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逾仍在犹豫,伸手敲敲门,“我能进来吗?我觉得你很不开心。” “你进来我也不开心,有区别吗?”宋澜生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对他来说,顾青逾是无关人员,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如果是亲近的人,他会选择不让对方知道,因为他清楚,他的不开心也会让亲近之人的快乐消失。 “别的我做不了,但是我可以陪你。我兄弟不高兴的时候,我都是陪着他的。” “你还有兄弟啊?” “有啊,我俩一个班的,之前住一个宿舍。如果办走读,我晚上估计就不能跟他聊天了。” “那你是在怪我?”宋澜生皱眉,刚平复的心情又起波澜。 “不是!”顾青逾连声否认,“我只是在说事实嘛……” “你去睡吧,我等下洗个澡就睡了。” 宋澜生都这么说了,顾青逾也无话可说,只好答应下来,“哦”了声,刚转身,忽然被叫停。 “等一下。”宋澜生赤脚走到门口,打开门,把小半瓶奶水给他,“喝吧,不喝也要倒掉。” 顾青逾瞄了眼他瘪下去的胸脯,猜测里面已经空了,但还是感到受宠若惊,“你真的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我要是生你的气,你已经滚了。”宋澜生调整好状态,已经让人看不出刚刚那股奄奄的气息,“有奶就是娘,好好想想怎么当小情儿吧。” 闻言,顾青逾还真把吸奶器接了过去,见宋澜生真的没生自己的气,当着宋澜生的面开盖子仰头就喝。 这副品尝佳肴般的表情少有地让宋澜生都感到脸皮发烫。 这小子还真没什么情商,说什么就是什么。 喝完之后,顾青逾还评价:“腥腥的,但有股说不上来的甜味,好喝。谢谢。” 宋澜生心情复杂:“……去吧去吧,睡觉去吧。” 顾青逾这个时候还算听话,嘴里奶渍没擦,道了声“元宵节快乐”就扭头走了。 望着顾青逾洗得发黄的T恤,宋澜生决定明天一早带他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 大冬天的,这人今天来的时候就穿着一个看上去就很薄的羽绒服,里头套着校服,校服里面就一件短袖,也不嫌冷。 顾青逾人不坏,还知道安慰人,甚至捕捉到了他的情绪。 宋澜生大发善心,决定养着他直到高考,高考之后就看顾青逾自己怎么选了。 ---- 🐠:老板人怪好的 🥜:一说话就惹人烦,离远点。距离产生美,我还能多留你点时间
第4章 四 顾青逾逃也似的离开宋澜生的房间,一头冲进隔壁房间,“砰”地关上门,等完全隔绝了宋澜生的味道,发烫的身躯这才紧贴着冰凉的实木门大口喘息。 许久后呼吸渐渐平稳,顾青逾依旧眼神呆滞,脚步飘忽地走到床边坐下。 他面上呆呆的,没什么表情,脑子里却全都是宋澜生莫名其妙深陷情欲时的热辣神情。 一个男人,也能叫得这般好听吗? 男人的奶子有这么敏感吗?他只是吸了吸,宋澜生就露出那样浪荡的表情,迫不及待自己玩,宋澜生看上去不像这种人。 不对,都包养他了,私底下应该也玩得很花吧? 思及此,顾青逾脑袋里所有的黄色画面极速褪去,脸色由红转白——宋澜生不会有病吧? 听说很多gay玩得特别花,得病的都有很多,什么多人银趴、工具、菜花,要什么有什么,宋澜生……不会吧,他看上去不像这样的人,除了非要跟他做爱,其他的对他挺好的。 而且宋澜生那么怕他有病,自己应该是没病的。 他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上网查了查菜花的照片,看了一眼就浑身恶寒地赶紧退出,差点恶心得把晚饭吐出来。 想了一大圈,顾青逾最后还是放下心来,他还是觉得像宋澜生这样注重卫生、表里如一,又会打扮的人不会是那种滥交的。 主要是他模糊地瞥见过宋澜生的下面,没见那种恶心的东西,而且宋澜生很紧,刚开始进去还有点涩,他只进个头就卡住了,有润滑剂才好进去些,应该很久没有做过了。 可宋澜生榨精的动作那么熟练,这又如何解释? 意识到开始揣测宋澜生——一个gay的私生活,顾青逾连忙晃晃脑袋,把那些不清不楚的问题甩出去,躺下扯过被子蒙上头。 最多就这半年,相处半年,宋澜生今晚也放过他没继续做,感觉人挺好的,而且他也没吃亏,还有奶喝,只要不做爱,他可以把宋澜生当兄弟处。 撑死就是个会产奶的兄弟,还会给生活费,偶尔需要他支持一下对方的性生活,他稳赚不赔,他会记着这份恩情的。 “砰” 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关门声,正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顾青逾吓了一跳,随即意识到应该是宋澜生出去了。 大晚上还出门? 不怕他偷家? 屋里收拾了没? 一连三个问题在顾青逾脑海里打转,犹豫好一会,他决定还是起来看看。 没办法在床上还债,他也挺过意不去的,既然如此,其他方面总得做点什么弥补一下老板。 顾青逾起床,趿拉着偏小一码的拖鞋走去隔壁,试了下,发现宋澜生卧室门都没锁,轻轻打开往里瞄了眼。 除了床上还保持着刚刚乱糟糟的模样,其他地方还好,只有一些浴室带出来的水。 于是他进屋准备收拾一下,甫一推开门,空气里浓郁的奶腥味就扑面而来,一下子把他拉回当时嘬吸奶水的场景,鼻子好像又闻到了那股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腥甜奶香味,耳根子无法抑制地红了。 