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庭爱瞬间清醒了。 他居然真的和枫先生做了,他们如今真的是一对夫妻了。 车庭爱感觉自己如同做梦一样兴奋不已。 对了,他要给枫先生早安吻……! 他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身边原本应该还躺着一个人的位置如今空空荡荡,用手一摸,被子里都是凉的,显然已经离开了很久。 车庭爱懊恼地抱住了脑袋。 开门不利啊,一大早就输了…… 他闷闷不乐地起身洗漱,刚一下楼,就听到厨房传来动静。 是枫先生! 车庭爱迫不及待地小跑下楼,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又故作镇定地减慢了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枫林晚的背后,从身后轻轻搂住了枫林晚系着围裙的腰,在枫林晚耳畔低声说: “宝宝,早上好,昨晚过得愉快吗?”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晨起的哑,充满了浓浓的居家感和令人难为情的亲昵感。 枫林晚的耳根跟被火燎了一下似的,一下子红了个透。 “谢谢车先生的关心,昨晚我很开心……” 他羞敛地回过头,鼻尖不小心碰到了车庭爱的鼻子,又连忙缩回来。 车庭爱却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去,先是用鼻子蹭了蹭他的,接着二话不说地给了他一个漫长柔情的早安吻。 枫林晚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脸也当即涨了通红。 昨晚他和车先生缠绵一晚,对车先生的气味已经十分熟悉,但在接吻这种事情上,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感到害羞。 在枫林晚的意识里,接吻象征了爱。 每次车先生深情地吻他,都在向他诉说着他直白热烈的爱意。 面前的油锅传来滋滋的声音,唤醒了枫林晚迷迷糊糊的意识。 枫林晚顿时大惊失色:“请……等一下,车先生,鸡蛋要煎焦了!” 车庭爱松了嘴,从身后看着枫林晚手忙脚乱地开始抢救油锅,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情不自禁地翘起一个骄傲的弧度。 总算扳回一城了。 他在枫先生的面前,也没别的优势了,也就稍微有点姿色而已。 虽然比不过枫先生的好身材,但枫先生似乎很钟爱他的美貌? 枫林晚将早餐装盘,车庭爱立刻抢着端到了餐桌上。 落座后,枫林晚问道:“车先生,早安,您睡得好吗?” “我睡得很好,”车庭爱一想起昨晚他埋在枫林晚的胸肌里悄悄流眼泪的画面,就觉得特别羞耻,虽然枫林晚可能完全没有察觉,他还是自顾自地红了脸,轻颤着睫毛说,“昨晚……是我这辈子睡过的最好的一个觉。” 枫林晚确实没有察觉,但他只觉得昨晚的车先生实在惹人怜爱,好像一个撒娇的孩童,让他本能地想将车先生温柔地拥入怀中,给予车先生更多温暖和幸福。 “只要车先生喜欢,以后车先生每天晚上都能在我的怀里入睡。” “咳,吃饭吧。”车庭爱脸更红了,眼睫毛垂下来,气势汹汹地往嘴里塞了一口煎蛋。 该死,枫先生真的好温柔,他好爱。 …… 吃了早餐,车庭爱主动请缨要洗碗。 枫林晚不放心,非要在旁边看着。 车庭爱无奈道:“你放心,我虽然从来不做家务,但也没有到连盘子都不会洗的程度。” 那估计就得去医院看一下脑子了。 枫林晚望着干净整洁的厨房,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一个震撼人心的画面,恍惚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车先生踏入厨房,就有一种浑身发抖、遍体发寒的惊悚感。” 车庭爱:“……” 枫林晚凭着本能摸出手机,打开相册,最近拍的照片,就是一张任何一位家政保姆看了都恨不得原地晕过去的炸厨房照片。 而相册里的这个厨房,竟然和面前车先生的厨房长得一模一样! 枫林晚捂着嘴,手有点哆嗦:“我的天呐,这是车先生做的吗?” 时隔一周,这张照片还是跨越时空对失忆的枫林晚造成了二次伤害。 车庭爱:“……” 枫林晚嘴唇颤了颤,呐呐道:“车先生果然年轻气盛,连炒菜的时候都如此有干劲。” 有干劲到把厨房都干迷糊了吗?他比较想把老婆干迷糊。 车庭爱受不了这个话题,只好满脸通红地在枫林晚的监督下把碗洗了。 洗完,他乖乖站在一边,等待枫林晚的检查结果,内心居然有一丝丝紧张,真是见了鬼了。 枫林晚放心地放下碗,擦干净手,摸了摸车庭爱的头发:“车先生好棒啊,把碗洗得好干净,真是好厉害!” 他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嗓音却一直都是轻轻柔柔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但不会让人感到丝毫的别扭和矫揉,反而会给人十分信服的力量,觉得他是真的在发自内心地觉得“你很厉害”。 从而让每一个听到他温柔夸奖的人,都真情实感地体会到羞涩和喜悦。 车庭爱情不自禁地红了脸,屁股后面的尾巴快摇成了螺旋桨:“不就是洗个碗吗?哪有那么厉害……” “确实很干净啊,很少有人洗碗会这么仔细地把缝隙里的油点也刮干净,车先生做任何事情都这么细致入微,难怪会这么优秀……” 车庭爱的大脑晕乎乎的,被枫先生温暖掌心触碰的头顶传来暖融融的热度,整个人都飘飘然了起来。 遭了,好爽……被枫先生夸奖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开心了,心脏快要炸开了。 车庭爱一愣。 不对,等一下……这个画面十分不对劲! 