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煊倏地睁眼,从床上直起身大口喘着粗气,衣衫被汗水打湿,湿漉漉的黏在身上。 谢山从卫生间出来,见丁乐煊醒来问道:“怎么了?还难受吗?” 丁乐煊怔愣的看向谢山,慢慢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小时候,他已经长大了。 “抱抱我。”丁乐煊朝谢山张开手,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依赖。 谢山不明白丁乐煊怎么了,但还是走了过去抱住了他。丁乐煊将脸枕在谢山的肩上,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此后的一整天丁乐煊都蔫蔫儿的,胃还没完全好,他什么都吃不下去,谢山给他买的粥也只吃了几口。 下午的时候,外面天很阴,寝室里没开灯,窗帘被丁乐煊拉的严严实实。谢山去上课了,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黑暗之中,丁乐煊觉得浑身很痒,他拼命的抓挠手臂,光洁的手臂上很快留下一道道血痕。 不行,还是痒,痒的快要死了。 丁乐煊在抽屉里翻找,里面的东西被随手扔在地上,终于找到了一把小的弹簧刀。 他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盖过了伤口旁边深浅不一的疤痕。 终于不痒了。 丁乐煊靠在墙上,任由殷红的血液滴在地上。 手机响了起来,电话里传来丁建宇的声音:“你哥下个月过生日,你记得回家一趟。” 丁乐煊低声嗤笑:“丁烬过生日有你们不就够了,我回去多影响人心情啊。” “老子他妈让你回家你就回……” 丁乐煊将手机扔到一边,丁建宇还在骂着,骂来骂去也就那几句,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他进了浴室,用水冲洗伤口,又拿出绷带胡乱包扎了一下。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丁乐煊扯了扯嘴角,眼中闪烁着极端的偏执和病态。 * 城南一中在月末的时候进行了一场月考,要考试的那阵子谢山每天都学到很晚,不管丁乐煊怎么勾他,他都无动于衷。 丁乐煊这几天都要憋死了,好不容易等到考完试,一回寝他就扑到谢山身上,煞有介事地说道:“男朋友,我的胸好像被你揉大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变大了。” 说着丁乐煊脱了衣服,带着谢山的手按在胸上。 谢山耳尖泛红,竟真的认真地在丁乐煊的胸上比划了几下,沉思后说道:“应该没变大。” 丁乐煊照着谢山的唇啄了一口,笑道:“男朋友,你好笨啊,我忽悠你呢。” 谢山眼眸流转,忽然将丁乐煊压在桌上。他的脸分明红的滴血,却像是和丁乐煊较着劲儿似的在他的身上亲吻抚摸。 丁乐煊起初笑的厉害,他笑谢山纯情,笑他不禁逗,笑他较劲的样子有趣。直到谢山掰开他的双腿,将脸埋在他的腿间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 “你干嘛!”丁乐煊又羞又恼,拼命夹紧双腿。 谢山没答话,他手劲儿很大,一下子就将丁乐煊的腿分的大开。 舌尖在穴口转圈舔吸,没一会儿干涩的花穴里就涌出水儿来。丁乐煊被舔的浑身酥麻燥热,他弓着腰,浑身颤栗,“不,不要!” 谢山不听他的,用手拨开穴口,红舌径直探了进去,模仿性器抽插的动作,手指也压在充血鼓起的阴蒂上拨弄起来。 快感像电流冲击着全身,丁乐煊脚背绷直,手胡乱扫过桌子,带倒一片东西。 丁乐煊射了出来,小腹一阵痉挛。 谢山压在丁乐煊的身上,性器有一下每一下地摩擦着穴口。 “我才不笨。”谢山勾着嘴角,一向淡漠的眼中带着几分得意。 丁乐煊捧着谢山的脸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不告诉你。”谢山故作神秘道。 指尖在小泪痣上轻轻摩擦,丁乐煊笑道:“我好像把你带坏了…” 丁乐煊将脸埋进谢山的胸膛,他有些恍惚,不知道这快的惊人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谢山的。
第9章 09 == 月考成绩很快下来,不出意外,谢山仍是年级第一。谢山并没有很激动,反而内心平静,这对他而言是唯一付出与回报成正比的事情,也是他必须要做好的。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看见自己的成绩之后他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去寻找丁乐煊的名字。成绩单从头看到尾,终于在末尾看见了丁乐煊。 丁乐煊是全班倒数第一,年级倒数第十。 谢山眉头皱紧,他回到座位,丁乐煊正趴在桌上睡觉。他将丁乐煊推醒,丁乐煊有些迷茫,“嗯?” “你的月考卷子呢?” 丁乐煊将手伸进桌堂里乱摸一通,拿出被团成一团的卷子。 谢山接了过来,将卷子摊开展平,“哪道题不会?” “干嘛?要给我讲题啊?”丁乐煊嗤嗤笑道。 “嗯。” 丁乐煊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放弃吧,我从上高中就没学过习,你要是非要问我哪道题不会,那我只能告诉你全都不会。” 谢山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给他讲题。丁乐煊以为谢山放弃了,然而晚上回寝后,谢山拿来一摞笔记本放在他桌子上。 “这是我高一时候的笔记,你先拿去学,有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丁乐煊扯了扯嘴角,将桌上的笔记本推回去,“我看不必了吧,我又不想当什么好学生。” 说完,他凑到谢山身边,语气暧昧地挑逗道:“我们玩点别的怎么样?” 