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拍过别人吗?”王应来问他。 “放心吧,正直善良器大活好的金主,我是不会这样对待的。” 王应来将信将疑。 “他手段这么下三滥下药对付一小雏儿,肯定要留一手防着他嘛。小雪茄本来也是出来赚钱的,这样的他都搞不定,还要下药,多恶心。”仇时君把手机放桌子上,“要不要,老板?新手机无备份,世上独此一份。” 王应来拿起一根薯条吃,“你后面撕裂过吗?见血的那种。” 仇时君笑,“大哥你不是忘了吧?上回见血就是拜您所赐啊,我好几天走路都还疼呢,跟鸭子似的撇着腿。” 经人这么一提他倒是也想起来,就是前阵子的事。那几天还在纠结要不要包养小猫崽,有一回在电话里听了小猫崽的声音就气血上涌狠操了仇时君一顿。 “那那样了以后你生我气吗?你后来擦药或者吃什么药了吗?怎么好的?” 仇时君心想八百年前的事倒是这会装上好心人了,可再一细想着实感觉不太对。 “你昨晚给小极品怎么了?”仇时君眯着眼吸可乐,“给人干受伤了?” 王应来给墨镜往下勾一点,透过上方空隙瞄他一眼,又把墨镜给推上去。 “嗯。” “怎么伤的呢,你要说详细点我才能对症处理啊。”话是说得有理有据,可是那眼神里明显就是幸灾乐祸。 “就是进不去那么多……可能太深了?一直喊疼。”王应来说的艰难,要不是真的需要帮助,他才懒得跟仇时君在这废话,可惜这些事他也实在不知道问谁好。一帮老灯都是变态,杨会更是变态中的变态,他不把人玩死都算轻的。总不能去医院问万修平吧,为这种事老万肯定不乐意搭理他。现在能问的也就只剩仇时君。 “接下来我要说的不是夸你。”仇时君坐端正些,靠近他,“你下面那个尺寸,就是我这种有点性经验的都觉着困难,的确是太大而且太硬,实在是顶得人受不住。” 看人不应声他又接着说:“他才多大,才多高点个头啊,这生理构造你就算再不懂,看外观也该看得出来啊!这腹腔里有没有空间一目了然。你自己戴小一号的避孕套什么感觉?你怎么知道给自己海外购呢。哦,心疼自己千般万般,弄别人就随随便便硬来?” 王应来自觉心虚不接话茬,拿了根薯条在牙尖磨。 仇时君又问他:“那天药劲上来我看你也没舍得弄,所以开苞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弄的?” 王应来不懂他什么意思,还能怎么弄,就那么弄啊。 看他一脸茫然,仇时君问他:“你就弄点油,亲吧亲吧就直接怼的?” “不然呢?我还给他磕一个?”王应来真的不太懂他激动个什么劲。 “那些助兴的,闻的啊喝的啊带点麻的效果的,让人舒缓神经放松肌肉的,一点都没有?酒都没喝一口?” 王应来摇头,“那不还是下药嘛。” 仇时君听了小腹发麻,痛在己身似的咬牙切齿,“他这么嫩然后你又这么糙,连点麻痹神经的小情趣都没有,真是很难想象,估计跟强奸也没什么区别。” 王应来听了这个词心内一紧,那次并不像,昨晚更像。 “没有吧,那天还好,他自己说是可以的。” “那天?”仇时君敏感的捕捉到这个差异点,“这么说开苞的时候挺和谐挺好的,反而做过几次之后昨天才见血?” 王应来点点头。 “那到底为什么呢?昨天到底有什么差别嘛!跟你说话真急死我。”仇时君八卦的心躁动不止,手在薯条盒子里来回戳。 王应来实话实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之前我觉得到头了进不去了就没硬怼到底,外面都还留着点。昨天没收住……” 仇时君看他不似往日神气活现,一脸颓败蔫了吧唧的,想到昨晚云翔出去时他脸上一闪而过又迅速藏起来的不忍,心内了然。这块地界上的这种有点权势的男的,都是大男子主义说一不二惯了的,谁要是没按着他的剧本走,那就跟当众抽了他一大嘴巴似的简直能要了他的命。莫名其妙的自尊以外,如今这一脸迷茫相就像延迟的青春期一样,爱而不自知,总拿恶趣味博关注,上学时候谁要是多起哄一句恨不得当场剖心以证清白。 “轻微的出血不用管,像我那样一点血丝应该就是表皮撕裂,过几天就会自愈的。我们俩就纯是玩得开心过火了些,我不生气,你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仇时君难得收起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端正应答着,“至于你对他过分不过分就得你自己衡量。按照一般老板的角度,给钱的就是大爷,只要没弄死就可以往死里弄。比如你那朋友。” 王应来抬头看他,眼睛藏在墨镜后,但是仇时君感觉那眸光扫他跟剑光似的。 “我不是说你像他,我只是举例。钱是好东西,迷惑人心总想赚更多。钱也是坏东西,迷惑人心以为能买到一切。但其实钱的重要程度是取决于生存的欲望值的,一个人要是命都不要了,钱对他来说跟纸又有什么区别。你们拥有很多东西,地位、权势、工作、家人、朋友,而有的人什么都没有,他们很容易放弃一切,因为他们的一切就是一条命而已。” 今天的仇时君好似与平时不大一样,王应来感觉隐约间好像看到他眼窝晶亮,不过人家一骨碌起来就踩着滑板玩去了。 王应来拿起桌面那手机,带上耳机又看一遍视频,没想到老董还是个挨操的。仇时君这狼崽子,拿着自己的钱却是跑去怼人小男孩的,小腰撞得挺来劲的啪啪响。 仇时君溜了两圈回来坐下,王应来问他:“这个,你打算开价多少?”