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跟着廖绾清一起朝着另一侧走去了。 方聿寻眼看着两人走了,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好什么好?好个屁! “孟……” “方聿寻!”之前那个粉裙子的女孩小跑着追到方聿寻旁边,“之前叫了你几次都不来,这次你必须陪我好好玩玩,要不然我就去找方叔叔告状!” “啊行行行,你去吧。”方聿寻注意力全都被孟时禹勾走了,哪里还有心思应对别人。 女孩见自己被忽视,绕了一圈挡在方聿寻面前:“方叔叔答应了要你陪我的!” “不好意思,我爸答应的你找我爸去,我没答应。” 方聿寻现在是真的很急,孟时禹已经和廖绾清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了!孟时禹上次都没跟他喝!! 女孩察觉到方聿寻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正是孟时禹和廖绾清的方向,顿时撅起了嘴: “方聿寻!你老看着他们干什么啊?” “廖绾清喜欢孟时禹?”方聿寻突然平静下来问道。 女孩疑惑抬眸:“对啊,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吗?” “那……你喜欢我?”方聿寻好奇中带着几分严肃看向女孩。 “啊……啊?”女孩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脸色绯红,但还是鼓起勇气点点头,“对!我喜欢你!” 方聿寻闻言歉意地笑笑:“谢谢你这么欣赏我,可是我已经有恋人了啊。” “什么?”女孩瞪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孟时禹啊。” 方聿寻一本正经地整理了一下领子,面带笑意地迈步朝着孟时禹那边走去,只扔下一句: “现在知道也不晚。”
第20章 怎么?吃醋啊 方聿寻就是不爽孟时禹和别人喝酒却不和他喝酒。 退一步说,你喝就喝吧,还挑衅地朝他这边看一眼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孟时禹和廖绾清碰了杯之后都把酒杯送到嘴边了,方聿寻两步过去夺过酒杯,一口就给闷了。 不等孟时禹说什么,方聿寻一把拉起孟时禹,歉意地看向廖绾清:“抱歉啊,我找他有急事儿,十万火急的那种,我自罚一杯,人我就带走了啊。” 说完,方聿寻拉着孟时禹就走,完全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 那边刚缓过神来的粉裙子女孩气得直跺脚,过来冲着廖绾清抱怨: “绾清姐!方聿寻为了拒绝我,竟然扯谎说他和孟时禹是恋人!现在还把时禹哥带走了,你管管他们啊!” “我怎么管?他们明显就是不想和我们相处,又不想坏了两家的和气。”廖绾清晃了晃高脚杯,笑得苦涩,方聿寻就算了,偏偏孟时禹刚刚没有半点拒绝离开的意思。 “连这种借口都想得出来,真的是……” 想她廖绾清活了二十几年,样样做到最好,偏偏这感情上的事,看得见,求不得。 …… 游艇甲板上,微凉的海风吹在身上卷走了闷热的燥意,也让人更加清醒。 孟时禹看着手里刚被方聿寻塞过来的酒杯,眉头微挑:“这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儿?” “嗯哼。”方聿寻笑着和孟时禹碰了个杯,转身胳膊搭在护栏上,冲着日落的方向扬扬下巴,“夕阳入海,晚了可就没得看了。” 孟时禹微怔,下意识顺着方聿寻的视线看过去。 火烧云天,满目橙红。 荡漾的水波推着一层层的金光靠近海岸,像是要点亮海滩那边寂暗的城市。 再回头,暖金色的光落在方聿寻笑意未褪的脸上,连飞扬的发丝都多了几分张扬。 “好看吗?”方聿寻意味不明地问道。 “嗯,还不错。”孟时禹掩饰般地移开视线,也不知说的是景还是人。 方聿寻唇角微微上扬,却看孟时禹手里的那杯酒动都没动,不由得幽怨道: “上次找你出去喝酒你不喝,这次我给你拿酒你也不喝,怎么廖绾清给你倒酒你就喝啊?你不会真对人家有意思吧?” 说着,方聿寻满脸不爽地干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擦去唇边酒水的动作都带着火气。 孟时禹笑意里带着无奈,其实他根本没喝廖绾清的酒,不过是看见方聿寻过来了,假装抿了一下而已。 见方聿寻一副沉闷的样子,孟时禹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小口,调侃道:“怎么?吃醋啊?” “不够明显吗?”方聿寻承认得干脆。 孟时禹一愣,对上方聿寻那炙热的眼神,只觉得心跳都慢了半拍。 明明之前那么看不惯他,怎么失忆了之后搞得好像多喜欢他一样。 “别开这种玩笑。”孟时禹别过头去看日落,眼神却是空的。 “不信算了。”方聿寻又给自己倒了酒,一口一口地品着,没一会儿就又是一杯。 孟时禹余光瞥见了,忍不住皱眉,他可不想再面对一次醉酒的方聿寻,琢磨着开口道: “趁着现在没别人,说说正事吧。” 方聿寻听了暂且压下了心底的情绪,斟酌着开口: “我昨天收到了一个神秘人发来的消息,你也收到了吧?” 提起这件事,孟时禹表情有些严肃:“不只是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半句多余的话,默契地拿出手机交换了昨天从神秘人那得到的消息。 片刻后,孟时禹看着手机里那张自己的照片,神色坦荡地解释道: “那天我的确来过这里,但我只是因为被你抢了项目不爽,过来散散心,至于录音里的话,我可以保证我没说过,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申请调查我,我全力配合。” “我信你。” 方聿寻说得果断,他如果真的怀疑孟时禹,今天来找孟时禹谈谈的就不是他了,而是王警官。 