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天看向何剪烛:“这位是?” 夜雨时神色当即柔软下来,介绍道:“这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男朋友,叫何剪烛。” 何剪烛立刻补充:“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何剪烛。” 明明只需要说前面一句诗就够了,他非要把两句一起说出来,是什么心态,显而易见。 慕长天微微一愣,然后便真情实意地恭喜夜雨时,竟是一点都不意外这俩都是男人:“恭喜夜王终于也找到属于自己的乾元了,两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连名字都如此般配。” 何剪烛心满意足地听着慕总的赞美,十分享受别人夸他和夜总相配。 只是有一点…… “乾元是什么?” 简秋水彻底听不下去了,每让慕总跟外人多待一秒,都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慕长天按进床里,麻利地掀开被子,像是蒙尸体一样蒙在了慕长天的脸上,把他从头到脚包裹得安安祥祥,面无表情地说:“慕总,您累了,该休息了。”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熟门熟路,显然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慕长天在黑暗的被子里用四肢挣扎,把被子击打出各种拱来拱去的形状,嗡声嗡气地抗议:“朕不累,朕还未回答何先生的问题,爱妃你怎可如此无理?” 何剪烛傻乐地望着病床,眼里充满了当代大学生看到瓜田走不动道的清澈的好奇。 简秋水额角青筋突突跳,简直恨不得把床上那人的嘴给封住。 他不容置喙地将好奇张望的何剪烛和表情复杂的夜雨时请了出去,头疼地按揉眉心:“不好意思,慕总到点该休息了,可能没办法进行招待两位了。” 夜雨时礼貌地关心道:“慕总他还好吗?” 其实他更想问,慕总他脑子没事吧? 看起来……好不正常的样子。 有点梦回当初阿烛犯病的时光了。 简秋水一板一眼地回答:“谢谢您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他顿了一下,还是承诺了一句:“您放心,慕氏与夜氏的合作一切照常,慕总他虽然脑神经似乎有些紊乱,但智商并没有受损,不会对工作有任何影响的。” 病房里传开慕长天哀怨的呼唤声:“爱妃!你去哪儿了,爱妃?别丢下朕一人……” 简秋水:“……” 何剪烛忍着笑说:“简先生,我听到病房里慕总好像在喊您,您要不先去忙吧?我们接下来也有工作,这就回去了。” 简秋水歉意地颔首,转身,捏起拳头,一步一步踏回病房,关上了门。 夜雨时原本打算直接走的,何剪烛却牵着他的手,鬼鬼祟祟地凑到门边,十分没有道德地竖着耳朵偷听,还朝他兴奋地挥着小手,想叫他来一起听。 夜雨时:“……” 夜雨时还是抵不过何剪烛大黑眼珠眼巴巴的请求,只好不太自然地和他一起贴在门边—— “爱妃,你的雨露期快到了吗?为何如此暴躁粗鲁?我让太医为你开点抑泽丹吧?” “闭嘴!”可怜的简秘,隔着墙壁都能听出他的崩溃。 “爱妃如果实在不想吃抑泽丹,朕也可以为爱妃注入信引,为爱妃抑制雨露期——唔唔!” 慕总没声儿了。 估计是被忍无可忍的简秘再次用被子捂住了嘴。 …… 离开医院后,何剪烛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激动地拉着夜雨时八卦:“慕总是不是喊简秘爱妃?原来他们也是这种关系啊!” 难得在现实中碰上和他们一样的同性恋人,突然感觉有些亲切呢。 何剪烛说着,有点小羞涩:“居然还当着我们的面玩儿角色扮演,真是不拿我们当外人。” 夜雨时还是清醒的:“慕总不是脑神经紊乱了吗?可能只是和你之前一样,生病了而已。” 如果简秘此时能听到夜总的话,一定会感动得落泪,夜总果真是小天使,居然替他守住了他和慕总的清白。 何剪烛作为一个曾经脑子有过病的,立刻就没有立场八卦人家了。 不过……那什么乾元潮期的,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怪让人好奇的。 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汉字怎么写,何剪烛回到公司之后,干脆直接找到小红,口述问她了。 那玩意儿一听就不正经,小红肯定知道。 果然,下一秒,小红就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哥俩好地拍打何剪烛的肩膀。 因为何剪烛个头太高,小红是跳起来拍的,也是十分执着:“这你就问对人了,给你和夜总发点好东西,回去慢慢看吧,说不定可以给你们的日常生活一点启发。” 何剪烛听着最后那意味深长的“日常生活”四个字,总觉得此“日”非彼“日”。 回到工位后,何剪烛马上接收到了小红发来的文包。 在这个对他们而言寻常的一天,而对某些人来言鸡飞狗跳的一天,何剪烛和夜雨时一起缓缓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古代……ABO? ***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夜雨寄北》唐·李商隐 《不要在吃了毒蘑菇后YY上司》·完
