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看哪一部?” 这部电影是印度电影,时间很长,一部电影看完过去了三个小时,两人各自去各自用的卫生间洗漱,关瓷洗完澡,吹干头发,离开浴室前拿起洗漱台上的手机看了眼,看见几分钟前郑佑给他发的消息,他皱着眉头点开好友设置页面,动了动手指头。 打开浴室磨砂玻璃门,关瓷步入起居室,随后眸色一变。 他快步走到床前,提醒商颂川:“你睡错了,滚到旁边去。” 商颂川的身体严严实实捂在关瓷淡蓝色天丝绒被下,只露出一个脑袋,“没睡错,这不天冷了吗?我专门来给你暖被窝的,关小猫,我对你好吧?” 关瓷:“……”靠!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发号指令:“不需要你暖。”他拽了拽自己的被子,妄图赶走这个鸠占鹊巢的人,“你滚出去。” 商颂川:“既然你不需要暖被窝,”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旁边的被子,“那你给我暖暖吧,好不容易给你睡暖和了,你让我走,我还有些舍不得了。” 关瓷:“……” 他实在是觉得商颂川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昨天晚上才爬上他的床,今天居然厚颜无耻的提出不要脸的请求。 关瓷恶从胆边生,他倏然弯腰拿起另一侧枕头,坐在床头狠狠盖住商颂川的脑袋,登时间,商颂川的脑袋一边剧烈挣扎,一边故意撕心裂肺的吼叫,“救命啊,有人在谋杀亲夫了!” 谋杀什么玩意儿? 关瓷手一松,下一瞬商颂川挣脱关瓷的桎梏,脑袋顶开枕头的同时,一把拽下关瓷,让人跌躺在床上,关瓷手撑床单,立马就要坐起身。 而这时,商颂川动作利落地手伸在关瓷腋下,挠了挠。 关瓷一把推开他。 商颂川惊讶:“你不怕挠痒痒?” 关瓷姿态优雅地理了理打闹间凌乱的睡衣,斜斜地扫了商颂川一眼,“当然。”关瓷身体对于人的肢体接触偏敏感,比如从前好友手隔着衣服搭在他的腰上,他会觉得有些痒,但他就是不怕很多人恐惧的腋下挠痒痒。 商颂川看了看关瓷,忽然退到床尾,关瓷还还有反应过来,脚踝就被人抓住了,随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脚底板传来,关瓷周身一软,跌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他忍着笑,色厉内荏地骂道:“商颂川,你给我松开,你……给我松开!” 关瓷右脚剧烈踢踹,始终没摆脱商颂川大掌的桎梏。 “以后还谋杀亲夫吗?”商颂川垂着眸,悠闲地问。 关瓷生理性眼泪不受控的从眼角溢了出来,双颊绯红,双手攥着床单,关节处都有了淡淡的粉色,“你特么谁是……” 脚底的痒意忽然消失,关瓷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商颂川忽地松开他,从床上腾跃而起。 关瓷浑身颤栗地眨了眨眼,扯过自己的被子盖住身体。 商颂川离开,半个多小时后才回到房间,关瓷都培养出一些睡意了,听到窸窣的动静声,他睁开眼睛,困倦道:“你刚刚怎么忽然跑了?” 商颂川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刚刚忽然尿急。” 关瓷想送给他一个白眼,狐疑道:“那你怎么还洗澡了?” 商颂川离开关瓷的房间时,没关紧房门,关瓷也懒的下床去关门,倒是能听见卫生间里经久不息的水声,“你上床前,不是洗了澡吗?” 关瓷纳闷,商颂川一个小时内洗两回澡是什么毛病。 商颂川用淡定的语气说:“上完厕所来了点兴致,吃了点自助餐。” 都是男人,且是长时间没有伴侣的年轻男人,关瓷几乎是瞬间理解了商颂川的意思,他翻身,背对着商颂川闭着眼睛道:“关灯,我要睡了。” 商颂川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气又有了烧起来的欲望,他觉得他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关瓷的兴趣,手撑着脑袋,凑近他戏谑道:“关瓷,你不好意思了?都是男人,我不信你没麻烦过你的两个女朋友。” 一只手指修长白皙的手用力呼在他脸上,关瓷闭着眼冷道:“闭嘴。” 关瓷手掌贴在他的脸上,商颂川能感受到他手上残留的沐浴乳香气,他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和关瓷的距离。 **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平平无奇,直到这天晚上下班回家,两人步入电梯,一只皮鞋抵住电梯口,缓缓合上的电梯再度打开。 郑佑走进来,看见关瓷,他先是诧异,脸上旋即浮现出一个看似温和的笑容,他叫了声他的名字,又看着商颂川叫了声商先生。 下班放学的时间,进入电梯的人很多,又有一对夫妻带着两个背书包的小朋友进入电梯,郑佑往关瓷的方向走了一步。 关瓷往后退了一步。 “关瓷,我发的消息你怎么没回我?”郑佑眼神落在关瓷身上。 关瓷掀起眼皮:“郑先生,我起初以为你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你的感觉当然没有错。”郑佑道。 没说几句话,电梯抵达二十五楼,关瓷大步走出电梯,商颂川跟在他身旁,铝合金电梯门在两人身后缓缓合上,商颂川皱眉道:“关瓷,郑佑做了什么什么事?让你不爽了?” 关瓷没说话,走到家门口按下密码。 