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尾巴太可爱了,所有人都要摸一摸,没多久尾巴尖脏兮兮地垂着,不知道爬到那个旮旯角落被勾住,尾巴掉了。 他难过极了,捧着尾巴找爸爸:“爸爸……” 贺嚣把宝宝抱到沙发上,给他换干净衣服:“张手。” 宝宝乖乖举高手,眼前一黑,光溜溜的,再一黑,就换上了新衣服。 贺嚣给他补好尾巴,衣服也洗了一遍,烘干,在太阳下晒,午休起来就好了,小恐龙装带着暖烘烘阳光的味道。 “穿衣服了!” 陆很帅迫不及待张手。 一通操作后,宝宝穿上恐龙装,摸了摸自己尾巴,笑出小酒窝:“嗯!” 他又拖着尾巴四处爬。 有一次去陆遗星公司,在会议桌上爬来爬去,大家都面色严肃,他也严肃起来。 几个严肃的爷爷伯伯叔叔姨姨都偷偷揪了下他尾巴。 刚缝好没多久的尾巴又掉下来了。 他又捧着尾巴找爸爸,可怜巴巴:“爸爸……” 陆遗星蹲下,笑:“尾巴掉了?” 黎青找来针线:“这种事——” 陆遗星接过:“我来吧。”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耐心给宝宝缝尾巴。 宝宝光溜溜地缩在毯子里等着。 陆遗星不擅长针线活,小心地缝合,尽量不让针碰到自己,费了很大劲儿。 中途甚至想拿订书机订住,或者拿胶带粘起来。 “好了。” 他给宝宝穿上,尾巴歪歪扭扭地翘在身后。 宝宝太偏爱这件恐龙装,衣服严重磨损,尾巴处都是缝补的痕迹,还不肯换下,买件一模一样的也不肯,就要这件破烂。 后来贺嚣给他多缝了两条尾巴,他更宝贝了,拖着三条胖尾巴爬来爬去。 陆遗星被晃得眼睛疼,抱起来:“这是谁家小脏宝宝?” 宝宝灰扑扑的脸埋在陆总的昂贵西服里。 陆遗星教他说话。 宝宝盯着自己房间里那副牡丹花:“发发。” 陆遗星:“这是我们一家三口。” 崽儿认真教他:“似发发。” 崽儿指着画:“鸭。” 陆遗星:“是百鸟朝凤,谢谢。” 崽儿认真教他:“素小鸭。” 贺嚣靠在门口,看他俩各执己见,都想教会对方说话。 陆遗星出去的功夫,被拦腰抱到楼梯角落。 他也不做什么,就是想摸一摸,啃一啃,舔一舔,犯这么一下贱,非要别人揍他那么一下。 “有腹肌了?” 唠这个陆遗星可有话说了,谦虚:“还好,没专门练。” 贺嚣撩开衬衫下摆,凑过去亲。 这都能开始! 陆遗星无力地推他:“你——” 贺嚣牙齿咬他裤头,往下拉。 陆遗星蜷缩起来,按他脑袋:“大白天的,可以了——” 陆很帅四处看了看,静悄悄往窗帘后挪,从里头掏出颗奶糖,塞嘴里含着,腮帮子圆鼓鼓。 真好吃。 他爬去柜子处,找到了自己的奶粉罐,用力拍了拍。 你们乖乖的! 然后含着糖,爬来爬去。 “干什么呢?小胖崽。” 他爹把他抱下来,“去书房学习喽。” 贺嚣教他搭积木。 他力大无穷地把7往1里按。 一定要摁进去,他可以! 宝宝整个人都在发抖。 好一会儿,爸爸才过来,他挥手:“爸爸!” 陆遗星走过去,声音还是平静又轻:“在拼什么。” 崽儿很得意地让他看。 陆遗星:“真棒,要力气又力气,要智慧有力气。” 崽儿脸好红,一直往肚子里吞气,被夸得要飘起来了。 贺嚣指尖触碰到他指尖。 陆遗星诧异:“我认识你?” 贺嚣忍笑,厚着脸皮牵他手:“不认识不认识。” 过年了,宝宝要亲手挂小灯笼。 贺嚣把他举高,陆很帅打扮得像喜庆的年画娃娃,捧着一盏迷你小灯笼,挂在树上。 好漂亮。 宝宝脚丫开心地晃。 连爸爸都说,“嗯?陆很帅挂的灯笼怎么比别人亮。” 宝宝:“嗯!” 家里买了很多年货。 陆遗星是家里最自律的,负责看管年货。 陆遗星在家里晃,看着他负责看管的那些年货。 怎么有那么多没见过的零食? 尝一尝。 几天过去,堆成小山的零食失去了尖角。 又过了几天,年货山海拔又降了一些。 陆遗星重新摆了一下,看着很多的样子。 贺嚣没发现,表扬了他:“明年还是你负责看管年货。” 陆遗星:“嗯!” 陆很帅穿着最喜庆的深红新衣服去拜年,滚圆手脚套都是红的。 裹肚上绣着平安喜乐,衣襟处是一圈白色毛茸茸,他手里抓着奶瓶,低头看口袋上的刺绣青白小狮子。 好威风。 他好喜欢。 宝宝开始了他的长途旅行。 年前就很多人问陆遗星过年来不来,去年过年都没有见他,今年一定要见面。 过来请务必带着宝宝。 喜欢宝宝的人太多了,长得可爱就这点不好。 他敲敲门。 门内的人:“谁啊?” 陆很帅怕吵到他,小声说:“叔叔。” 是陆很帅呀。 白绵纳闷,打开门,看到地上那么小一点,发出哨子音把他哥也喊了过来,开心地抱起宝宝:“原来是陆很帅啊。” 宝宝又去顾耀家。 “谁啊?” 女孩声音传来。 顾岚打开门,尖叫。 传说中的神秘小太子! 她把宝宝举起来,果然跟大老板一模一样,探头往外看。 大老板提着东西笑,旁边是穿黑风衣的贺嚣。 