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见她像是乳臭未干的小奶猫,更来了兴致。 “哎呦,这脾气可不得了。” “哥哥们好怕怕啊。” 其中有一人,直接上手抓住陈明昕的手臂,“跟我们走吧,会好好疼你的。” 陈明昕哭丧着脸,嫌弃道:“别碰我!” 眼看那人就要开始拖拽,身后忽而闪过一个黑影,一双手强有力地钳制住他。 对方声音低沉而冰冷:“放开她。” 小混混哪里舍得放手,但捏着他肩膀的手劲儿忒大,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把他整个拿捏住。 再下一秒,仿佛就能听见骨头脱臼的咔嚓声。 他悻悻然放开了陈明昕的手,转头看过去,看对方穿牛仔裤黑色卫衣,脚上是一对软皮马丁靴,逆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 几个人也知道邵南泽不好对付,看了好几眼,垂头丧气地走了。 邵南泽这才走过去,扶起摇摇欲坠的温菱。她半阖着眼,安安静静的样子,上半身软趴趴的,仿佛一下就会掉下来。 他又用眼风剐了陈明昕,这孩子没遭受过挫折,遇到个程叙就一蹶不振,可她失恋自己喝闷酒,拉上温菱算是个什么事。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这个堂妹他也不想认了。 邵南泽费了点工夫,把两个人弄上车。 陈明昕还好办,他知道她家在哪里,让人下楼把她接回去就是了。烂摊子她自己去收拾。 可温菱这边,邵南泽就犯了难,带回宿舍肯定不行,现在已经过了时间,思前想后,还是把人抱回了他住的地儿。 邵南泽把人平放在床上,轻轻叫她名字。 温菱闭着眼,睫毛微微扇动,嘴里喃喃:“我难受……” 他倾身过去:“哪里难受,想吐?” 她摇头,鼻子轻轻呼气,像是难受得狠了,瓮声瓮气的:“我想喝水。” 邵南泽又去倒了一杯牛奶,把人半扶起来,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喝了小几口。 她喝了一会就侧过脸,应该是不想喝了,过了会儿又去揪自己的衣领,喃喃说热。 邵南泽从来没弄过这么棘手的事,放下杯子,又摁住她的手,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 温菱把衣领敞开了些,吹了风感觉好点了。邵南泽反而不敢垂眸去看她,怕自己受不了,又怕她胃里不舒服,没敢把人再放下,坐在床边给她做人肉垫子。 夜凉如水,两人靠得很近。 他的手拢着她的腰,细细软软的,另一只搭在她肩上,鼻间喷薄的都是她头发上的香气。 不知不觉的,就连邵南泽也感觉到燥热,呼吸渐次急促,没有规律。 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可温菱不老实,一会儿在他怀里扭动,一会儿又把被子踢了,露出白净无暇的腿。 他试图阻止她:“别这样……” 低下头,视线里就看见她呼之欲出的温润的唇,她的味道把他彻底包围了。 邵南泽一直以来把控着的弦断了,喉间咕咚一声,眼眸微动,下一秒,已经贴上她的唇。 触感是温软的,带着一点微微的湿气。他把她整个人紧紧抱着,眼尾都是红的。 温菱被吻的透不过气,发出哼哼唧唧的,细碎的音节。 她软得坐不住,邵南泽双手圈起来,撑住她的腰身,过了许久才把两个人的距离微微拉开,再认真的审视她。 女孩子的嘴唇浅浅张着,像是在努力呼吸新鲜空气,眼神懵懵懂懂,藏着化不开的缱绻和水汽。 邵南泽绷得手指关节都痛,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 谁知温菱的脑袋还在他颈窝处拱火,再然后,她缠过来,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轻轻舔-舐。 唇边还有刚刚喝过的牛奶渍。 邵南泽脑海里像炸开了烟花一样。 他把人抵在床头,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欲,又低头亲她。 温菱嘴里的空气全都被他吸走,脸颊都凹陷下去,被亲得难受,呜呜咽咽的哭,手不停地捶打着他,不停的躲,眼眶也红了。 热气扑簌簌全往他鼻间钻,邵南泽失去了理智,单手轻托着她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吻她。 他似乎感觉到她在啜泣,手指摩挲着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唇边痴缠得更深。 温菱无意识的半张着嘴,头发披散着,不经意间一缕勾到了左耳耳钉,嘶地叫了一声:“疼……” 等平息了好一会,邵南泽才腾出一只手拨去她的碎发,呼吸急促,看了看她迷蒙的双眼:“还要吗?” 她不知情的呓语,连声说着不要了。 他把头贴在她锁骨处,再在她发丝里深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成拳,放在她身-体两侧,声音哑得不能再哑。 “那就别招惹我。”
