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寒深刚才是打的他…… 这一下声音很响,可以看出来寒深力气用得比较大,但马却没有惊慌失措,依旧温驯地站在原地。 大家脸上写满了震惊:“怎么会这样?” 寒深摸了摸马头,说:“因为它信任我,知道我不会伤害它。当然,不建议新手这么用,混乱的指令会打乱你们和马的联系。” …… 江宁结束工作抬起头,发现季然正坐在他对面发呆。 江宁:“你不是要去外面转转吗?” 季然:“回来了。” 江宁又看了他一眼:“你脸怎么这么红?” “有吗?”季然摸了把自己脸颊,面无表情,“可能是太阳太晒了。” 江宁:……? 今天是阴天,气温只有十几度,晒个鬼哦?
第55章 季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浓雾中,又仿佛被蒙住眼睛,关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浓雾散去,季然看见了一个男人的身体,他穿着黑西装,衬衫雪白,薄而紧的皮手套贴着骨节,手里拿了一支通体漆黑的马鞭。 当他正想细看时,男人却已经消失在了浓雾中。 再次出现,季然看见男人在训马,他手里的鞭子换成了一根更加细长的舞步鞭,能指引马匹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 季然正欲上前,男人又消失了。 再次睁眼,季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马靴,再往上是修长紧实的大腿,黑色燕尾服。 男人垂眸看他,说:“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 不是在训马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季然正要开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啪——” 身体泛出细细密密地麻痒,季然霎时头晕目眩,坠入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 季然从梦中惊醒,他呆呆看着天花板,不知是不是被子太厚,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脸颊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 就这样缓了好几分钟,季然终于恢复神志,有些崩溃地去洗裤子。 刚洗完内裤,门铃就响了,季然连忙套上裤子去开门。 屋外却没人,只是门口多了一个橙色袋子,里面装着一条带硅胶垫的马裤,袋子里面斜斜插着一支马鞭。 漆黑的障碍马鞭又粗又黑,和季然梦里梦见的那支一模一样。 没有留言或落款,但季然一下就猜出来了,这是寒深的手笔。 意识到这点后,季然无端陷入了一股窘迫,就仿佛昨夜真是寒深入了他的梦。 而且送马裤就算了,马鞭又是怎么回事? 别说上司和下属了,正常朋友之间会送这种东西吗? 季然不想收,直接把东西退了回去。 自那以后,季然开始有意和寒深拉开距离。他不再和寒深独处,吃饭时也会尽力避开他,就连在公司开会也公事公办,绝不谈任何多余的事情。 季然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做得太明显,让公司同事误以为他讨厌寒深。但他很快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压根儿就没人注意到他们关系的变化。 Asher会和寒深吃饭,Luke也会。Asher会和寒深谈私事,Luke虽然很少谈,但也不是没有,而且他们也都经常出现在寒深办公室里。 他以为那些亲密的举动、暧昧的互动,其实在别人眼里,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事情。 他季然并不特别。 意识到这点后,季然终于放下心来。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又有一股淡淡的失落。 他摇摇头,把这当成是当初太依赖寒深,残留下来的雏鸟情结。 月末,寒深去海外出差,没带季然一起。 他一走走一周,期间给季然安排了几次工作,可双方有时差,等季然看见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至此,双方恢复到正常的工作交流。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半个月,直到兰亭酒业上市当晚,季然在庆功宴上不小心喝多了。 这个项目季然没有跟全程,只在初期考察,末尾支持项目收尾。和合成智能的项目相比,他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虽然也参加了庆功宴,但更像是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酒席过半,上市大老板开始上台讲话,季然趁机出门透了口气。 深秋雨夜冰凉,细细密密的雨水落下,浸湿了季然的肩膀。 他在屋檐下吹了一会儿风,感觉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回去,没想到撞见了寒深。 此时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季然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Samuel。” 寒深走到他旁边,说:“不进去吗?外面冷,当心感冒。” 季然确实是有点儿冷,但听寒深这么说,又嘴硬起来,说:“还好。” 寒深:“那陪我呆会儿。” 季然:“……” 可恶,这人又给他挖坑。 但或许是酒气上头,亦或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寒深这样说话了,季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离开。 寒深站在季然身旁,但他没有开口,季然只能听见细密的秋雨打在树叶上,发出一阵阵春蚕啃食般的沙沙声。 