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那么宽的门口,他总能精准无误地被纪淮挡住。 纪淮往右,他往右,纪淮往左,他往左,完美错不开。 直到纪淮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他才笑着把人推进了身后的浴室。 一个小时后才出来。 纪淮是被他抱出来的,脸红得不成样子,融化在他怀里,软软地搂着他的脖子。 食髓知味的人,怎么都要不够,一闲下来,他就会变着法地把纪淮往床上拖,三天时间,有两天,纪淮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不透光,昏天黑地,昼夜不分。 终于,某一次醒来,纪淮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严肃地拉着莫景珩坐下,面对面,打算好好谈一谈,不能再这么不知节制了。 莫景珩坐在他对面,看似在认真听他讲话,表情很正经,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直勾勾地盯着纪淮一张一合的两片红唇,哪里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 纪淮推了推他,无奈道,“景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在听,你继续说。”莫景珩顺势捉住他的手,在他皓腕上吻了吻,又亲了亲他的掌心,含住泛红的指尖,轻轻吮吸。 他总是能把一些动作做得特别暧昧。 纪淮想抽回手,抽不动,脸又红又烫的,“你别这样……” “哪样?”莫景珩明知故问,唇角挂着揶揄的笑。 不仅没停下来,反而却越发过分,骤然把纪淮推倒在了床上,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压上去亲他,亲得他迷迷糊糊,忘了反抗。 莫景珩发现,纪淮每次接吻的时候,都会闭上眼睛,呼吸略急,长长的睫毛紧张得一直抖,主动吐出湿滑的软舌给他亲,温顺又听话,可乖了。 他磨着纪淮说,“想要。” 纪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红着脸,小声嘀咕,“你不是早上起来才要过好几次……” “不够。” “宝贝,你好香啊。” 莫景珩声音沙哑得可怕,眼神幽暗深邃,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对视的目光都要擦出火星子了,俯身,埋了下去,温柔地啃咬他的喉结。 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口水。 脖子那处的皮肤,被抿在唇间,反反复复吮吸,还没消下去的痕迹,又被加深了一遍。 纪淮深知是躲不过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妥协了。 他抱着莫景珩的脑袋,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异样感,和些许撩人的刺痛。 眼神渐渐迷离,晕乎乎,轻飘飘的,像踩在云端。 忽然,纪淮的手机响了。 他浑身一震,要推开莫景珩去拿手机,被一把拽了回去,狠狠欺负。 直到他受不住了,哭着求饶,软声软气地好一通哄,莫景珩这才消停了些,吻去他眼角的泪,低声道,“不许因为别人推开我,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 纪淮闭着眼喘息,平复体内的躁动,没搭理他。 他不安分,又是扑上去一阵撩拨。 纪淮正是不应期,欲哭无泪,哑着嗓子道,“你别碰我了……唔……” 莫景珩充耳不闻,我行我素。 结束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的事了,天都快黑了。 纪淮捡起手机,回小文电话,才知道他又上热搜了。 点开热榜,往下一拉,前面连着几条都是和他有关的。 录完节目,他没回自己家,大晚上的,去了莫景珩家,天亮才出来,被人拍到了。 紧接着,莫景珩又追来了他家,和他同居了好几天,也被拍到了,照片和视频都传到了网上。 那些觉得两人在综艺中的表现是剧本和演戏的谣言不攻自破,被坐实了假戏真做。 纪淮不想公开,也被迫公开了他们的关系。 他坐在床上,陷入沉思,没想通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明明很小心了,伪装得那么严实,还是被拍到了。 莫景珩从背后缠上他,搂着他的腰,咬了咬他的耳朵,眉头微皱,语气幽怨道,“为什么不高兴,我很拿不出手吗?” “不是……” “你别烦恼了,我让公关去处理。”莫景珩不情不愿地说道。 纪淮想了想道,“算了,不管他们,过段时间就都忘了。” 莫景珩又高兴了,扑上去亲他。 再过两天,纪淮就要进组了,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见不到人,所以莫景珩才会那么黏着他。 晚上,莫景珩在厨房里给纪淮做饭,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纪淮疑惑地去开门。 这么晚了,什么人会来他家啊? 打开门,是楼下保安,给他送上来了两个快递,说是急件,很大的两个纸箱子。 他愣了下,礼貌地道了谢,把箱子搬进了屋,一边念叨着,最近好像没买东西,一边拆了快递。 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把他吓了一跳。 