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严煜听起来毫不在意,手掌勾起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紧紧贴上他的皮肤,“你能怎么办?” 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腰侧的嫩肉,江子珩浑身一抖,没忍住哼了一声。 “别动,”他稍微躲了一下,严煜立刻欺身而上,“不然你这件衬衫也留不住。” 手指从他的腰侧慢慢向后移动,顺着脊柱一路向上,似乎是感受到江子珩的紧绷,严煜低下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放松点。” “又不会在这里对你怎么样,”他亲昵地抬手抚过江子珩的鬓发,语气柔和,“你以后离于璟远一点,知道吗?” 江子珩眯起眼,侧头避开他的吻,固执地一言不发。 严煜摸摸他的脸,低声说:“不回答我,就在这里做。” “想好了没?”他看到江子珩猛然睁大的眼睛,满意地笑了一下,随手把外套抛到身后,指着那块地方说:“这里。” 身体之间的空隙越来越小,江子珩的后脑紧贴着墙,能感觉到严煜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几乎已经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里没有人,没有光,还有很多树,有很多遮挡物,”严煜吻上他的唇,气音带出的吐息滚烫灼热:“不会有人知道。” 江子珩用力掐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骂道:“你疯了——” 这话也没能说完,他刚刚张开口,严煜就像算准了时机一样,马上堵住他的唇,探入了他口中。 “唔!”江子珩瞪着他,严煜的鼻梁顶在他的侧脸,一边舔他的上颚,一边眯起眼盯着他的眼睛。 “起来——”江子珩指节泛白,用力推他的肩膀,发出含糊不清的鼻音,然而严煜挡在他前面的身体一动没动,搭在他腰上的手甚至向下摸进了裤腰里。 “等等——等等——”严煜一边亲他一边摸,手腕被江子珩死死抓住,又听到他用鼻音不清不楚地哼哼,“我知道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右手贴在江子珩后腰上,抬起头说:“知道什么?” 江子珩身体绷的很直,只敢在他唇边细微地出气:“离于璟远一点。” 严煜挑了下眉,轻轻笑了一声,接着问:“还有呢?” “什么?”江子珩眉头紧锁,一动不敢动,微弱又茫然地说,“还有什么?” 严煜低头贴上他的额头,顶着江子珩的鼻尖说:“别躲我。”
第24章 他就是喜欢我 江子珩屏住呼吸,整个人僵着没动。 安静了几十秒,严煜又亲亲他的唇,说:“易感期快到了,你要陪我待着。” 江子珩侧过脸,语调生硬冷漠:“我没空。” “在忙什么?”严煜把他整个抱在怀里,埋头在他颈窝里慢慢地呼吸,轻声说,“你的公司吗?” “废话,”江子珩站的笔直,语气略有不爽,“我还能干什么。” 严煜柔软的头发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江子珩痒的受不了,终于抬手去推他:“你先松开……” “那要是没有公司呢?”严煜突然打断他,缓慢地开口问,“如果不用管公司,是不是就有空了?” 江子珩动作一滞,还是没把脸转过来,就那么盯着旁边黑黑的角落说:“你想干什么?” “让你的公司消失,”严煜答的很快,温柔的语气却和内容毫不搭边:“这样你就不用忙了。” “就可以,”他掐住江子珩的下巴,迫使他转回头,在四目相对中缓缓道:“一直陪在我身边。” 四下静的可怕,夜里小区没什么人,刚才仅有的几个老太太也拎着马扎回了家,江子珩浑身紧绷,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不行,”他听见自己说,“我的公司不能消失。” 严煜捏着他的下巴反复摩挲,指背向下来回蹭着他的喉结,听到他说话,懒懒地哼了一声:“嗯?” 他的手指划过江子珩的咽喉,顺下去描摹他的锁骨,大概是看江子珩没反应,又钻进衬衫里摸他的腰,说:“所以呢?” “你要怎么办?”他低下头,附在江子珩耳边呢喃,“为了保住你的公司,你该怎么办呢?” 微风掠过发梢,江子珩热汗冷汗混着贴在身上,一只手撑在严煜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几乎震得他手腕发麻。 “你说,”他垂下眼,睫毛颤的很厉害,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分量,“我该怎么做。” 他其实早有预感。 从严煜提到他的公司的时候,他就料想到了事情的走向。 这种时候,江子珩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实在太了解他,能轻而易举地拿捏住他的软肋,然后毫不费力地一击致命。 他对严煜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聊时候的玩具,一个消遣时间的乐子,一个无足轻重、无关紧要的玩伴。 这个人只是偶然发现了曾经的一个玩具,又恰好来了兴趣想要重新捡起来,给玩具换个发条上点油漆,在一帆风顺的生活里短暂地消遣一下,等玩腻了,随时都可以再次扔掉。 就像八年前一样,这个人可以随时丢掉他用来消遣的旧玩具。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更多、更好、对他更有意义的新玩具,所以旧玩具迟早会被丢进角落,然后从他的世界里黯淡地消失。 他对严煜来说,就是那个代表性的旧玩具。 时间不急不缓,稳稳当当地走过了八年,严煜也在走,所有人都在向前走,所有人都在向上生长。 只有他,一直站在过去的影子里。 “你知道的。”一只大手托起他的脸,掌心干燥滚烫,包着他的整个下巴。严煜亲亲他的唇,说:“你知道的。” 