雨渐渐大了起来,但谁也没开口,也没说要离开。 直到雨水浸湿了季然衣袖,寒深这才说:“换一下。” 季然不想和他靠这么近,正要说不用,寒深已经换到了外面的位置。季然抿了抿唇,和寒深交换站位躲在了檐下。 寒深拿出了一支烟,问:“介意吗?” 季然摇头,寒深就低头点烟,很安静地抽了起来。 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照亮寒深冷峻的侧脸。 季然都不知道他还会抽烟。 抽烟的寒深也有很强的精英感,但或许是花园路灯昏暗,他抽烟动作很轻很缓,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深情的意味。 寒深抽完烟,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没再点第二支。 夜雨阵阵,连空气都变得粘滞起来,仿佛随时准备要发生些什么。 季然有些待不住了,起身说:“我先走了……” “季然,”寒深却一把握住他手腕,漆黑的目光直直地看了过来,“你在躲我?” “没有。”季然迅速反驳。 说完后才有些懊恼反驳太快,显得自己仿佛做贼心虚。 他张嘴还想说点儿什么补救,寒深却往前一步将他抵在墙上,说:“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太近了,寒深微屈的膝盖几乎抵住他大腿,季然完全被他笼罩,连呼吸都是寒深的气息。 心跳无端急促起来,但季然表情如常,冷静地提醒:“老板,快到您发言了。” “嗯。”寒深声音很低,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打算。 季然一抬头就能瞧见他的胸膛与喉结,寒深给自己包裹上一层优雅的外壳,却依旧挡不住骨子里自带的侵略性。 不止是侵略,还有引诱。 寒深外形太优越了,他根本不需要强迫别人,光是站在这里,就足以让季然喘不过气。 太过分了。 明明他都为别人出柜了,怎么还这么对他? 他就真的吃定了自己不敢拒绝吗?! 季然莫名生出一股委屈,伸手一下推了出去—— 他使了全力,寒深却毫无防备,一下被他推得撞到了身后的柱子。 “咚——” 季然听见寒深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季然心慌又心虚,还很惊讶自己怎么做出了这种事情? 他盯着寒深看了两秒,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回了大厅。 回来后季然又喝了杯酒,假装自己已经醉了,趴在桌上躲避寒深的质问。 寒深却没有过来,季然听见他上台发言,又过来感谢项目的执行人。没过多久,寒深亲自来他们这桌敬酒,一桌人全都站了起来,季然趴在桌上继续装醉。 闹哄哄的宴会厅,寒深声音却准确地传进他耳朵里:“Julian喝醉了?” 同事替季然回答:“估计是吧,他趴下有一会儿了。” 寒深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同事:“记得把人送回去。” 季然一直趴到散场,正准备醒来自己离开,头顶突然落下一道声音:“没人送你?” 季然:? 这么走运,那他不是正好可以自己回去了。 季然正要起来,就听旁边的同事说:“我送他,但不知道他住哪儿。” 寒深:“我知道,我顺路带回去吧。” 季然:“……” 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装醉了。 季然被寒深背着走出宴会厅,外面还在下雨,寒深一手背着他,还能抽出一只手撑伞。 真是可怕的臂力。 但寒深的肩膀很宽阔,也很温暖,季然把脸颊贴在他颈侧,听着雨滴敲打伞布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时候,他又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装了醉。 回程路上季然全程保持昏睡,直到进入小区,寒深轻拍他脸颊,试图唤醒他开门。 季然嘟哝了一声,正准备醒来,寒深却失去耐心,转身把季然带进了自己家。 季然:??? 脚步声远去,季然在床上偷偷睁眼,毫无疑问,这就是寒深的卧室。寒深的床单,寒深的被子,每天晚上,寒深就是在这里入睡…… 季然闭上眼,心跳无端快了几分。 可他很快又惶恐起来,寒深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们早已不是当初那样可以交心的关系。 季然脑子一团乱麻,还没想清楚,寒深已经走了进来。 季然连忙闭眼。 身旁的床铺下陷,随后寒深扶起他脑袋,过了一会儿,季然察觉嘴唇湿湿热热的。 寒深正在给他喂水。 季然喝了小半杯,寒深就不再喂了,他把杯子放到一旁,开始解季然的领带,衬衫扣子。 他之前也照顾过喝醉的寒深,也同样帮对方解了领带,扣子。 可当他成为那个被照顾的人,季然这才明白,这是多么难熬的酷刑。 寒深一直很绅士,可这个地方离他身体太近了,解扣子时,寒深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的下巴、锁骨、喉结…… 领带被人抽走,衬衫纽扣解开一颗,季然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他非常瘦,躺下时锁骨中间有一块儿明显的凹陷。 软软的,看起来很好摸。 寒深盯着这个凹陷看了好几秒,然后伸手轻轻按了一下。 薄薄的皮肤之下,就是季然的气管。微弱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同时传来,季然瞬间头皮发麻,几乎要叫了出来。 可很快压力就消失了,变成了轻轻的抚摸。 这下更是要人命,季然脖子又酥又麻,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了吞咽的渴望。 不只是吞咽,他甚至连呼吸都憋住了,害怕自己一张嘴就是一串喘息。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在他快要窒息时,寒深终于大发慈悲收了手,又帮他脱掉外套,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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