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欢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想他对自己做过的种种,闭眼一滴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他用手用力抹开,哽咽着声音继续说:“我多么希望经历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可是每天醒来,梦醒了,我依然身处地狱。” “这些我都没忘,你凭什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替我一笔勾销!” 面对温亦欢的声声质问,程云从在他面前无力的跪了下去,膝盖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抓着温亦欢的裤脚,从来都高傲的头垂了下去,口中喃喃重复,自我麻痹:“温亦欢,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直说爱,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取得温亦欢的原谅。 上位者为爱俯首臣服的戏码人们津津乐道百看不厌,但程云从从来都不是个好演员,他的表演博得不了温亦欢的喜欢,温亦欢只漠视的站在旁边着看他演这场拙劣的独角戏。 程云从的爱对他而言,是最无用的东西。 在这场猜心游戏中,程云从全盘皆输,被杀的片甲不留。 温亦欢看着面前从未如此狼狈的程云从,竞技胜利后分泌的快感后知后觉蔓延开来,他一字一句的说:“囚禁,强奸,逼迫。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吗?” “对不起。温亦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程总,我不喜欢男人。我也不是同性恋。这场单方面开始的情人游戏结束了。”温亦欢摇了摇头,须臾又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云从,残忍地做出最后的宣判:“程云从,你的喜欢,对于我来说只是一场无妄之灾。” 爽。。熬夜也要把这点写完,后面那一部分好久之前就写了,终于写到这里了。 再收一点点尾,上半部分强制情节就完了,然后就是程总的漫漫追妻路^_^
第33章 温亦欢从睡梦中清醒来,一睁开眼看见的还是熟悉的天花板,他躺在床上,就这么干瞪着盯了一会儿,然后自暴自弃般掀被子起身下床,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的刷牙洗脸。 唯一不同的是,他又被程云从关起来了。 回想着昨晚上在他面前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因为爱而不得卑微得连尘埃都不如的程云从,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落泪,一声声倾诉着对于温亦欢来说一文不值的爱意。 多么狼狈啊。想起他,温亦欢却只觉得好笑。 昨晚到最后,程云从仍然在麻痹自己,他不敢直视温亦欢的眼睛,头重重的低了下去,低声乞讨着说:“温温,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温亦欢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却不由得心中一沉。之前程云从单纯把他当成一个玩具对待的时候,尚且还能等到他没有兴趣的那天逃脱。可这中间一旦参杂了爱意,以程云从宁愿摧毁也不罢休的性格,一定会和他纠缠到不死不休。 就算今天能走出这间屋子,日后程云从一定会找办法将他重新绑回来的。 那又何必走这一遭给自己添麻烦。温亦欢思索了一会儿,先将皮蛋从房间里面放了出来,然后抬脚绕过堵在路中间的程云从,回了房间睡觉。 他走后,倒是恢复自由的皮蛋被程云从的声音吸引,小跑着凑到了他旁边,围着他转了几圈,最后趴在他身边小声的叫唤着。 程云从被这叫声拉回神,他抬起那双发红的眼睛,看着面前这只已经养了有几个月的小狗,突然环抱住皮蛋的头,将它搂在怀中,头埋进皮蛋的皮毛中,不停哽咽着,口中喃喃说道:“还有你…还有你。他那么喜欢你,一定舍不得抛下你的。” 那晚最后,程云从也没有进房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闷声抽烟,看着窗户上凝固落下的雨滴,孤独的听了一整夜雨落。 他从未如此讨厌过下雨天。 温亦欢洗漱完出门,程云从还是像以往一样坐在沙发上。他看起来像是彻夜未眠,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西装,头发没有打理一片凌乱,眼睛里面布满血丝,整个人颓然地枯坐在原地。茶几上摆放着的烟灰缸里躺着数不清的烟头。 温亦欢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目光,他在客厅里环视了几圈,又跑到皮蛋的房间里面,还是不见皮蛋的踪影。温亦欢这才有些不悦的问程云从:“皮蛋呢?” “我让李榆把它接走了。” 听见皮蛋的离开,温亦欢伤心了一会儿,又很快平复下来。皮蛋是程云从当时买来逗自己开心的,皮蛋的所有权至始至终都不属于他。 对于它的离开,温亦欢早就预见到了,只是觉得可惜。可惜以后都不能遛着他出去闲逛了。 “好。”他回复的很平淡。 程云从抬眼看着他,声音粗粝的像被砂纸磨过:“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没什么好问的。毕竟是程总买的,随程总怎么处置。”温亦欢嘲讽道:“说到底,一条狗对于你来说,不过也只是个逗乐的玩具。” 程云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连皮蛋对于他来说都无可紧要了,他能做的,不过也只是像从前一样,用暴力和强权将他禁锢在这间屋子里。 可他能留住温亦欢的人,将他日日夜夜和自己绑在一起,却连心的一丝一毫也抓不住。 没有理会他,温亦欢走到餐桌上坐下,桌上有刚送来的早餐,整齐的摆在桌面上,他就一个人坐在这,慢条斯理的吃早饭。 ======= 程总你很像一个不愿意离婚,却只能拿孩子做筹码的丈夫。 让我想想用什么契机来开车(嗯。
