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住心脏,低骂,你在瞎激动什么?就那么喜欢他的衣服? 心脏根本不理会理性的陆总,跳得飞快。 人体是听大脑指令的,大脑和心脏都偏向贺嚣,指挥着手臂往前—— 陆遗星指腹触碰着贺嚣衣服,想着挑哪一件好,既不容易引起贺嚣注意,又能最长时间保持贺嚣的味道。 最后挑了件衬衫。 他低头,鼻尖蹭到布料上,躁动的心安静了下来。 贺嚣真的知错了,他要跟陆遗星道歉。 陆遗星那种人,可能都没看过那种东西,结果被自己拉着—— 他生气是应该的。 也不知会怎么想自己。 贺嚣提前回家,家里安静得很。 他知道陆遗星在生气,很自觉地端正好态度,没有跟往常一样大喊我回来了。 他老实去厨房热了杯牛奶,走到房门口,低声道:“陆遗星。” 房间内没回应。 贺嚣说:“给你热了牛奶,我可以进来吗?” 没人回答。 他说:“我数三下,不回答就是同意了。” 数完三个数,推开门,房内没人。 人呢? 他把牛奶放在床头,心想陆遗星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故意躲着他,盘算着待会儿怎么道歉,心事重重地回自己房间。 隔壁房间里。 陆遗星抱着衬衫,正准备出去,门的方向发出响动。 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他进退两难,一急之下躲进衣柜。 一进去就知道选错了地方。 他快疯了。 这里贺嚣的气息太浓,铺天盖地往他身上爬,把他裹紧缠绕。 他满足得快要晕过去,刚开始理智尚存,两分钟后,索性自暴自弃,一件件扯过衣服裹在身上,把自己埋了起来。 一点儿都感觉不到闷,也感觉不到热,整个人舒服得昏昏欲睡。 光是这点儿不够。 他又扯能够到的其它衣服。 是宝宝喜欢,不关他的事。 他把衣服往腹部堆,可是其它部位也需要,身体下意识往衣服里缩,一件一件堆高堆满。 贺嚣换下外套,正准备给陆遗星打电话,察觉到衣柜处轻微的动静,慢慢走过去。 他打开柜门,眸光顿住。 陆遗星被裹在衣服堆里,脸颊有些红,皱着眉睡觉,胳膊抱紧了衣服。 半晌,他俯身,摸了摸发红的脸颊,把人抱了出来。 陆遗星正沉迷其中,被碰了一下,惊醒,腿差点往上踢了一下,快速说:“不是——” 贺嚣:“昨晚没睡好是不是?” “是不是很难受?” 陆遗星本来有些恼羞成怒,可是贺嚣这么轻跟他说话,他就没来由有些……委屈。 贺嚣把人抱了出来,放在主卧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我以后不去隔壁睡了,你赶我我也不去。” “你歇一会儿。” 他拿嘴唇一下下地触碰他头发。 陆遗星冷静了下来:“你,去墙角站着。” 贺嚣:“你睡着我再去。” 他俩开诚布公谈了一下,贺嚣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风度。之前陆遗星对他有死对头滤镜,觉得这个人叛逆随性,罔顾规矩,没心没肺,幼稚恶劣,可恶至极。 可是抛去死对头滤镜—— 其实,他也是一个人。 贺嚣根本没有嘲笑他,而是笑着问:“宝宝闹你?” 陆遗星喝着牛奶点头。 贺嚣:“没想到我闹你,我的崽儿也闹你。” 他真的说到陆遗星心坎里去了,陆遗星点头。 “没事,宝宝出生就好了,”贺嚣轻声说,“你给崽儿开家长会,坐第一排接受老师表扬。” 陆遗星点头,说:“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很多年以后。”贺嚣声音很轻地飘过来,想起什么,笑了一声。 窗外风声温柔,玻璃折射出室内的昏黄灯光,温馨暖融。 贺嚣不但给他台阶下,还主动承认了错误,都是他喜欢在陆遗星身上蹭,害得宝宝习惯了他的味道。 陆遗星没想到还能这么解释,心理包袱没了,抱住他的腰。 “难受了跟我说,”贺嚣揉他脑袋,“哪里出状况要及时告诉我,不要让我一个人想东想西。” 陆遗星仰头看他。 “我会抑郁的。” 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多想了。 陆遗星怔怔看着他,手指触碰自己心口,眉头皱了皱,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眸里划过一丝不解,张口:“难受。” “哪里难受?” “心脏。” 贺嚣低头,鼻尖蹭过他头发:“这个帮不了你,因为我比你更难受。” 宝宝出生你就好了。 但我不一样。 陆遗星:“我觉得你身上的狗味没那么重了。” 贺嚣:“……” 贺嚣:“你再闻闻,可能还是很重呢。” 陆遗星突然被放倒,红着脸打他。 他翻身骑在贺嚣腰上,被挠了下腰,找东西绑他的手。 陆遗星:“是不是该说移花接木的事了?” 贺嚣:“真的是意外。” 陆遗星挑眉:“有没有看过?” 贺嚣:“看过一点点,我不能接受。” “?” 陆遗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气笑,“贺嚣你再说一句?你不能接受?” 好意思这么说。 那晚发疯的人是谁啊! 贺嚣:“是你就可以。” “……” 好吧,陆遗星原谅他了。 谁让他把自己捧得这么高。