第32章 南风入怀 温菱第二天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 已经快十点。 她断片了,完全记不清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直至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还有高高肿起的嘴唇时, 温菱下意识地觉得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记忆从和陈明昕一起在livehouse喝酒后, 全变成了空白。她试图还原,沿着脉络重组, 可完全想不起来。 她脑海里甚至闪过一个片段, 就是自己抱着一个男的在亲, 还是自己主动索取。 这地方她上次来过, 所有种种都证明昨天晚上的人是邵南泽。 温菱迅速地换好衣服,想留纸条时,发现他不在家。 她再一摸耳朵,连一只耳钉也不见踪影。 另一边。 邵南泽昨天晚上几乎一夜未眠, 试过了无数种方法,甚至把整本刑法又在脑海里过一遍,还是无法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欲-火。 他半抱着她, 偷偷摸摸在她身边自己纾解了一下。 怕她发现端倪, 他还清理了现场。 天不亮他就出门了,把车子无意识地开了一路, 直至手机被人打爆了, 才想起来今天早上似乎组了个局。 包厢里,邵南泽姗姗来迟。 发小们见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纷纷调笑:“又是从哪个妞儿床上下来, 满脸的不高兴?” 邵南泽没搭腔。 有人提了一嘴:“不会是上回视频的那个妞儿吧?” 邵南泽弹了弹烟灰,本来心情就不痛快了, 顺带睨他一眼。 那人可来劲了:“不是吧,阿泽, 到现在还没把人拿下?”话音未落,目光又落在了他肩上三条若隐若现的抓痕。 从身后蔓延到肩膀上,穿了衣服也挡不住,可以见得昨天晚上有多激烈了。 “卧-槽,这么深的痕,别说是小猫抓的。” “你可别哪天死女人床上。” 邵南泽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烟抽得狠,脸色更暗沉了。 “闭嘴。” 其实大家也不过是在闲聊。 谁都知道没有邵南泽搞不定的姑娘,他就是自己摆手不要,女孩子都能排着队往他怀里钻。 众人又瞎聊到了哪个学校的漂亮妞,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A大。 “上回那个校花评选,可真是笑话,还不如我随便刷出来一个跳舞的呢,也是A大的。” “你说的那个我也看了,确实盘靓条顺,评论说是法学院的,叫什么温菱。” “别提了,整个评论都刷不到一条联系方式,这妞儿八成很清高。” “我看难搞。” 邵南泽态度寡淡,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他在猜想温菱是不是睡醒了,醒来后又会做什么,会不会满世界找自己。 这时,手机忽而震了下。 身旁一众名流公子谈论的对象,刚给他发了条信息。 温菱:【邵同学,昨夜就当是我没把持住。请把耳钉还给我,这事就此翻篇。】 邵南泽以为自己看错,又把信息看了一遍,心里浮躁,面上仍旧淡淡的。 好不容易亲上了,他又成邵同学了? 还“没把持住”? 邵南泽差点轻笑出声。 她大概没搞懂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调笑,目光又放到他身上。 “就没有你搞不定的姑娘,不如你试试?” 说的还是A大法学院温菱同学。 邵南泽眼波流转,手里把玩着一颗墨绿色耳钉,低笑出声:“学法的姑娘招惹不得。” 记忆往回走,昨天晚上她在他背上抓挠,三条痕迹还没散去。 那时他气血上涌,完全没有感觉,今天照镜子才发现,深深的划痕,没十天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这女人一定是属猫的。 邵南泽起身往回走,发小拉住他:“不是说要谈个项目?” “不谈了。” 本来邵南泽就懒得自己出面,想随便让人搞个公司过来挂靠,资金还是自己出,现在想法又变了。 大不了他注册一家公司,挂在别人名下,实控人还是自己。 温菱的微信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破天荒的,邵南泽第一次没回她信息。忐忑过后,她又收到一条信息:可视化项目小组第一次开会,在西四楼一层会议室,2点准时参加。 信息是杜律明发的,项目已经在老王那儿通过备案,还拨了一间会议室。 邵南泽没空拉人,先定了杜律明做机动工作,负责人事管理。 他事先点了几个看好的同学,由杜律明牵线搭桥,很顺利地,人全招揽了过来。 杜律明觉着自己这活儿干得属实不错。过了会儿,他又察觉出不对:“温菱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拉拢她啊?” 邵南泽闷哼一声:“她比你还早进组。” 杜律明摩挲下巴,细品出了东西,他早就发现邵南泽对温菱不安好心了,还说自己贼心不死,原来做贼的喊抓贼呢。 “原来是夫妻店啊。” 邵南泽拉起眼角,瞥他一眼。 杜律明不敢吭声了。现在项目成立了,邵南泽的身份发生了质的变化,摇身一变成了老板。 他早就有清醒的认知了,一个打工仔应该以老板马首是瞻。 项目人员贵精不贵多,加上老板,也不过七个人。 杜律明一早到了会议室点人头,到了二点零五分,温菱才姗姗来迟。她放下书包,在众目睽睽之下找邵南泽到会议室外说话。 邵南泽挑眉,插-兜走了出去。 温菱也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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