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 毛毛眼睛一亮:“那种招财符真的能招财啊?如果我带着它去买彩票,我是不是就能中奖了?” 乔满疑惑:“彩票是什么?” 毛毛:“就是天降横财的合理手段!” “唔……这得看你的财运。”乔满说:“招财符不是万能的,只能少少的招来一点小财,财运越好的人,天降横财的几率就越大。” 毛毛期待地问:“宝宝,那我的财运怎么样?” 乔满摇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背过身,脑袋钻进了路见星的怀里。 毛毛:“……” 毛毛懂了,毛毛震惊,毛毛心碎地转了回去。 …… 一场浩浩荡荡的顶流塌房大地震,持续了将近一周,最后以谢云骞发布的道歉公告收尾。 在公告里,他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有那么多实锤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否认。但这个时候,他身上的代言掉光,剧组解约,还面临着天价违约金,昔日顶流,一下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连乔满与路见星居住的小区里,那些老头老太太们都听说过他做的缺德事。道歉公告之下,也只有路人的冷嘲热讽,往日将他捧在心尖尖的粉丝们不见踪影,后援团直接解散,连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要知道,往常遇到明星塌房,不管塌的多厉害,总还会有死忠粉坚定不移地为自己的偶像说话,但这一回,谢云骞的主页底下却静悄悄的。 谢云骞的前粉丝们也觉得纳闷。 【奇怪,现在想想,谢云骞要实力没多少实力,长相也不是顶尖的,我以前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一想到以前粉过这个人,就感觉午饭都快要吃不下了。】 【我朋友本来是谢云骞的狂热粉丝,这几天天天都在朋友圈发疯,谢云骞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但这还不止,很快,谢云骞的工作室团队也传出解散的消息,他本人才刚从医院里出来,就接到法院电话,他的第一个孩子母亲告他婚内出轨并要求离婚,由于证据充分,他净身出户,名下一切财产都得赔付给前妻。 他的名字轰轰烈烈的在各大平台头条待了一周,全网的人都围观了经过。 一周之后,《荒野大挑战》的剪辑版在荔枝TV正式上线。 相比起直播,剪辑版剪去了一些无聊的探索过程,保留了其中的精华与高光片段,内容更加紧凑。一经上线,热度就直线往上,哪怕是追过直播的观众,也点开剪辑版看了起来。 毕竟,直播时分成了四个直播间,他们只在其中一个直播间追着直播,可没看其他选手的表现。 剪辑版的《荒野大挑战》里已经没有了谢云骞的踪影,他与裴西望的队伍只剩下裴西望一个人荒野求生,实在剪不掉的镜头,后期连夜把人P掉,落到观众的眼中,就是裴西望在对着一团马赛克说话。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点惨,又有点好笑。】 【裴西望明明只是来当辅助,没想到一下子捡了个大的……】 【本来裴西望是有点霉运在身上,拿什么坏什么,走在平地都要摔个跤,当初直播时被谢粉追着骂拖后腿,结果现在一看……你小子,原来福气在后头呢!】 一周的经历被剪辑成七期,每周更新一期,每期都是一天的内容。 第一期的节目上线时,乔满是和路见星一起看的。第一天夜里,他们两个遇到蛇的内容也被放了进去。 在后期与bgm的渲染下,那条长蛇出现后的画面惊心动魄,看着屏幕里的两人一无所知地靠近帐篷,所有观众的心都提了起来。 亲身经历过一次,这会儿再看见,路见星也难免再心跳加速,仿佛又与那条长蛇擦肩而过……“啊!”旁边的乔满忽然惊叫一声,他的心脏差点骤停。 “怎么了?”路见星惊魂未定地问。 乔满懊恼:“我忘记了!” “什么?” “我本来想抓一条蛇来给你泡酒的。”小孩重重叹了一口气,失望地说:“山下什么都好,就是蛇太少见了,下山之后,我一条也没看见。” 路见星:“……” 路见星艰难地问:“泡酒干什么?” “给你补身体呀。”乔满摸摸他冰凉的手,关心地说:“你看,你的手这么凉,肯定要补补的嘛。” “……” 他这是被吓出来的冷汗。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路见星想了想,生怕小孩会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找蛇,又补充说:“外面的动物身上可能带着病菌,路上遇到了也要躲远点,更不要拿手去碰。” 乔满乖乖应下来,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念念不忘:“补身体……” “……”路见星眼皮跳了跳:“菜市场里什么都有。” 山下还有这个好处。 名叫做菜市场的地方有着取之不尽的食材,小满可喜欢跟着星星去菜市场打猎,只要在里面逛一圈,他们的袋子里就会装满食物。 等明天去菜市场打猎的时候,他要给星星抓一只大肥鸡补身体! 师父没教过他怎么煲鸡汤,但是没关系,星星做的蜜汁烤鸡也可好吃啦。 …… 谢云骞戴着帽子与口罩,墨镜将眼睛挡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皮肤露在外面。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坐立难安,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瞥来的视线像是认出了他,红绿灯时路过的行人像是窥探他的行踪。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他迫不及待推开车门下车。 