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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同寻常的AO婚姻

时间:2023-08-21 07:00:17  状态:完结  作者:南枝

  小女孩儿看来对他很满意,就趴到他的腿上,一边玩夏迟的手指,一边慢慢吃葡萄,即使夏迟尽量为她擦嘴了,但她还是把夏迟的裤子上弄得到处都是葡萄汁水和口水。

  等易晨安来找小女孩儿时,小女孩儿已经和夏迟玩得熟了,夏迟的衣服也基本上被小女孩儿吃的葡萄和喝的水弄得没眼看了。

  因为夏迟这天穿着浅色的礼服,紫色的葡萄汁水在上面特别显眼。

  易晨安认出了夏迟的身份——言礼新婚不久的小爱人。

  夏迟长相上和四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五官长开了而已,但他气质变了不少,在四年前,他就是个较沉闷的野孩子,如今的他,已经被规训了四年,变得举止高雅不少,和四年前是天壤之别,所以易晨安根本没有认出他就是四年前被自己抓过的那个Omega。

  易晨安过来抱小女孩儿:“淼淼。”

  何淼淼不说话,却不让易晨安抱了,她推拒了易晨安的手,继续趴在夏迟的怀里,和杨二非常像的眼睛里分明就是杨二那种骄傲和不着痕迹的冷漠。

  易晨安可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虽然他心下不豫,却依然笑着,道:“淼淼,我们去找妈妈,好吗?”

  何淼淼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接招,紧紧抱住夏迟的脖子,说:“妈妈。”

  夏迟:“……”

  夏迟一脸窘迫和尴尬,只得搂着何淼淼,以免她踩在自己腿上摔了,不安地对易晨安道:“怎么办?”

  易晨安对夏迟歉意道:“麻烦你再抱她一会儿,我去叫她妈妈过来。”

  夏迟点了点头。

  一会儿,何夫人过来了,一看何淼淼这副黏着夏迟的样子,就又好笑又好气,她拿了纸巾给何淼淼擦了手,才把她接到怀里。看夏迟衣服都被何淼淼弄得又脏又皱,她就非常歉意,道:“抱歉,言夫人。看这小丫头把你衣服弄得这么乱了。要不,你随我去换一身衣服吧。”

  因为几人都围在这里,言礼此时也过来了,何夫人又对他表达了歉意。

  针对何夫人说的,去给夏迟换身衣服的建议,言礼想了想后道:“夫人,您这里的衣服也不一定适合夏迟,我让家里的佣人送一套衣服来给夏迟换下就行,从我家过来,不费什么时间。”

  何夫人道:“那麻烦你了。”

  何夫人亲自为言礼和夏迟安排了一间客房,用来等夏迟的替换衣服。

  从客房的阳台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还有大海上的点点光亮。

  夏迟有些窘迫地坐在客房里的沙发上,言礼则在房间里转了转,似乎是在不着痕迹地做检查。


第十七章

  没花多久时间,苏香就送了夏迟的衣服来。

  言礼在客房门口接到了衣服,就拿来给夏迟换。

  夏迟被言礼看着,颇不自在,但还是由着言礼站在旁边,在他的帮助下,换了一身礼服。

  言礼为他整理好了衣服,又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说:“做的不错,夏迟。”

  在来之前,言礼就要求过夏迟,希望他可以在宴会上和杨特首的家眷交好。

  换了衣服从客房里出去,言礼就联系何夫人说,因为夏迟累了,加上他们刚搬家来白龙城,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要告辞先回家。

  何夫人刚在哄何淼淼睡觉,此时专门来送了他们。

  因为何夫人对两人的另眼相待,已经回书房处理公务的杨二还亲自出来送了两人到大厅门口。她对两人的这番优待,自然又看在很多人眼里。

  **

  坐了车回家,言礼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回卧室洗澡。

  夏迟心想,这人是真的有洁癖。

  言礼去洗澡,又叫夏迟,“你过来,我和你说事。”

  夏迟:“……”

  夏迟精力旺盛,他其实并不觉得累,但是被言礼这样叫来叫去,他就真想上演一番言礼嘴里的“累了”。

  夏迟跟去了言礼的浴室,言礼倒毫不在意在夏迟跟前袒/露/身体,他脱了衣服在淋浴下冲了下/身体,就进浴池里去一面泡澡一面叫站在旁边的夏迟:“你今天做得很不错,亏你想得到,和何夫人的那个孩子玩到一块儿去了。”

  言礼语气较轻松,听不出里面的其他情绪。

  夏迟还在想易晨安的事,易晨安很显然就是当年抓他的那个人,而且是想要贩卖他的主谋。

  当年,高玉清让警察局去查度假村关着Omega的事,警察局报告的答案是“没有什么Omega”,说明易晨安那时候,就应该是和警察局有关系的,不然那处警察局自己就有Omega的需求,而Omega是稀少的有限的,他们和易晨安肯定会形成很强的竞争关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易晨安,但很显然那时候不是这样的。

  易晨安是害了他父母的罪魁祸首之一,而且他当时不只是抓了自己一个Omega,他过手的被他谋害的Omega还不知道有多少,这人就是个满手都沾染了罪恶和鲜血的刽子手。

  但夏迟如今没想到要怎么让易晨安为此付出代价,而且,他还要找到当年他报警和他父母报警的那些警察局里的工作人员,或者找到当年那个总管,或者找到高姐姐找人调查他父母死因时提供线索的人,才能了解更多事。

  夏迟呆呆愣愣的,言礼微微皱了眉,从浴池里站起身,伸手一拽站在旁边的夏迟。

  在夏迟回过神来时,他就是一惊,因为他被言礼拖进了浴池里。

  浴池里汩汩冒着温热的水,夏迟红着脸,感受到言礼身体的某些变化。

  夏迟很不自在,不自主地推拒了言礼。

  言礼一面为他解衣服扣子,一面说:“在发什么呆?”