他已经准备好听到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价格,毕竟仇时君跟他就差放个屁都要收钱了,幸好放屁不是什么情趣项目。 “不收费,友情赠与。算是我付给小雪茄的‘那个’钱。”仇时君说着伸舌头在唇边舔了一圈。 王应来忽然感觉,当时在路边捡到仇时君也是件挺妙的事。 “你跟何秘书如何了?他理你吗?” “我正想问你,”仇时君拉着椅子凑近一些,“你俩是一伙的吗?还是对家?” “为什么这么问?他说什么了?” “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倒是问了很多跟你有关的问题。我现在呢还不确定他这么配合,一副兴趣满满打得火热的样子,是因为我魅力大还是因为我认识你。” “那你怎么回他的?” “回他?”仇时君嗤笑一声,“我平时怎么回你,自然就怎么回他。” 王应来想到他平时满嘴跑火车那一出不禁笑起来,笑过还是好心提醒道:“平民出身,自己一路考学考公上来的,这个年纪做到这个位置是厉害角色,也是部里的重点培养对象。随便玩一下不打紧,谁也未必在意。一旦走到明面上,真有那一天他未必会保你。”他想保也未必保得住,他们这些人身不由己的地方太多了。这话却是没必要对仇时君这个局外人讲。 “东西我收了,以后别再做这种事,很危险。” 王应来起身拿了那个视频手机,“做个普通人很好的,别没事找事儿。” 他刚走出没几步仇时君又追上来,“你给小雪茄这么一顿摧残打算怎么收场啊?就这么不要了还是打算挽回一下呢?” 王应来脚步不停耷拉着眼皮瞟人,“你是真够关心他的。” “我合计你要是不要了,我给捡回家呢。我卖身养他,让他在家享清福,就跟我一人玩,多快活啊!” “哦,我肏你,你肏他,里外里还是我一人出钱出力。我是什么牛马。” 仇时君在边上哈哈乐,一阵风吹过来帽子掉了露出一脑袋白毛。 “你动作还挺快,昨晚还是黄的呢。” “连夜染的,我昨儿到现在还没睡呢。” “果然年轻啊,身体真好。” 俩人一起走到路边打车,仇时君难得的软声细语,“不管是哭是闹还是吓坏了唯唯诺诺的你都温柔点,行不行?” 王应来偏头看他,“为什么?” “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小孩总是没有安全感的。我前几天见他一脸的天真烂漫像是开心了不少,估计就是因为你。家庭出身没得选,痛苦是天定的,也许还能治愈。可跟谁在一起是自己选的,就算痛苦也是自己选的,到那时候是恨爱人还是恨自己?” 小黄毛今天的异样感愈发凸显,王应来探究的眼神将人上上下下扫个遍也没有答案。 仇时君走到路牙下面正用鞋尖踢着路牙并没看他,只是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昨天我们说过的支配与臣服的心理游戏吗?其实很多寻求这方面刺激的人都是因为自身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有的人需要通过调教他人获得自我肯定,而有的人需要被支配才能获得人生方向。当然大多数玩家只是调教出一个任自己为所欲为的服务工具而已。” 仇时君抬头望着王应来,“我有时在想,自我肯定的最高阶或许是治愈。把一个破碎的人修补好,让他混入这茫茫六十亿人海中做个普通人,这个成就感也许更强烈持久。有一些人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在解决和回避间需要做个选择。”他的眼神里少有这样稳重深沉的时刻,“如果有机会能把人拉出这种荒芜的边缘状态,你会怎么选择?” 一辆出租正好停在两人面前,“你先上吧,我下一辆。” 王应来上车以后侧头去看,仇时君嘴里还念念叨叨的听不清楚,出租车启动的一瞬间,一头白毛又侧过头去看下一辆车,虽然看不清这小白眼狼是不是真的情动落泪,但是品着他今天这几段话,怕是跟他自己的经历有点关系。 “为什么这世界上这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要小孩自己在这茫茫人海里寻找治愈呢。”
第44章 032 王应来到家的时候正在家门口碰上拎着垃圾出门的芳姐,他示意人带上门问道:“他吃了吗?” “没吃,中午的一口没碰。晚上这顿我叫他也没应声,我就没再喊。” 王应来点点头,“知道了,早点回吧。” “二爷,白天洗衣服时候看到乐乐裤子里有张纸,我就给拿出来放到台面那小筐里了。”王珍芳特意强调了一下这个纸,说完才乘电梯离开。 王应来一进门就闻着家里米饭飘香,芳姐做的四菜一汤还备了个甜点,一看就是用心了。 他进去看岛台上的竹编小篮子里有个小本子,随手一翻是芳姐买菜的记账本。里面另外有张纸,他拿起来扫一眼又给放了回去。 进到卧室打开灯,顺手关窗拉好了随风飘忽的窗帘。 小猫崽还在被窝里,不细看还以为是一团乱糟糟的被子而已,根本看不出有个人。他在床边坐下,想起仇时君说的“温柔点”于是伸手轻轻拂在被子上,“你醒着吗?睡一天了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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