即便这里没人,顾青逾还是深呼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才又开始行动。 虽然垫了尿垫,但顾青逾还是觉得要洗,把床单、枕套全都摘了放进洗衣机。 放进去之后还拍了张照片,打开手机找到宋澜生的微信发过去,然后问他其他床上用品在哪,他要铺一下。 宋澜生没有立刻回复,他便放下手机在客厅浴室外找了一圈,在洗漱台下面找到一瓶洗衣液。 洗衣液是薰衣草香,很普通也很清香的洗衣液味道,本来他还以为有钱人用的东西都非常高级,他估计都没见过,但是宋澜生意外地,虽然看上去非常有钱,但十分接地气,家里的东西他基本都会用。 把洗衣机打开定时后,他就回了房间,想着之后宋澜生是除了班主任外最常联系的人,于是把宋澜生设置成了置顶,备注“宋老板”。 原本他只知道老板姓宋,还是在宋澜生朋友口中听到的他的名字,不过他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也不需要知道,因此备注上就只有一个姓氏。 等待洗衣机搅床单时,宋澜生一直没有回复,无人打扰,顾青逾没多久便睡着了,甚至因为睡得沉,连定的手机闹钟都没听到。 另一边,宋澜生开车去了酒吧,夜晚的酒吧最热闹,他戴上面具混入舞池,同穿着暴露的男性舞者一起嗨。 顾青逾单纯诧异的眼神刺激到他了,一股郁气积在心头,异常难受,这种开放的场所能让他处在另一种“应该”适合他的环境里,会让他舒服很多。 出门时,宋澜生随便套了件白色短款薄羽绒服,里面套着高领毛衣,头发没有刻意打理,柔滑乖顺地耷拉在脑袋上,看上去说不出地清纯。 酒吧里开了空调,震耳欲聋的音乐似乎没有停过,气氛高涨,舞池躁动的气息让室内温度达到另一个高峰,他心情不好,也没脱,直接混进去,跟其他只穿薄衬衫,甚至全身上下只套了丁字裤的人格格不入。 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被他松弛又充满魅力的身段吸引,刻意扭着赤裸的上半身凑到他身边,一边孔雀开屏一样展示自己壮硕的肌肉,一边不怀好意地搭讪,“喝一杯吗?” “你请我?”宋澜生直接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一个扭腰转着圈滑到他身边,嘴角含着笑意。 “我请你。”对方立刻停下做动的身体,长臂一伸扣住宋澜生的腰,要带他走。 宋澜生不喜欢别人动手动脚,正要躲,一只有力的手毫无征兆抓住那个人的手臂,狠狠甩开,“滚!” 来人眉头紧拧,显然对他非常不满。 肌肉男懵了一下,撒开手,扭头问宋澜生:“有主了?” 来人话不多说,揽着宋澜生就要走,像是在无声回答他的问题。 “有主了还答应我,嘁,什么人呐。”肌肉男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了他俩一眼。 宋澜生在被强硬弄走的同时扭头紧急拉住客户,“没有,他是我朋友,抱歉,扫了你的雅兴。去吧台报‘宋澜生’的名字,我请你。” 随后,他被拉到最角落的专属卡座坐下,面前摆了一杯度数跟饮料差不多的酒,“喏,喝这个。” 宋澜生扫了眼对方不算规整的西装和半解的领带,无奈端起酒杯,“刚完事?” “嗯,”那人拿了瓶烈酒,手指轻松一弹,金属瓶盖“砰”一声崩到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动作有些粗暴的原因,瓶盖崩得有些远,他起身伸长手臂把瓶盖拿过来丢进垃圾桶,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仰头对瓶吹,“在三楼,操,看着挺清纯,没想到都被玩烂了,那么松,扩张都用不上。床上一套又一套,骚死了。” 宋澜生微微蹙眉,“都知道了还玩。章章,少玩,顾忌点身体行不行?” 时章闻言,攥着酒瓶哼哼唧唧一把抱住宋澜生,“生生,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但你知道的,我随身带的有试纸,除了有病的,我来者不拒。” “你都玩几年了,但凡正常谈个恋爱也好啊,总是这样……”宋澜生不赞同得直摇头。 这酒吧是他和时章一起开的,从营业开始,这人就这样,一直玩,他说过很多次,但是时章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听他的。 时章跟他关系从大学开始就特别要好,俩人友情非常坚固,但面对感情的态度截然相反。 时章明明长得比较像个憨直男,却是个游戏人间的妖精,宋澜生看上去漂亮会玩,反而一直在等待一个靠谱的人,遇不上他也不会乱来。 只有这件事两个人天差地别。 “你还说我呢,最近不是都搞包养了吗?”时章脱掉西装外套,里头的白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酒吧昏暗的彩色灯光照上去,十分诱人。 好身材是他能频繁跟人玩的资本,他身边的人很少有能超过一个月的。 说起这个,宋澜生把酒杯放在桌上,瘫进柔软的皮质沙发里,“当我善心大发搞资助吧。” 时章从这话里感觉到不对,猛地坐直身体看着他,眸底的火光已经开始酝酿,“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那就别要了。我刚看你就感觉你心情不好,你平时不会随便跟人走,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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