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过了七点半,宴会厅舞台上热场子的当红明星歇下了,整个厅内安静了很多。 晚宴桌分了区,等北冥老爷子接受完祝福回到主桌,林洋就没法跟庄承他们坐一桌了,他被安排在了主桌。 主桌十个位,林洋一家占了五个,爸妈爷奶都齐了,寒家两个,一个寒老头一个寒老头的私孙子——寒珒,一个林洋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真弄死,可是骂又骂不过的死疯子。 剩下就是北冥老爷子和管家,以及一个空位。 桌上其他人在拉呱,林洋安静地看着北冥老头右手边流出来的空位,再看看自己这个占据老头左手的位置,最后看看对面的寒珒,翻了个无聊的白眼。 奈何对面寒珒低着头看手机,鸟都没鸟他。 林洋对寒珒的厌恶并不单纯因为对方是寒邃那杀人犯老爹的私生子,而是源于十岁的时候,他被寒珒推进湖里差点被淹死。 真真就差那么一点点,当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没救回来。林洋后来连着好四五年都没敢再下水玩。 林洋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寒珒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 当时,他和寒邃去湖边玩,寒珒那时候就像不知道自己招人嫌一样,神经兮兮地尾随着去了,他比林洋和寒邃四岁,当时就一六岁的小萝卜头。 当时寒邃去上厕所,林洋在那湖边等,等着等着,这恶魔萝卜头就过来从他背后把他推进湖里去了。 那湖水深,林洋没防备,掉下去惊慌之中就呛了很大一口水,游泳什么的都忘了,手脚凌乱扑通,越扑通越沉,越沉越呛。 被寒邃捞上来的时候林洋都已经失去意识了,而推他下去的神经病则一直在岸边看着他挣扎,无动于衷。 最可气的是,寒家那群狗,居然说他招摇!他没监控没人证,说破天都没用,吃了哑巴亏。这仇林洋目前准备记一辈子。 “北冥那小子气性大。” 林洋正思考怎么找寒珒的岔,北冥老头突然偏头过来他说了这么一句。 北冥那小子?林洋琢磨了一下这称呼,寻思这大孙子叫啥名字啊? “能认识都是缘分。”北冥老头又说。 林洋不知道这老头怎么突然说这么一句,但也没下心思研究,只是一瞬间就想起了纪司律那龟孙。 能认识都是缘分?真特么孽缘。 林洋在心里嗤着,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给他们这桌挨个摆了一圈红酒。 最后一杯摆到林洋面前,林洋盯着那服务生小哥看了一会,对方抬眼的时候不经意和他对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的,眼睛躲闪着低下了头,急急走开了。 林洋看着服务生离开的背影。心道长得还不错,就是皮鼓太瘦了。然后拿起酒杯把那杯红酒喝了。 味道不错。林洋放下酒杯如是想。 隔了一会儿,管家在北冥老头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洋听到北冥老头说了句:“推到八点吧。” 林洋再一次看向那个空位,挑了挑眉,视线扫动,却突然和不远处的沈问大眼瞪上了小眼。 “……”林洋挪开了视线,然后余光看到一双手,从自己左边伸进来,给他酒杯里添酒。 林洋顺着那双手往上看,又是刚才那个服务生。指尖忍不住在桌子上敲了敲。 服务生添了酒就直起身,脸上还是有些难以名状的慌乱,像受惊的小兔子。林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然后—— 就眼生生看着服务生托盘里的酒杯滑落,瞬间湿了他满身…… “林少对不起!对不起!” 那服务生惊恐地放下托盘,急忙上手给他擦,可是越擦越埋汰…… “好了好了——”林洋闭闭眼,拿开服务生在自己身上乱划拉的手,抽了手帕按了按酒渍。但无济于事。 “带小林上去准备好的房间清理一下,再去给准备一套衣服来。”北冥老爷子吩咐管家。 林洋本不想麻烦,但身上压根没眼看。他无奈起身。 “对不起林少,对不起,我……我带你上去吧。” 那服务生唇都吓白了。人生辰大好日子呢,气氛搞得太生硬了不吉利。林洋摆摆手,打笑道:“不碍事,不让你赔,你可别在这哭鼻子了,这么多人呢。” 服务生低着头,缓解了一些紧张,但声音还是颤抖,他说:“谢谢林少,我……我给你带路。” 真不知道最近这都是什么倒霉日子。林洋无奈又好笑地跟着服务生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 无奈……剩下的部分挪到下一章(撒泼打滚炸地球)(哭嚎) —— 喂我一颗海星吧(啊)(张大口) —— 林洋和寒珒的世纪大仇在《欲囚》里有提到,有从那本看过来的宝子到这里应该明白为什么他两当时一见面就互相喷了吧。哈哈哈 寒珒是隔壁预收《错轨》的疯批攻,有兴趣的可以收藏一下~
