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前的女人万分狰狞,哪里有之前的半丝小意讨好,这都让姜先旭感到陌生。 听到崔婉的话后,更是身形摇摇欲坠地后退一步,“怪不得那晚林兰说什么笔我收到了,原来是你。” “怎么,知道是我搞的鬼,林兰没出轨你心底很开心?” 崔婉哈哈哈哈狰狞地笑起来,“可是你知道吗?我设计林兰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她酒量出乎意料的好,从头到尾都清醒,但是她无所谓!她根本不在乎,甚至还故意等着你过来看。” “你以为她爱你?姜先旭,你一厢情愿罢了!” 姜先旭重重跪坐在地上。 崔婉哈哈哈笑起来,“姜先旭,你舔林兰这么久,人家不还是看不上你,谁让你当年趁林兰失恋强/奸林兰,逼迫林兰怀孕生子和你结婚。” “闭嘴!你闭嘴!” “我闭嘴?”崔婉吐出嘴里的血:“这可都是你午夜梦回在我耳边说的啊,姜先旭,别以为这些年来我不知道你偷偷藏着林兰的照片,忘不掉是吧?你怎么不去死!你去见那个死女人啊?” 楚寒洲忽然焦急地唤了一声,“姜念!” 姜先旭也因为这句话猛然回神。 却发现姜念浑身颤抖起来,而楚寒洲按在他腰间的手微微一动,大股大股的鲜血立刻开始往外冒。 姜念勉强睁开眼睛看向楚寒洲,艰难地喘息:“楚寒洲,我是不是要死了。” 姜先旭脸色一白,连忙冲上去:“念念,爸爸送你去医院。” 可姜念一看到他,立刻缩紧了眸子:“爸,别杀我,我把钱给你,我把钱都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看到这样下意识恐惧他的姜念,姜先旭浑身血液发凉,“念念,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楚寒洲打横抱起姜念,冷冷地看着还想凑过来的姜先旭,“你还想刺激他吗?” 姜先旭顿时愣在原地。 楚寒洲却已经转身离开,可走到门口时,他忽然顿了顿,“知道姜南为什么会上私贸船吗?” “你们林家被拆穿后,姜南就利用在娱乐圈捞的钱想逃出国,如果不是被送他出国的人卖到了私贸船,那么你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 崔婉停下了挣扎,睁大眼睛,“你说……南南他扔下我们,出国?” 楚寒洲没有回答,任由崔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尖锐而疯狂,“姜南!姜南!” 楚寒洲没有理会追上来的姜先旭,抱着姜念坐进车里。 姜先旭急急忙忙地扒着车窗;“念念,念念,爸爸等下去医院看你。” 可车子却越来越快。逐渐把姜先旭甩在身后。 一脱离他的视线。 姜念立刻从楚寒洲的怀里抬起头,撩起衣服把血包摘了,“下播。” 他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只有淡漠。 楚寒洲揉了揉姜念的脑袋,摊开掌心哪里有什么银行卡,只是一张购物卡罢了。 “怪不得你非要我带着这玩意。”姜念从身上摸了摸,摘下一个东西。 看起来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金丝网,只有巴掌大,其实是液态金属,平常贴在皮肤上几乎和皮肤融为一体,根本感受不到。 但是这小东西会在感知到危险时,迅速游走到即将受到危险的部位。 所以姜先旭那一刀其实是擦过了这个液态金属穿透了衣服。 当时姜先旭他们都太过紧张,以至于根本没发现都没出血。 而液态金属受到攻击后,楚寒洲就能迅速收到消息,给姜念发了消息。 快速地告诉了他一些关于林兰的事。 姜念没有第一时间拆穿,而是和楚寒洲一起演了一场戏。 并且在后半段崔婉说出事实时,他们开启了直播,现在估计全网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但他们两个人都不怎么在意。 姜念微微垂眸,看着那块液态金属在指尖游走,眸色晦暗:“把姜先旭关到精神病院去,告诉他,我死了,死前把肾捐给了他。” “至于崔婉……你刚才的直播,相信很快就会有警察来立案。” 姜先旭加注给他的迫害,姜念都会一点一点还回去,他要让姜先旭余生也活在后悔之中。 楚寒洲点头,斟酌了一下,“康宜说……想让我们过去,她说有一些真相,你该知道,去吗?” 姜念沉默地垂了垂眸,就在楚寒洲要掉头回别墅时,才听到姜念说去。 康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姜念和楚寒洲来,下意识需要和姜念亲昵。 可是看见两个人都神色冷淡,康宜也明白他们为何而来,深吐一口浊气,不再说客套话,而是坐姿端庄,眸色也慢慢开始变得遥远,“当初我和你妈妈……”
