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最后伸手到桌底下,照着北冥的大腿就狠狠地拧了下去。 却不知这一幕刚好落在左侧的林爸眼里,林爸想说的话最后也没说出口,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给林妈妈夹菜。 再后来,桌上的话题逐渐被转移,变成了追忆老一辈的爱情故事。 等到晚饭结束,林洋在无人的庭院里,仍旧浑身刺挠着捣了北冥一拳,嘴巴张张,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一股邪气。 北冥被他锤完,静静地看了他两秒,却是说了一句:“你在害羞。” 林洋噎了一下,片刻提高了音量:“我羞你大爷!我特么是烦!” 北冥不作声,在林洋愠怒的目光里,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放低声音说:“嗯,知道了。” 可他越这样林洋心里就莫名越来气,邪乎得很,像被棉花闷住气管了。 但北冥突然凑近,在他唇上琢了一下,说:“别生气,我走了。” 林洋没处撒火,抬手就扇了他脑袋一巴掌,“滚。” 北冥没急着滚,“一天两次,记得涂。”他从口袋里拿出药膏塞进林洋的衣兜,“还有,记得给我答案。” 林洋被他整愣住,“……什么答案?” “在一起的程度是什么。” …… 在一起的程度,鬼知道是什么。 林洋后来没想过,春节过完后恢复忙碌,更是没时间想了。 北冥在二月中旬回了自家集团。 但很怪,他一天也不去公司,就挂个名,北冥集团依旧在钱道闲的手下运转着,和林氏的所有合作也依旧是林洋自己一个人在拿主意。 北冥每天就跟在林洋身后。林洋开会他敲电脑,林洋看文件他敲电脑,林洋应酬他跟着,林洋出差他也跟着,反正林洋干啥都跟着。 并且所到之处,他都要说一次自己在追林洋,即使不说他也有办法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追林洋。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北冥集团准继承人在追林洋这件事儿,并且是寸步不离地守着追,谁敢打林洋主意他就弄谁。 于是渐渐的,往林洋身边凑的小0就少了,所到之处周身都冷清了下来的,甚至‘难戒’里的小0都不盼着他来玩了,因为他三月初去了一次,结果‘难戒’差点没被砸稀碎。 林洋因为这事儿黑了好几天的脸,但他压根就撒不出来火。 因为北冥不找他茬,只找别人茬,反正就是你想怎么样都行,是你的权力,但你做不做得到要另说的态度。打骂他无所谓,反正不给林洋找别人,虽然没立场,但理直气壮。 自那之后,林洋像是被磨掉了兴致,没再琢磨找人糙这事儿了,心累。有需求了就用北冥,省事省心还省力了。 北冥也没再追着林洋要结果,什么在一起的程度,什么喜不喜欢,都不问了,主打一个强势陪伴。 四月底,林洋因为合作的项目出差M国,北冥自然也跟着去了,但他对合作的事情一点不了解,跟他说他也不听,就捧着个电脑胡乱点头,然后左耳进右耳出。 这天傍晚,忙完所有事情后,林洋和钱道闲从合作方的公司出来。 他忍不住对钱道闲说:“你能不能把他抓回去?指望他这样废着以后管理啥啊?” 合作多了,相处起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相对的随意,钱道闲也就三十五岁,勉强算个同龄人,合作之外的话题两人平时说的也不少。 只不过钱道闲对于自家太子爷的所作所为心里门儿清,闻言没忍住咳了两声,“可能……他有自己的安排。” 林洋一听就知道这人是北冥那边的,懒得说话,出了楼就带着陈笠分道扬镳。 走出去一段,林洋又停下脚步,盯着陈笠。 “怎……怎么了?林哥。”陈笠茫然。 “你病了?”林洋突然问。 “没有啊。”陈笠茫然底回。 “没有你怎么瘦得跟条竹杆子似的?我饿着你了还是咋的?” 陈笠以前也挺瘦,但真没这么离谱。之前天冷穿得厚林洋还没发现,最近换了天,衣服少了,发现这崽子怎么只剩皮包骨了? 陈笠眨巴眨巴眼睛,眼里不知道藏着什么,打着哈哈道:“没有,不是的,没瘦多少啊,可能是换季衣服少,看起来就像突然变瘦了。” 说着还挠着头嘿嘿的傻笑两下缓解林洋突然认真起来的气氛。 林洋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继续走,边走边说:“等回去你去做个体检。” 陈笠在后面追,“真没病,二月底才做过体检,健康着呢。” 林洋盯着他看了几秒,“去做,你死了谁给我干活?” 陈笠:“……” …… 两人没多久上了车,陈笠很自觉地拿着公文包钻进副驾里。 结果开门一看,发现原本坐在后座的北冥这会儿坐在驾驶室里,正抓着方向盘幽幽地看着他。 陈笠呆了两秒,已经坐到椅子上的屁股又挪了出去,站在车门前望林洋。 林洋也纳闷,疑惑地看向北冥。 “你去后面那辆车。”北冥对陈笠淡淡地说。 陈笠向后望,又看了眼林洋。林洋叹了口气,对陈笠说:“去吧。” 于是陈笠走了。 “坐前面,带你去个地方。”北冥回过头对林洋说。 林洋有点累,不想和他掰扯,坐进副驾,说:“累了,回酒店。” 北冥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启动车子,真把话听进去了一样。 林洋就没再管他,闭气眼睛休息,等到眼睛再打开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醒了。” 