他的目的地是一座豪华的别墅,栽种的树木,汩汩的喷泉,立在庭院里的雕塑,每一样都十分讲究,与风水息息相关。 他按下门头的可视门铃,对着摄像头摘下口罩和墨镜,飞快地说:“我要找祝大师。” 说完后,他又飞快将两样戴回去,慌张地看向四周。 很快,铁门向两边打开。 一个穿着中式长袍的年轻男人等在门口,见到他之后,冷淡地说:“谢先生,师父说他已经警告过你,他帮不了你。” 谢云骞的脸色煞白。 一个星期之前,他哪里想过,自己会落到这个境地。 明明他已经是站在娱乐圈的顶端,新闻八卦都要称他一声顶流,风头无两,星光璀璨。可他努力经营的一切,却在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如大厦坍塌,化为乌有。 因为他的运气没有了。 他借来的运气,全都还回去了。 想到这里,谢云骞脸色更白,他抖着唇,祈求地道:“我还想再见祝大师一面,就一面。” 年轻男人不赞同地看着他,许久,才侧过身往里走:“进来吧。师父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云骞如蒙大赦,连忙跟了上去, 在这一周里,他失去了自己的“运气”,也失去了苦心经营的事业。运气反噬的结果太痛了,他没了事业,没了粉丝,还要因为丑闻而面临天价违约金,更可恶的是,那几个情人丝毫不愿意看着金钱和孩子的面子上退步,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想到这里,谢云骞有些恼怒。把他害成这样,对她们难道有什么好处吗?现在他既没了前途也没了金钱,连孩子的抚养费都付不出来,不过是两败俱伤。 祝大师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同样穿着一身中式长袍,香炉散发着缕缕轻烟,浅淡的茶叶香在室内萦绕,桌子对面,还坐着一个身形佝偻的男人。明明是夏天,他却穿着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 茶室里寂静,谁也没有说话,沏茶声都显得响亮,还有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谢云骞忐忑地走过去:“祝大师……” “我早就提醒过你了。”祝大师并不意外他的到来:“运气的反噬,我也救不了你。” 谢云骞连忙说:“我一直很小心的,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借运的事情,那个护身符也一直随身携带,没让任何人碰过,是那个小孩……” “小孩?” “跟在路见星身边的那个小孩,是他的问题!” 祝大师还没说什么,他对面那个男人先嘻嘻笑了出来:“小孩?” 谢云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祝大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一个小孩?你是说,一个小孩比我还厉害?能够破我做的阵法?” 谢云骞呐呐。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相信。可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小孩只是抱了他一下,他赖以生存的护身符就变成了几块碎布片。 祝大师有自己的见解:“那个小孩只不过是个障眼法,他身后一定有不肯露面的高人,上一回,我和他过过招,有那种本事的,在a市找不出几个,什么时候a市来了这么一个能人……” 祝大师念叨了几个名字,听在谢云骞的耳中,每一个都十分陌生。 他诚惶诚恐地道:“祝大师,那我……” “我早就说了,你没救了。” “我……祝大师,您再想想办法吧!” 这些年来,他可给这位大师奉献了不少钱财,这座富丽堂皇的别墅,其中有一大部分是他堆出来的,怎么能就说没救了? “至少……至少……”谢云骞咬咬牙,说:“至少,害我的那个人也不能好过。” 凭什么?那些人毁了他,却能高枕无忧? 不管是路见星,还是那个小孩,亦或者是那个不知名的高人,谢云骞都恨的要死。 祝大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还没开口,对面那个黑衣男人先兴奋地说:“我来。” “……您?”谢云骞迟疑地看过去。 “我的小宝贝们饿了有一段时间了,正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的宝贝们厉害。”黑衣男人嘻嘻怪笑道。 他身上的衣服好像动了一下,谢云骞用力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再定睛看去,那件纯黑色的衣服上有同色的图案在缓缓活动着,然后化作一只成人小臂长的蜈蚣,窸窸窣窣爬到了主人的手中。 那哪是什么图案! 自从进入这间茶室后,谢云骞就一直听见奇怪的沙沙声,此刻,他惊骇地看着黑衣男人,几只漆黑的毒虫从男人的身上爬出来,蜘蛛舞动肢节,蝎子翘起黑亮的尾巴,几只胡峰嗡嗡飞起,盘旋在主人的身边。 男人抚摸着手边的蜈蚣,蜈蚣在他手边沙沙爬动。 “我的小宝贝们都饿坏了。”男人说话的语调也像笑声一样古怪:“它们下起手来没轻没重,如果出了什么事……” 谢云骞咕咚吞咽了一下,压下心中的窃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他最后的财产。 …… 下午,乔满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 路见星去剧组试镜了,毛毛作为助理跟着他,小满不能去,只能一个人坐在家里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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