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的江淮生只是得到了短暂的中间场休息,他之所以选择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是因为刚刚嗓子一点喊哑了。 他没有任何变态的爱好,哪怕司机跟了他多年,他也不想让其他人通过他的声音脑补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喝点水,你出了好多汗。” 顾棠从储物架上取了一瓶常温的电解质水,很贴心的拧开后递过来:“喝这个,我这里没有你喝的那个牌子,将就一下。” 对他来说,卖五十块一瓶的矿泉水和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补充能量的电解质水,他也不会买最贵的。 江淮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仰起脖子灌掉将近一瓶水。 他的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冒出汗珠来,浑身黏腻,嗓子又干又咳又疼。 长时间的激烈运动确实太过了,五年来,江淮生就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强度的运动,既然顾棠愿意伺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 “行了,喝完水先去洗澡吧。” 久别后重逢的鏖战自然非常疯狂、沙发上、浴室和桌子还有镜子面前……家里一片狼藉。 顾棠叹了口气,先把地面上的杂物全部都收起来,派出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的工作。 他把已经变成软面条的大少爷捞到浴室里,仔仔细细的用温热的清水冲干净。 有血丝在清水里飘出来,顾棠就带上指套做检查。 他一只手压住乱动的大少爷:“别扭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他里里外外都碰过,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江淮生睁着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他,更准确的说是瞪他:“都怪你!” 喝了一瓶水下肚,他的嗓子没那么哑了,至少能正常说话出声了。 “好好好好,都怪我。” 他做的确实有点过了,有点轻微撕裂加出血,得上药,还得观察一下后续会不会发烧。 顾棠帮忙清理的动作温柔了几分,或许是贪恋这份温柔,江淮生都不反抗了。 他自欺欺人的想,反正反抗也没用,还不如躺着享受,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 顾棠就当洗大型猫狗一样,把江淮生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一遍,还让人躺在浴缸上,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头发也洗了一遍。 他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按摩头皮的时候,江淮山竟然累得在浴缸里睡着了。 顾棠叹了一口气,先把人抱出来,擦干净身体,裹上浴袍,然后给江淮生戴了个干发帽。 这些东西都是回国之后新买的,当初没仔细看,以为是中规中矩的纯色款式,现在发现竟然还有两只短短的兔耳朵。 戴在江大少爷那张臭着脸的脑袋上,可爱又好笑,莫名还有几分色气的感觉。 江淮生期间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熟了。 顾棠修长的手指在头发中穿插,没一会儿就把江淮生的头发吹得干爽蓬松。 顾棠的臂力很强,他把人像是烙饼那样很轻松的翻了个面,又把之前提过来家庭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自己要的东西。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这个医药箱可比他读书的时候工具全乎许多,他翻出那种伤药,透明的膏药抹在指套上,轻柔的进入。 江淮生猛地睁开眼睛,像一只警惕的小猫:“你干什么?” 顾棠拍了拍他瞬间紧绷的肌肉:“放轻松,给你上药。” “哦。” 江淮生闷闷的把脸朝下,一次遮住自己上药时露出的难堪表情。 他根本没有睡着,只是贪恋那一份温柔,所以装睡。 不过其实身体很累,而且鼻尖都是熟悉的香气,所以昏昏欲睡。 上完药之后,他就被放到了顾棠的床上。 随后那个无情的家伙就走了,听动静应该是在整理客厅的东西。 这个真不公平,虽然他比以前健康了很多,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也说手术非常成功,没有任何后遗症,但是再怎样,他也赶不上顾棠天生的好体魄。 明明都是一起打架,那个家伙的体力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干了这么多活都不会觉得累吗? 可恶……一点都不体贴,都不知道陪他一起睡。 江淮生哼了一声,刻意睡的四仰八叉,强行霸占整张大床。不肯陪他睡,他就让对方没床睡! 等顾棠清理完东西,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0点,他洗干净手进房间,江淮生已经睡着了。 大少爷抱着他的被子,腿还夹着他的枕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从心理学上来讲,这种如婴儿一般蜷缩的睡姿,其实是很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顾棠叹了口气,把江淮生挪过去一点。 他也没抽走江淮生的枕头,自己把电动沙发打开,外面的沙发就变成了沙发床。 中途的时候,江淮生醒了,看到身边没人,他心里一凉,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是腿一动,身上跟散架了似的,后面丝丝缕缕的疼。 他打开灯,看到完全陌生的环境,意识到自己没有在做梦,顾棠是真的回来了。 