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伦阳顿时笑了起来,fold掉了手里的牌。 池嘉言成功拿到这局底池。 眼看着荷官把桌上的筹码推过来,钟岷承比池嘉言更激动,兴奋地去揉池嘉言的脸颊:“言言,我就知道你很厉害!你——就是我的福星!” 本来这个游戏就非常能反映每个朋友的性格特点,黄伦阳又不是傻子,池嘉言这种性格会加注就说明手里一定有大牌。 池嘉言弯着眼睛露出一个笑,语气却有些遗憾:“本来还想多骗一点大黄的筹码。” 黄伦阳没有过多思考,大笑着反驳:“言言,我可不像你那么好骗。” 接着池嘉言又玩了几局,或许是运气特别好,池嘉言不仅把钟岷承刚才输掉的筹码赢了回来,而且成为了牌桌上筹码最多的玩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向晚到的崇佳副总裁终于在最后登上了船。- 眼下钟岷承心情正好,看见徐斯聿迟到那么久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阿聿,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过来玩!” 钟岷承坐在池嘉言旁边已经吃掉三份意面了,温轩一脸嫌弃:“你是饭桶吗还是你们钟家不给你饭吃?” 正巧Hoot出去接电话,牌桌上缺了一个人,徐斯聿便坐上了牌桌。 徐斯聿的加入使牌桌上的氛围更好了,大家主要还是在聊天,输赢反而变得没那么重要。 “拍卖会什么时候啊?” “下个月吧,还在安排。” “阿聿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妈说今年年夜饭去我们家吃。” “还去你家?去年你们家老爷子养的狗追着我跟阿聿咬,你都没有付精神损失费。” 新一局游戏开始,三人入池。 徐斯聿坐在庄家位,CO位是池嘉言,大盲位温轩。 庄家拿到方块7K的手牌,池嘉言手牌77,温轩是46杂色。 首轮温轩下注70个筹码,徐斯聿跟池嘉言分别跟注110个。 荷官翻牌,公共牌7,K,4。 这牌翻出来钟岷承眼睛都圆了一圈,池嘉言拿着两张7,又来一张7,现在已经是set的牌型了。 同一时间,庄家中了77KK两对。 在池嘉言的视角中此刻他的手牌是nuts,是最好的牌,不可能有人会有KK,所以转牌前池嘉言加注了200个筹码。 庄家跟注,温轩弃牌。 徐斯聿直接跟注的行为暴露了不少信息,温轩来了兴趣,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转牌。 池嘉言慢吞吞地抬头,默默看了徐斯聿一眼。 黄伦阳正好坐在这对朋友情侣中间,男人支着下巴眼神散漫,似乎根本没有在听黄伦阳在跟自己聊什么。 转牌又是一张4。 这张4让池嘉言手牌变成了77744葫芦的牌型,胜率达到了95%以上。 钟岷承那句池嘉言是福星还真没有说错,像他们这些朋友从会玩这个游戏开始,就没有抽中过三张带一对的牌。 河牌前最后一次下注,庄家那里大概还剩1000个筹码。 池嘉言胜券在握,如今要考虑的是如何赢得最多的筹码。 加注多了庄家不一定会跟,少了又赢不了多少。徐斯聿是资本家,肯定会选择利益最大化的打法。 池嘉言又开始犹豫,皱着眉一直沉默。连一旁钟岷承都被影响到,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最后池嘉言下注了500个筹码。 这一手半池下注特别符合池嘉言的性格,保守犹疑、踌躇不定。 黄伦阳大约也猜到了池嘉言的手牌,八九不离十是葫芦。他兴致勃勃地看戏,毕竟很少能看到徐斯聿吃瘪。 徐斯聿是直接从公司到达港口的,合身冷淡的西装衬得男人气质冷厉。 此时徐斯聿突然出声,看着池嘉言语气懒散地开口:“言言。” 池嘉言怔了怔。 男人随意玩弄着手中那两张手牌,习惯性地笑:“如果我赢了我不要这些筹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钟岷承无语至极,下意识发牢骚:“你能赢嘛说话跟喝水一样。” 庄家跟注500个筹码,最后一张河牌是K。 玩家翻牌,庄家是KKK77,池嘉言是777KK。 牌翻出来的那一刻牌桌上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黄伦阳最先憋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在众人视角徐斯聿就是在用那500个筹码去买那张河牌K,倒不是筹码多少,而是去赌这5%的概率有些难言的疯狂。 钟岷承一下子没了吃饭的心思,他拉着池嘉言离开牌桌,准备去甲板上吹吹夜风。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没了人影,钟岷承转过头,发现池嘉言被徐斯聿拦住了。- “河牌打得太少了,至少要超池,说不准我就弃了。” “如果我推了你会跟吗?” “别人不会。”男人挑了下眉,声音离池嘉言很近,“但你会。” 这话等于没说。 简短的聊天,池嘉言从徐斯聿身边走过,脚步很短暂地停顿。 “今晚我去你房间。” 这是刚刚男人悄声对池嘉言说的话,也是刚才游戏胜利获得的筹码。 【作者有话说】 游艇参考美斯游艇,这章提到的牌局游戏其实是德州,写的比较简单,不要较真哈。
