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泽二话不说就把人打横抱起,当夏冰的脸颊贴近林邵泽小臂的那一瞬,男人只觉得一阵滚烫。 “你是专家嘛,你说的是囊肿,那就一定是。”林邵泽这话说的越来越没脸没皮,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张狂肆意:“夏主任,帮我治治。” 两人都在酒精的催化下情欲躁动,干柴烈火擦出了漫天的火光,引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激烈的撞击声在房间中回荡着,夹杂其中的呻吟更是足以让人面红耳赤,而此刻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倒是硬生生的把这片旖旎的氛围划破。 夏冰撑起身子就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被林邵泽直挺挺的拽了回来,猛地冲刺过去:“冰哥,你什么时候能专心一点。” 电话铃声连绵不休,却伴随着那令人羞红的音色偃旗息鼓。 征伐还在继续,可电话铃声却再次响了起来,夏冰已经因为脱离而躺在了床上,粗重的喘息着:“我手机。” 林邵泽不由分说的按断了电话,恶狠狠地在夏冰的嘴唇上啄了啄,看见是个陌生电话后,更是替夏冰直接挂断:“骚扰电话而已,不许接!” —— PS:磨刀了,哈哈哈哈
第72章 你让我错过了外公最后一面! 晨光猝不及防地映照在了那宽大而又凌乱的床上,扰得夏冰无意识抬手去阻挡那刺眼的光线。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只能一个劲儿的从枕头底下摸索着手机。 林邵泽被他这窸窸窣窣的动作扰醒,不由分说就抱着夏冰的脑袋啃了一下,睡眼蓬松的开口:“怎么了,找什么?” “我手机,”夏冰动辄掀起夏凉被,踢踏着拖鞋,忍着后腰隐隐传来的酸痛翻找着:“我总感觉出什么事儿了,心慌的厉害。” 看着他言辞意切的模样,林邵泽也顾不得想要跟他温存的心思,从自己身侧的置物架上把手机递了过来。 滑动着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夏冰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间炸裂,慌乱吞咽下口水后立刻起床穿衣,顺势还把电话给拨了过去。 那边几乎是立刻接起了电话,随即夏斐带着哭腔的声音撕心裂肺地传了过来:“夏冰,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怎么能不接电话呢?!” “姐?”夏冰穿衣服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下意识地伸手按动着扑通狂跳的心脏:“姐你先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外公……外公他,走了。外公想见你最后一面,让我给你打电话,我手机没电了借的别人的,但你不是不接陌生人电话的那种啊!为什么不接啊!” 电话那边依旧在诉说着什么,可夏冰却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行动迟缓了片刻,就连林邵泽也发现了不对劲,想要把被夏冰紧握在手心手机给掰出来,却无计可施。 夏冰面无表情的立整起着装,强行压抑着指尖的抖动想要叫车,却怎么也点不对位置。直到那豆大的泪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把叫车的软件退了出去,才重新抬起通红的眼眶。 “送我去医院。” 声音哑的厉害,就像是从天边飘来的靡靡之音让人想要死死的攥住,却终究是一抔黄土散于风中。 林邵泽看着他那一副失神的模样,终究是没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还以为是医院里出了什么事儿。 看着夏冰急切的模样,林邵泽也只好随随便便套上了件外套,甚至没来得及洗漱,抓起钥匙就走。 红灯亮起的那一刻,男人狠狠的踩下刹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冰因着惯性身体往前探去,却又被林邵泽伸出的胳膊挡了下,而没受什么伤。 几乎是男人肢体相接触的那一刻,夏冰猛的把林邵泽的胳膊甩了出去,就连说出去的话也带着痛恨:“别碰我!” 林邵泽不知道夏冰究竟是哪里来的脾气,觉得自己也没有哪里做的不对而招惹到他。想要辩解几句,却从后视镜里瞥到了夏冰满目通红的眼眸 是那样的骇人。 外公怎么会做得这么突然呢? 是了,前段时间医生就告知过外公的大限已到,让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好好的陪陪。可自己…… 昨天晚上,自己和林邵泽沉溺在情爱的欢愉里的时候,外公却在在生死线上挣扎。那被挂断的一通通电话,是不是外公想要见自己最后一面而打来的? 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孝…… 翻看着手机里那二十多通的未接来电,心脏更是如同针扎一般的疼,那来电可是一直到今天早上凌晨才堪堪停下来啊! 外公为了想见自己一面,那一口气吊了整整三个小时! 那三个小时自己在干什么! 车甚至还没能停稳,夏冰就迫不及待的拉开了车门,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病房跑去。甚至于一路上撞了,许多人都没来得及道歉。 别人还想呵斥几句,却看见夏冰那一张痛不欲生的脸,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这里是医院,这种情绪的大多是生离死别,又何必过多的苛责呢。 “砰!” 夏冰终于喘着粗气,来到了病房跟前。那原本对自己疼爱至极的老人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像是刚刚安睡不久。 “外公对不起,我来晚了。” 病房里死一样的沉寂,时不时传出来的呜咽声更像是一只只无形的箭,把夏冰的心脏射了个对穿。 颤颤巍巍的嘴唇还不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夏君山就扬起了手掌愤恨的掌掴而下,夏冰的脸被猛的打偏过去。 他的脸颊原本就白皙,这一巴掌也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几乎在下一秒就从脸颊上漾起了红痕。 