车庭爱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枫林晚放在自己头上的头,神色带着些许的难以置信:“晚晚,我从昨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当老公,而是当成儿子在养了?” 枫林晚呆了呆,噗哧一笑:“车先生怎么会这么想呢?不说我只比您大四岁,我可生不出像您这么美丽又优秀的儿子。” 车庭爱嘴唇又抿起来了,显然对这个说法十分不满意。 枫林晚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红着脸,双手轻轻捧起车庭爱的两边面颊,学着车庭爱早晨做的那样,凑近了蹭了蹭他的鼻尖。 “干什么?”车庭爱心跳了一下,下意识瞄了枫林晚一眼,又别扭地垂下眼睛,轻皱着眉头嘟囔,“我才不想当你的儿子……” 他每天在脑子里跟你十八式你都不知道! 枫林晚忽然道:“我知道的啊。” 车庭爱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自己跟枫先生共脑了。 下一秒,他感觉到枫林晚粗粝的指肚从自己的嘴唇上慢慢碾过去。 枫先生的气息忽然逼近了,温热甜美的呼吸喷薄在他敏感的耳廓,嗓音带着颤,用最腼腆的姿态,吐露出了最浪荡撩人的话语: “因为才没有哪个儿子,会每天晚上把父亲压在身下……那个。” 车庭爱:“……” 枫林晚大惊失色道:“天呐,车先生,您的鼻子流血了!快点低头,捏住鼻翼,我去给您拿冷毛巾敷一下!” 车庭爱悲催地蹲在地上,生无可恋地低头捏着鼻子,从第一视角,望着一滴又一滴的鼻血从自己的鼻子里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好像每一滴鼻血都在嘲笑他这个不中用的攻。 昨天晚上没流出来的鼻血,今天终于还是败在了枫先生性感的保姆围裙之下。
第50章 老婆好性感!斯哈! 还好车庭爱的鼻血流的时间不长,只是一头脑热,情绪冷静下来后,五分钟就止住了。 枫林晚关心道:“车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有点上火啊?” 车庭爱小声说:“可能是吧……”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老婆太性感了,把他辣到流鼻血了?这也太糗了吧! “那一会儿中午我给您炖丝瓜瘦肉汤,再煮一碗桂圆红枣粥,清热去火吧。” 车庭爱整个人尴尬得不行:“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我下单了一些蔬菜,还要一会儿时间才会送过来,我先上楼把昨晚的床单洗了吧,车先生接下来要工作了吗?” “差不多吧,我画会儿画。” 两人说着话,一起上了楼。 到了卧室,车庭爱去拿自己的平板。 枫林晚把床单装进衣篓里,准备跟昨天换下的脏衣服一起洗了,视线扫过卧室角落小山高的五谷杂粮,顿了顿,好奇地问道: “对了,车先生,我昨天就想问了,墙角里的这堆豆子,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 车庭爱:“……” 艹,因为急着把老婆拐回家,作案工具都忘了收起来了。 车庭爱心虚地捂了一下嘴:“没什么,已经用完了,可以处理了。” “那我先把它们扫掉吧,这样堆在卧室里也太危险了,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就不好了。” 车庭爱立刻上前抢过扫帚:“你说得没错,因为你就是踩到这堆豆子才摔跤失忆的,所以还是我来扫吧,你离远点,你比我更危险。” 枫林晚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看到它们,就头晕眼花,胸闷气短,手也有点抖,原来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车庭爱:“……” 车庭爱默默咽了一口唾沫,试探地开口:“数豆子?” 枫林晚忽然皱起眉头,表情痛苦地扶住头,一副头晕目眩、两眼一黑的模样。 “好奇怪,这是什么特殊的魔法咒语吗?为什么我一听到‘数豆子’这三个字,我就有一种浑身发抖、遍体发寒的惊悚感,比今早进厨房的时候还要惊悚。” 车庭爱:“……” 或许,你的心理阴影不是摔倒,而是源于数豆子…… 车庭爱留在卧室扫豆子,枫林晚先把脏衣篓拿去阳台洗衣服,看到院子里居然铺了几十张泡在清洁剂里的地毯,愣了愣。 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又出现了…… 枫林晚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连忙搓了搓身上骤然起立的鸡皮疙瘩。 这个房子似乎有点危险,到处都充满了对他的莫名而来的精神攻击。 不过这些,看起来像是他失忆之前没洗完的地毯?那正好都一起洗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脏成这样啊,这些地毯是在酱油和生抽里面泡过了吗? 枫林晚好迷茫,呼吸也有点困难,仿佛再次遭受了什么跨越时空的伤害,但他还是勤勤恳恳地劳动起来。 …… 与此同时,车庭爱在卧室里一个人捡豆子快捡疯了。 豆子这个东西一动就容易到处滚,本来就够难扫了,卡在墙缝里更是让人窒息。 而且他在打扫的时候,还在各种缝隙里都发现了豆子的影子,就不得不一起捡了。 他可不想被枫先生看到这种丢人的画面,要是让枫先生误以为,他是什么拆家小能手,或者是一个巨型的熊孩子,那他真的会羞愧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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