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好员工。”秦筠说。 Solstice是IC推出的第七个团体,辈分在公司里其实不是大,还是看到前辈要恭恭敬敬鞠躬打招呼的晚辈。 资历最老的员工和业绩最高的员工,IC选择让后者站在合照的C位。 郁初他们五个人在寻找自己的站位时被staff安排到了最中心的站位。 C位站位里的C位自然安排给了郁初。 IC给这次的合照搭了一个主色调为蓝色的拍照场景,为了配合场景的色调,他们每个人的妆造也是围绕着蓝色来的。 大家身上多多少少有蓝色的配件。 例如郁初就是一个夸张的、闪闪发亮的蓝宝石大耳坠。 他站在他的位置上,上半身前倾,手臂支撑在身前的围栏上。简羽阳和修斯站在他身边,各自拿着道具摆造型。 修斯手里拿了一把蓝色的伞,拍照前郁初还说室内打伞会不会长不高,还好修斯现在已经够高了。 袁向笛和秦筠则是站在郁初的下方。 摄影师按下快门,一下接着一下的白光亮起。 很快,合照拍摄结束。 在场的各位都是专业爱豆,只是拍照,对大家来说轻而易举。 摄影师身上带着扩音器,对他们说过会儿要换个姿势再继续拍几张,大家配合一下。 稀稀拉拉的应好声传来。 于是郁初换了个拍照姿势,他侧靠在围栏上,侧着脸,看向镜头。 听说公司那边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他们所有人站在一起,像是学生拍集体毕业照那样。 但是李社长觉得太死板,才改成了现在这样。 郁初记得他们第一次拍摄公司大合照时是在他们刚出道后不久,他们五个还只能站在靠边的位置,尽管那时候他们的出道成绩已经超越了所有前辈的出道成绩。 现在的他们站在这样的位置,也不会再有人来质疑他们是不是有站在这里的资本。 那些都是这几年间发生的事情。 恍如隔世。郁初如是想。
第114章 从此以后 在世巡开始的前两天,谢知行和谢知远终于发现,原来收到郁初赠票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郁初雨露均沾地给他们两个都送了票。 于是他们俩又比起了自己收到票的时间。 实际上这两张票是郁初同时递给两位助理的,他们什么时候收到票取决于助理赶回去的速度,和郁初本人没有关系。 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 郁初的赠票给了谢知行和谢知远,他好奇地问了队友们,他们的赠票有没有送出去。 “我表妹之前就是你粉丝,说想来看你。”简羽阳对郁初说,“但是那几张赠票我也不敢送她,我跟她说去买两张黄牛票,我帮她报销。” 修斯疑惑道:“为什么不给她?” “她都20岁了,”简羽阳咬牙切齿地说,“传成我女朋友怎么办?” 修斯这才恍然大悟,他说:“我把票送给我的父母了。如果他们有空闲时间,可能会过来看我们的演唱会。” 郁初感觉修斯说的这句话有种莫名的人机感。 修斯说话经常这样,郁初可以直接在脑子里把修斯说的话顺畅地翻译成英语,他想准确来说,或许不是人机感,而是翻译感。 袁向笛咬着芒果干说:“有道理。” 他说起自己前两天看到的八卦,同行恋爱被扒,地下恋爱长达三年半,并且胆子非常之大,居然敢邀请自己的女友坐在内部座位观看演唱会。 已经和谢知行复合有一段时间,并且把赠票给了谢知行的郁初钝感心虚。 他伸出手,从袁向笛腿上的袋子里偷了一片芒果干。他咬着芒果干,靠在沙发的一旁,希望其他人不要注意到他。 在博物馆的那天,谢知行问郁初,愿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他向郁初保证什么都不会变,于是郁初答应了他。 事后,郁初又欲盖弥彰地补上一句才不是因为喜欢你。 可是这个赠票给了谁这个话题最开始就是郁初提出来的,兜兜转转,话题最后还是被抛回到他身上。 修斯问:“哥你的票给谁了?” 郁初脸不红心不跳,就是有些心虚:“给朋友了。” 谢知行是他男朋友,谢知远是他朋友。这句话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希望这次世巡顺顺利利的吧。”袁向笛双手合十,祈祷道,“我愿意拿我的五斤体重去换。” “巡完说不定瘦得能比五斤还多。”秦筠说。 郁初随口建议道:“要不要去玉楮寺再求一次签。” 其他四人似乎对玉楮寺求签这事心有余悸。 上一次他们去求签,郁初求到的签是大凶,结果后来就发生了舞台事故。 尽管人不应该太过相信这些,可毕竟他们亲身经历过一次,现在都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郁初自己倒不觉得那次骨折是完全的坏事。 因为骨折他可是拥有了难得的长假期。 简羽阳委婉地说:“真的要去吗?哥,我感觉那边求签也不一定就准。” “去看看吧。”郁初说,“说不定呢。我出道前还去求过签。我有预感这次会是上上签。” 郁初的组织力还是太强了,第二天他们五人就再次出发前往玉楮寺。 四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起来不像是来求签的,反而像是来偷佛像的。 郁初问:“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这么鬼鬼祟祟?” 四个人其实在计划如果过会儿求到不好的签直接调包,整个调换的过程要完美瞒过郁初。 他们肯定不会直接暴露自己的计划。 “我们的头发灯红酒绿的,”袁向笛紧急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是不是太显眼了。” 