另外…… 方聿寻看着孟时禹手机里的那份“证据”,为难道: “我自认为我说不出这样的话,也干不出这样的事,但以前的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你……” “我如果不信你,昨天在废车场的时候就会当场找你对峙,又或是拍下你去废车场‘销毁证据’的罪行,而不是站在这里和你闲聊,至于那场车祸的事,我已经委托信得过的人重新去查了,查清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孟时禹打断方聿寻的话,换回两人的手机,继续道: “只是我有些好奇,这个人让我们结仇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挑拨离间的话,我们之前的关系本就不好,没必要多此一举。” “我也想不通。”方聿寻从昨天起就推测过不止一种可能,但每次都会被自己否定。 “关于你坠海的事,你还记得多少?”孟时禹问道。 方聿寻随手一指远处的海蚀崖:“当初我就是在那个地方坠海的,我依稀想起来是有人约我过去,要和我当面说什么,但我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什么人。 “而且,昨天约我去废车场的那个人的声音,和当初约我去海蚀崖的人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但我觉得这个人更像是一个中间商,我不确定那天他约我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和什么人做了交易引我过去。 “话说,你那天也在粼濯海岸,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孟时禹仔细回想了一下,遗憾地摇了摇头: “我记得那天下午下着小雨,粼濯海岸这边几乎没什么人,我在西侧岸边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样子,没见到其他什么人,至于海蚀崖那边……我没留意。” 孟时禹一想到自己在散心的时候方聿寻可能刚好坠入海中生死未卜,就觉得这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 如果那天他再多往前走走,是不是就能注意到? 方聿寻似乎是察觉到了孟时禹后半句语气的低迷,嗐了一声摆摆手: “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就已经够巧的了,哪能什么好运气都让我给占了,况且医生也说了,我这记忆缺失只是暂时的,说不定,哪天我自己就想起来了。” “你说……”孟时禹沉思片刻,指尖摩挲着酒杯,“既然对方是想看到我们反目成仇,不如我们就顺势演给他看,在他下一次有动作的时候,再把他揪出来。” 毕竟,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实在是憋屈。 “我觉得不行。”方聿寻蹙眉摇头,“对方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地算计我们,肯定是早有准备,要是顺着他的想法走,不刚好进了他的套儿了吗?商战讲究个出其不意,对付这种人我觉得也是一样。” 孟时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反其道而行。”方聿寻笑得狡黠,声音却不似刚才那么清晰,“不如我们就表现得亲密无间,打乱他的计划,当他发现自己计划落空,肯定会……” “肯定会什么?”孟时禹听那边没了下文,下意识侧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方聿寻的脸色似乎不太对,整个人也是趴在护栏上。 “怎么了?不舒服?”孟时禹目光探寻。 “没有,就是词儿没想好。” 方聿寻打着哈哈,故作思考,一只手却在孟时禹看不到的角度按着抽痛的胃。 怎么说呢,空腹喝酒的报应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孟时禹狐疑地看了方聿寻几眼,接过方聿寻刚才的话继续自己的分析。 方聿寻暗暗吐出一口气,依旧保持着懒洋洋趴着的姿势,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杯里的酒再没喝过一口。 而接下来的讨论,也大多数都是孟时禹在说,方聿寻在听。 其实方聿寻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忍,但渐渐地,闷痛变成了针扎一样的刺痛,稍微一动就像是牵动了全身一样,疼得他差点哼出声来,手上压着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连孟时禹在一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突然…… “难受就别硬撑。” 孟时禹好心伸手扶了一把方聿寻,看着方聿寻那蹙眉忍耐的模样欲言又止。 之前装醉装晕都要在他这使个苦肉计,怎么到了真难受的时候反倒不吭声儿了? “没有,真没事儿,你看嘶……” 方聿寻试图展示一下自己健康的身体,却在一个伸展之后抻得胃拧劲儿地疼,瞬间倒吸一口气弯了腰。 “行了行了,别折腾了,再讹上我。” 孟时禹无奈叹气,扶着嘴硬的方聿寻到一边椅子上坐下,又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叮嘱道:“我去给你弄点热水和吃的,顺便看看有没有胃药,你在这等着。” 方聿寻想说不用,但孟时禹已经走远了。 他一边懊恼这难得的友好谈话氛围还是被自己破坏了,一边又在心中暗爽:孟时禹果然还是在意他的。 然而就在这时,方聿寻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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