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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伯雷的信

时间:2024-11-14 1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外星来的熊猫

  “Miss me”

  陶家舶:!!!不要脸。

  他微微偏头,用很酷的侧脸对他说:“想多了,最近很忙。史密斯教授的论文还没改完”。

  陶家舶的口是心非,裴淮年很受用。

  他走到陶家舶身后,俯下身,鼻息碰上陶家舶的耳垂,柔软的发丝轻抚陶家舶的额头。

  裴淮年反手碰了碰陶家舶透着朝气和倔强的下颌,嘴唇近乎要吻上他的脸颊,沉沉一笑说:“Need me”

  陶家舶:!!!

  他咬着牙,很别扭地站起来,他微扬下巴,唇线崩的僵直,对裴淮年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不是很公平吗?”

  裴淮年垂下目光,审视着陶家舶不满的眼神,从容地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

  “你每天做什么,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虽然我们不是恋爱的关系,但是在目前的关系里我希望我们至少是单纯的一对一关系”。

  陶家舶皱眉,想着金发少年,硬邦邦的开口。

  公平是一件威廉先生感到陌生的词语,他与生俱来的身份,一切都唾手可得。

  裴淮年思索片刻,轻松地问:“陶,你希望我公开自己的行程是吗?这是不是叫,报备?”

  报你....陶家舶咽下脏话。

  陶家舶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但好像又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裴淮年却先提起一件事,“陶,我很高兴你使用了那张卡”。

  裴淮年笑着抬了一下眉,牵着陶家舶的手腕两人坐在沙发上。蓬松的沙发陶家舶一下就陷进去,裴淮年半揽着他的肩膀。

  尊贵的庄园主对他耳语,情人间最温柔的低语,他问:“今晚是和朋友一起用餐的吗?哪位朋友,我认识吗?”

  裴淮年垂下眼睫,观察着陶家舶的神色,对方被问到今天共进晚餐的对象后背挺直了。

  “你不仅认识,还大有渊源呢!”,陶家舶看着裴淮年,眼里除了恼怒还有几分迷茫,“裴淮年,我不知道你这么会给人取名字!”


第0022章 如你所愿

  “他跟你说了什么?”,裴淮年不动声色地滚动喉结,眼里逐渐酝酿着一抹灰色。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堆,该死的种族主义,我忘了揍他一顿”,陶家舶才不会真的揍他,他可没有多余的保释金。

  他余光斜了一下,裴淮年的表情没有丝毫没抓包的愧疚感,甚至比寻常更冷淡。

  一晚的糟心事,灰色的迷雾四处冲撞,找不到突破口,陶家舶腾地站起来往外走。

  “陶,你干什么?”

  “回家!”,马丁靴重重的,跟地板之间挤压出声。

  裴淮年大步上前抓着他的小臂,陶家舶不知道自己负气出走的样子活像一个气呼呼的河豚,很可爱。

  裴淮年堵住他的路线,鼓起来的河豚不让碰,他虚虚地揽了揽陶家舶的肩头。

  “你家被炸了,你忘了吗?”

  “我可以住酒店”。

  裴淮年突然不着急了,他慢悠悠地解开表带,说:“嗯,从这里出去一公里有一家不错的老牌酒店,对了,别忘了用那张卡”。

  这招以退为进果然制止了陶家舶的脚步。

  陶家舶缓缓扭头,有点窘迫地说:“今天用你的卡,不是我自己要用的。你的人约我在那么贵的地方吃饭,我只是一时激动买了单”。

  说到你的人,陶家舶的声音有点哑。他不认为自己是在吃醋,他只是恼怒觉得自己被耍了。他一个直男,是裴淮年先招惹他的,离他表白还不到一周,就要出面解决找上门的旧情人。

  妈的!

