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环顾四周,难受之余竟还有心力寻思北冥这找的什么酒店?这么破。 林洋久久没动静,北冥拿开手扫了一眼,问了一句:“走不动了?” “你不说话能死?” 结果北冥又幽幽地自顾自说了一句:“不过骑马技术不错。” 这句话的画面感太强,林洋耳根罕见地发了热,“闭上你的狗嘴。” 一来二去的,北冥睡意也淡了,他撑起身,手往床头一伸,拍开灯,靠在床头饶有意味地问:“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恩将旧仇?” 光线洒下来,林洋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就看到北冥肩上、锁骨上、胸膛上全都是挠痕、牙印、指印。而嘴唇上也破了口。 要不是有记忆,林洋都要以为这瘟神昨晚是不是被他糙了。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有一瞬间哑然,但随即脑回路又活络过来,说: “救?从*人到被你个强碱犯*,你管这叫救?真特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特么即使再恶心那个人,我*了也就*了,改明儿弄死他我再洗洗,世界清净,我继续该打炮打炮,生活该怎样怎样,大不了我吐几顿,总比被你*了又*要好一万倍!” 北冥闻言嗤笑了一声,一连几个问句:“强碱犯?你个强碱犯预备役,在这五十步笑百步?昨晚求我*你的时候怎么不说好一万倍?你没漺?还是你没*到那头熊现在觉得很遗憾?” 北冥说着眼神渐渐沉了起来,他凑近掐上林洋的脖子,“还是说,那头熊其实是你约的人?” “我去你大爷约尼玛!”林洋没好气地打掉北冥的手,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响,最后说:“我没有约那熊玩意。” 说完又发现重点放错了,于是重新组织语言:“总之别在这张口闭口救救救的,听着恶心人,你自己什么成分你心里清楚。” 北冥闻言,静默一瞬,最后幽幽说了句:“可以糙你的成分。” “……”林洋:“滚——” 没缓过来,但林洋觉得自己再在北冥边上呆下去能被气死。所以他冷着脸撑着不适慢吞吞走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嫌弃得不行的动静,又过了一会儿,林洋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特么找个好点的酒店能死吗你?付不起钱还是怎么的?” 北冥懒得鸟他,灌了半杯水走进去。 林洋正站在洗手台前,拿着很廉价的塑料一次性牙刷,脸上堆满了嫌弃的表情。 “荒郊野外没把你扔野地里就不错了。”北冥站在边上没有做干湿分离的马桶前,打了个哈欠,扔下这么一句。 两人身上都珖溜着,林洋转头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结果水声就淅淅沥沥响起,北冥就当着他面大大咧咧开始放水,毫不羞耻坦坦荡荡。 “要喝?”北冥看着林洋问。 “喝尼玛!要点脸!” “不喝你看这么入迷。” 林洋拿着破牙刷的手都气抖了,翻了个白眼,“你去死吧。” 北冥仿佛逗上瘾了,继续说:“不是你自己偷窥么?” 林洋刚要把牙刷塞到嘴里,闻言动作顿在那,哈了两声气,“偷窥?你扒门上从门缝里看我糙小0那特么才叫偷窥!” 水声结束,北冥按了冲水,然后浴室安静了下来。林洋心里突然莫名忐忑。 北冥沉默着凑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侧脸喝林洋对视着,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哦,认出来了啊。但人们一般不管看动物交配的行为叫做偷窥。” 北冥洗完手,拍了拍林洋木着的脸,“懂了么?我的小狗。” 然后抽走了林洋手里的牙刷,把他推到了淋浴喷头下。 “你特么……”林洋被突然洒下来的水喷得住了口。 “闭嘴,把月退X开。” 林洋随即眉头一皱,麻木的神经被迫恢复过来,他后知后觉这瘟神昨晚又弄里面去了。 …… “几点了?”林洋在床边问,他手机昨晚就摔坏了,也不知道丢在哪了。 北冥正在往身上套衣服,抓过手机看了眼,“下午四点半。” ?林洋懵了一瞬。这么久了? “谁给你下的药?那头熊?”北冥问。 就你这野狗撒尿占地盘的尿性,这要是告诉你了你不得折腾死我? 林洋:“鬼知道。” 北冥扫他一眼,没说话,从桌子那边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走过来。 走近了,林洋才发现是个小片的创可贴。“干嘛?用这贴皮鼓?你脑残了?” 北冥沉默地撕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他,然后蹲了下去。 林洋茫然地垂眸,接着脚踝上传来触感。那片创可贴贴在了他脚踝上。 “如果下次再有伤口,我就把你腿锯下来做成标本。” “……” “穿上你的狗皮。”北冥扔来两件衣服,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廉价的花衬衫大裤衩,巨丑。 “你要是嫌弃也可以穿你这个。”北冥说着踢了踢地上团成一团的裕袍。 “……” 在回去的路上,林洋拿了两个毯子垫皮鼓,但还是难受得很。他窝在座椅里,手放在肚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饿了?”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北冥扫他一眼问。 林洋没感觉饿其实,但嘴上想说些没好气的:“你特么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能不饿?” “听说过喝酒喝断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被糙断片的。”