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是真不一样,可能是尴尬的程度远超从前,时翊一直哄到两人关灯上床睡觉,许稚对他还是爱答不理的,甚至拿后背对着时翊,一副不想和他有过多交谈的样子。 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硬是睡出了两种状态,许稚默不作声,时翊絮叨不停。 这怎么能行,如果他和许稚第一次同床共枕就像是一对分居已久的夫妻不得已睡在了一起,那时翊认为这不是个好兆头,不利于他俩之后的关系发展。 时翊在床上慢慢地朝许稚挪过去,他一动,许稚也朝相同地方向移动,这个床就是一米八的宽度,许稚挪个两下就已经濒临床的边缘了,再动就要掉下床了。 挪不动的许稚气恼地就想问时翊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打算逼自己跳床。 而这个时候,时翊看准时机,他伸长双臂够着许稚的腰,手臂一卷,径直将许稚从床边卷了回来,卷进了时翊的怀里,还把两个人换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你干什么,松开。” 许稚顶着时翊的胸口,想从中挣脱出来,但时翊的手臂就像铁做的一般,把他禁锢着,凭他的力气怎么都撼动不了,再使劲也是白费力气。 “别动了,宝宝。”时翊把许稚搂得更紧,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相较之前变得低沉沙哑。 “你再动,我就要去冲凉水澡了。” 许稚身体立即僵住了,他依稀感受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已经抵上了他的小腿,吓得他再也不敢动了。 “那你还不快松开我...” “我不松。”时翊的脑袋靠在许稚的耳边,呼吸间像是在撩拨许稚,“我一松你就又跑了。” “我不跑,床就在这儿,我能跑去哪?” “那我也不松。” “......” 耍赖是吧,许稚以前怎么没看出时翊还有这属性呢,臭不要脸的。 动也不能动,走还不让走,许稚真想问问时翊,那你说说要怎么办?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许稚赌气问道。 他掀起眼皮瞪向时翊,但他很快就瞪不出来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睁大,连眨眼都忘记了。 是因为时翊吻住了他。 对方的手扣住许稚的后脑勺,稍稍用力,将他送进亲吻的温床,再说不出其他的话。 口腔任凭对方侵占了遍,唔唔着发出些不成调的音节,但没有引起时翊丝毫的注意。 时翊没费劲就撬开了许稚的牙齿,唇齿交融,他像是在搜刮许稚的每一块土地,把清爽的薄荷牙膏味反复品尝。 “闭眼,宝宝。” 时翊亲吻的间隙瞅见许稚呆傻的样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定在了那里,他哑然失笑。 许稚乖巧地闭上了眼睛,温驯得不像话,任由时翊主导,放纵自己沉溺在对方织出的大网中。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许稚感觉自己全身都酥麻了,哪里都使不上劲,瘫软在时翊的怀里,唯有一来一回的交换呼吸提醒着他还活着。 这个吻结束后,许稚的气息乱成一团,还没从余震中彻底回神,就听见时翊问他。 “宝宝,还生气吗?” 在时翊吻上他的那一刻,那点所剩无几的气焰就灭了,许稚下意识摇了摇头。 时翊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又问,“那宝宝,还要接吻吗?” 许稚回味着刚才的感觉,吸进去空气都增添了甜蜜的成分,反正吻都吻了,多吻几次也无妨。 而且好像时翊也没尽兴,那他当然是...乐意奉陪,许稚迷迷糊糊地想。 “...要。” 两个人再次缠绵地吻上,吻到最后,许稚都快大脑缺氧了,他推着时翊,肿着嘴唇说,“不亲了...我受不了了,改日再说。” 时翊定神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好,竟还真的放开了他,帮他平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就要翻身下床。 “你干什么去?”许稚虽然意识都不清了,但还是惦记着对方,拉着时翊的手腕,问。 时翊淡然一笑,他俯身在许稚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宝宝,先睡吧,我去冲个澡。” 他到底还是去冲了这逃不掉的冷水澡。 ---- 时翊发现了让老婆消气的最好方法——吻他!
