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虽然是闹着玩,不过我跟乐乐确实就是这样。你之前在家里应该也都见着了。”王应来说的是润滑剂和之前家里各处的体液痕迹。 “我在鼓楼那还一院子,还有一大家子人。平时这边就只他一个。先前也不是瞒你,确实是远房的亲戚,家里人都绝户了所以来京城跟着我。也不是天天在家闲呆着,过几天就找地方上学去了。”王应来把基础情况都说了一下,“也不知道,您这边会不会忌讳这个。” 芳姐一脸肃穆地摇头,“不忌讳不忌讳,我都懂。” “我们穷人家这种事都见多,遇上您是他运气好,我也一样,您是好人好主家儿。我们村里出去的那也得是长得有点人样的才能靠脸吃饭。没模样的只能卖力气。那十二三岁的孩子爹娘不靠,都瘦得都跟猴似的,哪来的力气呢。” 电梯到了,开门又关。 “半大小子只能在饭店里端盘子,还有在黑工厂给人流水线干加工的。不到岁数,哪哪正式工也不要他们,只能干零活。隔壁村被厂子机器卷了手的也有,出去让人拐了卖了再没回来的也有,还有打残了沿街乞讨的,我们都见过。” “我在家挨打几十年,也是男的残废了我才能出来。好在小孩读书争气能来京城,这我才能出来陪着他,才能找到您这么好的主家。这些事我都明白,人穷,村子穷,家家都有自己的糟心事儿,能活着都不容易。乐乐在您这养得白白净净的招人喜欢,是挺好的事。” 王应来听她絮絮叨叨一大堆,知道这大姐也是老实人便放心一些。 “您理解就行,那就谢谢您照顾我们了。您明儿过来再带个本子吧,往后把菜谱写下来,我们爱吃的就打个勾,您就多做。不爱吃的我们就划掉,这样也方便。” 芳姐应下来,这才坐电梯离开。 他一回身就见仇时君正倚着门抽烟,眯缝着窄长的眼睛,“你对人是真挺好的,跟外界的传言完全不一样。” “外界?他们怎么编排我的?”王应来过去把他抽一半的烟拿下来嘬了一口又塞回他嘴里。 “坤爵汇那帮人都拿你当神仙,不敢提不敢说的,紧怕传到你耳朵里就要砍人全家。不知道谁传的说我认识你就都来巴着我,问我你的事。主要就是问你是不是真大方,还有问你下面是不是真那么大。”仇时君眼睛瞟着王应来的裤裆,舌尖绕圈的舔嘴唇,一脸的放荡样,“原来银富的人都觉得你特神秘,说陪你感觉像是又赚钱又赚人。” 王应来又拿下来那根烟抽一口,扔在地上踩灭了,“那你怎么想的?” 仇时君没回他,反而问道:“你那院子是不是在花园胡同?”见人没吱声,又继续问道:“今天遇到那俩人,女的叫孟霜,男的叫什么理之,对吧?” 王应来猜到几分,故意岔人道:“你这床上功夫很是了得嘛!” 仇时君笑,“本来就是卖个屁股,谁成想卖成情报专员了。” 十有八九就是从何传仲那听到些什么,王应来也懒得再跟他墨迹,“有话说有屁放,你赶紧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何秘书。昨晚听到他跟孟霜打电话,说花园胡同那位,还说理之怎样怎样。” “这你就觉得有问题?就给记下来了?” 王应来心里还真是佩服他,平时满嘴跑火车,敏感性还不错。 “他跟我玩得嗷嗷叫唤,转脸就跟有老公的女的半夜打电话,这我肯定要听啊。” “怎么?不兴人家喜欢搞男的也喜欢搞女的?” “那怎么了,我也男女都搞,被搞也行。我就是得知道,这个人在我这是为着我,还是为着您这尊大佛。”仇时君凑过来,“你不搞我我这空虚着呢,找人给我填填满。” “你倒是挺厉害的,这才两三天功夫就上了床还过了夜。只可惜你能听到的电话,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叫你听的。” 这事没头没尾的充其量也就只能先记下,往后留心点。而且他也不想仇时君卷进来。 王应来问他,“你手机拿了吗。” “拿了,怎么了?”仇时君冲他拍拍后屁股,手机在裤兜里。 “不怎么,留点神,别夹手。”王应来说着就把门从里面给带上了。 仇时君在外面喊:“我东西没拿!” 门开条缝,从里面掉出两个袋子来。 “卸磨杀驴!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奸商!奸商!” 小猫崽还在闷头吃烤红薯,听着这吵闹声满脸笑容,王应来走近些揩他嘴角一丝地瓜屑,擦完又抓着他下巴嘬人嘴角,“地瓜挺甜。” “二爷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全吃了哦。” 王应来站在身边看他,故作忧心地念叨:“你吃得不少怎么不长个呢?不会一直一米六吧,那也太矮了点。” 小猫崽一听这话感觉烤红薯都不香了,也跟着忧心起来,“那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有多高?” “十六七啊,那时候刚上高中,我记得高一入学体检好像是一米七五。” “那你现在多高啊?” “你看呢?” “一米九?” “那没有,一米八八?或者一米八六?” 小猫崽一听眉头都紧巴巴皱起来,“怎么还不确定呢?” “有时候站直就一米八八,有时候没站直就一米八六呗。” 他简直不可置信,“量个还有不站直的道理?那不是越直越好吗!” 一只大手摸上他后脖颈,“宝贝儿,就是你这种矮矬子才在乎这三瓜俩枣儿的,我们一八五以上的没人在乎这两厘米。” 小猫崽愤怒地挖着手里的烤地瓜,“我还小呢,还能长呢。” 王应来故意岔他,“也不知道昨天谁,我说乙方小朋友,那脸拉拉的跟驴脸似的,一蹦三尺高的不乐意。”
