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瓷盯着他, 唇角忽然扯出一抹看不清他想法的弧度, 他说道:“你昨天晚上在浴室洗澡, 摔跤, 我担心你出意外所以进去了,结果你强吻我。” 关瓷低头,他的手此刻细长干净,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天晚上沾满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后,又稠又黏的样子,关瓷此刻还能回想起当时震惊复杂的心情,他笑了一下道:“不仅如此, 你还让我给你用手弄,两回。” 商颂川:“……” 商颂川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他的宝宝怎么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呢,一般情况下, 醉酒后朋友之间发生了这般不能为外人道的事情,一个主角醒来后全都忘记了,另外一个主角不应该当没发生过,揭过不提吗? 是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全都记住了,不仅记住了,他还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关瓷呼吸急促喘息的样子,记得他被亲的时候仰着脖子难耐的样子,记得关瓷眼睛泛着水汽握着他的东西的样子。 他半夜醒来过还偷偷回味了一番,也就是因为半夜醒来,所以商颂川想出一个荒唐的办法,就当全都忘记了。 原来他和关瓷在酒店一夜情,他意乱神迷一夜,能忘记野男人长什么样,他醉酒后做了胆大包天的事情,一觉醒来忘记所作所为也说得通。 如果他忘记了,关瓷就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两人还是能像以前一样相处。 但是没想到,关瓷居然直接说出来了,商颂川昨天晚上勉强算是吃了点肉,此时没有情欲的想法,反是满脑子都是他的宝宝果然非同凡响,和一般人不一样,浑身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我做了那种事吗?对不起,我喝多了。”商颂川觉得昨天晚上的疯狂酒精要承担一大半的责任,清醒状态,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做那种事。 “你要打我吗?”商颂川扫了眼关瓷的手,白而直,他四处搜寻其他的东西,“就是别用手打,我担心你手疼。”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找出自己的皮带递给关瓷,诚心道:“要不你抽我几鞭子?消消气?” 皮带握在商颂川的手里,关瓷没注意皮带,先看到商颂川的手,他的手长的还不错,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背上鼓出淡青色的筋络。 关瓷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不揍你。” 商颂川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可以补偿你,我昨晚真的是喝多了。”商颂川甚至想说给关瓷补偿车房,但是他清楚知道关瓷喜欢钱,但不会接受这种像是嫖资一样的钱。 关瓷掀开被子,缓缓起身的同时,撂下几个轻飘飘的字,“今晚你给我用手弄。” 六感一瞬间退化,商颂川怀疑自己的所听所闻,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在关瓷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商颂川才困难地问道:“关瓷,你刚刚开玩笑吧?” 看到商颂川难以置信的神色,关瓷心里才有了一点满足感,商颂川皮糙肉厚,暴力行为怎么能让他吸取教训,何况关瓷并不崇尚暴力解决事情,关瓷想了很久,才想出了这个可以拿捏商颂川情绪的办法。 他很淡定冷静的又说了一遍,“我让你晚上给我用手弄。” 上周周六两人都加班,只休息了一天,今天周一,两人必须正常上班。 而商颂川一整天,都没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里,甚至犯了很低级的错误,陈玉拿着几份他签好字的文件录入系统,过了一会儿又抱着文件进来,满脸狐疑道:“商总,你签错地方了。” 商颂川把名字签在了日期上。 他无奈地捏了捏眉骨,“重新打印几份送进来。” 晃眼就到了晚上,商颂川和关瓷如往常一般,下班回家做饭洗碗,饭后关瓷先看国际新闻,再看财经新闻,最后练习四十多分钟后的瑜伽,去卫生间里洗漱。 商颂川等关瓷洗漱结束之后,回到房间,关瓷靠坐床头,低头看着手机,见他进来了,没有别的反应。 商颂川便拿出自己的被子,准备打地铺。 关瓷放下手机,“洗完澡了?” “嗯。” “那过来吧。” 过来什么?关瓷你知不知道不能对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开这种玩笑?不是你真的能把我当成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怎么了?不愿意?不是说什么样的补偿都可以吗?”关瓷薄薄的眼皮往上掀起,语气意味深长。 关瓷盯着商颂川,看见了从他高大身躯里露出来的踟蹰,关瓷暂时心满意足,他当然知道商颂川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他当然知道他早上的提议不可置信,但是这样的结果才能让商颂川深深地记住教训。 “你以后少……”喝酒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挺拔的身躯忽然眼睛通红地窜上了床,两人相距不过一指,温热的呼吸声在两人之间传递,关瓷还没想好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商颂川嘴唇贴了上来。 关瓷惊愕地瞪大眼,他那些话是为了逗弄商颂川,关瓷没有和朋友互帮互助的想法。 关瓷推开商颂川,喘着粗气让他滚,商颂川却不知廉耻地按住他的手,含咬吮舔。 