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水,你要喝的话,自己倒。”余言扭头看向顾辰,目光对视,两个人的脸色都是红红的。 “嗯。”顾辰尴尬地垂下目光。 余言抱着孩子喂了一会儿,把孩子抱开,乳头从宝宝嘴里拽出来,被用力地嘬了一口,疼得他脸色大变,大约是顾及着有人在场,只发出一声很轻的呻吟,在宝宝张着嘴,正要大哭的时候,连忙把另一边乳头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哭声。 顾辰看见,被吃过的那边乳头被吸得红红的,有些肿大,尖尖上还挂着乳白色的奶水,顺着奶包的弧度往下滴。 太色气了。 他的心跳得很快,自己的乳头也像是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由得想起时修趴在他胸前舔弄的样子。 “为什么……”他看着,竟然不自觉把自己的疑惑说出了口,意识到这点,又马上住了口。 余言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答道,“我奶水不太够,男宝宝的食量很大,要两边才够他吃的。” 顾辰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余言又接着调侃了句,“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能体会了。” 顾辰又红了脸,摇了摇头,有些心情低落,小声说道,“我生不了宝宝。” 他一下想到,余言也是男人,还给齐宇生了两个孩子,眼前一亮,试探着问道,“你们的孩子,是自己生的吗?” “当然,这可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余言站起身,把睡着的孩子放到床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胸口的衣服上有一团神色的水渍,他走过去,坐到顾辰旁边,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温水,八卦道,“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顾辰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没说话。 余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意有所指地问道,“他进去过吗?” “没、没有……”顾辰捂着脸,小声说道,头几乎低到胸口,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红红的。 余言笑笑,“时修哥哥很喜欢小孩子的,他没和你说过吗?小安一出生,就被他认作干儿子,喜欢得很,我和齐宇还说,如果他一把年纪还是独身一人,就让小安给他养老送终。” “可是我们都是男人。” “男人也可以生,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多试几次就行。”余言信誓旦旦地说道,一脸笃定的表情,让顾辰怀疑不起来。 “真的吗?” “嗯,不过,你要让他射在里面,越深越好。”余言按了按他的肚子说道,侃侃而谈自己的经验。 顾辰听得面红耳赤,下意识收缩着穴口,在余言的坦诚面前,慢慢放开,既渴望和时修更近一步,有本能地觉得害怕,目光灼灼地看着余言,落在他的肚子上,好奇地问道,“齐宇前辈射在你里面了吗?什么感觉?疼不疼?” “咳……”余言被呛了一下,被这位新手弄得不太自在,喝了口水,掩饰表面上的尴尬,往他那边坐了坐,怕吵醒孩子,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点了点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嗯,第一次有点疼,他太大了,不过,习惯就好,后面还是很舒服的。”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很夸张的尺寸,让顾辰有点不信,皱着一张小脸。 余言说,齐宇是他好不容易追到的,所以,平时对他有求必应,他想做什么,怎么做,通通答应,予取予求。 顾辰还是有点犹豫。 余言问他,“你还在担心什么吗?不想给他生孩子吗?” “当然不是,我很想,但是,”顾辰面色纠结,咬了咬唇,轻声抱怨道,“你太纵容他们,这样他们会得寸进尺的。” 对方微笑着看他,“你能拒绝时修吗?” 他想了想,摇头,叹了口气,稍显无奈地说道,“所以我很苦恼。” “开心的事为什么要拒绝呢?”他似乎很擅长开解人,也是在说服自己,“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半推半就,没什么好苦恼的,只要他喜欢就好。” 顾辰皱着眉,脸色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但是屁股疼。” 对方捂着嘴轻笑。 时修和齐宇回来,推开门,见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问道,“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顾辰回头看,猝不及防就被他亲了一下,眯着眼睛笑。 至于余言之所以这么积极地劝说顾辰,无非是时修给的任务,私底下给他勾兑过,让他做顾辰的思想工作,自己坐享其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22 “宝宝睡着了,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余言站起身,扑进齐宇怀里,抱着他的腰,踮着脚向他要了个亲亲,指着床上熟睡的小宝宝,竖起手指,挡在嘴巴前面,对时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时修耸了耸肩,“那我们出去吧。”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他低头在顾辰唇上亲了亲。 “好。” 顾辰眯着眼睛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余言见状,撇了撇嘴,转身就找齐宇亲得难舍难分,故意显摆给他们看。 