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望:“……” 不是,这里面居然还有这种弯弯绕绕。 池望想明白后,张口道:“他现在挺喜欢的,小米都是他在照顾。抱歉,让你忍痛割爱了。” 左千星眨眼,这次他可没有故意套话啊,但池望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啊,他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 左千星感觉他跟谢司珩之间的关系有点扑朔迷离了,他说:“没事,我养小米也才两个月,感情也没有特别深。他难得跟我要东西,我肯定会满足他的,而且小米跟他也不会吃亏。他这个人其实很负责任的,就算一开始不喜欢,既然说要养了,那肯定会负责到底,我并不担心小米。” 池望松了一口气,问:“那你还需要狗吗?我有朋友家里有狗,二月初生崽,你要的话我让我朋友送一只给你。” 左千星问:“什么狗啊?” 池望说:“金毛!”怕左千星看不上,池望赶紧补充道:“很漂亮的!品相很好,据说他爸妈都是赛级犬。” 左千星笑了起来,“不用啦,我现在不养了。” 他想养狗是很简单的,让池望朋友送,池望私底下不得贴钱过去?池望还是个学生,没必要。 吃完煎饼果子,左千星送他回谢司珩办公室。 这个时候谢司珩在处理公务,一沓蓝色外壳的文件堆在宽敞的办公桌上,跟古代皇帝批奏折似的在批阅。 左千星没打扰他,对池望笑了一下就离开了。池望也没打扰谢司珩,走到了休息室,往沙发上一坐,找了个视频开看。 谢司珩放下文件,垂眸,心思俨然不在文件上了。 他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向池望所在的地方,看见他弯着腰双手撑颊继续看早上没看完的视频,一脸认真。 谢司珩想象不到池望学会劁猪这门手艺能去做什么,大抵也是学个新鲜。 池望正看得起劲,谢司珩在他背后忽地开口:“逛了公司,觉得怎么样?” 池望没被吓到,也是习惯了谢司珩神出鬼没,一心二用地回答:“我觉得很好,就是感觉有个缺点,空间利用太不合理了,可以把一些楼层租出去,每年租金也有不少钱呢。办公室也没必要这么大,太空了。” 谢司珩说:“这个没办法。” 池望关了手机,专心跟谢司珩说话,“为啥?” 池望这个举动让谢司珩眉眼里的冷淡消融些许,声音也跟着平和了几分,“在这地方寸土寸金,海盛却拥有一整栋楼办公,说明财大气粗,气势便已经高人一头,谈合作会有无形的增益。” 池望愣了一下,若有所思,“我还是太单纯了,没想到这点。就跟百万英镑那样是不是?在这么贵的地方拥有一整栋楼办公,其实就已经是一种隐形的身份象征。来谈合作的会心存敬畏,来工作的也更容易有荣誉感。” 谢司珩:“嗯。” 池望:“学到了。” 他还真的没想到这点。 池望眼睛亮了起来,问他:“我能看你的工作内容吗?” 谢司珩看着他这幅样子,怎么可能拒绝。 池望坐到了谢司珩的椅子上,椅子倒是很软,椅子可以转动,后边就是落地窗,能俯瞰街景,想必晚上的时候这办公室下边的景色会特别美。 池望打开谢司珩刚才没看完的文件看,这一仔细看,脑壳就有点疼了。 谢司珩这个工作,一上来就是做决定的,一个项目批准不批准,能不能做,都由谢司珩来决定。 池望问:“你不是实习吗?实习就能做这么大的决定吗?” 谢司珩神色如常:“嗯。” 池望抽出一份报表,“你实习就能做上千万生意的决定吗?” 谢司珩:“嗯。” 池望:开眼界了。 他还干着他那一亩三分地呢,谢司珩就能犁价值上千万的地了。 要不怎么说人的分水岭是羊水呢。 池望没问谢司珩小米的事情,这个事情他自己私底下知道就行了,不用敞开了跟谢司珩说。 他心里有些感触,回去得尽快把围巾给织好了送人家。 池望一直都很珍惜别人对他的每一份善意。 明明那个时候池望还担心谢司珩记恨着他们俩睡一块儿的事情……那事他可没有那么无辜,有点趁人之危的嫌疑了,毕竟他的确存在爬床的行为,谢司珩打他一拳他都觉得很正常。 结果这样了谢司珩还能为了让他多赚一份遛狗的钱去跟左千星借小米。 这份善意他得认。
第43章 爸妈来了 池望来看了一圈谢司珩的公司,就要回去了。 谢司珩想留他吃饭都没成功,池望很着急地回去了,问就是赶着回去工作。 他对谢司珩说:“我看见你这么努力,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啊!我也要好好工作,所以我回去了,你好好干吧。” 谢司珩:“……嗯。” 他明白了,池望的目的很纯粹,说是来看公司的就是来看公司的,看完就走,很干脆利落。 池望坐着谢司珩的车回到了谢司珩的家,带小米出去上了个大的,就赶紧回来洗手哐哐织围巾。 谢司珩人不在家,他就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虽然这个沙发大部分时候都成了小米的宝座,但小米也给他留了个座没碰,幽灵阿姨又天天打扫换沙发套,所以池望坐的地方也干净。 小米在旁边沙发上摊成一块小米饼,露出大一片肚皮,很努力的勾引池望。但池望有心无力,他连视频都不看了,就为了不分心,加大织围巾的效率。 在他这么加工加点的高效率下,傍晚的时候他就把围巾给织完了!!! 池望略心虚,看来自己织这条围巾的时候潜力没发挥多少啊,不然十来天的活他怎么一天就干完了。 他还费心思在尾巴处织了一个小米的图案,小小的,很扎实的像素版本小米。 他还斥49巨资买了个礼盒包装。 