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在场,郁初不好直接开口问谢知行这个问题。 他安静地吃吐司,一口要嚼很久才会咽下去。郁初没吃多少就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饱了早餐他不习惯吃太多东西。 谢知行看他用纸巾擦嘴,问道:“已经饱了?” 郁初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知行感觉他吃得比之前还少:“就吃这么多,不再吃点吗?” “不能吃太多,要是胖了会被人说的。” 郁初先是看他,随后又看向餐桌上的其它东西,这么简单的小动作,却让谢知行想起眼波流转这个词。 他顺着郁初的话说:“偶尔多吃一点没事的吧。” 郁初依然不同意:“每次都这么想每次都多吃一点,会变胖的。过几天还有拼盘演唱会。” 他不愿意多吃,谢知行也不能强迫他。 坐在一旁的谢知远一言不发,沉默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 他并非是刻意保持沉默,他向来如此,不是必要,他通常不会开口。 郁初穿戴整齐,尺寸过大的高领毛衣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显得他非常柔软。他的手臂也好好地被衣物裹着,什么都看不见。 这套衣服显然不合身,想来大概率是谢知行的。 谢知行的脖子上却有个惊喜。那是一道小小的划痕。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被人抓出来的。 谢知远垂下眼,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郁初先一步离开了餐厅。 谢知行说他去哪里逛都行,但是他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到处乱窜也不好。 思忖过后,他走进了书房——谢知行之前带他进来过。 郁初上次进来没注意到这里有个相框,他好奇地拿起相框,打量里面的照片。 这是一张全家福,画面里有谢知行、谢知远,还有他们的父母。 这时候的兄弟俩看起来还很小,郁初估摸着他们可能只有七八岁。 这对兄弟长得更像父亲。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谢知远这时候还没有戴眼镜,郁初根本分不清他们。 在郁初出神地看照片时,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握住了他的手腕:“在看什么?” 郁初如梦初醒,把手里的相框放回到原位:“我只是有点好奇。” 谢知行握住郁初的手。 郁初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轻轻捏住,会觉得柔软。昨晚,这双手用力地攀在他肩上。 他觉得郁初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漂亮。 “一张全家福而已,”谢知行说,“还要看别的照片吗?” 郁初摇头,他微微抬头看着谢知行,似乎是有话要说。 谢知行问:“怎么了?” “你弟弟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郁初小声说,“我感觉他有点凶。” 谢知行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他对谁都那样。吓到你了吗?” 我把他当成你抱住的时候真是被吓到了。郁初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没有。” 他沉默两秒,然后说:“你们长得好像。” 谢知行不置可否:“毕竟是双胞胎。” “家里人会认错你们吗?”郁初好奇地问。 “一般不会。”谢知行解释说。 谢知行很快转变了话题:“下午带你出去逛逛,想坐游艇吗?” 郁初很为难地说:“下午我要回去。” 谢知行有点疑惑,但也没有着急:“有安排?” 他很清楚郁初的行程安排,他昨天是确认过郁初今天没有工作才把人带回家的。 “我和人约好了今天要去练习室,过几天有演唱会,我们要先排练。” 今天要练舞只是郁初临时找的借口,不过拼盘演唱会是真的。 谢知行问:“又是那个美国人?” 他说了又这个字。 “不是他,是其他队友。” 郁初踮起脚,安抚性地亲了亲谢知行。 谢知行按着郁初,看郁初被自己压在办公桌上,凝视片刻,然后低头吻他。 郁初躺在冰凉的桌面上,好在他选的这几件衣服都厚实,他并不感觉凉。 谢知行俯身吻他的时候他予取予求地环住对方的脖子。 郁初想有钱人对自己的所有物的占有欲是不是都很强,就像是谢知行对他的占有欲。 被吻得喘不过气的时候郁初心不在焉地想,他感觉修斯其实是他弟弟,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至于谢知行——从年龄来看,谢氏兄弟也可以叫他一声哥哥,他实际上比他们俩大一岁。 - 郁初在谢知行家待到中午才离开。 谢知行说要开车送他回去,郁初拒绝了,大白天的,他担心有人看到。 他不愿意,谢知行退而求其次,叫了自己的司机过来送他。 上车前,郁初迅速地亲了谢知行一下,随后迅速跑上车。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长相憨厚。 郁初低头看手机。 看到手机日历,郁初反应过来,今天已经是1月1日了。这几天连轴转让他对时间都没那么敏感了。 他打开支付软件,找到亲属卡那一栏,这个月的可用额度已经刷新了。 这张亲属卡是谢知行给他开的,每个月十万。 这点钱对家财万贯的谢知行来说只是小钱,他昨晚送给郁初的手表都要四十万,他开十万的额度单纯是因为亲属卡最高额度只到十万。 郁初没有和他客气,每个月都把这些钱准时转到自己的账户里。这个月也不例外。 