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安慰自己这都是因为他誉哥太善良太温柔了,大概是他的绅士风度吧。 哎对了,他可以问一下她啊:“那个,默姐,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可以啊。” 默姐心想,来了终于来了,闭了闭眼睛准备着接下来的盘问,她连昨天的伴奏的事儿都想好怎么道歉了。 结果。 扬哥:“默姐,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我们誉哥今晚的晚餐还没定下来呢。” 默姐: “……”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个位置上的?她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啊? 怎么最近的人从上到下没一个正常的? …… 接下来,又录制了大概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安乐又对这个钟誉有了新的看法。 他发现了,但凡自己有一点想要去关注他的时候,他都会搔首弄姿一下,展现自己某些方面的魅力,比如优越的脸颊,比如比他长且细的手指,比如他放荡不羁又满是优雅的姿势…… 由此安乐得出了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的结论。 他在勾引我。 而且非常赤/果/果的勾引。 唉,没人能逃得过我的魅力。 安乐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就算是摇滚圈见过那么多世面的大佬也不过如此。 “你确定人家在勾引你?” “不是你自己主动把人家的动作曲解了?” 默姐边给他捏着被子,边让他好好躺下,人都快烧坏了还有空去想这些事情呢。 一结束录制安乐就彻底坐不稳了,就差直接摔地上了,还是人家眼疾手快把他给扶住了,还主动把他抱上的车,就连衣服都没拿回去,说怕他着凉先盖着就好了。 “人家这么温柔这么体贴的人,被你说的这么不堪,人家可太委屈了点。” “不委屈不委屈,他委屈个什么劲儿啊,他就是在勾引我啊。” “默姐,你说怎么会有人勾引的这么直白呢?” “默姐,怎么会有人勾引的这么不遮掩呢?都被我看出来了啊!” “……” 默姐一向是知道安乐的个人脑补能力的,根本不认为人家大佬助人为乐一次就是勾引他了,所以压根没搭腔,任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掰扯过来掰扯过去,直到医生过来说要给他打个吊瓶他才安静地闭上嘴巴。 这个安静只是相比较刚才。 “为什么要打针啊?不打针不行吗?” “默姐,我不想打针!你知道的我怕疼的啊!” “默姐,我就吃药好不好啊?” “默姐,感觉好疼啊我现在就开始疼了。” “默姐,我感觉我瞬间好了,一点事没有了,我们要不离开医院吧?” “呜呜呜呜默姐……” 每当这个时候,默姐就开启了自动屏蔽功能,甚至都拿出了手机想要给他家里打过电话去了。 “需要我给你阿亲打个电话?” “……你威胁我?” 安乐从来都吃软不吃硬,可是对于给他亲妈打电话这一硬来说,他是不吃也得吃了。 “威胁你。” 因为默姐知道他有多不想家里担心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是安乐真的乖乖的听了。 “……” 好吧。 安乐如同英勇就义一般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拳头紧张的攥得死死的,还不忘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害怕的腿都要打哆嗦了。 默姐站在一旁看着他这个紧张兮兮的样子都快笑死了,怎么会有人进鬼屋都不怕,却害怕打针的疼啊。 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小时候他亲妈因为打针吓唬过他了,明明发烧的时候能咬着牙坚持好几个小时,一个小小的针头把他吓成这样,也是奇观了。 “疼疼疼——” “呜呜呜呜呜默姐救我……” “……” 默姐只想逃离这个丢人的现场。 真的就只是打针的一小会儿,过了这个阶段人又活过来了。 又开始念叨人家摇滚圈的大佬了。 “默姐,我那天还看到他们圈子里有个投票,叫做摇滚圈你最想泡却没泡到的人,你猜这个投票谁断层出道?” 默姐:“……” 还用猜? “你知道这个断层的层有多狠吗?几乎所有人都投给了高岭之花钟誉!” “好神奇哦默姐,那么乱的圈子真的会出这么干净的人吗?” “你觉得是咱们嘻哈圈不乱还是你不够干净啊?”默姐就差给他个大白眼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他们两个确实是两个不同圈子的奇葩了,有的一拼。 “乱说什么?我可是海王!海王懂吗?” 安乐又忍不住开始上蹿下跳了,对于一个嘻哈圈鼎鼎有名的rapper,已经因为疼而放弃了各种耳钉鼻钉唇钉而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帅了,可不能连海王的名号都给丢了。 “嗯,你确实是海王,喜欢在大海里游泳的海王,还是个怕疼的海王。” “……” 扎心了默姐。 …… 安乐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节目的钱一说到手人也就立刻活蹦乱跳了。 而他去做的第一件事。 当然是—— 喝酒。 这几天快要憋死他了,除了上节目管理自己就是管理自己,这个不让吃那个不让喝的,他是个rapper!他是个无拘无束的rapper!这让他的尊严往哪里放? 所以当天晚上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跟自己之前认识的一堆朋友泡在了夜店里酒吧里。 喝嗨了又开始在舞池里跳舞,引得一群人连连尖叫,搞得他越发的招摇了。 