商颂川亲的很猛,氧气越来越稀薄,关瓷大脑开始发昏发晕,脑袋里闪过无数昏白的光,商颂川终于舍得拉开一点距离,他眼睛好红,鼻子也红,嘴唇也好红。 “你……”而令人目眩神迷的接吻结束了,关瓷的理智渐渐回笼,他吐出一个沙哑沉闷的字,发烫的嘴唇又贴上了商颂川的皮肤,他一边亲还一边论证行为的合理性,“关瓷,是你让我这样补偿你的,是你让我这样做的。” 商颂川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可是他给自己的欲望上了一道枷锁,是关瓷打开了禁锢他的枷锁,是他又给了他一个可以放肆接近他的理由,尽管理由荒唐,但澎拜的欲望早就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蠢蠢欲动。 他恨不得变成一瓶胶水,黏在关瓷每一寸皮肤上,更恨不得自己变成关瓷需要的氧气,进入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他没法办和他剥离,永远都密不可分地融合在一起。 “呜……”关瓷的声音因为商颂川的动作变的湿闷,应该停止,但他推在商颂川肩膀的手没办法使出一点力气,尤其是当商颂川含住他的时候,一道道舒服到飘起来的白光在眼前噼里啪啦炸开,关瓷呼出来的空气是热的,揪住他头发的手则好湿,什么都抓不住,只能下意识地挺腰。 商颂川又和关瓷接吻,接吻之前,他当着关瓷的面咽下去嘴里的东西,微凸的喉结在关瓷迷茫的世界里清晰的滚动,他来和他接一个黏稠的吻。 商颂川的身体好热,像是岩浆,要把身下的关瓷给融化,但关瓷觉得自己已经融化了,手是湿的,身体是湿的,身下的床单是也是湿的。 他好几次想要阻止商颂川,但商字才出后,那个人又贴了上来,和他接泥泞潮湿的吻,关瓷脑袋里像是灌了度数很高的白酒,中枢神经变得迟钝,所有的快感像是天摇地动一般扑过来,完全淹没关瓷。 “嗯。”他发出潮湿得不像自己的呻、吟,头发和脸全是湿漉漉的,身体却在某一瞬间很紧绷,无数快感从脚底渗透到灵魂。 他拒绝不了,也无法拒绝。 ** 两个多小时后,关瓷手撑在卫生间的墙面上,他闭着眼睛,喉结快速地滚动了一下,不知道多久后,他抬起发软的胳膊,关掉莲蓬头。 穿好衣服,离开浴室的时候,关瓷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泅了一湖的粉,嘴唇红的像是烂熟的草莓酱。 他匀了匀呼吸,嘴唇传来细微的不适,关瓷尽可能忽视掉,他眼神镇定下来,打开磨砂门,在看到床上躺着的青年时理智差一点四分五裂,他冷声道:“滚出去。” 商颂川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无辜道:“ 为什么让我滚,是刚刚我补偿的不让你舒服吗?关瓷你可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闭嘴。”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你不是打地铺吗?” 商颂川嘴角噙着明媚的笑说:“ 我发现这两晚上不怎么做梦了,想了想,还是回床上睡吧,毕竟地铺睡得是挺不舒服的。” 床很大,其实两人同床中间也能有楚河汉界,关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回到床边属于自己的那一侧,侧躺下后,朝着窗户那侧,闭上眼睛。 商颂川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几秒后,忽然建议道:“关瓷,你看你今晚还挺舒服的吧,我也觉得感觉挺不错,不如这样吧,以后我们一起解决生理问题,反正我们俩都是单身。” 关瓷闭着眼睛,声音很冷:“ 我没有和朋友做炮友的习惯。” 商颂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想和我谈恋爱啊?行,我同意了。”
第45章 关瓷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攥紧床单,眼神不聚焦地盯着地板上的某一点,说话的语速很慢:“商颂川, 我把你当朋友, 希望你未来也是我的朋友,可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出现在秋秋身边。” 商颂川沉默了一会儿,盯着他说:“可是我不想当朋友了, 关瓷。” 关瓷的呼吸猛然一颤。 ** 第二天,关瓷醒来的时候商颂川早已起床,他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起身, 走出房间。 商颂川正在厨房忙碌早餐, 听到餐厅传来动静, 他快速从厨房探出头, 笑意明显道:“关瓷, 你起床了, 早餐马上好了。” 今天的早餐是商颂川家阿姨包的馄饨,关瓷很喜欢吃这个馄饨,每次回老宅,商颂川总要带走几个保鲜盒的馄饨。 今天的馄饨碗底不是紫菜和虾皮,昨天晚上的鸡汤打底,碗口漂浮青翠的葱花,关瓷拿着筷子, 慢吞吞吃了一口馄饨。 坐在餐桌对面的商颂川忽然响亮地嘶了一声,关瓷抬头。 商颂川很做作地碰了碰唇角, 似真似假的埋怨道:“关瓷,你东西太大, 又使劲往我嘴里塞,你看我唇角都有点撕裂。” 关瓷拿着勺子的手微微颤抖。 商颂川忧愁道:“你说我要不要买点药膏涂一下?不过药膏效果再好,今天也好不了吧,我上午还要见几个合作商呢,啧啧,真是太不庄重了。” 关瓷:“……” 吃过早饭,两人各自洗漱完,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下到地库。 关瓷打开驾驶舱车门,人刚坐上驾驶座,左侧的副驾驶车门被打开,商颂川和他对视一眼,神态自若地上车坐好,悠哉解释:“我嘴受伤了,不想开车,辛苦关助载我一程。”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腿瘸了呢。” 商颂川摸摸唇角不明显的伤口,赞同道:“是的,是挺疼的,至今嘴巴里都记得那东西的形状和味道。 关瓷拧钥匙的手僵住。 他抿了抿唇,发动引擎,目不斜视倒车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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