北冥把着方向盘,似乎真的感到稀奇。 中午的时候北冥去买了粥,顺道在路边买了林洋这身衣服。 但林洋是真没印象……他摸摸肚子,寻思这是吃过饭的意思?怪不得没饿。 “……” 这天回去后,林洋让人去打听李潘的情况和寒珒的行程。消息是李潘在医院治骨头,寒珒出差去K市了。 林洋打算先去一趟医院,但手头上突然来了很紧的工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他把去医院的计划往后推了推,先去处理公司的事情。 但没两天,林洋就觉得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狗皮膏药有些奇怪。 虽然北冥每天还是上下班接送,白天呆他车里敲键盘,晚上回去糙糙糙,一切都和以前一眼,一切都挺正常。 但他发现北冥时不时就发呆,敲键盘发呆,刷牙发呆,发着发着脸就黑了。 虽然嘴巴原本就毒,但这几天特别特别毒,像是心里有什么气似的。 还时不时就盯着他看,不说话也不做什么,更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总之看着看着脸又黑了。 林洋莫名其妙又觉得瘆得慌,寻思干啥了啊?他是去挖这瘟神的祖坟了么?发什么癫?撒什么气? 因为他喜欢的骨头破口了?还是来大姨夫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我遗漏了一点东西,我待会加上(北冥主动口的那小段,不重复看也没关系,不影响,反正知道他鬼使神差口了就行了)
第48章 小狗没有记忆 “你脑子没出问题吧?” 林洋皱眉拍开抓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抬起头,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 “你到底做不做?” 林洋嘴里味道也一言难尽,头发被北冥抓那么一下扯得有些疼,他神色不愉地看着北冥没好气地问。 然而北冥却还是一声不哼的继续盯着他,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眼神幽幽瘆得慌。 林洋揉揉膝盖,无语地往后一坐,靠在茶几上,抽了张纸巾。 “不做我刷牙去了。”林洋边擦嘴边说,说完起身。 一直沉默的人终于舍得开了口,虽然说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我有让你停么?”北冥冷眼看着林洋说道。 “那你倒是淦!嘴皮子特么都磨秃了,你当我在哈尔滨雕冰雕?”林洋叉着腰,指着墙上的钟,“你自己看看几点了,九点到十点,一个小时了!吃冰棍都特么吃完两冰箱的了!” 这瘟神连续好几天了,一直都这样,他不做也不折腾,就是要你咬,没完没了的咬,折磨死人。 林洋也从最开始的好奇到郁闷再到现在的心里一阵鬼火冒,真真想把这人掐死。 北冥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语气不咸不淡:“噢,又不是你扭成蛆要个不停的时候了?” “……”林洋感觉有一口老血马上就要从心口涌上来,他深吸一口气,“你没完了是吧?不就迫不得已让你糙糙我么?需要一直提个没完?” 结果北冥定定看着他,片刻后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没了?” “还有什么?”林洋不知道这问题是从什么角度冒出来的,无语地捋了把头发,调侃道:“还是说你准备去当编剧?需要我给你把这故事从头到尾捋一遍好方便你改编么?” 北冥沉默着不说话,林洋继续道:“但我想你可能编不出花来,毕竟只是被药到了,难受所以想用用你,结果你不给,也不肯给我找小0,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勉为其难让你糙糙我的剧情,枯燥又乏味。” 林洋说完停顿一下,勾起唇将嘲讽值拉满:“还是给玩具当了一回玩具,心里不爽了?” 眼看瘟神脸色渐黑,林洋适时停下,给瘟神降降火:“但结果不都是你糙我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把你能的。” 林洋说完,见北冥也没有起身的打算,揣着得赶快逃离现场的心思,溜浴室去了。 而北冥,杵着一根烧火棍,还是沉默地坐在沙发里,抹了毒的嘴巴居然没说话,只是面色沉郁地看着林洋溜走的背影,像在生气,但隐约中又好似松了口气的模样。 原来小狗没有记忆。 …… 接下去一连三四天,林洋都忙成死狗,整个人都转晕了那种。也就没精力再去关注北冥的古怪,以及这份古怪在这几天都如何发生了何种转变。 总之等他忙完手头上的紧要工作稍微闲下来的时候,北冥的这份古怪消失了。 林洋没那心力去琢磨这瘟神的脑袋里发生过什么,总之谢天谢地,终于不用每天晚上都顶着两道瘆人的目光入睡了。 不过他既然闲下来了,原本暂停的计划也就该提上日程了。 于是在阳光明媚的周一这一天早上,林洋睡了个懒觉,然后心情美美地起床哼歌刷牙洗漱。 昨晚北冥没折腾他,林洋身心都挺舒畅的,这会儿边涂洗面奶边用拖鞋跟着嘴里的旋律打着轻快的节拍。 房间里,北冥坐在电脑前,被这动静吸引得不由得看向浴室的方向。 神经兮兮。北冥视线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但好半响也没看进去。 林洋从浴室收拾好出来,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套上,边套边说:“牙膏快没了,不要买薄荷味的。” 可能是林洋平日里各种无形有形的挑剔吩咐让北冥脱了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也可能是北冥本身也不在意这种生活化的指令。所以闻言只是悠悠问:“要水蜜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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