  陶家舶气鼓鼓的虽然很可爱,可他是一个刚刚经历了危险的人,这时候一些细微的情绪都可能被点燃。

  紫罗兰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裴淮年勾着陶家舶垂落的手指,凑仔他耳边说:“陶,那张卡给你就是让你用的。如果你每餐都能按照这个标准吃,才是这张卡的价值”。

  没人能不被这样的绅士的喂养计划打动,离家出走未遂,陶家舶心里的气球被戳破,被裴淮年勾着手指拉回沙发。

  裴淮年毫不掩饰的目光一寸寸从陶家舶脸上刮过,连他眼白中的一丝灰也看得清楚。

  裴淮年还没洗漱,衬衫微褶,扣子松了两颗,修长的脖子下隐隐露出小片皮肤。大腿的西装裤布料贴着陶家舶的,喉结上下轻滚,一枚轻吻落在陶家舶的额头。

  陶家舶不由自主地靠近,鼻尖凑近他,深深吸一口能让他安心的味道。

  在这个异国,处处充满不安和意外的地方,安全感对陶家舶来说非常重要。

  裴淮年说:“陶,你见了Francis”,是肯定的陈述句,似乎裴淮年早已掌握陶家舶的动向,陶家舶没有注意到。

  “嗯,就是在庄园的那个金发男孩,他之前给了大国几个恶意的骚扰电话。他是怎么得到我的电话的?”

  “这一点我会去查,我需要解释的是,他不是我的人,你误会了”。

  反派演员巧舌如簧,陶家舶一个字都不想听,冷哼一声:“他说自己的名字是你给取的,是对他的赐福,还说你们关系不一般。你们各执一词,我到底信谁?”

  裴淮年捕捉到一个重要的关键词,隐隐松了一口气,恢复绅士般的微笑说:“陶,我不要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公正的判断,是吗?”

  他没有急于辩解而是后退一步,让陶家舶冷静地思考。

  宽容的笑成功迷惑住了陶家舶,陶家舶的手指攥了攥睡裤,大发慈悲道:“给你一分钟解释”。

  裴淮年比了一个well的手势,他站起身,指着身上的褶皱不堪的衬衫说:“请容许我去洗澡,然后把时间都交给你好吗?”

  他一副哄孩子的语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陶家舶,眼看着就要上前抱他。

  陶家舶不耐烦地摆摆手,事情还没解释清楚怎么能打近身战?

  虽然事实是,如果落入的那个怀抱,陶家舶不知道还管不管得住自己躁动的心跳。

  他将这份躁动归结为吊桥效应。

  看着裴淮年离开的背影,陶家舶摸了摸头皮,难道真的误会了?他打开阳台的门,任由高处的冷风吹打在脸上。

  身后的公寓华丽的不真实,一如裴淮年一样,抓不住也不会为谁停留。陶家舶低着头,月光在他鼻梁埋下阴影。

  “陶”,裴淮年在浴室里叫他。

  “什么事?”,陶家舶站在门口。

  “帮我一下好吗,亲爱的”,陶家舶推门进去,洗手台之前昏黄的灯光。裴淮年背对着他,没来得及穿上衣,宽厚的背上还有水珠。

  陶家舶皱眉问:“怎么不擦干?”

  裴淮年递给他一条毛巾,微微偏头说:“我的手扭伤了,帮我擦一下后背好吗?”

  陶家舶低头仔细观察那些细小的伤口,问:“怎么扭伤的?”

  尊贵的帕特里克先生不应该受伤,陶家舶蹙眉表情凝重。

  “听到爆炸声我很担心你,下车的时候扭伤,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陶家舶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感恩,耐心地绕开伤口为裴淮年擦拭。将一边放着的睡衣够裴淮年穿上,“左手,从这边穿进去”,他动作僵硬地指导伤员。

  裴淮年以前都是穿睡袍的,怎么今天佣人准备的是睡衣睡裤?不等陶家舶细想,裴淮年转过身吻了一下他的额角,“扣子?”

