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棠双腿一紧,羞耻地回头瞪他。 看着他唇边带着恶劣的笑,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这样说的。 “周辞宴,你……” 谢棠刚出声,唇就被男人堵住了,不用猜,就知道谢棠接下来的话有多让人扫兴,不如堵上,让他好好品尝一番。 他碾磨着她的唇,搅弄着她的口腔,侵占掠夺着她的气息,直到她没了力气,彻底服软在他的怀里。 “娇气,这才亲多大一会。” 他勾着她的发丝,语气宠溺。 对于谢棠,他真是给足了耐心,哄着,让着。 他长这么大,还没对哪个女人这般忍让过,好事都让她占了,还不知足。 谢棠扬起眸,声音含着喘的警告,“下次我没说亲,你不许……” 周辞宴揉了她头一把,弯着一双眸子,打断道,“知道了。”但不会改。 谢棠的头发被他鼓捣着乱糟糟的,她烦躁地拍他,“别乱动。” 周辞宴放下手,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侧肩上,声音忽然变得委屈起来。 “棠宝,你也够能绝情的,都多长时间没找我了,不想我?” 谢棠别扭地耸了耸肩,他还委屈上了。 她伸手无情推开周辞宴那张帅脸,不屑地冷嘲,“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有功夫想我?” 谢棠的话,点醒了周辞宴。 因为他这段时间没找她生气了?不是说,没事别来找她吗? 她自己的说过的话,转眼就忘? 周辞宴低笑了声,手心里不知道在哪里变出一条钻石项链,他垂下眸,小心地给谢棠戴上。 冰凉的触感落在脖颈处,谢棠一愣,抬手捏住那一克拉的钻石,眼底亮了一瞬。 耳边传来周辞宴的声音,“不去跟他们打牌,哪里有钱给棠宝买礼物?” 谢棠端详着那颗钻石,小是小了点,但周辞宴凭着在周家的地位,手里哪有什么钱,一颗钻石都够他肉疼一阵的了。 “我这个月不是给你打过钱了吗,还要去打牌?” 周辞宴扯动唇角,双手撑着桌子,身子近乎贴着她,也看着那颗小钻石,眸光暗了暗。 幸好来时路过了珠宝店,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哄。 或许东西没多贵重,但胜在心意。 拿捏女人,周辞宴总有自己的手段。 “我买了辆车,不多,刚好二百五十万,棠宝给我的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谢棠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周家,当时周明修讽刺他买了辆破车,他还洋洋自得来着。 原来是用她给的钱买了车,难怪,周明修要是知道,大抵会气个半死。 谢棠勾了勾唇,还挺能挥霍。 要不是她有间工作室,估计都要养不起他了。 不过,她才不会因这一条小小的项链就哄好呢,她别扭地动了动身子,抗拒着男人的亲热,“离我远点。” 周辞宴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我都随叫随到了,还生气呢。” 他唇息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脸颊,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不是不想找你,是因为奶奶说了,不让我招惹你,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周辞宴边卖惨边说,“棠宝你自己不也说了吗,没事不让我找你,我每天巴巴地盯着手机,等着你消息,都快成望嫂石了。” 人家是望夫石,他说“望嫂石”,倒也合情合理。 他这一哄一逗,谢棠也懒得跟他生气了,语气柔和下来,“别老抱着我,去试试那边的西服,我到时候还要改动。” 周辞宴意识到她气消了,贴着她的脸亲了两口,“这就去。” 谢棠伸手使劲了蹭了蹭,难掩嫌弃,“周辞宴,你以后少亲我。” 口水都蹭她脸上了,烦人。 周辞宴扯唇,“矫情。” 他没有急着去试衣服,而是像往常那样伺候着把谢棠桌子整理干净,然后摆上夜宵,最后才去试衣服。 看着他周到的伺候,谢棠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这钱也不算白花。 第43章 吃劲 西服的初版,做得比较潦草,好多细节处都没有完善过。 试衣间内,周辞宴已经穿好了,他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人很帅,身材也完美,西服还算贴身。 就是不合眼。 可能是一穿上这西服,他就能想起这样的西服,周明修那货都不知道穿过多少件了,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他蹙着眉梢,指尖摩挲着打火机,点着,又合上。 “咔哒”声反复响起不知道多少次。 他盯着那燃起又熄灭的火焰,真有种冲动,闯进周明修家里,一把火把谢棠给他做的西服都烧了。 到底,那火没燃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将打火机收起来。 烧掉西服这种手段还是太幼稚了,他要的是周明修的全部。 但凡是周明修所拥有的,他都会通通抢过来。 他视线落在试衣间的门,眸底晦暗莫测,谢棠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谢棠都快吃饱了,试衣间那边还没有动静。 她蹙紧眉,往那边瞥了一眼。 刚好,周辞宴从里面走出来。 他步伐徐徐,单手抄兜。 西服很合身,穿在他身上刚刚好,完美的展示出了男人绝佳的身材,肩宽比优越,腰身劲窄,大长腿更养眼。 