就等着晚上谢司珩回来送他。 * 谢司珩准备下班,左千星过来找他,想跟他出去喝一杯,一般情况下谢司珩会答应。 但今天他拒绝了。 左千星没少被拒绝,倒也没觉得奇怪,但这么久了他们俩都没聚过,谢司珩还拒绝他,他就有点难受了。 左千星问他:“你又不赶着回去睡觉,跟我喝一杯怎么了?你又没事。” 谢司珩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事?” 左千星说:“你能有什么事,学校都不用去了。” 谢司珩不说话,双手整理着桌面,将东西一一回归原位。 做完这些后,就起身拿架子上的大衣外套。 左千星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没戏了,想到他跟池望聊天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他说:“你跟池望现在关系这么好吗?还带他来逛公司,你不知道公司工作群都炸了,都在猜池望是你什么人。” 谢司珩顿了一下,说:“你让我多多照顾这个学弟,忘了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跟他好得也太快了吧!”左千星说。 谢司珩把他跟池望的事情瞒得死死的,除了他自己,还有医院的医生,没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他暂时不打算说。 如果结婚的话,广而告之倒也没事。但他和池望现在的关系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境地,室友、朋友,再更深层次些的,他们心知肚明,但又理性维系。 原本时间尚且充足,现在不行了,冒出一个萧复。 谢司珩被动跟他作对很多年,了解萧复。 萧复这个人肆意妄为、阴险,暴戾。 他一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很恋母,小时候就已经很明显了,长大后反而不敢暴露出来,他到这个年纪从没明面上交过女朋友,是因为他私底下找的对象都是年纪要大他许多、跟他母亲相像的女性。 萧复从小就跟他母亲杨青黛特别亲,睡觉都要跟母亲一块儿睡,并且用很骄傲的口吻说出来,张口闭口都是“我妈妈”。 因为那时候长得也像小女孩,被母亲恶趣味打扮成女孩子,被其他孩子嘲笑他也不以为意,母亲给予他的一切他都很快乐地接受,并且在那时候就展露了暴戾的性格,将嘲笑他的孩子打了一顿,导致还没到换乳牙的年纪就掉了好几个牙齿。 萧复长大后很多行为,都在证明他有一个怎样的性格缺陷。 谢司珩都看在眼里,他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其实心里都有数。 谢司珩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左千星,回了家。 这个点池望还在做家教,没回来。 谢司珩脱掉大衣,解开领带和领带夹,刚走进客厅,目光就被放在桌上的一个盒子吸引了目光。 明显是一个礼盒,绑着红绸带,上面贴着一张便签纸。谢司珩走过去,将便签纸拿起来,看见了池望给他的留言,“学长,答应过的给你的礼物,你可能忘了,但是我没有忘,今天送上。敬礼∠(°ゝ°)。” 谢司珩看见那个表情包,乍一看还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包,但看前面那两个字,才知道原来是一个敬礼的手势,中间那个是鼻子还是嘴?看起来像是在撅嘴。 谢司珩没见过池望撅嘴,想象了一下,感觉也会很可爱,年纪小长得好看做这种姿态也不会觉得做作。 谢司珩狭长的丹凤眼忍不住眯了一下,他被可爱到了。 他拿着便签纸反复看了好几遍,才一脸郑重地叠好,放进了西装口袋里。 然后才开始拆礼盒,拆完,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围巾露了出来。 谢司珩:“……” 他没忘,相反他一直记得。 他以为池望忘了,或者只是单纯一个饼。 没想到池望真的给他织了一条。 谢司珩拿起围巾,指腹触碰到了围巾柔软细腻的触感,他瞳孔猛缩。 因为这明显不是池望说的个把小时就能织好的围巾。 围巾很宽大,线却很细,质感很好,尾巴处有一个像素版小米,很漂亮的一条围巾。 谢司珩将围巾围上,低头去嗅,能嗅到池望残留的气息,很温暖。 谢司珩静静地捧着围巾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拿出手机,要给池望发信息。 手机这个时候突然接入了一个电话。 谢司珩一看,是楚青,顿了一下,手指一划,接通了,“妈。” 楚青的笑声传了过来,听得出来她情绪很好,“声声啊,你现在在干嘛?” 谢司珩:“有事吗?” 楚青不乐意地说:“你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谢司珩说:“……能。” 楚青说:“哈哈哈我现在在机场了,我过来H市来看看你,应该晚上十点多就到。” 谢司珩:“……” 他声音平稳:“有点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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