第22章 慕长天×简秋水 慕长天是在上班路上出的车祸,开车的是他的秘书简秋水。 简秋水大三开始就在他公司实习,毕业之后就直接成了慕长天的专属私人秘书,不仅要负责工作上的事宜,还要包揽慕长天的日常生活。 按理来说,不应该让一个实习生直接空降为总裁秘书的,这位子可是整个慕氏与总裁最亲密的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挤不上来。 然而慕长天的性格实则是太龟毛了,不仅有十分严重的强迫症和洁癖,对身边的一切细节都挑剔到了极点。 比如收上来的报表必须保证每一张纸都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 办公桌上永远干干净净,不能有一滴水渍和一粒灰尘; 手磨咖啡的咖啡豆数量和奶油的浓度都严格把控,并且咖啡必须冲泡到杯子2/3的刻度,多一毫少一毫都不行; 更离谱的甚至还有要严格窗帘降下的幅度,因为太阳的不同方位照射进办公室的阳光浓度,也会影响慕长天的心情。 他热爱沐浴阳光,但又必须保证阳光不会晒到他的脸和眼睛,让他太热…… 总之,是各种非人的离谱程度,性质恶劣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对秘书这种职位有偏见,故意在找茬儿,想让所有秘书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提不出来的要求。 所有秘书一开始信誓旦旦,都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最后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辞呈扔在慕长天的脸上跑路。 只有简秋水一个人坚持下来了。 从大三开始算的话,简秋水至今已经在慕总身边陪伴了五年,是有史以来在慕长天身边待的时间最长的秘书。 其实上一任秘书也做得很好,陪了慕总整整四年,本来没简秋水什么事儿的,但那人千不该万不该背叛了慕长天,背叛了慕氏。 听说那人被辞当天,是慕长天亲手把他东西一件件扔出慕氏的,可谓狼狈到了极点。 简秋水也不是一上来就做得非常完美的。 他一开始也磕磕绊绊的,总是犯错,但他那时候太缺钱了,正巧慕总缺私人秘书。 如果他能一举成为慕总的秘书,他就能提前申请预支一年的工资,解决燃眉之急。 幸好他成功了。 慕长天也不是第一眼就对简秋水很满意的。 实话说,简秋水并不是当初那一批人里做得最好的,但却是最有意志力的。 毕竟其他人中途都跑光了,就简秋水一个,慕长天实在没得选,勉强试用了一下,甚至纡尊降贵手把手调_教。 本来没这么快就通过试用期的。 但是某天,慕长天不小心看到简秋水躲在茶水间里,偷偷地哭…… 讲道理,慕长天并不是什么容易心软的人,甚至称得上冷血无情,否则业内也不会背地里称他为“冷面阎王”。 但那天,简秋水对着窗外熹微的晨光,仰起天鹅一样柔软纤细的脖子,一滴水晶一样的眼泪就那样从他白皙的脸上缓缓滑落下来,但他却只轻轻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擦掉了眼泪,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乞讨般的生活,也习惯了来自世界形形色色的人的刁难。 慕长天一直都知道,新来的这位小实习生长得实在美艳动人。 他还听过简秋水在外的传闻,说他本来不是要来慕氏的,而是另一家同类型的公司。 但他签到的第一周,就勾引了公司老总。 老总的老婆直接闹到公司来,当着全公司人的面指着简秋水的鼻子骂他。 那些难听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人事部提醒了慕长天这事。 慕长天听完,也就当听了一个屁。 笑话,他像是那种别人随便说两句风言风语就相信的人吗? 鬼知道外面还有传言他和前任秘书有一腿。 这么多年以来身边没有一个男人女人,就是因为对那个背叛者余情未了。 可把他恶心坏了。 慕长天知道人事说的那个老总,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荤素不忌,他老婆追在他屁股后面打小三,能是什么好东西。 估计是这个老色批看人家小男生好看,欺负了人家,还倒打一耙。 不过说好看,简秋水是真的好看。 慕长天以前没什么感觉的,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能够评判简秋水的样貌。 但简秋水流泪的这一刻,他确实感觉自己的心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或许是成为谣言的受害者吧,慕长天破天荒录用了简秋水,合同当天就直接签下了。 现在回想起来,慕长天都觉得自己那一刻就跟中了蛊似的。 讲道理,他疑心病重得要死,自从被上一个秘书背叛后,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觉得简秋水可能会玩蛊,就真的去把简秋水的背景仔仔细细查了个透。 只查到了一堆乌七八糟的。 ……突然就更怜爱了。 简秋水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随后,慕长天花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才亲手将简秋水一点一点地雕琢成了如今自己最为满意的模样。 而简秋水,也从一个笨手笨脚、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害羞的大学生,成长成了如今面对一切都游刃有余、能够独当一面的大秘。 别说,还挺有成就感。 在这之前,慕长天是真没想到,自己会对简秋水那么满意。 满意到不仅是工作安排,连日常生活都要由简秘一手操办。 因为简秋水实在是太好用,两年前,慕长天为了方便,干脆直接让简秋水搬进了自己别墅里来住,让他睡在自己隔壁本来是设计给当家主母住的二号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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