商颂川道:“难怪我觉得这小子今天早上看见我,笑里藏刀的。” 关瓷侧过头:“你今早上见过他?” “我早上不是晨跑吗?在小区里看见他了,他也在晨跑,和我搭话。” 关瓷推开防盗大门,走进去后冷声叮嘱,“以后离他远点。” 商颂川:“发生了什么?” 关瓷不想细说,但他去洗手他跟着他,他要去上厕所,他就在卫生间守着,他要换衣服他还能大马金刀地站在旁边看,关瓷抿唇道:“他以前追过我。” 商颂川拔高音量:“他追过你?” 关瓷:“嗯。” 商颂川眯了眯眼:“应该不仅是追过你吧,最近还发生了什么?” 关瓷不意外没能瞒住商颂川,他脱掉深黑色的羊绒大衣,对商颂川道:“起初我以我不是同性恋的理由拒绝了他,他也没纠缠,不过前几天误会你是我男朋友,最近每天给我发骚扰短信。” 听到郑佑误会他是关瓷的男朋友,商颂川心跳猛地一快,幸而注意力又被好后句话全然吸引,“给你发骚扰短信?发的什么?” 关瓷看了他眼,摸出手机扔给他:“自己看吧。” 手机是某社交软件页面,商颂川火速点开某个备注为郑佑的联系人,看见几条对面发来的信息后,商颂川脑子里瞬间充满了一种叫做暴怒的情绪,他脸色阴沉,一条一条看完这三天郑佑发来的恶心至极的消息。 “他还做了什么吗?”商颂川脸色沉郁得像是酝酿了一场风暴,他很少有这样恼怒的样子。 “没有了。”关瓷道,“他除了发些骚扰消息也做不了别的什么,我就当没看见,而且你看,我都把他设置成了不提醒不打扰。”除了最开始两条关瓷看见了,后面是真没注意过郑佑的消息,不是今天在电梯里遇见他,他都忘了这件恶心的事情。 “我帮你把他拉黑。”商颂川说。 关瓷道:“就这样,拉黑了他说不准换号码一直发短信或者打电话,陌生号码我现在不能不看,更烦人。”他的工作需要接触很多人。 所以这是一开始没直接拉黑的原因。 商颂川却忽然问道:“以前是不是有变态的追求者在你拉黑后换号码给你发骚扰消息或者打电话?” 关瓷抬头反问道:“难道你没有遇见过这种变态追求者?” 商颂川喉咙一梗,他也遇到过,而且还不只是一个,先是微信骚扰,拉黑后不停换手机发消息发短信,商颂川被弄得很恶心,但除了些许恶心烦躁外也没其他感受,他甚至还想,这应该是优越的皮囊注定要承受的后果,内心还挺自洽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关瓷说他也遇见过扭曲阴暗的追求者,商颂川不仅是觉得恶心和烦躁,更有一种不受控制的冲动,想把藏在昏暗处的每一条臭虫都找出来,用世间最锋利的刀宰割成片,扔进最肮脏的下水道里。 “好了。”关瓷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商颂川露出一抹常见的轻松闲散的笑容,“行,我去做饭。” 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商颂川折身返回道:“关瓷,郑佑在哪家公司工作?” 关瓷眨眨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商颂川:“南城很多公司的老板我都认识。” 关瓷抿了下嘴,说:“好像在一家投资公司上班,具体不清楚。” “好的,你别关心他的事了,剩下的我去解决。” 吃过晚饭,商颂川托人打听郑佑具体的工作单位,没想到那么巧,他工作的鱼大资本总经理恰好和他相熟。 托朋友帮了点小忙,商颂川心情才变好。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晨跑,商颂川又碰见了郑佑,郑佑还没上班,当然不知道工作上的变故,看见不远处的商颂川,挂起刻意的微笑加速上前,喘着气和他打招呼,“商先生,今早又碰见你了,好巧。” 他又在周围环视了一圈:“关瓷今早上怎么也没来晨跑?我记得他以前也会晨跑的,我们还经常会聊聊天。” 听到他提及关瓷,商颂川再次想到昨天晚上看见的、他发给关瓷不堪入目的消息和图片,商颂川脸上浮现出一个藏着可怖内容的灿烂微笑,“最近天冷,他喜欢用跑步机,郑先生,一起跑会儿?” 关瓷今天起床很早,商颂川还没有晨练回家,铲完猫砂,关瓷洗漱完毕,来到客厅接了杯热水。 这时候,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关瓷站在饮水机前向前看去,这一看就愣了愣,他放下水杯,快速走近商颂川,“你不是去晨跑吗?脸怎么回事?” 商颂川把豆浆小笼包放在餐桌上,避开关瓷的眼神,“你既然起床了,那吃早餐吧。” 关瓷抱胸冷眼盯着他。 商颂川只能坦白道:“刚才跑步的时候又遇见郑佑,他甚至还主动提到你,我没忍住,就和他打了一架。” 像是怕关瓷看瘪一般,商颂赶紧快速解释道:“不过我比他厉害多了,我就是眼角受了点伤,他整张脸则耻于见人,胳膊也骨折了,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抢救。” 关瓷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商颂川,你知不知道轻伤二级,可以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商颂川笑着道:“我是那么没理智的人吗?揍他的时候我刻意选了没监控的地方,他没我打他的证据,再说了,他敢告我吗?能告我吗?” “好了,你快吃早点,我去洗个澡,大早上的,还是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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