林洋揉了揉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问:“这是哪?” “我家。” 林洋坐起来,打量了片刻, 北冥递了杯水给他,“晚饭想吃点什么?” “随便。”林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 “不是。” 林洋看了北冥一眼,还以为带他来着是因为这里有什么纪念意义。 “我小时候在国内。长大一点了才来的M国。” “?”林洋有些意外地看着北冥,“国内哪里?” “H市。” “H市?”林洋想起来前年他因为绑了北冥被揍了之后带着陈笠去H市就碰到了北冥。 “嗯。”北冥看起来不是太想继续说,他说:“我做饭,你歇着吧。” 北冥离开房间后,林洋挠了挠脑袋,十五岁才来的M国?不是说一直在国外长大吗? 他看了看北冥合上的门,在北冥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屋子很大,从窗外看这里应该是个独栋别墅,但房间的装修没什么特色,很禁欲的黑白灰,几乎没有装饰品,但有一架子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设备,以及……一条断了的项链。 林洋盯着那条项链,驻足在玻璃柜前。 如果林洋没记错,这链子还是被他扯断的,第一次在胡同遇见北冥的时候。 银色的锁骨链,坠着一个十字架。 林洋盯着瞅了一会儿,插兜,开门下楼。 北冥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不知道做什么,林洋在楼下逛了逛,然后走到厨房门口。 “你们不是一个团伙么?”他问。 北冥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嗯。” “他们在哪?” 北冥如实说:“不知道,最近没事,世界各地玩去了。” “一共多少人?” “八个。” 林洋点点头,没再问,视线落在北冥系着围裙的崾,停留片刻又往下移了一些。 林洋捻着手指滚了滚喉结。 北冥正在案板上切着什么,身后许久没听到动静,于是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了林洋眼里翻涌的裕望。 林洋被抓到也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他靠着门冲北冥挑了挑眉,甚至吹了声悠扬的口哨。 北冥扫了林一眼林小二,又低头看了看身上黑色的围裙,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眸暗了暗,但没搭理林洋,继续切菜。 林洋到没想到他会不理人,反骨的性子窜上来了,走近,探头在案板上扫了一眼,手在北冥辟谷上拍了一下,又吹了声口哨。 “想了?”北冥问,刀没停。 林洋勾着唇又用力糅了一把,挑衅似的,说了句:“想啊,天天想,想得不得了,可惜你不给糙啊。啧,浪费。” 北冥任他玩着,把切好的东西装到盘子里,洗了手,然后把林洋捉到身前,“别惹火,先吃饭。” 然而林洋却来了一句:“月兑。” 北冥喉结滚了滚,算一算时间,上一次已经是十天前了。 “我想在这糙你。”林洋揪着北冥小二,凑在北冥耳边,声音不无撩拨。 北冥无声笑了笑,说:“嗯,给你糙。” 可虽是这么说,他手上却是将林洋转过身柢在岛台前,只不过林洋也没反抗就是了,仿佛这颠倒的对话,是什么约定俗成的仪式开始前的导语。 过了挺久,林洋珖果的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围裙,撑在料理台前,扭头看着窗户问:“窗户外是什么?” “院子。”北冥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说:“玻璃贴了单向膜。” 林洋松了心,又转头催促,“你特么能不能快点?磨磨唧唧。” “好了。”北冥起身,将准备好的牛排放进煎锅里。 林洋也跟着被移动到燃着明火的灶台前,他盯着锅里冒水的兹拉作响的牛排,过了一会儿,说:“饿了,快点。” 北冥从他身侧拿着锅铲在锅里用力捣了几下牛排,回答到:“嗯,快了。” …… 等到牛排煎好,林洋已经被灶火烤了一身汗,他看着盛着牛排边缘淋了汤汁的盘子,嗬了口气,对北冥说:“别弄里面。” 北冥反手将盘子端到了岛台,回他:“没那么快。” 他说完取了餐刀餐叉,带着林洋一起站到岛台前。 林洋面对着那两块牛排撑在岛台上。而北冥在用餐刀切,他叉了一块牛排送到林洋嘴边,说:“尝尝。” 林洋躲不开,只能把牛排吃进嘴里。 “味道如何?”他问着,扣在林洋月夸骨上的手悄然抓紧。 最后这块牛排好吃得林洋“呃”了一声,“你特么……” 北冥没给他骂出声,掰过他下巴吻他,堵住了他的声音。 …… 吃过饭,林洋撑得瘫在餐桌上不愿再动弹,一身汗。 北冥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出来站在餐桌前欣赏了一会儿,然后取掉林洋身上脏污的围裙,抱着他上楼。 “先洗澡还是先歇会儿?”进f间的时候北冥问。 林洋一身汗,当然是:“洗澡。” 北冥在裕室里倒腾了一番后,林洋泡进了裕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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