第30章 整整五个小时2 电梯门合上,林洋看着边上嘴唇依旧苍白,手指紧紧拽住裤缝,头像鸵鸟一样埋着的服务生。心想,他有那么可怕? 林洋无声笑笑,本能想撩一撩小鸵鸟,但抬头的时候却感觉脑袋突如其来的昏重。 他刚才也没喝几口啊?林洋闭着眼,晃了晃脑袋,复又清明了一些。 低血糖?林洋按了按太阳穴,不着边际地想。 电梯门很快再次打开,林洋迈步,同一时间脑袋再一次昏重起来。 “林少?您没事吧?” 林洋一手撑到电梯厢壁,回头看了眼服务生,走出去。 服务生跟在林洋身侧,足有一米远。“林少这边走。” 林洋捏捏鼻梁,站定,伸手进兜里掏手机。 嗡—— 林洋指尖更触到手机,脑袋嗡的一下雪花满屏,视野沉降,膝盖就砸到了地上。 “你——” 林洋只发出这一个音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 二十分钟后。 “少爷不在房间里。”管家附在北冥老爷子耳边小声说道。 老爷子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皱眉,“什么意思?” “可能……”管家:“已经走了。房间里没有人,随身带来的包也不见了。” “已经下楼来了吧?”老爷子张望四周。 管家摇摇头,回:“并未看到少爷身影。” 老爷子静静盯了管家一会,不死心道:“你去给我调监控看看。” 那小子今天自愿来的,没理由到这关头跑了。 不多时,酒店经理额头满汗跑来,哆哆嗦嗦:“整个酒店的监控十分钟前不知何原因全都无法正常工作了,全都黑屏,技术人员还在维修。” 管家看着有些沮丧失落的老爷子,又看看等着他上去的舞台,犹豫一会儿,还是说:“老爷,先把流程走完吧,宾客都在,不好让人一直等着。少爷身份的事,还有其他好时机。” 管家所言在理,已经八点过五分,再等下去,这宴会就不成样子了。 老爷子上了台子,台下主桌上,林妈妈靠近林爸爸寻思道:“小洋怎么这么久不下来?衣服已经送上去了,不应该这么久。” 林爸爸抿了口酒,小声回:“估计早趁机跑了,赞爸的生日宴他都呆不住,你指望他在着呆到宴会结束么?” 林妈妈想想也是,就不再问了。 …… F大后街居民区。 北冥单肩扛着林洋,打开楼梯门。 铁门合上发出的声音震亮楼道的声控灯,北冥低头把钥匙揣进斜挎包,再扛着人上楼。 走了几级台阶,倒挂在北冥肩上的林洋哼了哼,北冥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身后都没再传来声音。 北冥低头看了眼胸前的斜挎包,抬手拽到身后,把肩上的人卸到前身,打横抱着继续上楼。 来到三楼,为了方便快门,林洋再次被北冥扛到了肩上。 在门被打开的同时,北冥身后传来了另一道开门声。 “哥——”路小星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北冥和他肩上的林洋。 “他是……你的朋友吗?” 北冥回身扫了路小星一眼,拔出钥匙,没搭理他,进屋“砰”一声关上了门。 路小星看着紧闭的门,嘴巴张张合合,痛苦面具脸上戴。 怪不得让他把头发染白!怪不得叫他别晒太阳!现实版菀菀类卿是吧! 呜呜呜——初恋未捷心先死。 路小星摸摸自己胳膊上总共也没几两的肌肉,气不过上前踢了一脚北冥的门。 “渣男!”有对象还让他口,“烂迪奥!” 路小星气呼呼回了屋。 而北冥这边,他进屋开灯,把林洋扔在沙发,摘下包,又把身上微微汗湿的T恤脱掉。 拉上窗帘,打开空调,北冥站到空调口,等身上凉快了一些后回到沙发前。 林洋四仰八叉昏死在上面,衣服早没了形,打理精致的头发已经全部凌乱,落在额前被汗水浸润湿。 北冥活动了一下肩膀,蹲下,捏着林洋的下巴看了一会儿,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盒子,从里面拿出相机,调试了一下,又去拿来三脚架。 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北冥带到卧室,调整好角度,又去厨房接了杯水。从兜里拿出几包东西,看了眼,往水杯里到了两杯,摇晃融化。 端着水杯回到沙发前,北冥抬起林洋的头,一杯水全部灌了下去。 放下水杯,林洋被带去了浴室。 北冥没打算糟蹋浴缸,进了浴室直接把林洋*了扔在地上。 北冥沉默地看了会儿林洋身上的月几肉,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转身出去。 不多时,他拿着三脚架和相机走进来,接着调试角度,然后捞过带进来的清洗工具,捞起地上的人…… …… …… …… 夜半三更,人间寂静。 林洋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被捆绑在一艘小船上,海面乌云密布,狂风四起,小船不堪重负的随着海浪飘摇起伏,随时都准备倾覆。 海面的空气很粘稠,林洋看着低压的乌云,感觉到了窒息,拼命想要张大口呼吸更多的空气。 乌云越压越近,暴风雨到底是来临了,豆大雨水将他淹灭,船舱里开始爆发出无形的虫子,疯狂肆虐地在他身上啃咬。 痛觉从四肢汇聚到某一处,大虫子全部集中在那里,林洋想逃离,想尖叫,但看不到自己到底是被如何捆绑,看不到手脚,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他的存在形式只是一双眼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虫子撕咬破开,痛觉沿着神经扶摇直上,林洋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暴雨还在不肆虐,小船摇摇欲坠,林洋被摇晃得像要散架,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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