他从来都知道如何散发自己的魅力,也从来不遮掩自己,他曾经问过阿亲,从小到大,怎么有那么多人上赶着跟他认识,每个人的眼神都怪怪的,是不是他哪里不好,总是招惹这样的人。 他阿亲跟他说,不是因为你哪里不好,是因为你太好了太漂亮了,你的魅力太大了,是他们自己心里不干净。 那我还能这样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只要你做事情的出发点不是坏的,为什么不呢?不过人的心太杂太难以捉摸,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尽情的做你自己。 所以他一直都在做自己。 当然,如果现在没有出现几个咸猪手的话,那就更好了。 唉。 安乐已经尽力避开一些脏人了,怎么还是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呢? 他喝的有些多了,许久没喝还有些冲动上头了,拍了拍自己旁边跳的嗨起的兄弟江诺,示意自己去趟卫生间。 “bro,toilet.” “去干什么?” “Toilet!” “去干什么!” “……滚。” 刚有离开的意思,往旁边看了眼,后面的几个尾巴就一脸猥琐的跟了上来,还以为他是想跟他们做点什么呢。 做点什么吗? 当然要了。 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他们赚了便宜?他怎么可能一点利息不收的就让他们这么痛快了呢? 安乐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包裹的很严实的裤子,眼睛里的厌恶毫无掩饰,但是抬个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勾人的媚眼。 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安乐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殊不知早就被刚从一旁的包间里出来,准备透透气,安安静静地靠在一旁拐角的穿着简单黑色衬衫的男人给看了去。 他也没动,也没说话,刚点上的一支烟就抽了一口,被夹在修长的指尖中,任由这呛口的烟味在这各种味道的楼道里蔓延,白色的烟雾若隐若现,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只是不知瞥见了什么,舌头抵了抵左侧的腮,手中的猩红色烟头直接在指尖中被捻灭了,柔软的烟灰顺着笔直的大长腿在走动过程中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只留下了一地的灰色尘埃。
第六章 安乐没有看见什么。 他也懒得看见什么。 不过这种英雄救美的戏码见多了,也很少见过只动手不说话装逼吹牛放狠话来引起别人注意的男人了。 偏偏这人还熟悉的狠。 如果他再自恋一点,都会以为摇滚圈的高岭之花是个跟踪狂,跟着自己一路就为了英雄救美了。 饶是这样,他也没多大反应,只不过看着钟誉盯着地上一副看将死之人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慌,他还上去阻拦了下。 “别把他打死了。” “不会。” “……哦。” 教训完人,钟誉冷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好像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此刻不擦干净就不舒服。 明明他也没用手碰一下人。 看着安乐还要试图蹲下去看看人怎么样了,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皱了皱眉: “别碰他,怪脏的。” “……哦。” 我只是想看看人还活着没,断子绝孙没,并不是在意他。 唉算了。 安乐本来也只是来给人教训的,虽然这个教训不是他给的,但是也差不多一样,躺在地上的人捂着自己的下半身疼得呲牙哦咧嘴的都快叫不出来了。 “可惜了,脏了你的鞋子。” 安乐有些遗憾地说着,低头看向了他那双看起来应该不怎么便宜的皮鞋,虽然他对皮鞋并没有怎么研究过。 “无所谓。”钟誉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了他,“你呢?还好吗?” 能够闻到很明显的酒气,本来有些微圆的脸颊此刻红扑扑,看着像是喝多了的样子,他有些不怎么放心。 不过,倒是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 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觉得不幸。 “我?没事啊?” 安乐靠在一旁轻轻摇了摇头,抿了抿自己的唇,低着头没有看他,不知道是在羞嗔自己在这个不堪的时候遇见了他,还是在懊恼自己刚刚没有先出手。 应该是看见了吧。 总之不管是哪个,平日里话多的离谱的人,此刻都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没事就好。” 钟誉看了眼一旁躺着的人,又看了眼大厅里嗨到爆炸在舞池里摇头晃脑的一群人,感觉把他直接送到哪里都不太合适。 还没等钟誉说出什么,从他刚刚走出来的包间里又走出了两个人,扒在门口开始喊他:“誉哥,不进去喝酒在干嘛呢?不是说出来透透气嘛?大家都在等你了!烟抽完了没?!” “哎!誉哥是遇见朋友了吗?”鸿泰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钟誉身旁的人,倒是没注意到地上的人,“来呀!誉哥叫你朋友一起来喝啊!” “这位朋友你放心!我们就只是来唱歌,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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