第33章 小心眼的男人 许稚的腿伤不算严重,喷过几次药后就好的七七八八了,除了日常走路走的比普通人慢一点,基本看不出脚是受伤的状态。 但时翊对此不是很放心,还小题大做地问他要不要请两天假在寝室躺着静养,被许稚一口回绝了。 期末周马上就要来了,各门课也进入了收尾阶段,这个时间点请假肯定会缺席老师划重点的课程了,他还指望靠期末突击多拿点分呢。 他这个理由一说出来,时翊立即做作地表态,还故意清了清嗓子展现存在感,豪爽大气地说,期末复习的事包在他身上。 时翊连续两年霸榜年级第一,绩点综合分甩第二名一大截,他如果能略微指点许稚一二,许稚这次暑假回家将成绩单交给爸爸妈妈时也会更有底气一点。 许稚崇拜的、同时也是配合的“哇”还没发出声,时翊的后话也来了,他这只狡猾的狐狸也有藏不住尾巴的时候。 时翊开出的条件是,以后他随时想亲许稚的时候,许稚都要同意,不允许拒绝。 许稚:? 他用指腹摸了摸自己仍在红肿的嘴巴,拜时翊所赐,他现在已经对接吻这件美好的事情产生了应激反应了。 自从在时翊家里借住那晚之后,时翊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动不动就想亲吻许稚,许稚本来还觉得无所谓,由着时翊来就好了,毕竟他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是个相当愚蠢的想法,这是时翊用实际行动教会他的。 时翊对接吻是没有节制的,每一次都如同上瘾似的啃咬许稚的嘴唇。 不出几天,许稚的双唇都被对方啃得破了皮不说,还诡异地肿了起来。 他现在连上课都要遮遮掩掩地带着口罩,担惊受怕于同学们问起来他的嘴是怎么回事而他无法解释,一想到接吻都快要心有余悸了。 这件事绝对没有商量的可能,许稚言辞坚决地拒绝了时翊的条件。 他觉得他的嘴唇和他的脚一样都需要养病。 扭伤好彻底之后,许稚加入了图书馆里浩浩荡荡的复习大军,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里,为期末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时翊也陪着他一起来了,不过和许稚不一样,时翊的复习资料极其简单,仅是拿了他课堂上做的笔记带了过来,把用各种课本和纸质材料堆满桌面的许稚衬托得极为笨拙。 时翊居然在复习之余,还有闲心在图书馆借阅了一本和考试无关的书籍。 这让许稚不得不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时翊,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这样,自己不是笨蛋,没关系的。 类似的话说了几遍,洗脑也洗的差不多了,许稚才有信心接着复习下去,不然也太打击人了。 许稚一道道在过金融衍生品课程的老师布置的复习题目,题目过半时,他对着一道利率互换的计算题卡壳了。 他计算出来的互换价格和答案给的不一致,许稚思考半天,又重新想了一遍计算过程,很遗憾再次得出了和之前相同的答案。 复习题目的册子是没有解题思路的,它只会把答案标在每道题的最后面,至于这个数是怎么得出来的,这要靠学生自己去钻研了。 许稚在题目第一遍做错时就有请教时翊的念头了,然而他一想到时翊不久前才说过的什么给亲才包复习的神经发言,他硬生生止住了想要打扰时翊的冲动。 逼着自己又想了好久,却始终得不出正确答案,许稚差点就咬上自己的笔了,他抓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败下阵来。 算了,还是问吧,时翊说不定早就把他说过的话忘了呢。 许稚把题本轻轻推至了时翊面前,盖在了时翊正在翻看的不知名的书上面。 “嗯...我这道题不太会可不可以给我讲讲?” 为了打动时翊,许稚还运用上了面部表情,用他水灵灵的双眼眨巴着直视对方的眼睛,就差说一句:求求你了,给我讲讲吧。 可惜他面对的是时翊,是铁面无私的时翊,完全都不接招的。 时翊轻飘飘看了许稚一眼,半点也没受影响,没有犹豫地把许稚盖在自己书上的题本又推了回去。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翻了一页书,对许稚的恳求熟视无睹。 “宝宝,不可以呢。”时翊说。 “......” 怎么连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许稚虽然猜到了原因,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为什么?” “哦,我嘴唇不太舒服,讲题有点吃力了。” 时翊说完还煞有其事地喝了口水,仿佛他嘴唇真有什么问题,连带到他的嗓子都不是很舒服,需要喝口水来润润喉。 “......?” 该说这句话的人是自己吧?面对演戏的时翊,许稚瞠目结舌,被咬烂嘴唇的人又不是时翊,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 小心眼的男人!连一道题都不给自己讲! 许稚气鼓鼓地把题本拿走,不给讲就不给讲,一道题而已,他还能任由时翊拿捏不成? 他决定就要靠自己把这道题拿下,让时翊明白自己绝不是好欺负的。 一个小时之后,许稚把整套衍生品的复习题目全部都做完了,大部分的答案都能对得上,唯独剩下了几道题他怎么都得不出正确的结果。 人病了真是会乱投医,许稚对着其中的一道题目拍了张照片,给秦明远发了过去,问他会不会做,如果会给自己讲讲。 秦明远也是诚实的小男孩,告诉许稚这复习进度他还差得远呢,衍生品的课本秦明远就刚在网上下了单,根本还没收货,解题的事情估计要等他拿到课本从头学一遍再说。 许稚看见消息后眼前一晕,他真是学傻了才会想到问秦明远问题,问秦明远还不如问自己。 秦明远不知道具体情况,还自作聪明地问许稚为什么不问时翊啊,放着这么一位学霸男朋友,不问白不问,问他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许稚讳莫如深地回他:你不懂。 那是不想问吗?是不能问,问了就要付出代价。 秦明远当然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不懂的,他表示无语,说:对,我是不懂你们情侣之间的小把戏。 许稚满脸黑线,不想再回复秦明远了。 许稚握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圆溜溜的眼仁转了一圈,点开了时翊的聊天框,输入了些什么,点击发送。 发完消息,许稚用手肘捣了捣旁边时翊的肩膀,说,“看手机。” 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要发消息搞得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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