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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自己了吧。 余有生缓了很久，擦掉脸上的泪水，又脱掉内裤，简单地擦干净下身，套上裤子，逃也似的离开这间厕所。 回去的路上，余有生又在食堂门口撞见刚吃完饭的盛海。 盛海一眼就看出余有生刚哭过，嘴唇上还有道伤，渗着血珠。 盛海冒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这人该不会是被强吻了吧？ 被人亲了就哭，自己要是哪天昏了头把他强上了，这人说不定真会跳楼呢！ 在盛海心里，余有生就是这么一个“贞洁烈女”的形象。 “谁欺负你了？” 要是余有生真被人强吻了，盛海至少把那人的一条腿给打断。 余有生没回话，眼神都不给盛海，就要走。 盛海拽住了他。 “说话！是不是谁强吻你了？” 余有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甩开盛海的手，瞪了他一眼。 “你满脑子想的是什么东西？有病！打你的篮球去吧！” 说完，余有生快步跑开了。 盛海看着余有生跑远的背影，心里喊了句，我他妈就是有病，相思病，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知道个屁！ 但是转念一想，这人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打篮球的？ ---- 本章脏脏的，嗯，介意勿入
第三章 篮球 余有生洗完澡，随手调低了空调的温度，他的身上还冒着热气，四肢被热水熏得有些软绵绵，身子往沙发里一趟，就陷了进去。 余有生没吃晚饭，随便从冰箱里捞了瓶酸奶。 他这人吃饭其实挺不规律，吃得也少，所以沈无悔经常把他喊去参加饭局，就怕他一个人在公寓里把自己饿死。 点开Whale，余有生把直播间的主题改成“随便聊聊”，开始了直播。 因为特殊的体质，余有生一进大学就申请了校外住宿。 晚上闲着无聊，就会下载一些APP来玩。 Whale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一款应用，起初只是听一些主播随意的聊天，某天无意点进一个色情主播的直播间，发现评论区异常热烈，粉丝们的情绪也很高涨，那个主播也很放得开，似乎玩得很尽兴。 余有生是会自慰的。 从高中开始，他就会偷偷用手或者书桌上的笔插进逼穴里，捅得自己流水。 余有生偶尔也会打手枪，但射精总是来得很快，射完之后又会觉得很空虚，相比之下，逼穴高潮的过程就会更慢更久，他能更沉浸地享受快感，也更加汹涌。 而他的性幻想对象就只有盛海。 也不知道是从那天开始，脑袋里模糊的画面就全变成盛海的模样，赶也赶不走。 然后巴甫洛夫又不得不把他那条狗牵出来。 因为总是想着盛海自慰，导致一看到盛海，余有生就会产生不可抑制的性冲动，甚至是性快感。 余有生的书包里总是会多备着几条内裤，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流的水太多而弄到裤子上被人发现。 性发育成熟正好碰上了盛海，简直就是致命毒药。 余有生学着用自慰发泄青春期的躁动，但不知不觉地上了瘾，甚至越玩越大。 他的声音很好听，平时清清冷冷的，但是喘起来的时候，简直能把人的魂都给勾走。 一开始直播，他就和平时一样，只是摸摸自己的身体，捅捅自己的骚穴，连下流话都不会说。 但他在床上很乖，粉丝说什么都听，让他喘就喘，让他用小玩具他也会买来试着用，尤其是在氪佬出现以后，他几乎都是对这人的话言听计从，粉丝们常常调侃他们的鱼宝宝都快要变成氪佬私养的小鱼儿了。 “不会的，我是一条困在大海里的鱼，我只属于大海。” 余有生总是这么解释。 盛海刚打完一场球赛，23比33，他的队伍领先了10分。 休息的时候，盛海从书包里翻出一瓶饮料补水，室友在他旁边坐下。 “球打得不错啊，要不要报名学校的篮球社，一起进校队啊？” “再说吧。” 比起篮球，盛海现在脑袋里只想着余有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消息——囚鱼上线了，正在直播中…… 室友瞧见盛海的书包里还有一瓶没打开的矿泉水，顺手拿了起来。 “这瓶不行，我这个给你。” 盛海抢回下午余有生丢给他的那瓶水，又把自己刚喝过的饮料扔给室友。 “我还有事，先回寝室了，你们继续。” 说完，盛海甩上书包起身离开，掏出耳机，生怕再多错过一秒钟。 【鱼宝宝晚上好呀~】 【今天只聊天吗？那先喘几声听听嘛！】 【好好好，和鱼宝宝聊天也开心！】 余有生拿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 “嗯，今天玩过了，所以晚上只聊天。” 【玩过了？在哪里玩的？】 【鱼宝宝还在上学吧？在学校里玩的吗？好刺激啊！】 【小鱼儿是自己玩的还是和别人一起玩？呜呜，我不要小鱼儿和别人玩！】 【氪佬还有3秒钟到达战场，3，2，1……】 下一秒，直播间里冒出一条提示。 【648送了囚鱼一个大礼花，哗！你比烟火更好看！】 “谢谢氪佬送的大礼花！不过很可惜，今天晚上不做哦，只是聊天而已。” 余有生习惯性地点开648的个人主页，上面什么都没有，连头像都是一张莫名其妙的头顶的照片。 大概是氪佬本人的头顶吧。 【648：没关系，和宝贝老婆聊天也开心】 余有生“嘿嘿”地笑了两声：“那氪佬想聊什么呢？