一个人头和一条断胳膊,血呼啦的,假的,泼的红墨水,做得很逼真,很唬人。 他脸都白了,心狂跳,另一个快递也不敢拆了。 莫景珩走了出来,看见地上的东西,顿时冷下了脸,三两下把另一个箱子给打开了。 里面是一块灵牌,写着纪淮的名字,还有一些被剪碎了的照片,上面被用红笔划了大大的叉,写了“你不配”三个字。 莫景珩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先把纪淮带回房间,打了个电话,让人马上处理这件事。 过了会儿,有人过来把那些东西都拿走了。 等他再回到房间,纪淮已经缓过劲来了,故作轻松地安抚莫景珩说,“我没事的,景哥,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不小心寄错了吧,你不要在意。” 他伸手摸了摸莫景珩皱起的眉,笑着说,“皱眉不好看。” 莫景珩成名早,也遇到过这种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无所畏惧,但事关纪淮,做不到不生气。 “现在就收拾东西,搬到我家去。”他沉声道,立马着手收拾纪淮的东西。 纪淮还想拒绝一下,“不用了吧,景哥,你别太担心,这个小区安保也很好的,一般人进不来。”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莫景珩不放心,拿了几件衣服就拉着纪淮走了。 小文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纪淮的全部行李就出现在了莫景珩家里。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住进了莫景珩家。 这一轮针对他的舆论风波还没有结束,同居风波之后,是他以前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和周昱安的合照,也被人扒了出来。 什么叫人红是非多,纪淮算是深刻体会到了,手机都不敢看了,现在网上对他是骂声一片,三心二意,水性杨花,都是比较委婉的了。 他坐在床上,幽怨地叹气。 莫景珩已经让人把热度压下去了,但是堵不住,纪淮还是会看到一些。 他马上要进组了,为了不影响他的状态,莫景珩直接采取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胡思乱想。 这方法还挺有用的。 在他睡着后,莫景珩拍了张两人的亲吻照,发出来显摆,“现在是我老婆。” 他可不乐意别人讨论纪淮和周昱安了。 照片发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后,他又重操旧业,直接用大号和网上的喷子们正面硬刚,战斗到了天亮。 紧接着,“莫景珩恋爱脑”的词条一路飙升,冲上来,取代了关于纪淮绯闻的讨论。 莫景珩这才满意地抱着老婆睡了。 终于要进组了。 进组的前一天,莫景珩更是变着花样地黏人,手就没从纪淮身上离开过,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不消停。 莫景珩家很大,当天晚上,他带着纪淮,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遍。 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灯光明明灭灭,夜景很美,气氛很迷人。 他家的楼梯很高,台阶很多,一层一层往上爬,累得纪淮一直哭。 阳台很大,夜晚的风有点凉,吹得脸都红了,眼睛也是红的。 地毯也很柔软,躺在上面,好像被温暖的羽毛包裹着。 好不容易参观完一圈,纪淮精疲力竭,不想动弹,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第二天进组,他差点没起来,气得他扑上去,在莫景珩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了个牙印。 莫景珩被他点燃了火,他又不管灭,拔腿跑了,根本是故意的。 到了片场,人群之外的一辆黑车内,纪淮迟迟没有下车,被莫景珩拉着,缠绵了好久。 纪淮推开车门,脚一软,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栽一个跟头,好在,身后伸出来的一条强有力的胳膊,结结实实地扶住了他。 莫景珩没下车,降下车窗,幽怨地注视着他离开,活生生被抛弃的小媳妇样。 纪淮看了他一眼,哑然失笑,折回去,头伸进车里,安抚地亲了亲他。 这下,羊入虎口了。 莫景珩按着他的后颈,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亲得他气喘吁吁,眸子湿漉漉的,里里外外都被亲了个遍,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放过了他。 纪淮脖子都酸了。 在他退开时,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他湿红的唇面,两人分开的唇舌间,拉出一条细细的透明丝线。 太色气了。 “我、我先进去了。”纪淮擦了擦嘴,红着脸跑开了。 当天,电影《罗生门》开机。 同一天,莫景珩宣布退居幕后,专心养老婆,引起一片哗然。 至此,纪淮的恋情不再有争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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