“丑东西是我。” 他拿起另一枚,捉着姜念的手,给姜念带上,“等我们结婚那天也用这对戒指。” “不要,太便宜了。”姜念也是个普通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婚礼豪华引人注目。 楚寒洲得寸进尺地爬上床,从后面抱住姜念,“便宜?在我眼里是无价之宝。” 姜念虽然没说话,但心底很受用,这可是他送的,而且,就算他编根草绳楚寒洲也得说是无价之宝。 陷入恋爱里的人总是无理取闹,姜念也不例外。 楚寒洲摸着自己的新衣服和戒指爱不释手。 姜念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模样,然后说出了让楚寒洲更没出息的话,“做不做?” 楚寒洲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下一刻就血脉喷张,姜念慢吞吞动了动屁股,主动趴在床上,塌腰,“这个意思。” 楚寒洲眸色倏地一暗,不过这次,姜念有条件,姜念在楚寒洲的注视下,用一根绳子,绑在楚寒洲的脖子上。 绳子的另一端握在姜念的手中。 姜念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说动才能动,我说出去就必须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许那个我。” 楚寒洲眸色黑的滴墨,“哪个?” 姜念看了他一眼不说话,拽动了一下绳子,“还有,你也不许说话,你现在是我的自助工具。” 楚寒洲发笑,把他当自助工具? 但姜念一副你不听就滚下去的模样,楚寒洲只能忍,他笑了笑:“都听哥的。” 然后他就知道姜念这个人,坏的很。 姜念爽完就往旁边一躺。 而楚寒洲才刚刚开始,他还能不明白吗,这就是姜念的报复。 楚寒洲深吸一口气,跟头狼一样盯着姜念,很可惜,姜念不喂,楚寒洲只能叼着狼尾巴狼狈下床准备去厕所。 姜念却突然掀开眸子,“你是工具。” 意思是,楚寒洲不许解决。 坏种,恶毒。 楚寒洲磨了磨牙,一米九的身高,只能委委屈屈地躺在姜念身边,一整晚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精神饱满的姜念带着黑眼圈的楚寒洲坐地铁,却没说去哪里,他看了眼身边的高大男人,忽然拽了一下手中的绳子。 楚寒洲便闷闷的哼了一声,抓住姜念的手腕,表情都是细密的隐忍,“哥,轻点,要坏了,你以后想守活寡吗?”
第84章 地铁上の玩弄楚总 现在是上班时间,地铁拥挤的可怕,姜念和楚寒洲也被淹没在人潮之中,但靠的近了,还是有人发现,青年的手中攥着一根普普通通的绳子。 只有楚寒洲知道,那根绳子穿过他的袖口,沿着腰带往下,最后缠在了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地方。 姜念美名其曰,要玩钓鱼。 姜念表情无辜,指尖一下一下圈动绳子,“你答应我的要随便我撒气。” 楚寒洲垂下头看他,生怕姜念用力扯绳子, 姜念是真的坏啊,从昨晚把他当了工具后,一直到现在都不肯施舍喂一口。 要知道欲望上头的男人让他下一刻死在床上都愿意,偏偏姜念不给他机会。 楚寒洲以往锐利的眸子灰蒙蒙的,看着居然有几分可怜兮兮,“哥,真的要坏了。” 小绿茶又来是吧?姜念可是绿茶的祖宗,他吸吸鼻子,表情比楚寒洲还委屈,“所以你是后悔了吗?我就知道你其实根本不爱我。” 他把绳子塞到了楚寒洲手里。 哭的可真他妈假。 楚寒洲拿回的是绳子吗?是姜念的威胁,新晋绿茶在绿茶祖宗面前只得滑跪,他老老实实把绳子递给姜念,“哥玩,哥玩的开心,我就开心。” 姜念唇角微勾。 旁边忽然响起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哥哥,这是你的气球绳子吗?” 不知何时一个小孩儿挤到了他们旁边,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姜念手中的绳子,眼底有着渴望。 姜念扫了眼僵硬的楚寒洲,唇角勾勾:“是啊,你要牵吗?” 小孩渴望地点点头。 楚寒洲立刻看向姜念,眼底泛着委屈:“哥。” 姜念好像没接收到他的眼神,把绳子递了过去,就在小孩要伸出手攥住时。 楚寒洲凑近姜念耳边,轻声道:“回去让哥哥在上面。” “你说的。”姜念反手把绳子收了回来,揉了揉小孩子的脑袋:“气球跑掉了。” 小孩失望地垂下脑袋。 