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因为他们的失误,导致计划失败,岂不是…… 方聿寻啪地一下拍在孟时禹的大腿上,说道: “行了,别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换个思路想想,连振丰现在已经不仅是个麻烦了,他是个杀人犯,如果我们的父亲落入他的手中,你觉得以他对父亲的恨,父亲会有活路吗?但如果是我们把他们交给警察……法律会给所有人一个公正的结果。” “道理我都明白,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但心就是静不下来。” 孟时禹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就是各种不好的结果。 但下一秒,孟时禹就感觉到方聿寻贴了过来,还十分自然地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低声道:“禹哥,我在呢,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一面对。” 孟时禹微怔,拍了一下方聿寻的手背:“不是要休息吗?手放开。” “就这么睡吧,禹哥不觉得这样会安心些吗?我觉得安心了不少……” 方聿寻说着说着声音就已经有点发飘了,似乎是真的累了。 孟时禹感受着搭在腰间的手越发沉了,就知道方聿寻这次是真的睡着了,沉默了许久,到底是没把方聿寻推开,默许似的闭上眼也打算睡了。 这样……好像是会安心些。
第54章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心里压着事儿的人总是浅眠, 第二天一早天都还没亮透呢,方聿寻和孟时禹就已经起床洗漱好了。 王警官也约了个时间给两人送来了定位设备,给方聿寻的是一只纯黑色的耳钉, 给孟时禹的是一块和他常戴款式相近的手表, 也还算是符合两人日常的穿搭风格,不会太引人注意。 两人临出发前,王警官不放心叮嘱道: “记住我告诉你们的联系方法了吗?如果遇到危险,没法正常联系的话, 你们就破坏掉定位设备,我们这边一旦发现定位消失, 就会立马出动。” “放心吧王警官,我们都记住了,不会有问题的。” 方聿寻和孟时禹看上去并不紧张,甚至还反过来安慰王警官。 直到离开酒店赶去公司的路上, 孟时禹才琢磨着和方聿寻说道: “那天我父亲和我说, 他相信当年的证据清理得足够干净,我在想……会不会他们手中已经没有十年前那件事的证据了?毕竟如果真的做了害人的事,肯定是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干净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不管我们怎么找, 都是白费力气吧?” 方聿寻正翻看助理葛辛远给他发来的公司近况, 听了孟时禹的话思忖了片刻说道: “我觉得未必,如果只是一个人做了坏事,那当然就像你说的那样, 清理掉所有痕迹和证据, 不让任何人知道。 “但按照之前那个男人的说法,十年前陷害连振丰是我们的父亲联手做的, 坠楼惨剧发生时两人也都在现场。 “换做是我的话,我很难相信未来的某一天,对方不会因为什么利益牵扯而抖出这个秘密,所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各自留一份对方的把柄在手里,这样,对谁来说都心安。” 孟时禹听了方聿寻的话,不由得想起之前方聿寻对付那些针对方氏的公司的办法——就是同样拿捏住对方的把柄,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方聿寻说的似乎也没错,就父亲和方秋海这些年并不算和谐的竞争关系来看,的确有背刺对方的可能。 拉回走神的思绪,孟时禹顺着方聿寻的想法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和你父亲的手中,各自攥着对方十年前犯罪的证据?” “我也只是猜测,说出来提供一个调查方向而已,当然,我更希望找出来的证据能证明当年那件事不是我们的父亲做的。” 方聿寻也不想把人心想得那么坏,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这些破事之后,他已经习惯了行事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那晚我们都回去谈过了,你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回去之后可以试着找找看,这种证据,一定藏在非常隐秘的地方。” 孟时禹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家里有什么地方是父亲不让他碰,或者格外小心对待的。 这时,方聿寻拍了拍逐渐走神的孟时禹,叮嘱道: “证据要找,但记得小心点,别又被关在家里。” “还说我呢,你才是要小心闷棍,再打真就要打傻了。”孟时禹调侃道。 “所以……”方聿寻突然抓住孟时禹的手,神情格外严肃,“为了我们彼此的安全,我们每隔两个小时就给对方发一个消息吧。” “可以。”孟时禹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就答应了。 方聿寻见状继续道:“晚上还是去酒店一起住?” “回酒店,但自己住自己的。”孟时禹瞥一眼方聿寻就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别啊——”方聿寻哀嚎一声,“再开一间多浪费钱啊。” “我还不差那一间房钱。”孟时禹手动打断方聿寻接下来的软磨硬泡,在车子停下之后直接把方聿寻推了出去,“你到了,回见。” 方聿寻站在方氏集团门口,看着孟时禹远去的车子意味不明地低笑了一声。 没关系,晚上再努力! …… 进了公司大门之后,方聿寻就觉得所有人对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每当他打算拦住一个人问问的时候,大家都会拼命地给他使眼色做口型,然后再装作很忙的样子匆匆走开,像是想提醒他什么,但又在忌惮什么。 