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男人太上头,不是一件好事。 眼前的谢棠和那时的谢棠简直判若两人。 她混不在意的态度,让人费解。 前阵子,她们不是才订婚,那这小情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听上去,荒唐极了。 “谢棠,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 这次没有人瞪魏依依了,因为她们也觉得不真实。 她们下意识觉得谢棠在跟他们说冷笑话。 谢棠放下酒杯,抬眸望过去,眼神清淡,没有半分笑意。 只一个眼神,答案就明朗了。 不是玩笑话,谢棠真的出轨了。 魏依依干巴巴地笑,掩饰性地喝了口酒,这瓜有点刺激。 她还想问谢棠点别的什么,比如那个小情人好不好看,身材怎么样?那方面伺候的她舒服吗,第一次疼不疼啊,诸如此类的。 可她不敢了,谢棠可不是她能消遣起的人。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 跪在谢棠脚边的男人越发的浪了,那手都快从谢棠裙底钻进去了。 周辞宴眸子眯了眯,回去就让贺书礼这货把他开了。 摸你妈呢! 谢棠不经意间抬起脚,避开了眼镜男的动作。 眼镜男的手顿了一下,挪开了。 周辞宴心里舒服了。 距离这场结束,时间还长着呢,周辞宴就在那里静坐着,也不说话,视线时不时地扫过谢棠。 谢棠没看他一眼。 后来,几个人都喝多了。 谢棠也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周辞宴挑唇,这女人还挺贪杯啊,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 教训谢棠的好机会。 她身子向后仰着,长发遮住她半边脸,她抬起手,盖住眼前一片昏光,她醉了,醉得有些迷离。 周辞宴可以光明正大看她了,那眼睛恨不得长在她身上。 忽然,他身后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是当初留下他的那个女人。 周辞宴眼神嫌弃地扫过她,伸手,掸了掸她撞上来的地方,很脏啊。 女人喝得烂醉,打了个酒嗝,“小哥,你什么价,我包你。” 周辞宴紧着眉,用食指挡在鼻前,眼前的女人只要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有味道,更别说是打了个嗝。 要不是为了谢棠,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无价。” 周辞宴压低眉,脸色发沉。 女人抓起一个瓶子,继续往嘴里灌着,“你别老盯着谢棠看了,我也有钱,你要多少,给多少。” 周辞宴被人戳穿,没有半分羞耻感。 旁的人都知道,他在看她。 可谢棠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女人喝多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周辞宴,眼神像是垂涎已久,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这美人在她身边坐了好半晌,她却连手都没碰到,着实让人心里不平衡。 她凑上去,借着酒劲就要去碰周辞宴。 周辞宴不动声色地起身,刚好避开女人的骚扰。 他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谢棠面前。 那个眼镜男,还在尽心竭力地服务着,一句又一句地说着什么,周辞宴听不清,也不打算听。 周辞宴上前,皮鞋恨不得直接踹在他脸上。 但这是在谢棠面前,他不能太嚣张,他只是用脚踩在他的腿上,碾了两下,“叫什么名?” 他单手抄兜,眸底一片阴鸷。 眼睛男邪挑了下眼尾,上下打量了周辞宴一圈,他并不记得自己有过长相这么让人惊艳的“同事”。 但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他也没那方面的怪癖。 眼镜男推开了下脸上的金丝框眼镜,“我不喜欢男人,你要是想,可以去五楼玩玩。” 五楼是当初贺书礼专门给那类人空出来的楼层。 周辞宴轻嗤了声,很不屑,他一脚踹开男人。 这会房间里的几个女人都喝得烂醉,没人会注意这边的动向,就算是看见了,也没力气阻拦。 男人侧身栽倒地上,眼镜都不知道掉哪去了。 这同事还真是暴躁,是他说中他的心事了吗? 周辞宴还打算踹上一脚,解解气,谁让你摸老子的女人。 正要抬起脚,谢棠就“唔”了一声,她眼底染上烦躁,不耐烦地睁开,耳边有个蚊子在吵,好烦人。 入眼就是周辞宴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她眼底的躁欲一扫而光,唇角挂上一抹痴缠的笑,配上迷乱的眸色,意外的很勾人。 周辞宴的脚收了回来,垂眸,睨着谢棠。 她的小脸被酒精熏得红扑扑的,粉唇微微张启,她笑着,声音软糯糯地叫她,“妖精。” 周辞宴勾了下唇,他不屑于美色侍人,但谢棠可以是那个例外。 他弯下身,贴在谢棠的耳边,语气诱哄着,“那跟妖精走,好不好?” 谢棠猛的抬起手,动作显得有些神经质。 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周辞宴的眼前晃了晃,“不……不行,我妈妈说,妖精会吃人的。” “我不会。” 周辞宴撒谎不眨眼地回。 