楚寒洲意味深长勾勾唇角,上面,这话含的意思多了去。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也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让姜念察觉。 狼就算夹起尾巴当狗,那本质也是狼。 下了地铁后,姜念终于不再跟他玩钓鱼游戏,楚寒洲如负释重地从厕所出来,一把将等着的姜念抱在怀里,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哥,气消了?” 姜念哼了一声,这就开始动手动脚了?不过他也不会拒绝就是。 因为舌头不方便,他还是不爱说话的模样,兴致高了就说一两个字,不高的时候就哼一声。 但楚寒洲没想到姜念带他来了医院。 还预约了心理医生。 楚寒洲愣住,“哥?” “就看一下,”姜念捏了捏他的手,“你那个病……” 楚寒洲蹙了蹙眉,“我做过检查,没事的,除了发病的时候会产生幻觉之外,没有任何影响。” “可是我害怕啊。”姜念瘪瘪嘴,“寄生虫在皮肤里面钻,听起来就那么恐怖,还有,怎么没有影响?你身上的伤疤怎么来的?难道以后你全身都要纹一遍吗?” 楚寒洲却不想进去,“真的没事,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我让给我治疗的心理医生都告诉你?” 姜念忽然道:“楚寒洲,你有没有发现,你有些想法很偏激?” 楚寒洲拉着他的手一顿。 姜念一边看他的表情,一边尽量选不要太尖锐的话,“你总想……就是把我关起来,听赛斯说,你在别墅会上一遍又一遍的锁,而且别墅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你还想在我的手机里装监控软件看我的手机界面,甚至就连酒店住半天都不放过。” 楚寒洲眼神一点一点变暗,握着姜念的手也在收紧。 原来姜念不是没有察觉,那现在……他说出来是要跟他撕破脸吗?姜念是不是受不了他? 楚寒洲一瞬间血液都开始发冷,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姜念下一句话,却让他从深渊面前拉了回来。 “我提前说好,我其实不反感,但是你忍的很辛苦对不对?” “我知道你不敢伤害我,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对我做太过分的事情。” “所以我们看一下,是什么原因?” “是不是跟你那个病有关联?” 姜念认真地看着楚寒洲,虽然楚寒洲说那些都是玩笑,但他还是能分辨出来楚寒洲的认真之色,很多时候楚寒洲甚至真的在盘算什么。 别墅里有间房子长年上锁,但姜念也是偷偷看过的。 一个巨大的笼子,没有窗户,细密的间隙完全没有逃脱的可能,里面是让姜念看到都会吓一跳的东西。 那是一张床,和普通的床不一样,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绑带,这让姜念想到了精神病院里的狂躁症患者,发病时就会被严厉地拘束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 只是一眼,姜念就知道那是为他准备的。 可是楚寒洲就连他打了舌钉都会心疼的上蹿下跳。 他害怕这样下去,楚寒洲迟早会被他自己逼疯。 而且…… 如果对象是他,他不会反感,可是他活不久了。 这样的楚寒洲,怎么爱下一个人? 姜念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就先做个测试,你跟心理医生聊聊看是什么情况?” 楚寒洲抿了抿唇,嗯了一声。 “那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姜念送他进去,然后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楚寒洲才从里面出来。 姜念连忙站起来,“怎么说?” 楚寒洲嗓音低沉,“医生说,也许是因为我得到了妄想很多年的人,所以一时之间难以控制自己,觉得像是在做梦,所以我需要不断确认你在我身边,才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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