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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

时间:2024-10-16 22: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茶叶二两

  对方熟悉陆知齐的一切,显然是有备而来。

  陆知齐看向沉默不言的凌屿,一时间,明白了许多事。

  他安静地看着凌屿,缓缓地伸出手,揉了揉那孩子柔软的发顶。

  “原来你找到买家了。恭喜。”


第95章 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陆知齐被绑住双手,推搡着被扣压进了最里面的包厢。

  “进去!”

  屋内一片黑暗,后腿窝又被重重地踹了一脚。陆知齐压抑着闷哼向前栽倒,手肘直接撞上了玻璃小几的边角,白皙的皮肤瞬间就青紫了一片。

  “老板。人抓到了。您看要怎么处理?”

  “灌。”

  做主的人似乎没有到场,只通过摄像头和电话指挥着。那人话语简洁、又变了声,陆知齐无从分辨究竟那人是谁。

  可他很清楚,这人必定与凌远峰和程榕有关。

  陆知齐脑中飞速转着脱身之法,可对面那人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小喽啰粗暴地扭着陆知齐的下颌,用盛满高浓度HTY-76的细瓶子往他口鼻里灌。

  “...咳...咳咳...”

  浓烈的酒气瞬间袭来,陆知齐挣扎着避开,整个人狼狈地摔向一旁,即将要完全摔在地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攥住了衣领。

  他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已经被酒淋湿,身旁那张脸也因此水淋淋地模糊着。

  “...凌屿。”

  被喊到名字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青年瞥了一眼陆知齐的狼狈,冷笑一声,抬手夺过行凶者手里的酒瓶,冷冷地觑向摄像头的方位。

  “谈好的。我要亲自动手。”

  “这么恨?”对面那人似乎饶有兴趣地笑了,“那好。你自己来。”

  配好的HTY-76被凌屿捏洒了一小半。凌屿刚抬起手,后背就被枪口抵住。

  “拿稳了。就这么一瓶。”

  “……”

  凌屿轻嗤一声,似在嘲他多此一举。

  他稳稳地拿着玻璃瓶,一步步走向陆知齐,在那人面前半蹲了下来。陆知齐的薄衬衣被打湿,前额的发丝也沾了水,凌乱地贴在眉骨处。凌屿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替他拨开挡眼的头发。

  而那人正不带感情地看着他,镜片后的双瞳平静淡漠。

  几日没见,陆知齐还是老样子,即使此刻被背叛加害,怒极恨极,却也不会轻易从表情上看出分毫。

  “你竟然会信三个字的垃圾短信?这么没警惕性,都不像你了。”凌屿说,“不过这次,是你自愿走进陷阱里的。落得这个下场,你怪不了我。”

  陆知齐长久地看着凌屿,略带淤紫的唇角稍弯,吐出一句薄情的冷语。

  “是啊。我正在后悔。”

  ‘后悔’二字又戳动了凌屿的神经。

  陆知齐太知道如何伤他的心。

  凌屿紧抿着唇,眉间积蓄起怒意,二指紧掐住男人的下颌。他从未敢这般俯视过陆知齐,他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手掌冷得像是烈酒里的冰。

  “我恨凌远峰,恨程榕,恨舅舅,恨所有让我痛苦的人。可是,我最恨你。”凌屿声音也发抖,“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

  陆知齐深冷的眼瞳难以察觉地颤动,随即挪开了视线。

  凌屿凄然一笑。

  “你果然还是不信...呵。到了最后,我们还是这样。算了...真的,算了。”

  凌屿停了很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在与过去所有的爱恨做一场盛大的告别。

  “既然如此...陆知齐,再见。”

  说罢,他撬开陆知齐的唇齿,用力捏开他的下颌,递瓶口至唇边,强迫他全部咽了下去。

  “唔...咳...”

  陆知齐被迫不停地吞咽着,辛辣的酒气灼着他的咽喉,却并没有之前长岛冰茶里的那份异常的药味。

  这里面根本不是HTY-76,只是一杯普通的酒!

  他瞳孔蓦地一缩,模糊地看向凌屿,拼命地想要说什么,凌屿却灌得越发凶猛——是了。那孩子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会格外急切,动作不管不顾的,拼命想掩饰着所有的无措与害怕。

  “凌...”

  “死到临头还叫什么叫!闭嘴!”

  凌屿低吼。那只托扶着下颌的手掌越来越凉,陆知齐这才想起,凌屿的手从来都是最暖的,从来没有像这样冷过。

  又冰又颤...是在忍着疼吗?

  陆知齐心口顿时一悸。

  被看守的吧台,一瓶无色透明的药物原液;被偷天换日的液体凶器,无法被带走、也难以轻易逃脱幕后人的监视。如果他的这杯里没有HTY-76,那么药在哪里?!

  “凌...凌屿...”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陆知齐喉咙间传来,凌屿生怕他还要说什么,异常凶狠地掐着他的脖颈,单膝叩地扑了过去,俯身作势在他耳边急促低语,让他装死装晕。

  极简短的两三个字说完,他猛地将陆知齐向后推向玻璃酒几,像是丢掉了什么脏东西,皱眉双手互拍。

  “行了。就丢在这里。会有人发现尸体的。”

  “嗯...别急。起效至少要十五分钟。”

  摄像头后的人慢条斯理地说。

  凌屿不耐地眯了眯眼,双臂抱胸,斜靠着门,语气冷硬:“他死定了,还浪费这个时间干什么?”

  “这么急?”

