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言用力的抱住萧璟辞,他不能再失去萧璟辞了。 “不用,你睡吧,叶家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萧璟辞觉得浑身沉沉的,像是要生病的前兆,“好,那我在家等你。” 云溪言出门后,上了叶家派来的车,去了裴朗的姥爷家。 而此时,许澄意上门来找萧璟辞,萧璟辞昏昏沉沉拖着疲惫的身体看门时,发现门口站着许澄意。 “有什么事?”萧璟辞对这个人没什么耐心,语气也不怎么好。 许澄意恭恭敬敬的说:“辞哥,上次那件事我...” 萧璟辞一听对方提到上次那件事,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道这人又想搞什么,只是脑袋昏沉,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幸好被许澄意及时扶住了。 “辞哥,你小心。” 许澄意扶住萧璟辞的胳膊,但没准备放开手。而此刻萧璟辞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特别特别困。 “辞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要不我扶你回卧室休息?” 萧璟辞下意识的要推开许澄意,但没推动,对方紧紧的挽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往卧室里去。 走到卧室床边,萧璟辞整个人完全脱力,甚至感觉身体一直在发抖。 “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晚点再说。” 然而萧璟辞刚刚话落,就看到许澄意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许澄意,你要干什么?”萧璟辞的话里带着愤怒,可以身体却软的发不出任何力气。 “辞哥,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以后都想跟着你。”许澄意说话里,眼里还带着泪,眼睛红红的,像只小狐狸似的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脱完自己的衣服,开始帮萧璟辞脱衣服,然而萧璟辞想要阻止,却完全没有力气。 云溪言到了裴朗姥爷家后,叶老递给云溪言一封信。 “这是6年前裴朗留的一份遗嘱,那个时候他陪你在日本,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出事,所以当时就留了这份遗嘱。 云溪言双手颤抖着接过遗嘱,眼中的泪止不住的掉在遗嘱上,模糊了双眼。 “如果他出事,他名下所有私人财产的第一继承人是你,溪言。” “姥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云溪言的声音颤抖,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 “哎,裴朗那孩子就是一根筋儿,我们也知道,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喜欢你,溪言呐,姥爷现在真的无法说出原谅你的话,本来小朗应该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生活的,直到八年前遇见你以后,什么都变了。” 云溪言噗通一声跪在叶老腿边,他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于事无补,人走了说再多虔诚的话难道鬼能听得见吗?他紧紧将裴朗的遗嘱攥在手里,猩红的眼底,满是仇恨和杀戮。 “起来吧孩子,你这样跪着,小朗会怪我的。” 叶老扶起云溪言,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姥爷,遗嘱上的财产我不要,这都是叶家的东西,但我承诺您,我不会让裴朗白白....”话未说完,就被叶老打断,“孩子,不要被暂时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我比你更想让那人受到惩罚,但一切交给警方吧。” 云溪言如今哪里听的进去,这件事,他必须要跟秦岭私了,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离开叶家后,云溪言又去找了忠叔和萧鹤鸣。 “忠叔,我在白启山家里见到了我爸。” “你说什么?”忠叔和萧鹤鸣异口同声不可置信的问,怎么可能会见到云野?云野不是已经... “我爸没有死,这十年一直被白启山囚禁在身边。” 忠叔气愤的一跺脚,“白启山这个王八蛋!居然囚禁少爷。”他恨不得现在就上门去把人给救回来。 萧鹤鸣更是惊讶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这么多年,他心心念念的人,居然还活着,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去找白启山,把人接回来。” 萧鹤鸣根本坐不住了,知道云野还活着的这一刻,他就坐不住了,现在就想去把人接回来。 “白启山那老狐狸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人的。大家先别急,我看他目前也并没有要伤害我爸的意思。” “那也不行,我现在就去把云野接回来,这些年肯定受尽了苦头。”萧鹤鸣想想都觉得心疼的不行。 “直接去要人肯定不行,他为什么要把少爷藏这么多年啊。”忠叔皱着眉很是不解。 萧鹤鸣回忆着往事,淡淡的说:“白启山一直很喜欢云野。” 其实云溪言知道,那天他听白珩说了,白珩害怕他担心,所以就跟他说了他父亲的情况,白启山将云野囚禁起来后,一直没有伤害过对方,甚至云野还陪伴了白珩成长的十年。 “白珩告诉我,他虽不让我父亲联系外界,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身自由,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必那么着急。“ 闻言,萧鹤鸣没有再说话,这么多年,既然云野还活着,为什么一直不跟他联系,十年,总可以找到跟外界联系的机会啊。 这一切的为什么,只能等到和云野见面后,才知道了。 