半夜3点的时候,他冷着脸站在了顾棠家的客厅,用手指把在沙发上睡觉的长腿青年戳醒:“顾棠,你为什么在沙发上睡?是不是嫌弃我?” 顾棠被弄醒,只好叹了口气:“那就去房间睡。” 他的睡眠质量很好,毕竟运动过后还是会很累的,没5分钟就睡着了。 大概早晨5:00左右,江淮生醒了一次,出去了一趟。 顾棠也没多想,只当对方出去上洗手间,睁了一下眼睛又继续睡。 这一觉到了早上7点,顾棠睁开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手上多了点东西,那是一副玫瑰金的手铐,还有脚铐。 昨天晚上江淮生出去,是去拿让人给他送过来的特殊工具。 某人坐在他的腰腹上,得意洋洋的拍了拍顾棠的脸。 在这五年间,他不知道想过多少次把这个王八蛋困起来,现在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顾棠又好气又好笑:“大少爷,你这是非法囚禁。” 江淮生说:“这是你自己家,谁说是非法囚禁,分明是你想跟我玩情趣,自愿绑上的。” 手铐是玫瑰金,脚链上还有铃铛。 顾棠看起来不见半点惊慌,依旧情绪特别稳定的问:“那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那就上在矿泉水瓶子里。” 顾棠说:“瓶口太小了。” 然后他就挨了江淮生不痛不痒的一拳:“流氓。” 怎么流氓他就是在说个事实而已,但是大少爷显然不是理智状态,所以顾棠默默的选择了闭嘴。 江淮生拿钥匙解开了顾棠的脚铐:“去吧,卧室里就有厕所。” 他早就预想到这种情况,毕竟江淮生也很爱干净,不想和脏脏臭臭的顾棠厮混。 顾棠才发现,除了把两只脚并在一起的脚铐之外,他的脚踝上还有一根链条,链条是固定在床腿上的,留下来的长度大概是三米,刚好从床到卫生间可以活动。 而且他走动的时候,身上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那根脚链上绑了很多小铃铛。 他有些哭笑不得,至少先洗漱,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 得到短暂放风的顾棠又被要求回到了床上,带着金边眼镜的江大少爷换了一身衣服,是他们读高中时候,学校给老师配的正装。 当初拍毕业照的时候,老师们穿的就是这个。 江“老师”拿起了看起来有点毛茸茸,但是里面还藏了软刺的教鞭:“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只有答对的学生,才有早饭吃。”
第35章 顾棠很配合江老师的指导工作:“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江淮生问他:“你现在有没有别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顾棠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有恋爱关系还和别人睡?” 江淮生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呢。顾左右而言他,扣一分,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顾棠说:“没有。” “第2个问题,这5年里,你有没有过交往对象。” 顾棠依旧回答:“没有。” 江淮生继续盯着顾棠:“那你有没有和别人睡过?或者暧昧过?” 他不会给顾棠钻文字的空子,毕竟有的人就是可以随便和睡觉,但是没有感情,纯粹是解决生理需求。 虽然这种可能很低,但是人是会被环境所同化的,国外过于开放,他不敢肯定顾棠是不是和其他人做过。 顾棠仍然摇摇头:“没有。” 江淮生看着他的眼睛,顾棠应该没撒谎,他用鞭子的尖尖点了点后者的胸膛:“加一分。” 顾棠问:“那你呢?” 江淮生说:“我是老师,你是老师,当然是我提问你。” 顾棠于是举起手:“那么报告江老师,学生有问题请教,那你呢?” 老师嘛,自然应该以身作则,学生不懂的问题也有义务解答。 江淮生冷哼一声,说没有的话,显得自己好像为这个人守身如玉一样。 但是顾棠也没有,这种事情,撒谎也没意义:“没有,你当谁像你那么变态,逮着人就乱咬的疯狗。” 顾棠没说话,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还留着江淮生的牙印,虽然这次对方没咬出血,但是痕迹还是很深。 江淮生恼羞成怒,深呼吸几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我们两个这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揣测顾棠可能会和别人发生关系,并不算没来由臆测。 毕竟顾棠和他,就是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他和顾棠,并不是情侣,睡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合同,而现在他们之间连那纸合同都没有了。 顾棠能和他睡,当然也能和其他人睡,面对这样一具如雕塑一般完美的男性身体,江淮生几乎可以预见没什么人能拒绝顾棠的邀约,毕竟他自己都无法拒绝。 一想到那种可能性,他就想咬死顾棠。 顾棠眨了眨眼睛:“是师生关系?” 毕竟现在是江老师小课堂嘛。 江淮生被顾棠气笑了:“你再说一遍?” “是共生的关系。” 顾棠拉过江淮生的手,反过身,一个动作,把人压在了身下,他用脚链绊住江淮生,至于手上的手铐。 江淮生吃惊道:“你的手铐什么时候打开的?” 顾棠低头看了眼,他晃了晃手里的玫瑰金,反过来咔嚓一下把江淮生的双手锁住:“你说这个?质量不太好的设计,很容易打开的。” 江淮生自己尝试了一下,根本就打不开,他恼怒道:“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是学人家做小偷吗?” 顾棠说:“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只是国外的人工费太贵了,多学点技能没有坏处,你知道,我一向都比较擅长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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