时修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捂住顾辰的眼睛,搂着人往外带,嘴里振振有词地对他说道,“别看,看了长针眼。” 顾辰没忍住,笑出了声,余言听见这话,气成鼓鼓的河豚,跺了跺脚,冲他的背影用力地哼了一声,一扭头,见齐宇看着他笑,更生气,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巴,委屈巴巴地说道,“他欺负我,你都不帮我说话。” 他们俩关系既好,又不好,像两个幼稚的小学生,喜欢斗嘴,争强好胜,输的那个能别扭好几天,而且,往往都是嘴笨的余言占下风,说不过他,语言没他犀利,还被他气哭过。 齐宇见多不怪,习惯了,通常会选择性无视,任由他们小吵小闹,无伤大雅,只有在时修太过分的时候,会帮余言说几句。 不是不愿意帮,是帮不得。 一开始,他当然是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家老婆这边,但是,小白兔有人撑腰,就会变本加厉,仗势欺人,惹恼了那匹大灰狼,天天给他们找不痛快。 他退出娱乐圈,由台前转幕后,在工作上还是会和时修有很多的交集。 时修在余言那里吃了瘪,报复心极强,转头就给他找一堆事情做,让他没时间回家陪香香软软的老婆,留余言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独守空房。 吸取了几次经验教训后,他就识相地不再插手他们俩之间的较量。 不过,没有男人是不记仇的。 之前,时修仗着自己是孤家寡人,孑然一身空,胡作非为,给他们找了那么多麻烦,每一笔账,齐宇都记在心上,记得清清楚楚。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他把男朋友带过来,有了软肋,看他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可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新仇旧恨,要慢慢算,齐宇决定,要替自家老婆出口气。 齐宇搂着余言的腰,生了两个孩子,依旧纤细得一条胳膊就能圈住,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低着头,温柔地吻了吻他清亮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笑笑,轻声说道,“不急,一会儿哥哥给你讨回来。” 余言闻言,眉开眼笑,用力地点了点头,对于齐宇的话,他一向是深信不疑的,在他心里,齐宇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 他们走出门,门外站着个中年妇女,是他们给宝宝请的保姆,为人细心体贴,很靠得住,大女儿就是她带大的。 天底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母,小安是余言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平时都是亲自带,今天和齐宇出来玩,不太方便,才把阿姨也叫了过来。 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孩子,轻轻拉上房门,一字一句地嘱咐道,“林阿姨,宝宝睡着了,麻烦您看他一会儿,我们晚一点回来,如果他醒了,哭闹起来,哄不好,您就给我打电话。” 阿姨和善地笑着,“知道了,余先生。” 余言还是有点不放心,还要再说什么,齐宇推着他往前走,“好了,别担心了,阿姨会照顾好他的,再说了,我们儿子有多能睡,你还不清楚吗?天塌下来都吵不醒他,说不定,等我们玩完回来,他都没醒。” 时修甩开他们一段距离,回头添油加醋,挑衅道,“出来玩还要带个拖油瓶,你要舍不得儿子,就在房间里待着,让齐宇跟我们去,免得你乱吃飞醋,打扰我们的兴致。” “我才没有。”余言大声反驳道,气得小脸红红的,拉着齐宇就追了上去。 齐宇惊讶地看着他,挑了挑眉,心道,还是激将法好用。 四人吃过饭,本来打算去钓鱼,山庄后院有一片很大的天然湖,周围的环境打造得非常漂亮。 结果,刚要出门,下雨了,一瞬间,电闪雷鸣,乌云压顶,黑沉沉的,白昼变黑夜,雨像是倾盆倒下的,水雾大到模糊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虽然有些惋惜,但计划也只好作罢,几人悻悻的,让前台开了间湖景房,准备回去喝点小酒。 硕大的落地窗,一面墙都是透明的,视野宽阔,看着外面的雨水,砸在平静的水面上,溅起朵朵涟漪,噼里啪啦的水声,配上昏暗的光线,使人心情宁静。 小桌子摆在地上,他们围坐在一起,时修和顾辰一边,余言和齐宇一边,对着坐。 服务上送来了很多酒,摆满了桌子。 余言两眼放光,跃跃欲试,自从生完孩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出来玩了,整天闷在家里,人都要长蘑菇了,这次的机会,还是他求了齐宇许久,才不情不愿地答应的,只许他出来玩两天,不许到处乱跑。 齐宇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摸了摸他的头发,无情地浇了他一盆冷水,柔声说道,“宝贝,你还要喂奶,不能喝酒。” 余言哀怨地叫了声,沮丧地低下头。 时修什么时候也不忘跟他作对,给自己开了瓶酒,倒上,晃了晃杯子里的液体,往桌子上轻轻一磕,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见缝插针地嘲笑道,“小趴菜。” 余言瞪他一眼,不服气,伸手去拿他面前的酒,被齐宇抓着手腕拽了回去,按在怀里,结结实实地亲了一顿。 时修看着他们笑。 顾辰看了看余言,又看向时修,目光有些黯然,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时修在和余言吵闹的时候,虽然嘴上得理不饶人,眼底却始终带着笑意,语气也很宠溺,和平时判若两人,他只在彼此情浓的时候见过。 而且,余言刚刚说要喝酒,伸手过来拿的时候,时修一边嘲笑着他,却一边把酒瓶往自己怀里挡了挡,没让他拿到,轻松的互动,以及下意识护着他的小动作,都让顾辰心里不太舒服,好像他们俩才像真正的情侣,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融不进他们之间,心里的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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