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墨遗顺势坐下,他拿筷子挑了挑菜,“过来!” 小池走到他身侧,躬身低眉。 “坐下!” “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坐下,吃!” “奴……奴才身份卑微,不敢……” 小池抬眼,看他挑了挑眉,立刻醒悟自己会错了意,他是让自己试饭菜有没有问题,之前他在别宫当差时,见过。 他禁言,拿起筷子,每一道才夹了一点,恭恭敬敬地试完,小声说道,“安全的,我看着小桂……桂公公做的”,“就是,这道菜有点咸……” 他说完退到一边。 墨遗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伺候墨遗吃饭期间,小池忍不住小口小口地咽着口水,他担惊受怕了一天,身体和精神都饱受折磨,实在是饿的不行。 墨遗没有拆穿他的小动作,只是心里好笑,“找个这么蠢的人来监视他,真是脑子有病!”但表面依旧冷冰冰的。 吃饭完,墨遗自去看书,小池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剩饭,走出房门。 整个冷宫只有他们两个人,小池随便找了个近的房间住下,以防主子找不到他。 剩饭还有些,他想着,丢了怪可惜的,自己吃了不要紧吧。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紧关的房门,掰了一根干净的树枝当筷子,小心翼翼地把饭菜扒拉到手心里,微微填了填肚子…… 对完这场戏,岑岑一直处于跪着的状态,虽然沙发是软的,但跪久了,膝盖还是有点疼。 烈烈小心地给他揉着,责备道,“对戏而已,干嘛这么认真。” 岑岑窝在他怀里,剧本轻轻翘着手心,“小池就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啊。” 不止认真,还非常卑微,因为从小便是阉人,小池从不奢求什么,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就千万倍偿还,卑躬屈膝已经根植在骨子里,好像只有跪下的时候,才算回到心安的归属地。 岑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小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啊。 烈烈感受到他情绪低落,轻声问道:“要不要打局游戏?” 岑岑摇摇头,安静地窝在他怀里,小脸蔫蔫的,看着怪可怜的…… 烈烈呼噜了他一会儿,一手放在他蹆窝间,将人抱起。 “啊?”突然升到半空中,岑岑条件反射地搂紧烈烈的脖子,“干嘛?” 烈烈抱着他放到床上,拉上窗帘,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岑岑忍不住瑟缩了下,“烈烈?唔~什么情况?” 但很快,他就说不出话,手紧紧抓着床单,脑子一片混沌,什么小池,什么墨遗,通通抛到了脑后。 运动过后,岑岑软软地靠在床上,眼角的那抹红还未消退,两只爪子抱着奶茶,忿忿地瞪着始作俑者。 说发情就发情,如果旁边有个小皮鞭,他甚至想抽几下丫的。 烈烈好笑地看着他,又活蹦乱跳了,不错!
第61章 这猪头也太丑了 翌日,岑岑早早到了片场,副导正指挥着场务调试机器,摆道具。 简单打了招呼,便进了化妆室,片场条件有限,总共两个化妆室,一个7、8个主要演员用,一个其他群演用,好在大家心性都不错,谁也没在意。 今天第一场拍摄成人戏,岑岑和影帝上阵,主要是这一行或多或少都有点迷信,第一场戏只要不太差,都一次过,预示着剧组顺顺利利。 岑岑看着摆香案和猪头的场务,揉了把脸,一会儿上香,他要是看着猪头笑出声,那可就不妙了。 正看得入神,影帝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迎着他的视线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这猪头也太丑了!” 噗嗤!岑岑没忍住,笑完赶快心虚地四周看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幸哉幸哉! “远远看去就这么丑了,要是离近了,我的天,我只是来拍戏,为什么要折磨我的眼睛!” 岑岑听得眉眼俱是笑意,忍不住跟着皮:“你一会儿还要对着这等丑猪头,恭敬地磕三柱香,祈祷它保佑平安顺利……” 影帝苦大仇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仇什么怨,人艰不拆啊!” “两位老师?你们干嘛呢?化妆了……” “哦,来了”,两人走进化妆室,岑岑嘀咕,“最应该化妆的是猪头啊,搞个微笑唇,涂个红脸蛋,看着都喜庆!” 影帝正喝着水:“噗!” 化妆师扭头:“???咋,咋了?” 影帝摆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咳咳咳!” 他自己扯了点纸,“您开始吧。” 化妆师有点受宠若惊,“您,您客气了。” 化完妆,换好衣服,等到良辰吉时,岑岑站在叶沉身侧,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拍戏,《将爱》只是客串,这玩意压根没见着,好在影帝熟的很,他只需要跟着做就行。 走完一圈,对着案头三鞠躬,岑岑有种微妙的错觉,他好像明白为啥穿上戏服上香了,这也太像……拜堂了! 关键是那个丑猪头tm就是高堂,这么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终于走完流程,岑岑松了口气,休息片刻,正式开拍。 “《临渊令》第一场第一镜,Action!” 这一年,墨遗20岁,及冠! 可在深墙之中,他早已被遗弃,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没有人会记得一个废皇子的成人礼,只有小池! 他早早地塞钱给御膳房的采办公公,央求他回来时带点肉类甜点,想给他过个不那么寒碜的生辰礼。 这么些年,他们不能只依靠外面,早早在冷宫里小心地置办了个小厨房,种点菜,打打鱼,偶尔想改善伙食,就贿赂御膳房的公公,外出时捎带一些,小池给的丰厚,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这天下午,小池翘首以盼,终于等到公公回来,还带回心心念念的点心。 小池兴冲冲地抱回房间,精心布置了一番,他听说别人及冠有玉簪,他找不来这个,只能自己手磨了个木簪,费了他一年的功夫,成型,打磨,还涂了树脂,看起来有些琥珀的感觉,他想着等以后日子好了,他再买一个玉的换给他。 一切准备就绪,小池想着墨遗看到时的惊喜,笑得傻兮兮的。 最近他回来得越来越晚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时候甚至带了血迹,小池心中忧虑,但他只说“放心”。 外面越来越安静,小池困得打了个哈欠,桌上的食物已经没了热气,子时快到了。 小池揉了揉有点僵的脸,露出个最灿烂的笑脸,“生辰快乐!平安喜乐!干杯!” 他一手拿着一个杯子,微微碰了下。 “嘶!好辣!”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还是这么难喝!” “你准备自己喝完吗?”墨遗不知何时进了门,笑着看向他。 小池眼睛瞬间亮了亮,“三皇子,你终于回来了!酒!”嘿嘿,笑得单纯又傻气! 墨遗把外衣扔到一边,就着他的手喝下,一杯入肚,身上顿时暖和了一些,“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小池摇摇头,“没有,还没到子时!你等我一下,我再热一热饭菜。” 墨遗张了张口,“不……”用。 “不行,一定吃的舒舒服服,以后才能顺顺利利!”小池说得认真,好像真的一顿饭,就能保佑以后平安。 墨遗笑了笑,没再拦他。 小小的冷宫房间,热气蒸腾,两个身份地位相差甚远的人,喝着劣质酒,笑得开怀,生活好像也没那么苦…… “卡!” 郑导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这条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越平常的画面,越难拍出吸引人的点,镜头里两人明明只是简单喝个酒吃个饭,一饮一啄却充满了张力。 叶沉毕竟是影帝,能拍出这样的效果不意外,没想到岑岑也演的相当松弛,让人相当惊喜。 郑导直接:“过,休息十分钟!” 岑岑站起身,有一瞬间的眩晕,他看了看杯子,心里吐槽,这TM是真酒。 他刚开始以为是白水,喝了大一口,入嘴才发现又辛又辣,但又不能吐。 他酒量菜的抠脚,坚持拍完全靠意志力,现在松懈下来,再看人一个头两个大。 叶沉喝得也有点懵,但还好,他已经练出来了,还能稳稳地跟导演说笑。 岑岑一踉跄,他下意识想去扶一扶,但感觉一阵风掠过,他已经倒在了别人怀里。 一阵风的烈烈在刚刚演的时候,就已经感觉不对劲儿,导演一说cut,他立刻上前,竟比站在身边的叶沉还要快一些。 郑导这才觉察到,“怎么回事?” 叶沉按了按太阳穴,有点上头,他忍住骂娘的冲动,扶着助理,手指颤巍巍的,“不是,郑导,虽然我知道讲究真实,但这酒也太冲了吧!” 郑导闻了闻,瞬间瞪圆了眼睛,叉腰吼道:“副导!” 副导蹬蹬瞪跑过来,“啊?” 郑导:“谁让你搞真酒的 ?” 副导:“不是您让小刘传话给我,说要真的……靠!小刘呢?”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小刘好像从昨天就不见了。 副导也知道被驴了,立刻道歉,“对不住叶老师,岑老师!我的错我的错!” 叶沉甩了甩脑袋,“那个副导啊,这不是假酒吧,我怎么越来越晕了……” 而岑岑已经不省人事,根本无法答话。 副导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买的肯定不是假酒,但万一有人动了手脚……
第62章 我瞎了? 幸好片场有懂酒的人,尝了一口,辣的嘶嘶哈哈:“不是假酒,就是度数有些高!” “多高?” “不是49°就是52°” 嘶!片场倒吸一口凉气,刚才两位主演面无表情,一杯接一杯的喝,他们以为白开水呢,佩服佩服! 被佩服的岑岑此时两颊通红,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烈烈扶着他,适时出声:“他酒量不好……” 郑导一挥手“给他放一天假!” 叶沉大着舌头,“那我呢?” “你也放一天,都回去休息!” 刚开机,两位主演直接被灌醉,郑导刚刚的好心情,瞬间down到谷底,不知道哪个孙子搞这么低级! 导演这边正怒,那边不知道谁直接把 #临渊令主演 醉酒#送上了热搜。 画面虽然糊,但该有的都有,脸醉地红扑扑的岑岑,大着舌头说话的叶沉! 【好家伙,片场喝醉,这什么奇葩剧组!】 【怪不得叶沉从好好的影帝沦为二线,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这可是郑导的剧,应该是醉酒的戏吧】 【楼上动动你那草履虫似的脑子,你见哪个剧喝醉戏用真酒!都是演出来的】 【呵呵,万一有人演不出来呢】 【楼上就差报身份证号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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