第45章 暗通款曲。(修) 游艇渐渐驶离码头,顶层甲板有专门的观景位。夜晚的海况还算良好,在高速行进中游艇周围激起一串黑色的浪花。 船体颠簸并不剧烈,但还是冷。池嘉言随手戴上羽绒服的兜帽,被朋友半拖半拽登上了甲板的观景台。 偌大的观景台聚集着一些人,基本上是温轩带来的朋友。钟岷承跟他们打招呼,挑了好位置坐下。 甲板上风更大了,四周用以照明的悬挂灯球摇摇晃晃。 池嘉言眯着眼睛朝后望,淮市在漆黑的夜色中繁华闪耀,离他们越来越远。 钟岷承还惦记着刚才的牌局,两人努力了一晚上兜兜转转又成为了最大输家。 “刚刚阿聿在跟你说什么悄悄话?”钟岷承伸手去拿桌上的香槟,话里怨气很重,“怎么又是资本家赚钱!我下次再也不买崇佳的股票了!” 池嘉言一看到跟酒有关的事物脑袋自动开始响铃,他迅速把摆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推远。 钟岷承倒酒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两人诡异地对视了几秒钟。 “怎么了?” “不想喝。”宽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池嘉言整张脸,池嘉言去拿钟岷承的酒杯,自觉把它放到酒瓶瓶口的正下方,“你自己喝。” “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都不要喝了。” “那好吧我们都不喝了。” “嗯。” 于是钟岷承放下香槟,还真的放弃了让酒精污染自己的大脑。 坐在对面的女人围观了这一出奇奇怪怪的对话,她忍俊不禁,顺势把那瓶香槟拿到了自己面前。 钟岷承听到她的嘲笑瞪了她一眼,后者耸耸肩,无辜地说道:“小承,刚才牌桌上怎么没提拍品的事?” 池嘉言对这位女士有点印象,她经常出现在各大品牌的广告海报中,是一位模特。 经过提醒钟岷承才记起来这件事,他一拍脑门果断忏悔:“我忘了!Sely,都怪阿聿,要不是那张河牌K我肯定就帮你问了!” 虽然Sely是模特但今夜穿着十分随意,黑色羽绒服长至脚踝,她也和池嘉言一样的造型,头上戴着羽绒服兜帽,保暖又防寒。 并没有化妆,本人气质比荧幕上更突出。 这会儿温轩也找了过来,隔着老远Sely闻到一股烟味,嫌弃地皱眉。 “狗鼻子。”温轩摁掉夹在手里的烟,调侃了一句,顺手喝掉了Sely手边那杯香槟。 从两人的聊天中池嘉言了解到原来Sely看中了崇佳的拍品,就是那枚钻石襟花胸针。 Sely愁眉苦脸地抱怨:“我想戴着它去下期时装秀,我都想了好久了。” “不是进拍卖会了嘛。”温轩安慰得很不走心,“梁太太都愿意拍卖了你就偷着乐吧,不然你就得在梦里带着它去时装秀。” “小承不是说跟副总裁最熟悉嘛!”Sely看着温轩抱怨,“你们不都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你不能帮上忙?” 温轩直摇头:“他是资本家,你跟资本家谈钱?你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的形象吗!为了公司股价崇佳每年的公关费用都要好几千万。” Sely扮了个鬼脸,语气阴恻恻的:“我只能出1个亿。” 温轩随口允诺:“知道了知道了,多的我来。” Sely光速变脸,立刻伸手过来搂住对方的脖颈:“你最好了,老公——” “你别乱叫啊!”被媒体誉为最年轻最有未来的赛车手如今惊恐地挣扎起来,“我他妈是处男!”- 游艇内所有客房都设置在游轮前部,减少了大量的噪音困扰。 在甲板上吹够了风一行人相继离开,池嘉言的房间在四楼,侍者已经提前把池嘉言的行李放在了对应的房间。 室内跟甲板上至少有20度的温差,池嘉言脱掉外套,冻僵的脸颊慢慢开始升温。 客房的装修和主舱室一样,所有家居都是土豪金配色。 池嘉言环顾四周,突然感觉这种风格确实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好友群正好在聊这件事,大家有好长时间没有坐过这艘游艇了,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光污染。 池嘉言点进跟徐斯聿的聊天框,发送了房号。 五分钟后,门外传来敲门声,池嘉言起身去开门。- 时间越晚海上风浪越大,而游艇采用了独特的水线下双折角线设计,使他们在遇到较大浪涌时仍然能保持高速航行。 船体来回晃动,让人产生轻微的晕眩感。 今夜见面池嘉言是先主动的那一方,他朝男人走近,有些疲惫地抱住了他。 徐斯聿揉了揉池嘉言乱糟糟的头发,单手揽住了池嘉言的腰。 “困了?” 池嘉言闭着眼睛做了一个点头的动作,徐斯聿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任由池嘉言依赖地窝在自己怀里。 “今天校庆碰到你同学了。”池嘉言想到什么说什么,含含糊糊地小声说着,“他们说你耍大牌,很嚣张很得意。” “那你回复了么?” “没有。”池嘉言睁开眼,余光里是男人黑色西装的袖口,“林欣可先开口了,她说有人想耍大牌都耍不了,只能当小丑。” 徐斯聿有些啼笑皆非,附和般地笑了一声。 紧接着话题跳跃到不久前的牌局,池嘉言认为徐斯聿只是运气好,绝对不是自己玩的不好。 果然不仅钟岷承耿耿于怀,池嘉言也有点不服气。 这个时候徐斯聿自然顺着池嘉言的话聊下去,而此刻池嘉言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西装口袋,有些疑惑地炸了眨眼睛。 ——精纺面料制作的西服纹面织纹清晰而丰富,手感十分温和。崇佳副总裁的衣物每日都会精心熨烫,不会出现褶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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