第42章 第42章 他俩友谊更进了一个台阶。 陆遗星最近在研究贺嚣,乐在其中。 有时候贺嚣没醒来,他会拿手碰贺嚣耳朵,沉睡的神经好像会率先清醒,耳根变红。 很有趣。 他耳朵难道跟脸不共用皮肤? 有时候会触碰贺嚣凸起的喉结。 有时候会拿脚触碰贺嚣的腿。他目测贺嚣和他差不多高,但是一同站在镜子前,是比他高一点。 他把腿伸直,试着触碰贺嚣脚尖,又拿手比着,一寸寸丈量他上半身。 比自己高在哪儿了? 贺嚣是个迟钝的,一直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他便一直乐此不疲地玩着。 在他醒来,贺嚣还没醒的间隙,研究那很长的睫毛,墨黑的浓眉,手从高挺鼻梁上滑下。 好看。 他不愿承认。 但承认又能怎么样,没有谁规定不能觉得自己朋友好看。 他手指移到贺嚣唇上。 一个坏蛋死对头。 一个甜言蜜语的漂亮朋友。 贺嚣眉头动了动。 陆遗星闭上眼睛睡觉。 早上贺嚣抱着他称体重。 陆遗星迷迷糊糊还没睡醒,被迫站在体重秤上,眼睛都没睁,张手,要贺嚣抱他回去睡觉。 贺嚣记下数字,将大宝贝抱下来。 陆遗星:“重了吗?” “没有。” 他每次都说没有,可陆遗星明显感觉到重了,懒得计较,任由自己半梦半醒间被抱去称体重。 他察觉到自己的懒散,下次称体重时认真了一些,目视前方,手臂贴在腿边,站得很端正,一本正经的像是在做什么重大事情。 贺嚣笑,记录下数字,将他抱下来。 “重了吗?” 陆遗星问。 “没重。” “好的。” 陆遗星抱着他脖子,嘴唇贴在他耳边,触碰了一下,耳根就红了。 贺嚣看着他。 陆遗星不怕:“你丢了我吧。” “我哪舍得丢你?” 贺嚣好笑,把他放在床上,手指往咯吱窝伸,陆遗星叫着抬腿踢他。 他现在有宝宝,实在不是贺嚣的对手,被混蛋按着腿欺负。 贺嚣鼻尖蹭他脖子,气息一点点游走。 陆遗星:“你别忘了大家本质上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他鼻尖着迷地在陆遗星发间移动。 终于胖了点。 前三个月瘦得人心疼,养了这么久,终于多了点儿肉。 陆遗星:“死对头。” 十年的恩怨可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贺嚣喉间发出笑:“死对头啊。” 他揉团子一样揉陆遗星的脸,“巧了,我就喜欢欺负死对头。” 那张漂亮干净的脸被揉得变红,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一点儿尊贵的样子都没有。 陆遗星头发乱了,凤眸瞪大,眼里都是水光。 贺嚣:“要给死对头生小宝贝吗?” 陆遗星跟他划清界限:“那是我宝贝。” 可是贺嚣太坏了,仗势欺人,他现在真的受不了,只是暂时服软:“生,要生的。” 强者就是比较能审时度势,不逞一时之勇,这个道理他一直都懂。 贺嚣看着他:“嗯?” 陆遗星咬着牙说:“要给死对头生小宝贝。” 小本本记上:等卸货后,一定要卸了贺嚣胳膊,再跟他打二十六次架。 “好。” 他侧躺着睡觉,贺嚣总是从背后贴上来,抱住他,说这样会安心,稍微有动静他都能察觉到。 陆遗星:“有病就去看看病吧,谢谢。” 他说得神乎其神,说什么陆遗星稍有动静就能察觉到,结果陆遗星转了身,戳他耳朵玩,他都没察觉到,气息沉沉。 陆遗星冷笑:“还想让我给你生小宝贝。” 他恨得牙痒痒,在那通红的耳根上咬了一口,“等我好了后,把你锁起来,给我生一堆小宝贝。” 贺嚣动了动,稍微离他远了些。 竟然敢躲。 他不悦,拉过贺嚣胳膊放在自己背上,往他怀里钻。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很喜欢他宝宝,没想到潜意识却想挪远。 他抱了会儿,贺嚣没有被吵醒,胆子更大了,嗅贺嚣的头发,贺嚣怎么对他的,他就怎么还回来,学着贺嚣的样子嗅他脖颈。 凸起的喉结很快红了一大片。 陆遗星今晚不知怎么了,越来越觉得不够,想寻他的气息,慢慢挪到呼出气息的地方。 其实他一直好奇贺嚣嘴唇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擦了口红,拿手指去摸。 指腹热气滚烫,他看了看手指,没沾上颜色。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红得这么好看。 贺嚣身体紧绷着,他又凑到锁骨处,嗅了下带着清淡檀香的气息。 他脸皮薄,有些事难以启齿。 幸好贺嚣足够迟钝,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缓解身体因为激素变化带来的躁动。 早上又被贺嚣抱着称体重了。 陆遗星没睡醒声音有些闷:“混蛋,你每天可恶得仿佛盼着过年的农户。” 贺嚣:“重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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