云溪言告别了忠叔和萧鹤鸣后,就回了伯明翰公寓。 到了家门口时,发现大门虚掩着没关,他轻轻推开门,进屋后发现客厅并没有人,遂推门进了卧室。 入目便看到萧璟辞和许澄意躺在床上,猛然间,萧璟辞从睡梦中惊醒,发现云溪言正站在门口看向他,而他的旁边躺着许澄意,对方一丝不挂的睡在一边,两人的衣服胡乱交织的丢在卧室内的地毯上 这时,许澄意也醒了,颇有些慌乱的坐起来,瑟瑟发抖的看着门口的云溪言。 “小言,你听我解释...”萧璟辞慌乱起身,随手披了件外套在身上,伸手拉住云溪言。 云溪言冷冷看着许澄意,“把衣服穿上,滚...” 许澄意慌乱的穿上衣服,连扣子都没来得及系,就跑出了房间。 萧璟辞委屈的看着云溪言,等着云溪言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云溪言始终没有说话。 “小言,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对不起...”萧璟辞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是这样,他完全回忆不起许澄意进来后发生的事情。 “萧儿,我们离婚吧。”云溪言寒着声,冷静的站着。 萧璟辞闻言,如遭雷劈,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溪言面无表情的脸。 “小言,你说什么?你不能一上来,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给我定个死刑啊。” 云溪言红着眼看向萧璟辞,声音有些发抖。 “那你能解释什么?你能解释出什么?” “我——”这一问让萧璟辞说不出话来,他的确解释不出什么,他压根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我不离婚。” 云溪言背过身,走向客厅,声音里透着寒意。 “离不离婚,你决定不了,如果你不签字,我会提起诉讼。” 简直无理取闹,简直莫名其妙,简直.... 萧璟辞简直头大,为什么自己一觉睡出来个离婚,许澄意到底怎么回事,而他自己又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毫无知觉的任许澄意摆弄。 难道是许澄意给他下了什么药吗? 萧璟辞仔细的回忆着许澄意刚刚进门时的情形,他是从坐到卧室床上之后开始没有了记忆的。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你应该不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对不对,萧璟辞。” 萧璟辞心说,担当个屁,他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跟许澄意发生了关系。 “小言,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别急着跟我离婚。” 他和许澄意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唯一清醒着的许澄意知道了。 可是要问许澄意的话,对方一定不会说实话。 “小言,如果真是我错了,我任你打任你骂,可是我不离婚。” 云溪言的态度一反常态的冷,看着萧璟辞的眼神意味不明。 “我先搬出去住,最该冷静的人是你,离婚协议拟好以后,我会给萧玉,你签不签字,都改变不了事实。” 萧璟辞上前一步,狠狠抱住云溪言,“别走,求你了,小言,求你了。” 云溪言用力的一根根扒开萧璟辞的手指头,什么话都没再说,便离开了。
第80章 萧璟辞雨中道歉 云溪言离开后,萧璟辞一个人一直呆坐到深夜,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他压根记不起来,但他确信自己绝对不可能跟许澄意发生关系。 他打开手机,找出那串陌生号码,打给许澄意。 “辞哥,你找我什么事?”许澄意的声音听上去怯怯的。 “许澄意,你应该知道不说实话是什么下场吧?”萧璟辞的声音冷的让人发寒。 “辞哥,我...对不起...”许澄意一直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云溪言离开伯明翰公寓后,直接去市局找了顾怀安。 “溪言啊,裴朗的事情是个意外...” 云溪言打断了顾怀安的话,“告诉我秦岭在哪里?” 顾怀安点上一支烟,一个人自顾自静静地抽着,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着往事。 云溪言抽出他桌前的凳子,坐了下来。 “我很冷静,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我要在白启山之前找到秦岭,他一定有白启山这么多年来的犯罪证据。” 顾怀安闻言回过神来,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云溪言面前。 “你现在被我们解雇了,以后不要再插手山河集团这个案子了。” 云溪言惊讶的瞪大眼睛,看着手中的文件,是解聘书。 “解雇我?为什么不是停职而是解雇?” 顾怀安平静的看着云溪言,“这是总局领导的意思。” 云溪言一把将解聘书撕碎,狠狠砸在桌面上,瞪着顾怀安,“是你的意思吗?” “也是我的意思。”顾怀安看向云溪言的眼睛里坦坦荡荡。 云溪言愤怒的盯着顾怀安,可却无能为力。 “一会儿我会派人去你家拿回你手里的枪和子弹。” “嘭”一声,云溪言摔门而出,这个时候告诉他,不带他玩儿了,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担心他替裴朗报仇,可是这仇怎么可能不报,秦岭必须死,白启山必须死,他想起裴朗睡在他怀中的样子,满脸是血,眼里全是无助,他好心疼。 云溪言离开后,云野从里间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裴朗的事,那孩子需要时间,怀安啊,你别跟他计较。” 顾怀安笑着说:“我跟他计较什么,这小兔崽子以前对我的态度更恶劣呢,只是我担心,他不会就此收手。” “嗯,之后你多费心了,盯着他一点,我一直在白启山那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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