不过气质上倒是欠缺一些,或许是他本人身上乖戾的气息太重了,再沉稳的西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拽拽的。 果然和她那天随手画在草稿纸上的卡通小人一样,一样的欠揍。 谢棠忍不住夸奖,“还不错,才初版就这么合身。” 她绕着周辞宴前后打量了一圈,很多细节处要重新优化。 她拿出尺子,比对测量。 周辞宴懒懒回应,“棠宝还真是心灵手巧,西服做的这么得心应手,想必是没少做吧。” 谢棠比对数据过于认真,一时间没听出他话里讽意跟醋劲。 看着她拿个小本本仔细记录的样子,周辞宴心里好受了些,可转念,他又想起她跟周明修也是这般认真,他心里愈发的窝火。 她之前还喜欢着那个杂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发生些肢体上的碰触,举动暧昧些都是意料之内。 虽说知道她跟周明修没有发生过关系,可想到那个狗东西对谢棠动手动脚,他就浑身不舒服。 冷不丁地,他出声,“谢棠,什么时候给我个上位的机会?” 他的语调中带着痞劲,玩笑一般,可每个字都咬的那么清晰。 谢棠刚好记录完最后一个数据,油性笔尖顿在上面,墨液渗出了些,那处的颜色比别的墨色要重上许多。 她掀起眸,搭在周辞宴的脸上,她今天心情好,他逾矩的话,她权当没听见就是。 “我记录完了,你可以脱下来了。” 她垂下眸,抽开笔,合上笔记本,又看向那一桌子菜,“对了,我吃完了,你可以收拾走了。” 周明修搭下眸,觑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装没听见是吧? “收拾干嘛,我还没吃呢,棠宝真是只顾着自己。” 谢棠蹙眉看向他,又发什么神经。 “随你便,我要走了。” 她将笔记本随手扔在桌子上,转身要去拿自己的手包。 不等她拿到,周辞宴先一步抢走了她的包放在身后。 谢棠有些恼,摊手向他索要,“周辞宴,包还我,我没什么耐心。” 没耐心?怎么对周明修的时候,就那么有耐心呢,到他这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唇勾着,语气嘲弄:“谢棠你的耐心是不是都给了周明修那个狗了,心甘情愿搭进去这么些年,你得到什么了,数不清的绿帽子?” 谢棠刚从安家回来的时候,就开始追着周明修跑,那时候她还在上学,年纪不大,现在都大学毕业了,算下时间,也有六年了。 六年间,表面上,周明修身边只有她一个,可实际上,就像周辞宴说的那样,他那样的男人是安分不下来,光是绿帽子都不知道给她带了多少顶。 这话谢棠听着心里很不舒坦,有种明知道那是一块烂抹布,可他非要把这东西塞她嘴里,让她在回味一遍。 恶心得很。 她彻底来了火,怒意上头,抬手,巴掌直接落在周辞宴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炸开,谢棠力道尤其得重,甩得周辞宴的脸偏过一边,火辣辣地疼。 他愣了一瞬,舌尖抵住腮帮子,笑了声,“说几句实话而已,恼羞成怒了?” 谢棠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语气夹杂着冷意,“周辞宴,我把你当狗,你还真狗叫上了。” 她解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直接砸在了他身上,“拿着你的廉价东西,从我这里滚。” 项链顺着西服滑下去,掉在地上,晶亮的钻石还滚了一圈,像是一颗真心被踹在了地上,那人似乎觉得还不够,还上去踩了两脚。 谢棠趁他愣神,伸手夺过包,冷漠离开,眼神都不曾分给他一个。 谢棠刚走的下一刻,他也生气地夺门而出,门板发出哐当一声响,格外的震耳朵,整个工作室似乎都在颤动。 他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怒气冲冲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讨不到食吃,就乱发脾气的“狼”。 他故意走得很快,下楼都是迈着步子。 与谢棠擦身而过时,谢棠甚至能感受到一阵风从她耳边吹过。 谢棠望着男人的背影,看着他身上穿着西服初版,眼神暗了暗,她真是该他的,以后给狗做衣服,都不给他做! …… 周辞宴不在,贺书礼玩了几圈就下来了,他叫了个妞,对着人家身材研究了好一阵,保镖凑过来,说有人找他。 贺书礼不耐烦地挥挥手,盯着小妞傲人的大波浪正起劲呢,哪有功夫去应付别人。 “没看我正忙着吗,滚滚滚。” 保镖只好起身离开,可到了门又折返回来,他觉得这位的话,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他记得贺总对这位算是特别的,光是看着人家那张脸,就能到流口水的程度。 “你回来干嘛,我不……” 保镖破罐破摔,扰他兴致,总比事后被他揪着耳朵骂强。 “贺总,外面那位是杰西卡小姐。” 一听杰西卡,贺书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起身,“杰西卡?你不早说。” 小妞见到嘴的肥鸭子飞跑了,狠狠剜了保镖一眼。 保镖讪讪笑了声,连忙夸赞道,“身材不错哈。” 贺书礼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忙着退出去的保镖,差点没刹住车,险些撞上去。 “贺总,你不去见杰西卡小姐吗?” 贺书礼喃喃自语道,“杰西卡在这,那周辞宴见的是——谢棠?”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本事?能让周辞宴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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