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野也跟着蒋朝朝怪声怪气:“谁能有你重要啊。” 蒋朝朝自己最近有个很难以启齿的毛病,他很容易脑补向野的话。 他觉得在许多时候,如果向野一些轻声的话里再加个称呼的话…… 比如刚刚那句,谁能有你重要啊宝宝。 再往前一些的这几天,如果全补上的话。 好晚了宝宝。 宝宝好厉害啊。 我饿了宝宝。 又发呆呢宝宝。 …… 蒋朝朝有点心痒痒,决定主动出击。 毕竟向野他又不是没喊过。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那一次。 为什么就只喊那一次啊! “哥哥。”蒋朝朝低声喊人。 向野:“嗯?” 蒋朝朝:“你笑了。” 向野不掩饰了:“被你发现。” 蒋朝朝:“我厉害吧。” “厉害,”向野问:“怎么了?” 蒋朝朝说:“我明天回去咯。” 向野:“需要接机服务吗?” 蒋朝朝:“不用咯,我明天和章新平一起,回A市要先去工作室。” 向野:“我可以送你们去。” 蒋朝朝啊了声,使用陈述语句:“你很想来接我们。” 蒋朝朝现在可不得了,特别是在向野身边,不要脸得要命,像这种话简直张口就来。 向野:“是很想去接你。” 看吧,其实也不怪蒋朝朝,都是向野惯的。 蒋朝朝超大方:“那来吧,来接吧。” 向野笑:“谢谢。” 蒋朝朝平躺着,腿翘到了靠背上:“谢谢谁?” 向野听后一个疑惑:“嗯?” 蒋朝朝当作他没听清,再大声一些重复一遍:“谢,谢,谁?” 向野笑了。 是的,这也是向野那里学来的。 现在还给你。 向野:“谢谢弟弟。” 蒋朝朝当然不满意,但他迂回了一下:“你不是要叫我小鬼吗?” 向野:“发现不那么好听。” 蒋朝朝:“也是” 向野:“你也觉得” 蒋朝朝:“我也觉得。” 向野于是:“弟弟你不喜欢?” 蒋朝朝直白:“不喜欢,重想。” 向野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啊……那叫什么呢?” 蒋朝朝抿了抿唇:“你前几天,你有一次,你突然喊我那个。” 向野问:“什么啊?” 蒋朝朝:“啧,就是那个什么啊,你就喊了那一次。” 向野还是问:“什么呢?” 向野这个迷迷软软的语气,蒋朝朝能听不出来吗? 蒋朝朝后牙一紧:“向野先生。” 向野笑:“怎么呢。” 蒋朝朝呵了声:“喜欢惹我?” 向野笑得更开了,声音也更绵了:“怎么会呢宝宝。” 他又说:“我错了宝宝。” 蒋朝朝没脾气了。 他突然感受到了这么多天被欲言又止吊着的自己是什么心态了,也瞬间酥了。 这一刻蒋朝朝被狠狠满足。 爽了。
第39章 蒋朝朝即觉得自己是被向野哄好了,也觉得自己是被自己给哄好了。 他觉得能引诱向野喊宝宝的自己,简直不要太棒。 用许恒志的话来说的话就是,蒋朝朝你出息了。 蒋朝朝太出息了,他现在双腿都翘在沙发的靠背上,如果条件允许,他或许整个人都要翘上天。 而他嘴里是这么回向野的:“听到了,知道了,好的,哥哥。” 向野问:“喜欢我叫你宝宝?” 蒋朝朝老脸一红,还是被向野的直白创伤:“你猜咯。” 向野笑了笑,不猜是,也不猜不是,他只喊名字:“蒋朝朝。” 接着道:“你好难琢磨。” 蒋朝朝很轻地哼了声:“当然,一眼看清有什么意思。” 向野:“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呢?” “想让你……”蒋朝朝拍拍抱枕:“研究我,剖析我,惦记我,沉迷我。” 向野:“我不正在吗,宝宝。” 突然又宝宝攻击,蒋朝朝除了傻笑,不会思考了。 “你正在,哦,”蒋朝朝找回自己想要说的:“那就继续了解我吧。” 向野:“会的,在努力。” 从前蒋朝朝总听别人说暧昧,说它是个很上头的东西,最能牵扯情绪了,很容易陷进去,无法自拔。 蒋朝朝那时不懂,即使那个人拿了实例给蒋朝朝看,蒋朝朝也不明白地翻白眼。 什么东西啊,就这? 现在你呢蒋朝朝,你就这? 你这会儿你的两边嘴角好似被向野扯着,只要人家稍稍一勾就笑得跟花儿似的。 然后再傲娇地说一句:“好好了解,我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向野那边重复了这句话,再道:“多深?” 蒋朝朝知道向野不是那个意思的。 但是蒋朝朝脸红了。 “额,”蒋朝朝语气讷住了:“我也不知道啊,你探探呗。” 蒋朝朝这句话自然是在好好表达,但是说出口之后,好像有点不对劲。 好死不死,那头的向野还沉默了片刻。 “蒋朝朝。”向野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声。 蒋朝朝瞬间热得要命:“啊?” “你……”向野难得的有些开不了口,缓缓只道:“我有点晕。” 蒋朝朝抿了抿唇:“怎怎么了?” 向野:“没事,你澡洗了吗?” 蒋朝朝:“还没。” 向野:“去洗澡吧,不早了,明天早起呢。” 