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他现在已经亲到人了。 乐耀皱眉喝道:“看什么,怎么,你还不服气了是不是?!” 柯景轩冷笑,死死盯着解延,“你对他还挺上心的,呵呵。” 岑心源目光冰冷:“柯景轩,你真的和只苍蝇似的,惹人厌恶。” “我,苍蝇?”柯景轩疼得在龇牙,嘴里还在不依不饶,“什么校草,什么优等生,我就想看你们被我狠狠蹂/躏玩/弄,你们就该被猛1……” “呃!” 乐耀用力踩了柯景轩一脚。 他吃痛,五官扭曲皱成一团,说不出话了。 “猛1?”杨一鸣往他身上啐了一口,“就凭你那点长度?怕不是要笑死爷爷了!” “嘴不干净就算了,手脚也不老实,”乐耀怒气冲冲,“延哥,我支持你再给他几拳!” 杨一鸣:“延哥我替你揍,这渣男真tm晦气到家了!” 就在这关头,柯景轩的辅导员赶到了。 “同学们,等一等,住手!” 吴导员是跑上三楼的,这会儿气喘吁吁地扒在门框上。 警察也在几分钟后赶到了。 吴导员正在询问事情经过,得知他们还报了警,瞬间有些不满。 解延冷声开口:“如果换成你女儿被这么对待,你怎么想?” 吴导员被怼得说不出话了。 杨一鸣把录音提交给警察。 楼下摔碎的手机,也被警察拍照取证。 所有人都当场做了笔录,而在录音里出现的两人,闻清和岑心源,笔录时间更长些。 等到柯景轩被警察带走时,解延沉声提醒:“警官,你们可以对他做个检查,这个人私生活不检点,也许患了性/病也说不准,如果是这样,事情性质就更加恶劣。” 杨一鸣几人倒吸一口冷气。 雾草! 如果柯景轩这王八蛋真的有性/病,刚才的行为这孙子完全就是故意的! 思及此,都不由狠狠瞪向柯景轩。 岑心源的脸色也白了白。 解延则搂着闻清肩头,轻轻拍了拍他以示安抚。 小队长表情严肃:“好,知道了,不过如果这位同学不愿意……” “一切费用我负责,麻烦警官强制带他做检查。”解延补充道。 警察点点头,把人带走了。 解延看向吴导员,语气不容商量,“老师,这次的事,我希望学校能出个公告,处分柯景轩。” 吴导员欲言又止。 像是看出他的犹豫,解延声音淡淡的,“哪个学校没有一两个人渣,更何况京大百年老校,一颗老鼠屎掀不起什么波澜。如果老师觉得为难,大可以让上面找我。” 吴导员彻底没话说了。 唉。 这位解同学上次体育馆和老师唱反调的事,已经在所有老师当中传遍了。 就没有老师不清楚他家里背景的。 还能怎么办,任他去吧。 等到导员和警察都走了,教室里安静下来。 杨一鸣在安慰闻清,“小清,别把那个渣渣放在心上,恶臭的搅屎棍而已,咱不伤心嗷。” 闻清眸子低垂,目光定在地板上某一处。 其实对柯景轩做的这一切,他已经慢慢消化了。 但唯独嘴唇上被碰的那一下,始终让他觉得恶心。 也不敢去看解延的眼睛。 岑心源同情地看着闻清。这事如果给他摊上,他不一定能比闻清更冷静。 解延要出声,乐耀这时气喘吁吁跑进教室来了。 大伙一看,他手里正提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头装着他那部碎裂了的手机。 “警察拍照取证完,就还给我了。”乐耀哭丧着脸,“其实我想说,这也要不得了呜呜,我的小儿砸,可怜兮兮的,跟着爸爸都快一年了。” 杨一鸣:“耀哥节哀吧,不过你这个月生活费还够再买新手机吗?” 乐耀被一箭射中,朝空中吐了口并不存在的血,“别、别说了,接下来两个月我只能电脑端联系你们,估计过年领了压岁钱就可以不用做山顶洞人了。” 杨一鸣唉声叹气,“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追究我和你手机忽然成为兄弟这件事了。” 岑心源打断两人:“抱歉,我想问一下,两个摄影社的活动今天还谈吗?” 乐耀和杨一鸣双双看向岑心源。 差点忘记正事了! “岑同学,你今天还有心情的话,我们当然没问题。”乐耀一本正经地回答。 杨一鸣:“对。” 岑心源奇异:“我还好,回去吃一顿好吃的发泄一下估计就好了,就是这位同学……” 他看了眼乐耀。 “你的手机,你还好吗?” 意思是你还有心情谈事情? 乐耀板着脸:“我们很专业的,无论发生多么悲伤的事情都不会哭。” 杨一鸣:“除非忍不住!” 乐耀“哇哇大哭”,抓住杨一鸣的手,“儿砸,爸爸我真的很伤心……” 杨一鸣把他脑袋撇开,对岑心源道:“行了,咱们去谈活动吧,他这样儿说明没事了。” 岑心源半信半疑:“是吗?那走吧。” 乐耀瞬间收起哭丧的脸,和杨一鸣来到闻清面前,“小清,我们有事,晚上再请你吃饭,别难过了啊,请你吃大餐,食堂三楼的松鼠桂鱼怎么样!” 闻清几乎要被这两个活宝逗笑,神情绷着,轻声道:“你们有事先去忙吧。” 他唇色依旧有些苍白。 整张脸颜色惨淡,有些说不上来的颓靡。 杨一鸣:“你真的没事吧?” “没有啦,你满赶紧去,别让岑同学等久了。”闻清朝他们摆摆手。 