  夏迟想爬上浴池而不得,尴尬道:“我没想什么。”

  “不要对我撒谎。”言礼道,“不是对你说过了吗?”

  夏迟心说他怎么总是能迅速知道自己在撒谎呢?再说,为什么不能对他撒谎?他又不能控制自己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夏迟窘迫道:“我怎么对你讲我在想什么?我没有办法让你知道我的所有感受。”

  言礼笑了笑,他贴近夏迟,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亲了亲他的耳朵,说:“你直说就行了。”

  夏迟脸更红了,被言礼亲吻过的地方,更像是着了火一样。

  言礼从他的耳朵亲到了他的唇瓣上,柔柔地贴着亲吻,声音也不由低哑了很多:“怎么了,看你心思很重的样子。是不喜欢去参加宴会应酬,是吗?”

  夏迟的确不爱这种应酬,不过,为了接近易晨安和何夫人,他愿意做任何事。

  他轻声答道:“不是的。”

  言礼已经把他的衣服给脱光了,手贴着他光滑的背,问:“那是因为什么?”

  夏迟身体发软,想了个很好的答案,说道:“今天突然接触了很多人的信息素,感觉有些头疼,脑子像是混了泥水一样,都没法转动了。”

  言礼点了点头,很理解地说:“的确会的。”

  他温柔地看着夏迟,道:“我想也是这样,那我俩自己待会儿,会好受些。”

  言礼靠坐在浴池里,让夏迟靠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水流抚过两人的皮肤,两人的信息素也像是浴池里的水汽一般,不断混合纠缠,环绕着两人。

  夏迟浑身发软发热,身体和心中都升起一种想和言礼更加亲/热的渴望。

  夏迟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言礼,言礼同样也并不了解自己,两个人才相处短短的时间,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相知相爱呢。

  但身体却并不像思维,会理智地去分析问题,认为应该怎么做,它有它自己的需求。

  夏迟感觉有些悲伤,他想到自己十三四岁时,妈妈给他讲性教育课时的事了。

  那时候,他还是Beta,他从小在一个男女组成的家庭里生活长大,父母恩爱,家庭和睦,每个人在家里各有位置和责任,大家互相尊重对方和为对方着想。

  他曾经以为,自己如果足够幸运遇到相爱的人,要和对方组建家庭,也会是像父母这样的家庭。

  这就是他曾经认为的,爱情和幸福生活。

  妈妈说:“你是男孩子,不要轻易就和人发生性关系,除非是互相相爱的人。你和她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做。你们爱对方,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就不管住自己。你们爱对方的话,就要为对方和自己,以及这个行为负责任。只有负责任的爱,才是真正的爱,不然,就只是欲望。”

  夏迟当时听得懵懵懂懂,只是记住了,不能随意和人发生性关系,其他也不是很明白。

  夏迟满脸绯红,他很想和言礼接吻,想和他有更深入的关系,但他却又在心里想,我爱他吗,他爱我吗?我们又是为什么要有亲密关系呢?

  夏迟的发/情期并没有到,但他的信息素已经甜得让言礼要控制不住自己。

  言礼紧紧扣着夏迟的腰,让他和自己贴在一起,他沉迷地吻住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去触碰他的口腔,去纠缠他的舌头,像是要去接触他的灵魂一样。

  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带得进入发/情期的话,基本上会失去接近一半的理智,只想和对方结合,言礼本身是个非常克制的人,此时才控制住了自己不直接标记怀里的人。

  夏迟是他的爱人,他有权力,也有义务就这样标记他,不过言礼还是停住了动作。

  言礼睁开眼看怀里的爱人,只见夏迟黑幽幽的眼里荡漾着一层水光,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扑扇着,上面还挂着一两滴水,也不知道是浴池里的水雾挂在了他的睫毛上,还是那就是夏迟的眼泪。

  夏迟的手攀着言礼的肩膀,这个抱着他的Alpha,有好看的容貌,和让他沉迷的信息素,但夏迟却依然迟疑,他安静地看着言礼,手不敢碰言礼身体的其他地方。

  言礼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和耳朵,低声道:“怎么了,还是头疼吗?”

  夏迟轻声说:“言礼,你爱我吗?”

  夏迟这话让言礼一愣,他可能并没有真的去想过“相爱”这件事,或者即使想过,也不是这几天。

  Alpha和Omega受到的教育里,以及社会的共识里,总是讲Alpha和Omega之间的配对关系,讲责任与义务,讲只要被系统匹配的人就是天生会吸引并相爱的人。

  两人的确正受着对方的吸引,但夏迟所讲的“爱”似乎并不是指这个“吸引”,而是更复杂的东西。

  对言礼来讲,他和夏迟已经成婚了,夏迟是他的爱人,两人是法律上的一家人,他对夏迟有权力有义务有责任,因为夏迟是他的,他当然爱夏迟、也会为他着想。

  言礼迟疑了一瞬,他温柔地看着夏迟,道:“我当然爱你,因为你是我选择的爱人。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夏迟的手指触碰到言礼的信息素腺体位置,这让言礼身体瞬间僵了一下,好像某个神经被触动,产生一种无着落感,像是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这对言礼这种自小就心性坚毅、能力卓绝的人来说,可说是非常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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