第51章 039 家里总算清净了,王应来也坐下随便叨几口菜吃,小猫崽翻出下午写好的《包养协议》,“二爷,咱俩这合约还没签呢。” 王应来喊他找只口红,他回屋翻箱子还真找出一淡粉色的唇膏来,是个淡淡的粉色。 “要这干嘛?”他有点不太明白。 “摁手印,当印泥用。” “二爷你知道吗,有个戏就是讲摁手印卖身的,小白菜儿那个。” “什么意思,这是说我是黄世仁呐!我剥削你了?”王应来把那张信纸拿过来,“那别签了,我现在就给撕了。” 小猫崽见他真的两手前后扯着作势要撕,赶紧往他身上爬着去抢,“哎!你怎么又生气!我就是说说而已。”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来,一桌子的残羹剩饭,实在没有一块干净地方。 “要不去那边吧。”王应来指岛台。 两人又在岛台两侧站定,中间一张信纸,一支口红,一支笔。 王应来眯眼瞧他,嘴角牵起一丝微小的弧度,“乙方王杰乐,签字画押就正式成为我包的小情儿了,权利义务要依合约履行,偷奸耍滑可是要罚款的。” 小猫崽对着那合约上的字又默念一遍果断拿起笔,“是签这里吗?”他点着下面问。 “对,没错。签字就上岗,立刻生效。” 小猫崽提笔要写,忽然又犹豫了,“二爷,我签我哪个名字呢?” 王应来看着他笑,“都行,你写哪个都行,都是你。” 他想了想,工工整整写下“王杰乐”,然后把笔递给王应来,“到你啦!” 王应来感觉自己接笔的手居然有点抖,赶紧贴紧身体夹紧手臂怕被人看出来。 合同签过几百回,几千万上亿的项目也不是没签过,今天怎么生出点慌张的意思呢。往常签合同都是团队反复探讨出来的合作结果,真正落笔的时候反而就是个仪式罢了。 他望着那递笔过来的右手,中指上一个亮闪闪的戒圈。跟自己接笔的右手尾指上戴得那枚一模一样。 知道的这是个买卖合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签婚书呢。 小猫崽看他犹豫不落笔,言语间尾音带颤,“二爷……你后悔了?不想要我了?” 漆黑眼眸自手指而上滑过手腕连接处的小小凸起,顺着皮肉流畅的纤长小臂停留在锐利转折的窄小肩头上。目光交汇时他只觉心间流水温润,嘴角不自觉地爬上一抹笑,低头画龙样签好名字。 “想要,非常想要。” 两个椭圆的手印并排摁好,淡淡的粉色中是圈圈纹路。小猫崽抖着那张纸对准指印轻轻吹干,王应来说:“咱俩亲个嘴儿吧。” 于是两人隔着岛台,手撑台面艰难地碰头,贴了贴嘴唇。 王应来听见心里有个声音说,王二你真的是有病,发得什么疯。 小猫崽以为今晚肯定是逃不过要被狠操一顿的,实际却没有。 二爷在淋浴间放到出热水了才喊他进去,两个人在细密的水珠下接吻,舌尖在能够触及的地方翻覆舔舐,从浅至深吻得绵长。在沐浴露的润滑下两根握在一起又撸了一次。 这次是他先射的,二爷久久不到,后来一直揉得他呻吟浪叫个没完,生给二爷叫射的。 睡下的时候二爷就在身后搂着他,二爷的手握着他的手,二爷的腿缠着他的腿,他好像一个大玩偶被二爷滚烫的胸膛圈在怀里。二爷一直在叫他,“乐儿,乐乐,宝宝,宝贝儿”,他也一遍遍的答应着,二爷叫了很多次,他也应了很多次,在呢喃中渐愈昏沉。 他感觉二爷今晚特别的温柔,比过去的每一次都温柔。 不像是金主。 虽然他也没见过别的金主床上什么样,但至少跟小卷儿和云翔说的那些都不一样。 早上起来在饭桌上,王应来问他:“上学的事儿你有什么想法吗?” 芳姨今天给买的牛奶吐司,煎了鸡蛋香肠夹着生菜一起,小猫崽吃得正香,嘴里囫囵,“我不知道哦,应该有什么想法?” 自从跟了二爷以后多了很多可以想可以选的事情,有时候他都懵懵的,不知道该有什么想法,一切都超出他的想象。上一秒他还在枕头里两百三百的藏着存钱,下一秒就有阿姨给他做饭,他还带着上万的戒指,这个戒指这么小,居然这么贵。 “如果要在国内参加高考念大学的话就需要办学籍,你这种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念完的可能得从头办起。不过就算高考也未必考得上好大学,咱们这个升学率还是挺低的,可能要付出非常大的努力,毕竟你落下的功课太多了。” 小猫崽认真听着,脸上全是懵懂。 “或者就借读,读个氛围,课外好好学英文,再学个骑马、游泳、射击之类的特长,过两年直接送你出国读。在那边读个预科再考那边的大学,回国来就是镀了金的留学生。这个轻松些。” “你还要送我出国?”小猫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真不知道……要不你定吧,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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