  陶家舶微微抬头,望着那双蓝眼睛,裴淮年也看着他。

  他抓着睡衣的衣襟,凑上去亲了一下裴淮年的嘴角。温柔的眸色替代了刚才的不悦,缓慢地说:“谢谢你,来找我”。

  从爆炸到现在,陶家舶终于找到机会感谢他。

  裴淮年将受惊的他带回来,给了一个安全的住所,不论他们是什么关系,都应该真心地感谢,这是陶家的家教。

  裴淮年挑了一下眉,很欣然的接受这个吻,大手抓着陶家舶的,放在胸前。

  男人的欲念在昏暗的光线下藏不住,优雅的英音每一下震动带着颗粒感,“帮我?”

  陶家舶难得顺从,在昏暗潮湿的氛围里系上几粒纽扣。但有的人连几粒纽扣的时间都不愿意再等,还有几颗没扣上,陶家舶的后脑落入温热的掌心。

  裴淮年低头热烈的吻上去,他吻得有点重,像是确认陶家舶是不是在自己怀里,是不是只想着自己,信任自己。

  陶家舶一手拦着裴淮年的肩膀,精壮的腰被对方丈量。他敞着的衣领被拉开,脖颈上落下两枚清晰的印记,“裴...不行,嘶,疼”。

  紫罗兰的气息永远能让陶家舶沉沦,心跳平稳,无论在什么时刻都令他觉得安全。陶家舶仰头努力地回应他,单方面的吻变成了一场自然的华尔兹。

  裴淮年压着他,往后退了两步,撞在洗手台的边缘。

  等到陶家舶一拳打在他肩上,裴淮年才大发慈悲地离开唇瓣。

  苏格兰有一种植物,象征着勇气和名族精神,叫薊。

  正如他眼中的陶家舶,看上去有刺,却不扎手,握在手里还有点松软。裴淮年反手抓住他的拳头,包裹在手里。

  他的手掌比陶家舶大不少。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卧室,裴淮年不知道从哪个间隙拿过一只装着酒的杯子,仰头含了一口吻上陶家舶。

  棕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入胸口,陶家舶抬手解了几颗扣子,紧紧抱着裴淮年的腰。

  他们就这样一口口地喝完整杯酒,裴淮年看着躺在床上的陶家舶,眼尾染上嫣红,麦色的皮肤充斥着旺盛的生命力,他的Tao一直是这样,有着不服输的少年气。

  这样鲜活的人,善良又宽恕的人,是他的。

  永远向上,有着绚丽的颜色的人,是他的。

  裴淮年用力压制着自己,才没有在这个惊魂夜将人要了。

  粗粝的拇指揉上肉感的唇,占有的欲望在裴淮年脑中一颗颗爆炸,他险些有点控制不住力道,虎口对准陶家舶的脖颈。

  陶家舶好似没有感受到野兽的危险,他在裴淮年的目光下与他对视,手指爬上自己亲手系的扣子。猛地将裴淮年拉下来,手指攥紧布料,贴着他的胸膛。

  “你的扣子,我系的,也只有我能解开,记住了吗?”

  陶家舶喘着粗气,仰头,仔仔细细地端详他。仿佛让他记住自己的话,他说得很慢,有着不同寻常的认真。

  回应他的,是脖颈主人的掌心加了力道,裴淮年紧紧握住陶家舶的脖颈,彻底俯下身,咬着他的唇说:“如你所愿,我的主人”。


第0023章 同居?

  月光泄进来一角,窗外弥漫着沉沉的雾霭,裴淮年平躺着一手放在腹前,一手环抱着陶家舶。

  陶家舶侧身窝在裴淮年的肩窝,睡得很沉,绵长的呼吸此起彼伏。他被裴淮年弄了两次,渴望着神明奖赏的野兽在得偿所愿后化身为最凶猛的豺狼,陶家舶的主动,他那份对自己情感和欲望投降的模样彻底激发了裴淮年的破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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