谢山却把他抱在椅子上,说:“以你现在的成绩考大学都很费劲,我们现在是高二,还有一年多,你努努力还是有希望跟上的。” 丁乐煊听的有些烦,“你是我爸吗?还管我学习,我说了我不学!你要是今晚不愿意做那我就睡了!” 丁乐煊气鼓鼓地爬上了床,用被将自己盖住面向墙壁。他听见谢山拉开椅子坐下,之后传来翻动书本的声音。他心里更气了,难道都不知道来哄他一下的吗? 丁乐煊气的睡不着,一直睁眼等到谢山学完习洗完漱上了床。 谢山在他身边躺下,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味。丁乐煊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头,鼻头耸动,嗅着香味。 最后还是他忍不住,翻过身压在谢山身上,“我生气了你看不出来吗?为什么都不哄我?!” 黑暗中,谢山的眼睛很亮,他伸手轻轻拍着丁乐煊的后背,“别生气了。” 谢山翻来覆去也就这一句别生气了,旁的甜言蜜语再也说不出,可丁乐煊却真的在这一句句重复的话中消了气。 丁乐煊哼哼一声,手伸进衣服去摸谢山的腹肌,而后就听见谢山说:“我给你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表。” 摸腹肌的手停了下来,丁乐煊抓过谢山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谢山没有拦他,任由他发泄。 “我讨厌你!”丁乐煊恶狠狠地说道。 “嗯,明天就按计划表学习吧。” “你真的很烦!” “我会陪你学的。” …… “非要学习么?” “嗯。” 丁乐煊撇了撇嘴,“那你要奖励我。” 脸被捧起来,湿润的唇贴了上来,谢山说:“奖励你。” 丁乐煊开心了,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琢磨着之后和谢山玩什么新花样。 * 然而学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尤其对于丁乐煊这样常年没听过一节课的人来说尤为困难。 坚持了没两天他就烦了,可谢山看他看的紧,只要他一闭眼,就会被谢山拎着衣领拽起来。 不管他是撒泼打滚还是撒娇卖萌,谢山仍是固执地一定要丁乐煊按照他制定的学习计划表完成每一天的任务。 终于捱到周末,丁乐煊答应谢山答应的好好的,一定会在寝室发愤图强好好学习,然而谢山前脚刚走,后脚他就约高朝阳出去喝酒。 再不发泄一下,他都要憋疯了。 高朝阳没忍住笑,“煊哥,最近我看你学习挺认真啊。” 丁乐煊喝了口酒,闻言没好气地说:“还不是谢山,非逼我学习。” “哟,煊哥你挺听谢山话啊。” “放屁!老子那是让着他,迟早给他踹了!” 高朝阳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我觉得谢山好像已经喜欢上你了。” 丁乐煊听后得意的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怎么还不甩他呢?” 丁乐煊笑容一僵,半晌他才说:“还没玩够,你有意见?” 高朝阳连忙摇头,他哪敢有意见。但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其实特想对丁乐煊说你也喜欢上谢山了吧。但一想丁乐煊那个脾气,他这句话只要说出来,势必会遭到反驳,说不定还会挨骂。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选择了闭嘴。 丁乐煊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谢山打来的电话。许是做贼心虚,丁乐煊接电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 “喂?” “你在哪?” “我在寝室啊。”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就听见谢山说:“我现在就在寝室。” 眼见谎言被猜穿,丁乐煊破罐子破摔:“我是不在寝室,我跟高朝阳出来玩了,怎样?难道还不让我有休息时间了吗?” “你在哪?” “为什么要告诉你?”脾气上来了,丁乐煊的语气也很冲。 “在哪?”谢山仍是坚持问道。 丁乐煊不耐烦地把地址告诉了谢山,对面很快挂掉了电话。 “操!管真多!”丁乐煊将手机甩到沙发上,泄愤似的一杯一杯喝酒。 高朝阳但笑不语,人俩的事儿他可不掺和。 没一会儿,谢山就到了。彼时的丁乐煊还吊儿郎当的躺在沙发上抽烟,并没有注意到包厢门被人推开。 嘴里的烟被人抽走,丁乐煊掀起眼皮正要骂人,对上谢山的眼睛,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我先把他带走了。”谢山跟高朝阳打了个招呼,就去拉丁乐煊的胳膊。 高朝阳缩在角落里干笑几声,谢山一进来包厢的温度都冷了好几度,实在是太吓人了,他抬手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丁乐煊甩开谢山的手,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他气鼓鼓走的飞快,也不管谢山有没有跟上。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突然拐弯开了过来,丁乐煊没反应过来,在即将撞上的时候,身后一股大力将他拉进了怀里。 “走路怎么不看车?!”谢山厉声质问道。 丁乐煊推开谢山,理直气壮地说:“不要你管!” 说完,丁乐煊抬脚又要走,却被谢山紧紧抓住手腕。 谢山不由分说地拉着丁乐煊,不管丁乐煊如何拼命挣脱叫嚷,他就是不松手。两人一路别扭回了寝室,一进屋丁乐煊就将椅子踹翻在地,椅子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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