可以说一点色色的话题哦。” 那边的盛海已经回到宿舍，把书包往地上一丢，拿出那瓶矿泉水，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想了想，盛海打出一个问题。 【648：宝贝老婆喜欢强吻吗？】 余有生把手机放在枕头上，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脚趾。 “如果是陌生人的话肯定不喜欢，但如果是老公的话，就会喜欢。嗯，喜欢接吻。” 余有生想和盛海接吻。 在教室里，在家门口，在自己的房间，在回家的路上，在学校的随便什么角落，余有生都想和盛海接吻。 【鱼宝宝亲亲~】 【抓住小鱼儿狂亲！】 【把老婆的嘴巴亲烂！mua~ mua~ mua~】 盛海看着评论区里送出一片红唇，想着，囚鱼果然和余有生不一样，他如果亲余有生，肯定会被揍成猪头。 【648：宝贝老婆还喜欢什么？】 余有生看着这条评论想了一会儿，他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上大学之前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学习，但他其实也不喜欢学习，只是在那个年级，好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学习。 除此之外，或许暗恋盛海，就是剩下的全部了。 暗恋盛海，是余有生青春期所有的叛逆和出格，是一场隐秘又寂静的狂欢。 余有生想到盛海现在应该在学校里打篮球，他打篮球挺厉害的，从初中开始，只要盛海出现在篮球场，女孩子们喊的都是他的名字，他永远都是篮球场上得分最多的那一个，每次的球得分，他都会做一个小动作——握起拳头，亲吻指背。 余有生觉得这个动作特别骚。 “我喜欢篮球，不是，是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余有生想象着盛海打篮球的样子，矫健的身体灵活地晃过几个人，轻盈地起跳，抬手投出一个精准漂亮的三分球。 “打篮球的男生手好像都很大，手指很长，也很灵活有力，指节很粗，抠进小穴里应该会很爽吧。” 盛海听着囚鱼的话，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挺大的，手指确实挺长，也还算灵活。 “我还喜欢被汗打湿的篮球服，很性感，想被罩在篮球服里，或者塞进小穴里……” 余有生边说边揉着自己的小脚拇指，似乎是想起什么很久远的记忆。 “说起来，我高中的时候有偷偷看着窗外打篮球的男生自慰过。” 评论区一下子炸了锅。 【是穿校服的小鱼宝宝！】 【有没有被发现呀？鱼宝宝玩小穴的样子肯定很诱人！】 【哪个男生这么幸运？羡慕死我了，想魂穿那个篮球！】 【小鱼儿是不是喜欢那个打篮球的男生啊？不然怎么会偷看人家？】 【紧急呼叫氪佬！氪佬会打篮球吗？不会也没关系，只要手大会抠就行哈哈哈~】 盛海记得余有生是很讨厌他打篮球的，有段时间他俩坐同桌，每次他打完篮球回来，余有生都会拿着书坐得很远，好像他是什么炸弹似的，而且余有生下了课还会跑去厕所待上一整个课间，直到下节课的铃声响起才会回来。 在这点上还是囚鱼可爱一点，如果是这人，说不定就会站在篮球场旁边拿着水等着自己，还会为自己加油呢。 盛海有个习惯，每次进了球，就会下意识地想去看余有生，想让他也看到自己进球的样子，想从他那里讨一个奖励的吻，但是盛海很少能在篮球场边看到他，所以只能失落地亲自己的手背，当作一种慰藉。 【648：我不仅会打篮球，我还会打老婆的屁股】 氪佬在评论区打出一行字，粉丝又沸腾起来。 【好好好！打鱼宝宝的屁股！】 【氪佬什么时候打一场篮球赛，让小鱼儿看着自慰呀？】 【氪佬都在了，小鱼儿还需要自慰吗？让氪佬直接上！】 【今天是氪鱼党的狂欢！氪佬冲冲冲！快把小鱼儿捞到碗里来！】 余有生看着粉丝们的起哄和玩笑，轻笑着回应：“我是海里的小鱼，你们休想把我捞上来，谁也不能把我捞上来。” 他不可能在线下见任何人，即使氪佬再怎么像盛海，都不会是他。 除了盛海，他谁也不要。
第四章 校医室 因为不好好吃饭，这是余有生这学期第三次被送到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都眼熟他了，甚至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些零食和小面包。 “这节是体育课吧，吃点东西，再睡一觉，下课了我再喊你起来。” “谢谢老师。” 余有生随便吃了几颗巧克力，乖巧地窝进被子里。 医务室的老师贴心地替他拉上窗帘，又关上了休息室隔间的门。 休息室的床靠近窗户，边上的窗帘没有完全遮住，还露出一条半指宽的缝隙，阳光正好从那个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 余有生觉得有些晃眼，偏过头，却无意瞧见篮球场上盛海正好投进一个球，笑着亲吻了自己的手指指背。 这人的发尾已经被汗水打湿，甩头的时候甚至能看到飞溅的汗珠，他穿着校队的篮球服，标志性的“11”号，经常被队友调侃，比“1”还“1”，但他自己只是自嘲，这辈子注定要打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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