只有葛辛远一如既往地跑过来,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一个劲儿地抱怨或是吐槽,而是十分气愤地说道: “哥,方云书都骑到你脖子上了,要不你打他一顿吧?” 方聿寻眉头微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粗鲁的人吗?方云书干什么了给你气这样?” “哥,以前我都是拦着你,但这次我真挺希望你粗鲁点儿的,你自己回办公室看看吧。”葛辛远知道有些话自己不该说,只好冲着方聿寻使眼色。 方聿寻心里多少有点猜测,摆手让葛辛远先去忙,自己直奔办公室。 意料之外的,方聿寻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哟,我还以为我走错路了呢。” 方聿寻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门牌,是他的没错,但方云书却坐在他的位置上,处理着他的文件,甚至连桌面摆设都换了一批,俨然一副鸠占鹊巢的模样。 “你的确走错了。”方云书格外认真地直视方云书,“父亲说了,从今天开始,我来暂代你的职位,公司的一应事务,都由我来处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哦,暂代啊,谁通知我了?我同意了吗?我又没犯错,凭什么你来暂代我?” 方聿寻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径直来到方云书旁边,在方云书警惕的目光中,猛地一脚踹开方云书的椅子。 “?!?!” 方云书做好了被方聿寻言语攻击的准备,却没想到方聿寻直接动手,猝不及防被椅子带着滑出去老远,砰地撞到一旁的柜子上,差点仰倒摔下去。 “方聿寻!!” 方云书腾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冲到方聿寻跟前,抓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夹就朝着方聿寻砸了过去,却被方聿寻一把抓住了手腕,死死扣住不能再动分毫。 “方云书,你自己算算这是第几次了?还没长记性?你以为坐在我的位子上,公司就是你的了吗?父亲要你暂代,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方聿寻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给方云书,揪着方云书的衣领子砰地把人怼到了墙上,目光冷厉道: “回去告诉父亲,如果真想把我从公司弄走,要么,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找更厉害更有本事的人把我顶下去,要么,就对我下手再狠些,直接让我爬不起来那种。 “别指望着把你方云书弄过来我就会乖乖听话让出位置,我今天的拳头没打在你脸上,就已经是在给父亲面子了。” 方云书用力挣扎了两下,憋到青筋暴起才吃力把方聿寻推开,嘴硬道: “方聿寻,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么乖乖听话,但你以为……帮我的人就只有父亲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吗?”方聿寻眼底藏着揶揄,故作思索了几秒,“你还记得当初你约我在包间里见面,我打你那两拳时说过的话吗?我警告过你,你这个弟弟我不认,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还有你和神秘人的交易……哦不,现在应该说,你和连振丰的交易,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都成不了你的保护伞,只会是拖垮你的催命毒药。 “我不清楚你所说的好戏有没有连振丰的支持,但你真的以为连振丰会真心帮你吗?你也不过是他诸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没用了就会被丢弃,听我一句劝,小心玩火自焚。” 方云书拳头不自知攥紧,心中惊诧方聿寻竟然恢复记忆了,表面却强作镇定轻嗤一声道: “高风险高收益,我既然上了赌桌,就没打算亏本下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等着看你的好戏。”方聿寻无所谓地耸耸肩,下一秒气势骤然凌厉,“现在你可以滚出去了。” 方云书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抬手指着方聿寻的鼻子:“方聿寻,我警告你——” “啪——!” 方聿寻又快又狠地拍掉方云书的手,阴鸷地勾起嘴角:“或者我把你打出去也可以。” 方云书这下彻底红了眼,他今天就是拼了和方聿寻干个你死我活,也决不能丢了脸面。 “方聿寻——!!!” 两分钟后—— 办公室的大门被砰地一声撞开,方云书撅着屁股从里面趔趄着退了出来,直接就坐地上了,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再仔细一看,西装褶皱,领带缠在脖子上,就连嘴角都见了血。 不少路过看见的员工背地里咂嘴:小方总这次是真气着了,下手挺狠啊! 眼瞧着自己这脸面都快成了人家的鞋垫子了,方云书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正面硬刚儿的确是打不过方聿寻,再留下去只会更丢脸,只能灰溜溜地先离开了。 然而,等方云书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办公室后,立马按捺不住给连振丰打去了电话: “你说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我等不及了。” 连振丰似乎有些不满方云书的急躁,冷哼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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