秦筠疑惑:“灯红酒绿是这么用的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么用的。” 袁向笛立即转移话题:“是不是这么用的这个不重要,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了。” 再一次来到楮君峰,四人蓄势待发,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里的求签已经改成了求签后直接解签的模式。 他们四个根本来不及去调包。 他们紧张地盯着认真看签的郁初,心里惴惴不安。 郁初仔仔细细看完了纸上的字,轻轻地笑起来,展示给他们看:“看,我说了这次会是上上签。诸事遂顺。” 看到这个结果,四个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郁初拍了一张照片,和那两个人分享了这张上上签。 在亲眼看到签纸上的结果之前,郁初也有一些忐忑。他总感觉有一种某名的力量在催促他来到这里。 好在这一次的结果如他所愿。 他小心地折好签纸,把它放在手机壳里。 世巡首都场当天,数万粉丝赶到演唱会现场,为的就是提早一些入场。 在粉丝们排队依次入场的同时,郁初他们正在后台做着最后的准备。 负责拍摄世巡纪录片的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尽职尽责地将镜头对准郁初他们。 Cody正在给郁初定妆,他闭着眼睛,听到简羽阳说:“我们每一次世巡都是从首都开始,也算是老传统了。” 他们五个人其实都不是首都土著,但是这么多年,他们确实在这个城市待得最久,这里称得上是他们的第二故乡。 ——不过郁初前段时间已经成功落户首都了,以后就是真的首都人了。他彻底和自己的老家说了再见。 他很早就把户口迁出来了,所以他现在的户口本上只有他一个人了,摸起来薄薄一本。 郁初还琢磨过能不能给小夏和小秋上户口。毕竟他现在是户主了。 “毕竟我们第一次亮相就是在这里。”袁向笛说,“一转眼我们都出道八年了。” 郁初听着他们在那里聊天,不自觉地笑起来。 他前几天又去和他的心理咨询师见面了,对方说他恢复了很多,郁初自己也这么认为。 化好妆,五个人站在镜头前,手交叠在一起,用力往下挥了一下:“加油。” 这是他们上台前的习惯。 此时此刻绝大多数粉丝已经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包括收到郁初赠票的谢知行和谢知远。 郁初给他们的票是连号的,两个人坐着,冷漠得像是陌生人。 他们这一片是内部座位,看起来坐在这里的都是成员们的亲属。 谢知行和谢知远没有认出来,坐在他们旁边的是简羽阳的父母。 还有他们后面的修斯的父母。 他们只觉得后面那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有南加州口音。 台上的大屏已经暗下,片刻的黑暗过后,屏幕上依次出现四个数字——2019。 紧接着,郁初出现在画面中。 屏幕里的郁初看起来显然还非常稚嫩,这应该就是2019年才13岁的郁初。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头发也是原生的黑色。他没有直视镜头,身体微微侧着,像是在和画面外的采访者对话。 “我叫郁初,今年13岁,来自未海省。” 他说话的语速并不快,像是不太适应镜头:“我进入公司已经一个月了。在成为练习生前我就想过可能很辛苦,但是在这里练习了一个月后,我发现当练习生比我想的要辛苦很多,这里比我厉害的人也有很多。虽然很难,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下去,如果不坚持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就只有零。” 紧接着出场的是袁向笛。 谢知行和谢知远发现这似乎是按照他们进入公司的顺序播放的。 只是看到修斯的时候,他们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哪怕屏幕里的修斯这时候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10岁小孩。 他们俩这时候刻薄得像是会在街道上游荡惹事的teenager。 屏幕上的数字变成了2024。 这时出现的是18岁的郁初。 谢知行和谢知远一下子从teenager蜕变成了gentleman。 18岁的郁初比起13岁的自己已经成熟许多,他看着镜头,全然没有刚进入公司时的那种生涩:“这是我进入公司的第五年,今天收到了新团体的消息,这一次我在出道成员名单里。非常感激制作人和其他staff,但其实比起兴奋,其实我觉得有一些害怕。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满足外界的期待……我会尽我所能的。” 最后,所有的单人画面汇聚到一起,大屏被这些画面分割成数个小方形。 所有的声音都重叠到一起。 几秒过后,大屏再次变得黑暗。 场馆内的灯光亮起,这时有粉丝注意到台上的布置,和Solstice出道showcase的舞台布置是一比一还原的。 郁初坐在白色正方体搭成的小山上,身边是一捧瀑布般的干花。 他拿起自己的绿色麦克风,在一束聚集在他身上的灯光的照射下,他唱出了全场的第一句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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