夏夫人和夏斐连忙上去拦住了夏君山准备继续的动作,但眼神里对夏冰的责怪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你个逆子!” 夏君山重重地抚着心脏,他原本就比常人心率快些,这两年又提早出现了心衰的迹象,这次被夏冰一气,更是差点站不住身形。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夏冰的脸: “你就忍心看着你外公吊着一口气等你这好几个小时!” 林邵泽也就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病房外,听着夏君山毫不留情的责骂,整个人如坠冰窖。 昨晚被自己挂断的电话,然后自己又嫌电话吵闹关了静音…… 让夏冰错过了什么?! 病房内的场景是那样的压抑,林邵泽死死的盯着夏冰的方向,却见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没有一丝半点的辩解。 瞧着夏冰那极受打击的模样,任凭他在坚硬的地板上跪了足足半个小时,夏君山这才出声,语气中依旧是不耐:“要不是你外公到了最后还跟我说不让我怪你,我今天非把你打的蜕一层皮!” 夏君山对自己这个岳父是极为尊敬的,他宁愿让夏冰忤逆自己,不愿意他在老人跟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 见夏冰一面,那可是老人的遗愿啊,自己这个当女婿的,终究是没能替老人家完成,心里有愧。 直到有人说要把那慈祥的老人送去火化,夏冰的身形才骤然一僵。原本在重大的打击下流不出几滴泪来,可到了此刻却是再也绷不住了。 胸腔之中被酸涩充斥着,就是奋不顾身的朝着老人的尸身扑了过去,倏地收紧了手臂,紧紧的抱着不撒手:“把我外公还给我,你们不能带他走,他说好了的要跟我多拍几张照片,再给我几分钟!” 显然陷入如此癫狂的不仅夏冰一个,林邵泽再也无法在病房外当一个局外人,奋不顾身的冲进病房里,拦住了夏冰的手: “你得让外公入土为安!” 夏冰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抬起头来,眼神稍作迷茫后闪过了一丝悔恨。在这样的注视下,林邵泽愣是松开了抓住夏冰的手。 夏冰在怪他。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咽喉,眸中也仅跟着闪过了晦涩和歉意。这件事情自己大概是要付一多半的责任,但在亲人的诘问下,夏冰还是自己扛了下来。 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喜欢,仅仅只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老人的尸身还是被运走了,再次回来时只剩下了一个硕大的骨灰盒。所有人的眼里都灰败不堪,像是经受了一场硕大的磨难。 “你走吧。”夏冰重重的跪拜完后,才说出了对林邵泽驱赶的话:“我不想见到你。” 看着夏冰磕红的额头和眸子中闪烁过的决绝,林邵泽眼睛里一片血红。 他半蹲在夏冰的跟前,牵住了他的手,明明是炎炎夏日竟还如此冰冷:“但我知道,你得有人陪你。” “那个人怎么也不会是你!”夏冰毫无预料的情绪爆发,宣泄着心中压抑着的痛苦。像是要躲起来私自舔舐伤口的小兽,惹人心疼。 他知道外公即将不久于人世,自己不该把亲人逝去的伤痛施加到林邵泽的身上。可让自己没来得及见外公最后一面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 夏冰猛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拳头攥的死紧,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邵泽,半晌脱力说:“我们分开吧。” 林邵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猛的把夏冰搂进了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拼命的摇头。那力道搂的死紧,像是握住了什么稀世珍宝。 语囍征鲤! “冰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林邵泽没有察觉到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习惯了面前这个人的。拼尽了全力把人追到手,这甚至是他第一次想要好好的享受恋爱。 “冰哥,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你不能不要我。”林邵泽的声音里透露着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着急,他紧紧的揽着夏冰的肩膀: “我不该私自挂断你的电话,不该给你的手机静音。我知道你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原谅我,我可以忍住不去找你,但你得给我一个时间界限。我们不能分手,明明你也很喜欢我的……” 夏冰压抑着胸口传来的阵阵闷痛,终究还是把男人推开,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大度。” 他其实更想怪的还是自己,没有在外公生前多陪陪他,现在却是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夏冰离去时那坚定的步伐,林邵泽头一次生出了在情感中迷茫的模样。在他过往的情史里,只有纯粹的兴趣,他乐意称之为喜欢。但从来没有人像夏冰这样挑动过他的情绪。 夏冰是不一样的。 …… “我说兄弟,我在你这儿还有没有点人权了?你打个电话我就得……”徐朔万分嫌弃地推开了房门,打眼瞧见的就是铺了满地的酒瓶,后面的话瞬间消了声。 “卧槽?!” 徐朔还没见过林邵泽有这么狼狈的模样,这地面上歪歪斜斜的酒瓶里可不乏好酒。人家都是拿来品的,这林邵泽倒好,用来买醉了。 暴殄天物! “兄弟不是吧,陈煜背叛你那事儿给你打击成这样了?”徐朔啧了两声,随后又摇了摇头,顺手扶正了滚到沙发底下的酒瓶:“那事不是过去好几天了吗,虽然这孙子还没落网,但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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