谢棠放下手指,扬起小脸凑上去,一双风情眼,睁得圆溜溜的,“真的?” 周辞宴忍住上前不去捏她脸的冲动,“嗯,真的。” 下一秒,谢棠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媚眼如丝,她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着气,“那妖精大人,我想睡你。” 周辞宴的火,唰的一下就涌了上来,烧满了全身。 他捏住谢棠的下巴,两人对视上。 喝多了谢棠像变了一个人,跋扈不起来一点,现在的她又软,又乖,还有些小调皮。 “我是谁。”周辞宴扯动唇角。 谢棠眨眨眼睛,“妖精。” 算了,也问不出什么。 他横抱起谢棠,径直往外走去。 乘上电梯,抵达顶楼。 周辞宴抱着谢棠,就往房间里钻。 刚放下人,他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 也不怪他,谁让谢棠在电梯里,就开始四处点火。 可点火的人似乎并不想灭火,她弱弱地挣扎着,口腔里最后一点空气都被男人抽走了。 谢棠脸都憋红了,周辞宴这才放开她。 “谢棠,你行不行啊?” 喝多了,换气都不会? 谢棠眼周红了一圈,瞪着他,小声地骂:“坏妖精。” 第98章 潮 周辞宴笑了,他指腹磨研着谢棠的纤腰。 忽地,他猛地用力,在谢棠的腰身上掐了一把,“我不坏点,你现在都到了别人床上了吧。” 谢棠疼得眼泪都飙出来,“痛。” 痛就对了。 别是他一个人难受。 周辞宴抵着她,手上的力道放软,轻抚过她的腰,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像是惩罚后的安抚。 “想不想要我?” 他眼尾挑着,邪气十足,唇也翘着的。 许是酒精的麻痹作用,谢棠忘记了刚才的疼,忘记了她眼前的这个妖精是个危险的存在。 她很肤浅的,只看他那张脸。 她仰着头,轻轻点了点。 也不知道她手指什么时候来到他的小腹上。 她隔着那半透的西服,戳了戳他的腹肌,“想扑倒你。” 她气息有些乱,眼神直白又露骨,带着最原始的渴望。 欲念上头的时候,没人能拒绝的了。 “妖精大人,给我吧。” 谢棠的指尖拨开了周辞宴西服扣子。 一颗又一颗,他今天穿得不多,格外好脱。 周辞宴向来不是会忍耐自己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就喜欢趁人之危。 谢棠起先,并不怎么配合,她抱着周辞宴的头,找耳朵。 “妖精大人,你的头顶为什么没有耳朵啊。” 很奇怪,她明明记得,妈妈的故事里,妖精大人有两个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就长在头顶上面来着。 哪去了? 为什么会没有呢? 周辞宴的头发被谢棠弄得乱七八糟,偏他还发作不起来。 没人会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吻着谢棠的脖颈, “谢棠,你想不想看,妖精大人的宝贝。” 谢棠迷迷糊糊地,一听见“宝贝”两个字,眼睛锃亮,“在哪?” 周辞宴,“因为妖精大人需要你。” 周辞宴圈住她的腰,“谢棠,让它凉下来。” …… 周辞宴觉得自己真是个贱皮子,看见那男人跪在她跟前,左摸右摸,自己能憋屈几个小时。 不过好在,他还有机会讨回来。 那天夜里,谢棠怎么求饶都不管用。 周辞宴就是要把她弄得精疲力尽,让她没有力气去勾搭别的男人。 “谢棠,你才是狗。” 谢棠眼前一片昏白,“不是。” “谢棠,我想把你绑起来。” 省得你出去朝三暮四。 谢棠摇着头,堙灭在热浪中去……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很疲惫的梦,她梦见自己在浩瀚的海洋中央,使劲地往外游,却始终找不到终点。 游了好久,她看见了一块礁石。 那是她的希望。 可游到跟前,她看见一个带着狐狸耳朵的男人撑在上面,他长得好看得不得了。 她想爬上去,却使不上力气,她伸出手,希望这个狐狸精能拉自己一把。 可狐狸精冲她邪气地一笑,握住了她的手,然后跳下了海,将她拉入了浪潮中去。 谢棠是被阳光刺醒的,昨晚,窗帘没拉严实。 她侧头,就看见梦里那只狐狸精躺在自己身边,睡得美着呢。 谢棠拧紧了眉,气得直接一个巴掌打在了周辞宴的脸上。 周辞宴紧锁着眉,睁开眼,看见谢棠那张小脸,他咧开嘴巴,得逞得笑,“棠宝,醒了?” 有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可不就是小人吗? 谢棠眯着眸,质问道,“我怎么在你这?” 周辞宴挑着唇,“你非要来的。” 谢棠呵了声,她是喝醉了,不是喝傻了。 “周辞宴,我说过的,我们算了。” “我记得。”周辞宴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没喝多的谢棠,就是讨厌,真后悔,昨天心软了,就该一直到天亮,让她这张嘴巴,哑得说不出话来,省得说些他不爱听的话。 “解释一下。” 谢棠眼底渗着冷意。 周辞宴无所谓地勾起一边的浴袍,往身上套,“没什么好解释的。” 周辞宴任性不听话的模样,一点都不顺眼。 空气凝滞下来,只有谢棠一个人在对峙。 周辞宴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回眸,看向她,“瞪着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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