他看着那句到账成功,感觉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一些。 郁初关掉支付软件,打开游戏。 他平时其实没什么花钱的念头,但是在游戏里他是会花钱的。 今天游戏新卡池,他面无表情地充钱抽了卡,随后关掉游戏。 郁初靠在椅背上,看向车窗外,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看过的霸道总裁小说。 他认真地思考谢知行父母会不会突然找到他,然后甩给他一张没有填数额的支票,让他离开谢知行。 这样的话他肯定会在支票的那些空位里写满9。 想到这里,郁初搜索了支票的图片,又确认一遍一张支票能写的最大数额是多少。 十、百、千……亿。 那就是十亿。 紧接着,郁初去搜了谢氏集团去年的营收情况。实际上谢氏的主营业务是科技,IC对它来说只是个小小的子公司。 郁初仔仔细细地看了谢氏去年的营收,一个天文数字,要是他每天花一个亿都能花好久。 这么多钱,分给他十亿也不算什么。 片刻后,郁初就开始思考,谢知行父母真的会给他十亿吗? 不过很快,郁初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梦,做梦梦得好一点也不违法。 有钱人好像什么都不做也能赚钱,他认识谢知行之后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信托这种东西的存在,存一笔钱,然后用钱生钱。 到达宿舍,郁初下车前对司机说:“麻烦您了。” 司机笑呵呵的:“应该的,不麻烦。” 郁初下了车。 他和队友们住的宿舍是公司安排的大平层公寓,在首都市也算是房租比较高的公寓。 郁初没有在外头过多停留,小跑着回了宿舍。 他打开门,宿舍里静悄悄的,不知道是都出门了还是在房间里睡觉。 一进到自己的房间,郁初看到修斯正躺在床上睡觉。 他脱掉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柜上。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发出声音,但修斯还是醒了。 郁初转身看到他坐了起来,轻声问道:“我吵醒你了吗?” 修斯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往后面捋:“没有。” 他看着面前的郁初,发现对方身上的衣服明显大了不少。郁初昨晚没回宿舍,现在又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回来。他觉得很奇怪。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他问。 郁初没有直接回答,他坐到自己的床上,反问道:“你觉得我去哪里了?” 修斯猜测道:“你回家了?” “不是。”郁初否认,“我去见了个人。” 修斯追问:“谁?” “不告诉你。”郁初往后仰,躺在床上。 修斯看着他。心想既然郁初不愿意回答那自己就换一个问题问:“你累吗?” 郁初看着天花板:“还好。” 修斯并不太相信:“你都没笑。” “我也不是24小时都在笑的吧。”郁初随口回答说,“让我笑是要付钱的。” 下一秒,郁初听到自己的手机叫了一声。 他以为是谢知行发消息给他,看了才知道是修斯转了钱给他。 他笑起来,没有收钱也没有退回:“晚上请你吃饭。”
第5章 如同不合时节的花 颁奖礼过后郁初他们其实有两天的假期,郁初在谢知行家浪费了半天假期,剩下的一天半他选择在宿舍里浪费。期间他还不忘发两条语音糊弄下谢知行。 假期结束的第一天早晨,郁初被一阵强劲的音乐声叫醒。 他皱着眉,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听出来正在播放的歌似乎是《Rap God》。 郁初动作缓慢地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寻着声音看过去,是修斯的手机在响。 看来是修斯新换的起床闹钟。 这时候,隔壁床上的修斯也醒了过来。 他闭着眼,伸出手,在两张床之间那个共用的床头柜上摸索了好一阵才拿到自己的手机,这才终于关掉了闹钟。 郁初刚起床不想说话,他静坐片刻,接着下床往浴室的方向走。 修斯抓着头发,跟在郁初身后,也进了浴室。 两个人一起站在洗漱镜前刷牙的时候,郁初含了一口水,弯下腰吐掉嘴里的泡沫,然后对修斯说:“你最好还是把现在的起床铃声换掉。” 修斯咬着牙刷,下意识想说why,不过话到嘴边,他还是换成了中文:“为什么?” 郁初没有说具体原因,而是简短地说:“能避则避。” 他们出道这么久,郁初几乎没出过什么负面争议。 修斯和其他成员都对郁初有种微妙的依赖感。 既然郁初让他换掉,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修斯嗯了声:“我会换掉的。” 洗漱完,换好衣服,郁初走出房间,看到简羽阳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简羽阳靠在墙上,低着头,一副还没睡清醒的样子。袁向笛和秦筠站在旁边打哈欠。 大早上的,没有一个人看起来有精神。 “大家都准备好了的话,”郁初说,“那我们走吧。” 五个人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有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正在等他们。 他们依次上了车,最后上车的简羽阳往车内一看,郁初身边的位置果然又是修斯。 他在空位坐下,随口开玩笑道:“你怎么24小时都粘着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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