  “啊。”凌屿皱眉,“我懒得看他垂死挣扎。”

  对方忽得轻声一笑。

  “是你不耐烦看他濒死,还是...你要撑不住了?”

  凌屿身体一僵,眼睫狠狠地闭上,又自嘲地张开。他卸掉强撑着的姿态,难掩虚弱地按着胸口,无力却又嚣张地坐在酒几上,单腿支起,冷淡地瞥一眼摄像头。

  “被识破了啊。”

  “差点还真被你骗过去了。不过...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凌屿稍微偏头,门背后的镜子映出了他微汗泛青的脸色——赫然是药性发作的前兆。

  他轻‘啧’了一声,拍开了屋内五彩斑斓的灯光,掩埋着不正常的虚弱神色。顶着绚烂的光影,他潇洒地略扯了扯唇:“这不怪我。谁让陆知齐防着我,不肯教我这些。如果他在我身上多用点心,我怎么会吃了没文化的亏?”

  “我回去翻了翻监控,发现你偷偷掉包药剂,但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处理干净,只能偷偷混在自己的酒里大口喝掉。嗯,很不错的一场自我牺牲表演秀。说你聪明,但实际还是蠢,怎么会有人肯为了别人去死?”

  “……”

  凌屿懒得敷衍他。

  那人却疑惑:“不过,你不是恨他么?”

  “我恨他,关你什么事?要你多事,来替我处决他?”

  凌屿毫不留情地顶撞,反而让对方重重地笑起来。

  “不怪王明霁选了你。你简直就是...”

  “是什么?”

  “呵呵。没什么。他想让陆知齐死。可我倒想让你死。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死。”

  很快,一支针筒被呈了上来。

  “这真是最后一点了。省着点用,这药早就不在市场上流通了,金贵着呢。”

  凌屿缓慢又艰难地喘息着,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啃咬着他的神经,疼得眼前泛了雾,看不清东西。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银光,光点也模糊成一团光晕。

  危险在一点点逼近,陆知齐却被那些恶棍控制住手脚,连嘴都堵住了,毫无逃生之力。而凌屿绝对不允许陆知齐死在这种肮脏的地方。

  他强忍着剧痛,踉跄扑了过去,用仅剩不多的意识抱住了那人,完全袒露出自己的背。

  挡住了。

  针头深深扎进皮肤,刻骨的凉,像是生命逐渐流失温度。凌屿痛得脸色发白,强压住痛呼,脸埋在陆知齐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痛感越来越模糊,可他却能清晰地察觉到陆知齐的颤抖,怀里那人似乎还在惊慌失措地喊着他的名字,像是...舍不得。

  不知为何,凌屿满足地笑了笑,眼圈隐有微红。

  “你心疼了,是么...你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呃!咳咳...”

  “凌屿!!”

  “别管我…逃...”

  凌屿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用玻璃碎片割断了陆知齐缚手的绳索。他踹开那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恶棍,猛地拉起陆知齐,将他推出门外,自己则踉跄站起,从地上拎起半截酒瓶,摇摇晃晃地堵住了包厢的通路,想用这条烂命为他拦下所有危险。

  陆知齐又怒又惊,反手拽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跟我走!”


第96章 情衷

  通向酒吧后门的通道窄又堆满杂物,两人一路跌跌撞撞地不知踹翻了多少酒瓶。

  “陆...陆知齐...我也是被他们绑来的...信息不是我发的。但你今天能来...我很高兴。”

  “别说傻话!”

  “硬盘里...什么也没有。我没...咳咳...没有动过你的东西。”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知道...我...我爱你吗?”

  “……”

  陆知齐攥紧了凌屿的手,难掩眼眶的酸涩胀红。

  凌屿艰难地侧耳倾听,可他好像已经听不到陆知齐的回答了。

  “求你帮我...照顾外公。我可能...”

  凌屿眼前一黑,脚腕一软,脱力地向前跌倒,却因为不想拖累对方,而拼了命地挣脱,任由自己摔向地面。

  “抱住我!”

  陆知齐毫不迟疑地环住凌屿的身体,将那孩子搂在怀里。凌屿脸色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脉搏跳动急速,呼吸凌乱。

  “撑住!”

  终于,陆知齐带着失去意识的凌屿从酒吧夺门而出,一齐滚落台阶。陆知齐紧搂着怀里的人,背被砸得生疼,骨头都像是要裂开。下一刻,转头时,眼神裹着从未直白显露过的杀意,向着夜幕深处高声冷厉地喝道:“时景,开枪!”

  ‘嗤’地一声!

  自陆知齐身后,一枚麻醉弹倏地飞来,准确地正中其中一人的肩头。

  “哎。真希望他没有心脏病,也不酗酒。否则闹出了人命,我可要回去受处分呢。”

  时景懒散地起身,正想去寻陆知齐,却见身后那几个人还在不要命地扑上来。时景懒洋洋的笑容敛了几分,抬手,干脆利落地送他们入梦。

  陆知齐却无暇理会其他。

  他抬起腕表,脸色倏地惨白,宛若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

  “...太久了。”

  HTY-76是盛世医药在十几年前开发失败的新型镇定类药物,未正式通过审批。该药剂低剂量可以舒缓精神、助睡眠;可短时间内大剂量摄入会伤害神经系统,致幻、麻痹呼吸,最后使病人在痛苦中死亡。

  尽管副作用严重,但奇妙的是,该药剂最终会在体内自降解,代谢产物与急性酒精中毒别无二致。因此后期尸检时,常常与之和醉酒意外死亡混淆。

  ...就像姐姐喝下的、那杯无法被定罪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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