于是,杨一鸣乐耀和解延打了招呼,带岑心源出去了。 他们刚一走,闻清嘴唇就抖了抖。 解延一直在看着他,因此也及时发现了他神色不对劲,及时扶住他,“小清?” 他把他抱进怀里,轻拍他后背,“没事吧?” 闻清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挣脱他的拥抱,低头道:“我、我想立刻回寝室。” “好。”解延陪他一块下楼。 一路上,闻清都没再说话,还从书包里掏出一只口罩。 不愿让解延看到他的脸。 还有唇。 无论解延怎么和他说话,闻清始终有气无力,间或淡淡“嗯”一声。 回到寝室。 闻清脱掉口罩,取下围巾,疾风一般冲向阳台的盥洗台。 挤出洗面奶,仔仔细细疯狂地洗脸。 包括唇部。 完了之后,挤牙膏,吭哧吭哧刷牙。 虽然并没有被柯景轩伸舌头,但他还是觉得一阵阵郁闷和恶心翻涌而上。 觉得晦气。 解延在一旁担忧地看着。 终于明白小清一路上闷闷不乐的原因。 在闻清第三遍挤牙膏时,解延终于拉住他的手。 强硬地把牙膏和牙刷从他手里拿走,放回杯子。 “可以不用刷了。”解延轻声开口。 闻清嘴唇有些颤抖,“我、我刚才只是被那个人碰了一下嘴唇而已……” 话到嘴边,他却及时刹车了。 你会嫌弃我吗? 这话他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解延快要心疼死了。 面前站着的男生,肌肤盈雪,小小一只缩在棉服里,嘴角弧度向下,神情委屈。 他仿佛能看见他脑袋上的猫耳朵是耷拉着的。 好想把这只小猫捧在掌心里,这样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到他了。 解延指尖微动。 黑沉沉的表情刻意装得轻松,下一秒搂过闻清的肩。 “小清,你该不会以为被渣男碰到我就会看不起你吧?” “哥怎么可能嫌弃你!” “你这脑袋瓜整天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走,可不许再想了。” 闻清怔怔地抬眼望着他。 他何尝不清楚解延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他自己的问题罢了。 始终觉得嘴唇那一点被碰到的肌肤,火辣辣的。 恨不得给遮住,不让人看到才好。 “你在发呆?” 低沉的嗓音唤回闻清飘远的思绪。 解延不满,双手捧起男生的脸,“难道我说得还不够认真?” 天知道他视线定格在小清那犹自挂着水珠的唇瓣时,体内在多么拼命把那股冲动给压制住。 “哦。” 闻清低声应着。 不过眸光依旧有些黯淡。 解延搂着他往屋里走,果断地拿过围巾替他戴上,“带你去散心,隔壁温泉度假村两日游,怎么样?” “这个距离是最近的。” “如果不满意,国内外任意国家城市,你想去哪里,我们现在就可以发出。” 解延说着,竟还真的去翻抽屉,打算拿护照。 闻清吓得立刻伸手拉他,“你干什么呢。” 解延转头:“不想去国外?” 他顿了顿,拍手道,“我家最近在开发一个度假小岛,目前还没游客,我们可以去那里,怎么样?” 闻清只是无声看着他。 解延挠挠头:“都不想去?难不成只能隔壁温泉度假村两日游了?” “去你个头,”闻清忍不住拿落在胸前的那截围巾戳他,“篮球比赛还有一周就要开始了,你哪里也不能去,给我好好训练!” 解延小声哔哔:“找替补上不就行了。” “你是主力军,而且这是你喜欢的篮球,”闻清这回换成用手指戳他胸口了,“你要是敢缺席比赛,我这个学期和下学期都不理你了!” 还加了句:“过年也别想和我说话!” 不过他手还没放下来呢,就被解延一把抓住了。 “好好,哪里都不去,那去吃顿火锅总可以吧?现在已经是饭点了。吃完回来下午五点刚好可以训练。” 闻清无声看着他。 解延声音放轻柔,如同诱/哄小孩那般,“今天允许你吃一切重口的,包括冰的!” 闻清眼睫眨了眨。 怎么回事,好像有点心动。 毕竟解延对他管得严,吃什么平时都盯得紧,很少会纵着他吃重口重辣的食物。 解延觉得有戏。 于是叹了口气,语调开始委屈。 “得出去一趟啊,耀子的手机被摔碎,我得赔一部给他,毕竟是我让他们把两个学校摄影社商议活动的时间改到今天的。” …… 十分钟后,解延把那辆停在学校这学期都没开过的迈巴赫开到了寝室楼下。 替闻清打开了车门。 闻清坐进副驾驶,车门关上。 车缓缓启动。 闻清忍不住问:“延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柯景轩有问题的?” “这几天的事,”解延打着方向盘,“刚好乐耀他们昨天要和理工大负责人谈合作,我就让他们把时间改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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