江子珩睫毛抖个不停,抬手握住严煜的手腕,哑声说:“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他抬眼,盯着对面漆黑的瞳孔,气音也在发颤,听起来像是带了点哭腔:“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声音又轻又淡,出口便随风消散,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严煜站直身体,捧着他的脸抬起来,昏暗中能看到江子珩黑亮的瞳孔,像是覆了层泪水,一双眼睛澄澈无比,看的人心头一震。 但是他又清楚无比地知道,江子珩并没有哭。 他一定在想更狠、更有力的反击方式,等到某一天某个时候,把今天受到的所有羞辱加倍地还回来。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严煜回过神,看到江子珩的指尖已经快要陷入他的皮肤里了,他晃了下胳膊,语气松散随意:“干什么,掐手腕可弄不死人。” 江子珩没有回答,力道却越来越重。 严煜垂下眼,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冷白皮肤上凸起几根青色的血管,在月光细微的照拂下,似乎能看到其中流动的脉络,还在跟着主人的心跳剧烈起伏。 他盯了片刻,肩膀处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巨大的惯性让两个人同时后退,严煜踩着泥地稳住身形,听到面前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江子珩后背紧贴着墙,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撞到了?”严煜过去拉他,抬手就掀起江子珩的衬衫,“我看看。” “别碰我。”江子珩扭着腰躲开他,低头拿出手机,冷淡地说:“电话,有事打给我。” 后背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给刮破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江子珩面无表情地忍着疼,补充说:“平时别来骚扰我。” 白衬衫后面洇出一点血迹,严煜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跟前,说:“我有你的号码。” “被划破了。”他挑起江子珩的衬衫,看见他白皙的脊背上被拉出了一道长口子,正在慢慢地向外渗血。 “我车上有药,去处理一下。”严煜小心地放下衣服,完全忽略了江子珩极不情愿的表情,自顾自地抓着他往外走。 衣服落下来,然后被血液粘到背后的伤口上,江子珩的身体每晃一下,背后的那道长口子就扯动着疼一下。 严煜的手掌温暖宽大,不知道走到哪里的时候,他们的动作从拉扯变成了牵手。体温沿着掌心传过来,又顺着手心的脉络流遍全身。 江子珩慢腾腾地走,严煜走在他右前方,那么高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和他蜗牛似的速度保持一致。 不知道他的车停在哪里,而且他们俩的速度实在是太慢,手牵手走了几分钟,江子珩有点膈应地抽了下胳膊,那人抓着没放,他才开口说:“不去了。” “我家里又不是没药。”他停在原地,又收了下胳膊,冷声道:“松手。” 他以为今晚的闹剧可以到此结束,没想到严煜连头都没回,还硬生生把手掌相握变成了十指紧扣,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快到了。” 路灯暖黄的光线匀称地铺在砖路上,两个人背着光,影子重叠在一起,变成一道长长的畸形的人影。 江子珩不自在地蜷着胳膊,视线停驻在空中飘荡的浮尘上,眼睛不聚焦地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透过尘土去看严煜的背影。 这人大概连后脑勺都喷了发胶,后面的发型一点都没乱,发尾硬硬地支棱着,怎么看怎么优雅。 肩膀也很宽,比他记忆中更宽了一些,被西装包裹着,展现出尤为修长健美的线条。 视线沿着脊背的弧度滑到腰间,腰和他记忆中有些重叠起来,也许是因为肩膀很宽,所以衬的腰格外细了一些。 打量完最后一处地方,江子珩抬起头,再次看向严煜饱满的后脑勺。 高中的时候这人还没这么高,那会儿只比他高了小半个头,现在……江子珩放平脑袋,只能看到严煜的肩膀。 如果用时间当作刻度,那八年就是严煜的半个脑袋。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先笑出了声。 严煜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笑什么?” “……没,”江子珩心虚地移开视线,说:“你长高了。” 严煜一声不吭,身体也转了过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滴答——滴答—— 周遭没有一点声音,夏夜里蝉鸣聒噪不止,在满树的吱吱声里,江子珩听到他的手表踩着心跳的拍子走过了一圈又一圈。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半个影子,没有抬起眼,却感觉到了严煜直勾勾的视线。 他咳了一声,动了下被严煜牢牢扣住的右手,尴尬地打破沉默:“别牵我。” “哦,”严煜转身往前走,“那你笑吧。” 这次两人心照不宣地提了速,严煜带着他走到小区里的另一栋楼下,打开停车区一辆黑车的车门,松开了他的手:“进去。” 语调让江子珩非常不爽,他抱着胳膊站在车边,一副很不服管教的叛逆样子:“为什么?” “不进去我亲你了。”严煜盯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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