蒋朝朝先“哦”了声,再道:“好,”接着问:“你呢?” 那边又出现了电脑的声音。 “我把策划书看完。”向野说。 有人很听话地去洗澡了。 而有人。 向野滑动鼠标,明明眼珠子已经看到下一页了,但眨眨眼,又滑了回去。 电脑屏幕上都是中文,可怎么好好的就,看不懂了。 第二天蒋朝朝和章新平是下午的飞机。 虽然这几天蒋朝朝觉得自己没干什么,但章新平说这次蒋朝朝来帮了他很大的忙,效率翻倍,缩短了好几天,还夸蒋朝朝是神人。 因为四天就完成了工作是事实,蒋朝朝自然就接受了这个夸奖,让章新平回去请他吃饭,他会带上向野的那种。 能和两个帅哥吃饭章新平当然非常愿意,再者这几天他每天都喝向野点的东西,不是奶茶就是咖啡,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全班同学也是被我当上了。”章新平这么评价。 蒋朝朝摇头非也非也:“不一样哦。” 章新平:“怎么说呢蒋老师?” 蒋朝朝:“这叫爱屋及乌。” 章新平大笑一声:“蒋朝朝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被你酸死。” 蒋朝朝拍拍章新平的肩膀:“日子还长,酸早了。” 章新平笑道:“我真服了你现在。” 章新平又问:“和帅哥谈恋爱什么感觉?” 蒋朝朝改正他:“没有哦,还没谈。” “好好,那,”章新平也改正:“和大帅哥拉扯什么感觉?” 蒋朝朝抿嘴一个享受的表情:“别太爽,”不过下一秒蒋朝朝就委屈上了:“又帅又会,很难顶啊。” 章新平好奇:“怎么个会?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蒋朝朝正想分享点什么,听这话马上觉得不对劲:“你想什么呢?” 章新平哈哈笑起来,反问蒋朝朝:“你想什么呢?我哪有想什么?” 蒋朝朝噎了一下:“我也没想什么。” 章新平更笑了:“你果真吗?你看起来可不是没想什么的样子,”他说这又问蒋朝朝:“不搞纯爱了?” 蒋朝朝反驳:“谁搞纯爱了?谁?” 话音落,昨晚的什么深不可测,什么探探之类的好词佳句,一下子闪进蒋朝朝的脑子里。 更别说章新平这时还说了句:“确实啊,两个帅哥挺带感。” 章新平说得很隐晦,你带什么思想去想这句话,那么这句话就是什么思想。 可怕的是蒋朝朝现在很歪,很歪很歪。 周二下午四点,他们准时落地A市,半小时后,他们在门口看到了百忙之中来接他们的向野。 明明只有几天没见,蒋朝朝觉得向野的头发好像长长了许多。 向野的发色是棕黑色的,从蒋朝朝认识向野到现在,头发们都处于一个自由长大没有处理的状态。 当初在向野家的酒柜挑酒时,蒋朝朝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靠近向野的发丝。 比蒋朝朝的要硬一些,酒柜的灯下它们映射着不一样的亮度,看起来很顺很好摸。 或许当时蒋朝朝的脑袋昏昏有那么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被向野的某几根发尾靠近,它们拨弄了蒋朝朝脸颊,有绒绒的触感。 今天这些长长了些的头发遮住了向野的眉毛,向野的眉毛有些锋利,这么被遮了之后,今天这个穿着灰色风衣带了那么一点笑容站在人群的男人,乍一看让人感觉有许多的温柔。 于是表面不苟言笑的蒋朝朝,其实在心底。 啊啊好喜欢好喜欢。 哥哥哥哥! “你好啊。” 走到向野面前,蒋朝朝首先就是这一句。 向野十分配合,还伸出右手:“你好。” 蒋朝朝见状也伸出右手,不过他只是意思地拍了拍向野的手心,就把手抬了起来。 在向野不明其意的表情下,蒋朝朝看着向野的头发说:“给我摸一下。” 显然听到这句话的向野,是有些惊讶的。 但他还是低下了头。 蒋朝朝一路上因为骨子里刻出来的矜持,在摸到向野头发的那刻全然消失不见,他由心地露出了笑脸。 蒋朝朝没有摸过任何人的头,但他被向野摸过几次,所以他这次也只是学着向野摸他的那样,轻轻揉一揉,再拍一拍。 很迅速的一次行动,或许还不到两秒就结束了。 蒋朝朝把手收回来,只不过因为心底的意犹未尽,他想了想,又说了句:“再摸一下。” 向野非常由着蒋朝朝,于是这么的,一只在半空中停下的手,和一个已经直起身又再次低下的头,又再次相遇。 第二次的触摸,蒋朝朝作出评价:“很好摸。” 向野笑得有些无奈:“谢谢你。” 蒋朝朝把手收回来:“不客气。” 身边的章新平安静等待,也好奇地用余光瞥一眼,再瞥一眼。 明明是一个这么素的动作,可章新平怎么就觉得这么甜呢,甚至心底还萌生了一点他妈的我想谈恋爱了的念头。 向野很自然地就接过蒋朝朝的行李,他顺手也要接章新平的,被章新平连招“不用不要我自己来谢谢”给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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