第119章 林家当年的真相揭露!被插手的感情 “是大学同学,也是好闺蜜。” 康宜笑了笑,脸上充满了回忆,直接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我们形影不离,每天出双入对。” 姜念和楚寒洲微微一顿,看向康宜,因为康宜这两句话似乎含有深意,而她也好像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而是眼底含着笑容,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一串串珠。 她无声的默认了这件事。 “后来,你外公发现了。” 康宜沉默了一下,“你外公林安年是把阿兰当继承人养,还为阿兰找了上门女婿,他看不上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人,也看不上阿兰整日和我在一起。” “阿兰早就不满林安年数年来的专制独裁,从小到大阿兰都生活在条条框框里,甚至连婚姻都要一手包办。” 康宜脸上出现了一丝浅淡的甜蜜,“她说,我是她人生中做过最偏离航线的决定,从今以后,我会和她在一个轨道。” 姜念和楚寒洲沉默地听着。 他们知道事情一定不会让康宜和林兰想象中走下去,否则不会是林兰离家出走,康宜成了林安年的续弦。 果然,康宜脸上的甜蜜像是短暂一现,很快就化为乌有,快的像是错觉,“后来……” “阿兰以为我们两个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插手,林安年就偏要否定她,所以当林安年开始疯狂追求我……” 康宜脸色苍白的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背叛了阿兰,林安年向阿兰证明了,无论多坚固的感情,也能被破坏,在林兰看来的坚固的爱情,根本不堪一击,我毕业后和林安年结婚那天,林安年才坦白林兰是他的女儿,还特意安排林兰坐在首座。” 康宜脸上浮现一抹痛苦:“阿兰也不甘示弱,直接告诉林安年她怀孕了,并且再也不会回到林家。” “当时姜凛也在追求阿兰,所以我们都以为林兰的孩子是姜凛的,可是姜凛和阿兰最后都了无音讯。” “我是后来才查清楚,是姜先旭,姜凛的弟弟,趁我和阿兰提分手那天……阿兰是要报复我们,所以带着孩子嫁给了姜先旭,姜凛听说阿兰要和自己的弟弟结婚后,便失意出国断了所有人的联系。” 康宜抚摸自己花白的头发。 其实五十多岁的人还不至于老的这么快,可康宜已经满头白发,相信不是因为那个传言要故意染的要和林安年白头偕老,而是被后悔占据了后半身。 “阿兰是在报复我们,否则她那般骄傲如明珠的人,怎么会甘心嫁给姜先旭。” 康宜颤抖地看着姜念,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迷茫的孩童,“小乖,外婆该怎么办啊。” 姜念面无表情地拉着楚寒洲站起身,“如果你是想借我口说出能让你忏悔的话,那很抱歉,我代替不了我妈。” “我不是那个意思。”康宜慌乱地站起身,“我不是想求原谅,我是真的想补偿你,小乖。” 楚寒洲隔绝了她的话,拢着姜念离开。 真相远比现实残忍。 楚寒洲知道现在姜念心底很不是滋味,明明才知道妈妈不是因自己而死,下一刻就被告知,他是父亲犯了错事而生的孩子。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姜念才忍不住狠狠拉过楚寒洲,整个人都埋在楚寒洲怀里。 楚寒洲轻柔地抱着姜念,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哥。” 姜念声音沉闷:“你知道吗,妈妈从来没怪我,她对我好温柔,好有耐心的,和姜先旭一起相处的时候,妈妈也会笑,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幸福的小孩。” 即便他是这种方式而来,林兰给他的童年都是快乐而善良的。 现在想来,能对一个强/奸犯笑出来,那是因为林兰爱他。 姜念顿了顿,“我就不该出生。” “这不是你能选择的事情。”楚寒洲亲吻姜念的眉心,“每个人的出生都是一场赌博,赌贫穷与富贵,赌一帆风顺和波澜壮阔,赌被爱和爱人,妈妈带你来这个世界,还那么爱你,如果看到你难过,我相信她泉下有知,心理也不会好受。” 姜念沉闷地嗯了一声。 楚寒洲提议:“去看看妈妈?” “好。” 姜念把一枝玫瑰放在墓碑前,“妈,猜猜我带谁来看你了?” 楚寒洲很自然而然地接下他的话:“你女婿。” 姜念戳了他一下,“抢什么话。” 楚寒洲唇角微勾。 姜念又戳戳他:“你先到旁边去,我跟妈妈讲两句悄悄话。” “好。” 楚寒洲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姜念的脸上出现了依赖的神色,靠坐在墓碑边软声说着什么,神情似孩童一般纯澈。 楚寒洲看着看着,眼底也不自觉带笑。 等姜念站起身去找楚寒洲时,却发现男人正站在树下抽烟,冷酷的眉心若隐若现,在月华下好似拢了一层纱。 姜念上前揭开了这层纱,仰头亲吻楚寒洲的唇瓣。 “哥,有烟味,”楚寒洲掐掉烟,扭头避开,姜念的吻便落偏在楚寒洲的唇畔。 姜念模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就亲。” 他抱着楚寒洲的窄腰,垫脚亲吻。 楚寒洲闷笑一声,捏住姜念的腰,像是一个宠溺的大人,纵容姜念的亲吻。 还低头配合姜念,任由姜念把他的唇瓣鼻梁眉心还有额头都亲一遍。 虽然他更喜欢主动亲吻姜念的身体每一处,但偶尔被姜念亲吻,也能令楚寒洲愉悦,没有什么比爱人的亲昵举动更令人欢喜。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都紊乱,楚寒洲才捏住姜念的后颈,“好了,到车上洲洲再给哥哥亲,不然有人要从地里爬出来打我们。” 姜念这才想到了什么,扫了眼不远处的墓碑,脸颊微微有些红,立刻埋在了楚寒洲的怀里,“你怎么才提醒我。” 楚寒洲叹了口气,打横抱姜念抱起来,“刚才我明明就提醒了哥哥,可是哥哥非要亲我,拦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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