第34章 程云从让李榆把能推掉的工作全推了,推不掉的就让副总顶上,当甩手掌柜,安排好每日三餐,然后整天整夜的和温亦欢呆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可能神经质了,在家里像监视犯人一样谨慎又卑微的监视着温亦欢的一举一动,害怕他逃跑,害怕他再次离自己而去。他无法想象再次失去温亦欢的可能。 可温亦欢只当他是空气,对于他的存在漠不关心。除了吃饭和睡觉的时候不得已会和他碰面之外,其他时间全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面,程云从知道他厌恶自己,便没有自讨没趣的去打扰他。 他让李榆把温亦欢手上的工作全部分出去了,温亦欢呆在家里无事可做,只好翻看着书柜里的书。但是很多时候,他刚打开书看了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亦欢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医生之前开的药快要见底了,他晃了晃药盒,剩下的几颗药在里面摇晃得发出碰撞声。 手机里还有来自徐宁川的未读消息,温亦欢点进去看了一下,又退了出来,没有回复。虽然徐宁川本就图谋不轨,但他还是觉得利用他,将他拖下水而于心有愧。 白天睡得够多,晚上就整夜整夜的失眠。有一天夜里,温亦欢睡不着,轻声下床走到书房里拿上自己平时用的削笔刀,重新回到卧室的,他握着那把锋利的小刀,将刀刃抵到了程云从的脖子上,只要再稍微用力一点按下去,就能在他的动脉上豁出口子。 温亦欢维持着这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平稳的将刀收了回去。程云从突然睁开了眼,撑起身,很快握住他往回收的手,按着他的手把刀片重新贴在自己颈边,哑着声音说:“划吧。” 温亦欢盯着刀说:“我不是你。” 温亦欢用力挣开了,抽回的时候刀刃还是不小心蹭了一下,鲜血马上从那道很浅的伤口中沁了出来。 温亦欢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色,皱了皱眉,平静的说:“你流血了。” 程云从不甚在意的抬手摸上了出血的地方,手指上沾上了血,摸到伤口的时候还是疼得“嘶—”了一声。他只是对温亦欢说:“温温,把刀收起来,很危险,别划到自己了。” 温亦欢将刀片收了回去,对他说:“你自己去处理一下。” 程云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客厅,翻出了在温亦欢胃病发生之后就准备好的药箱,打开药箱的时候他不禁嗤笑了一声,是给他准备的,没想到自己先用上了。 到底不是很严重的伤,程云从用棉球蘸着碘伏草草消了毒,贴了一个创可贴之后又重新回了卧室。 温亦欢正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正睁着眼看天花板发呆。程云从绕到另一侧躺在他身边,问道:“失眠多久了。” “不记清了。”温亦欢说:“吃点药就好了。” 程云从听完皱了皱眉:“是药三分毒。” “是药三分毒。那和程总又有什么关系呢?”温亦欢说得轻松,但是程云从知道,他现在这样长时间的失眠,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先前对他的凌辱与强暴,在此刻全变成了刺向自己最锋利的剑,而他那颗跳动的真心早已被这回旋刀捅得千疮百孔,四面漏风。 在此时此刻,程云从只能很苍白无力的说:“睡吧。” “嗯。” • 第二天程云从醒来的时候,温亦欢还在旁边熟睡。他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没有惊醒他。在家里翻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内找到了温亦欢那个透明的药盒。 温亦欢的状态太不对劲了,他又整日整日的吃药,程云从敏锐的察觉到这些药绝对不是他口中说的维生素那么简单。 程云从在药盒里将每一种药都取了出来,找了个自封袋装好,走到落地窗前给许白焰打电话,那边一接通,他就直奔主题:“我待会儿让助理把几颗药拿过来,你帮我检测一下这药到底是治什么的。” “好。”许白焰语气难得没有平日里的轻佻,严肃的说,“我听说你和徐宁川的事情了,到底是这么回事。” “就你听到的那些。”程云从低头看着手中的白色药片。 对于他们之间的纠纷,许白焰已经不愿意多问了,他只说:“温亦欢呢?还在你那吗?” “嗯,我现在和他在一起。” 许白焰听的直冒火,语气拔高:“程云从你他妈是不是傻逼了!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行不行。哪有谈恋爱谈成你这样的。” 程云从被骂了也不生气,自嘲般说:“可能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但是我不会再松手的。” “你他妈真是脑子有病。”许白焰又骂了一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刚刚要自己帮忙的事情,他皱着眉问:“那个药是温亦欢最近在吃的吗?” “嗯。” “好,我拿到药之后第一时间拿去检验科检查。” “谢谢了。” “你哪天变正常了,我才真的放心了。”许白焰气哄哄的把电话挂了。 程云从又给李榆发了个消息,让他过来拿药。没等多久,李榆就到了,程云从开门将药递给他,李榆只看了一眼,什么都过问,接过药就马上往医院的方向赶。 门锁又被他换成了和之前一样的单向锁,在室内只能用程云从的指纹打开。等解决完药的事,程云从准备往回走,却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传来的疼痛感将他刺激的又清醒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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