顾耀冲过来,惊喜:“是陆很帅啊!” 顾耀家里好多人,但是宝宝一点儿也不怯场,挨个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从这个怀里到那个怀里转了一圈。 又去了太公家。 太公今年没折腾,坐在宅子里会会客,喝喝茶,见谁都要抱着陆很帅。 陆很帅坐在太公膝盖上,抱着奶瓶喝奶。 …… 最后又回去爷爷奶奶家。 好多人。 这才串了几家。 两个爸爸累得倒在沙发上。 爸妈家里今年人也多。他俩被人分开了,见不着面,贺嚣视线四处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人,又被挡住。 陆遗星也在找他。 视线一旦碰到一起就舍不得分开。 贺嚣发消息:楼下,花园。 陆遗星偷跑过来找他,被拉到旁边的树丛。 贺嚣一见面就抱住了他。 陆遗星抱紧他的腰。 两人拥抱了很久。 耳边是停不下来的鞭炮声,头顶不时砰地散开几声烟火,楼上人影散乱,欢声笑语一片。 他俩在安静的楼下拥抱彼此,舍不得松手。 晚上宝宝被爸妈抢走了,陆遗星躺在贺嚣房间,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俩笑着看对方。 贺嚣捉着他手指头亲,悄悄量着尺寸,私下定制戒指。 贺嚣去洗澡了。 陆遗星查询民政局预约,停顿了一下,笑出声。 是不是太快了? 他看着书架和桌子,仿佛看到小贺嚣坐在那里如坐针毡地写作业,低头笑。 贺嚣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陆遗星笑着靠在床头等他的画面。 墙头有卡通贴纸,陆遗星侧头看了会儿,察觉到下头有什么遮着的东西,看向贺嚣。 贺嚣:“咳。” 陆遗星揭下。 下面是【陆遗星】三个字。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我用小拇指都可以打败你】 陆遗星挑眉看他。 贺嚣:“你听我解释……” 陆遗星勾勾手指:“过来,用小拇指打败我。” 窗户没关,漫天鞭炮吵得人睡不着,他俩抱在一起,交换了一个温柔缠绵的吻。 贺嚣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陆遗星订了一束玫瑰,要最大最好看最华丽的。 花店的人诧异,一早上收到两个顾客的订制都一模一样,奇了怪。 两人约了傍晚在山顶见面。 陆遗星抱着花走在路上。 他要优雅从容有风度沉得住气。 可是那边等着的人是贺嚣。 因为是贺嚣,他的所有矜持从容都没了。 一秒钟也等不及,迫不及待想看到他。 他跑了起来,衣角是风,风里是紧促的呼吸。 漂亮青年跟花的适配度太高,美人抱着花,在风中奔跑,飘起的衣角搅着浮尘变成带着闪烁的碎星。 他越跑越快,奔向贺嚣,耳边风声夹杂心跳,怀里是沾了露水的鲜花,护得很紧。 快到地点时,贺嚣也从另一边跑来,他们喘着气对对方笑,同时冲过来,同时送过手里一模一样的花。 “我喜欢你!” 他俩同时说。 陆遗星率先亲了他一下。 贺嚣:“嗯,你动作更快。” 陆遗星又亲了亲另一边嘴角。 “这么浪漫?” 贺嚣嗅了嗅玫瑰。 陆遗星抱着花:“我们的玫瑰怎么一模一样。” 害他想比贺嚣更大更好看更华丽都不行。 贺嚣:“默契。” 陆遗星笑。 贺嚣说:“你之前还送过我满天星。” “记那么清楚?” “嗯,哪里收过那么浪漫的礼物?” 贺嚣轻声说话,声音在夜色里温柔,“你还带我去你发现的地方,说要带我捉萤火虫,在摩天轮最高点亲我,给我准备烛光晚餐,我这辈子所有的浪漫都是你给的。” 陆遗星眸里动了动,轻声倒计时。 贺嚣不解。 陆遗星突然拽过他的衣领,仰头亲上他的唇。 头顶烟花四起,大朵银花绽放,聚合散开,遍布夜空,像是漫天银河流动,落下来又像在安静的夜里下了场盛大漂亮的雪。 “喜欢吗?” 陆遗星稍微分开。 “喜欢。” 气氛到这儿了,陆遗星脱口而出:“愿不愿意嫁给我?” 贺嚣:“愿意。” 陆遗星顿了顿。 这话是头脑一热说出口的,完全是计划之外,没准备戒指。 贺嚣戳他。 陆遗星:“咳。” 贺嚣手指往他手指上靠,无名指蹭着暗示什么。 陆遗星:“不然你忍一忍,别嫁了。” 贺嚣从怀里拿出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样式简单大方的对戒。 他单膝跪地,头顶烟花仍未散尽,眸里映着星光烟火,笑着看他:“我愿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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